喬莫晚忍不住向後面看了一眼,許步的面龐有些模糊,雨水從她的眼睫毛向下滴落。
從擋風玻璃看到了許步,自然也就看見了在後面的一個身影。
下雨雨刷在不斷地滑動着,雨幕將玻璃窗給打溼了,她看不真切。
只是,能在許步開的車後座坐着的,還能是誰呢?
喬莫晚擺了擺手,“不用了,前面就是公車車站了,我等着坐車。”
已經可以看見前面的車站站牌了,她便轉身就要跑,也不等許步再多說什麼。
坐在後座的賀西珏說:“下去給她一把傘。”
似乎是早對此有預料,賀西珏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硬生生的將自己喉嚨裡面的那種心痛的感覺給強自壓下去。
許步剛準備再多勸兩句,聽見賀西珏這句話,答應了一聲急忙拿了一把摺疊傘給喬莫晚送過去。
“喬小姐!”
許步打着傘過來,將傘柄塞到她的手裡,“這把傘你先用着,我先走了,還有飯局。”
說完這句話,不等喬莫晚回話,便急急忙忙的轉身跑走了。
喬莫晚打着傘站在大雨之中,看見車子從自己的面前開過,而車後門的車窗,卻始終都沒有打開過。
她的內心忽然是一陣抽痛。
他……就連搖下車窗來看她一眼都不願意麼?
她本以爲,他會叫許步請她上車避雨的,可是最終,也只是光遞給她一把傘。
是他自己太過於貪心了吧。
明明已經分手了,作爲一個老闆,底下衆多員工,她又算是哪一個呢,能叫老闆遞出來一把傘,已經算是對她這個前女友與衆不同了吧。
喬莫晚走到公交車站站牌,收起了傘,拿出紙巾來在自己的身上擦着,一邊等公交車。
幸好津濱公寓距離這邊並不遠,只需要一趟公交車就到了。
而就在喬莫晚擦着自己身上的雨水的時候,忽然,前面傳來了一個聲音。
一輛紅色的跑車在面前停了下來,她應聲看過去,一輛車飛快的行駛過,在她的身上飛濺起來雨水。
半個身體都已經飛濺上染了污水的雨水。
她頓時皺了皺眉,看着前面的那輛車又重新退了回來,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
車窗降下來,出現了一張濃妝豔抹的臉。
喬莫晚指責的話就這樣頓在口中。
出現在車窗這邊的,是喬婉柔。
喬婉柔明顯是要去參加類似晚宴,身上穿着的是一套十分豔麗的禮服裙,肩頭包裹着一條白色的皮草,顯得雍容大氣。
“我還說這是誰呢,原來是姐姐啊。”
喬婉柔臉上堆着十分虛假的笑臉,“姐姐,你看你現在渾身都已經快要溼透了,上來吧,我這裡有我的衣服,你可以先穿穿,別感冒了。”
多麼姐妹情深的一幅畫面!
但是在喬莫晚的眼裡,只覺得虛僞噁心的想吐!
她冷笑了一聲,“你會這麼好心麼?就算是這樣好心,我也不願意多說什麼。”
喬莫晚向後後退了一步,冷冷的看着喬婉柔,“你現在的車子是名貴的跑車,剛纔分明是看見了我,卻還是車速不減,剛好就從前面的那一大攤水上面開過,飛濺在我身上這些污泥,現在口頭上說要讓我上車?你不如問問你的朋友,現在我這樣一身髒衣服,會不會讓我上車?”
喬婉柔眼睛眯了眯,但是看見後面有不少路人都是在避雨的,便還是沒有撕破臉,相反笑了笑,“姐姐,我知道,你埋怨我,可是媽媽的事情又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好心好意的讓你上來避雨,你卻這樣中傷我……”
周圍的路人看向喬婉柔的目光,都開始充滿了憐憫,而對於站在車站牌的渾身溼透十分狼狽的喬莫晚,都是指指點點的。
“你看你妹妹都這麼好心的叫你上車了,你卻還是這麼不知好歹。”
“對啊,難道還要下車來請你麼?”
人都是這樣,面對衣着華貴長得好看的女人,就會比一個衣服溼透渾身狼狽不堪的女人更有好感,從而,兩權相比,就已經可以分得清楚到底是想要選誰了。
喬莫晚原本不想要理會了,比這些話更難聽的話她都聽過,還何必在乎這些呢。
可是,喬婉柔卻好像是不死心,打開了車門下車來。
這樣一開,喬婉柔身上的衣服就徹底暴露在這些平平凡凡避雨的路人眼中。
她身上穿着的是一條十分亮眼的紅色的禮服裙,再加上白色皮草,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華貴的髮飾,腳上踩着一雙珍珠白的高跟鞋,看起來雍容華貴,讓衆多人頓時眼珠子都彷彿是黏在了這樣一個美女身上。
而相形見絀,喬莫晚此時的狼狽,在他們眼裡,更加是不堪的代名詞了。
喬婉柔走過來,十分親暱的就想要來拉喬莫晚,“姐姐,上車吧,剛纔那位大叔說得對,我作爲妹妹,怎麼能叫姐姐在這裡等公交車,而我自己離開呢,你就別跟我生氣了,我跟您道歉還不行麼?”
喬莫晚側頭看着喬婉柔的面容,忽然冷笑了一聲,:“喬婉柔,你難道沒有想過去當演員麼?憑你的演技,肯定是可以獲得影后的桂冠的。”
喬婉柔嬌聲笑了一下,“好啊,我會十分鄭重的考慮姐姐的這個提議的。”
喬莫晚看着外面越來越大的雨勢,心裡想着,是不是要上喬婉柔的車,而就在這時,她眼角的餘光,剛好就一閃而過喬婉柔眸中的那一抹狠辣的光。
喬莫晚心道不好。
喬婉柔忽然和喬婉柔轉了個身,在下車的時候,佯裝沒有站好,然後狠狠地在喬莫晚的身後推了一把。
喬莫晚身體重心不穩,就要朝着下面的快車道撲過去,如果僅僅是因爲地面上一片堆積的水漬的話,也沒有什麼,而就在這個時候,從後面飛馳駛過來一輛黑色的私家車,車速明顯要在六十碼以上!
驚變,似乎就在這一刻,突發!
而就在同一時刻,一隻手抓住了喬莫晚的手腕,下一秒,就將她給一把從即將摔倒在快車道上的半空中給拉了回來。
猛然撞上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喬莫晚的側臉一下撞上了硬朗的胸膛,覺得鼻子都被撞得有點酸酸的。
賀西珏摟着喬莫晚,鄙夷的目光看向喬婉柔,一步一步的朝着喬婉柔走過來。
喬婉柔心驚,怎麼會在這裡看到賀西珏的?
賀西珏身上的氣勢是難以比擬的,竟然叫喬莫晚臉色蒼白的解釋起來:“我、我不是我,剛纔是姐姐她自己沒有站穩了摔下去的。”
“我說是你了麼?喬婉柔,你現在是在不打自招了。”
賀西珏冷笑着說道。
喬婉柔的臉色一下就徹底白了。
周圍的人看向喬婉柔的目光,就多了一些鄙視。
“你這可是謀殺啊!剛纔你沒看見那輛車飛馳過來有多快!幾乎都是要撞上了!”
“真的是最毒婦人心啊,沒有想到長得這麼漂亮,卻心思這麼狠辣!”
喬婉柔朝着喬莫晚笑了起來,“姐姐,幸好有賀總在這裡能及時的抓住你,要不然,就後果不堪設想了!”
說完,她也不想再看這邊的人,轉身就拉開了車門上車,急忙叫一旁司機開車。
她心裡還有點狐疑,聽自己的母親說了,賀西珏已經是和喬莫晚分手了,可是現在,怎麼會在喬莫晚出事的時候,賀西珏就這麼快的及時出現了呢!
她立即就拿出手機來,給母親打了一個電話。
陸恬正在禮服店裡面挑衣服,準備去今晚的宴會現場,接到女兒的電話,就連聲音都忍不住的愉悅起來。
“媽媽,你不是說賀西珏和喬莫晚分手了麼?爲什麼剛纔在喬莫晚避雨的時候見到賀西珏了。”
陸恬手中的動作一僵。
是分手了的。
她在交給了賀西珏那份假的鑑定書之後,就已經是找了私家偵探,確實坐實了這間事情,兩人確確實實已經分手了。
而且,好像賀西珏還給了喬莫晚一套房子當做是分手禮物。
“我確認,他們的確是分手了,可能是今天下雨下的突然,賀西珏作爲前男友,也不忍心看着喬莫晚在外面淋雨吧,就這樣,待會兒我們在宴會上見,我現在要去做頭髮了。”
說完,陸恬就講電話給掛斷了。
喬婉柔聽着耳朵裡的忙音,再看看剛纔喬莫晚渾身淋溼了的那種狼狽模樣,如果是有賀西珏這樣一個男朋友的話,又怎麼會這樣狼狽呢。
這樣說來,賀西珏還真的是碰巧了救了喬莫晚一命,要不然剛纔那輛車開過來,摔下去的喬莫晚就算是不死,今後也得在病牀上面度過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邊,在公交車車站,上面的雨棚流淌下來淅淅瀝瀝的雨水來。
喬莫晚向後退了一步,垂下眼瞼,“謝謝賀總幫我。”
賀西珏低頭看着喬莫晚這樣故意疏離的眼神和動作,內心就沒來由的升騰起一股濃重的怒火,煩躁之下,一把抓住了喬莫晚的手腕,硬是將她給扯上了車。
“你放開我!賀西珏,你幹什麼?!”
喬莫晚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坐在後車座上掙扎着,被賀西珏壓住了手臂,只聽他冷聲吩咐道,“許步,開車。”
車子緩緩的開了起來,喬莫晚最終也停止了掙扎。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她現在的所作所爲,相反,就已經是有點太過了。
她轉過頭來,將自己的身體距離身旁的賀西珏遠了點兒。
賀西珏覺得自己的眉心有點跳,“我剛纔救了你的命,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喬莫晚皺了皺眉,“我剛纔已經說過謝謝了。”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好像是在埋怨,便急忙說:“不是……謝謝你,賀總。”
賀西珏的眉心跳的更加厲害了,甚至就連自己的太陽穴都已經開始跳動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裡這個時候是怎麼想的,竟然脫口而出:“一句謝謝,就想要把我給打發了?”
喬莫晚驚訝的睜開眼睛,“那你還想怎麼辦?”
賀西珏看着喬莫晚一張已經被雨水沖刷洗去鉛塵的素淨小臉,纔開口說:“當我的女伴!”
喬莫晚看着賀西珏冷然的面容,一雙如同是點染了血墨一樣的瞳仁,心中一陣陣撕裂的疼痛感。
“好。”
賀西珏吩咐許步開車去了禮服店,給喬莫晚選禮服,做造型。
距離禮服店還有一定的距離,喬莫晚渾身都被剛纔淋漓的大雨給淋透了,薄薄的布料貼在身上,冷不丁的就打了一個冷顫。
賀西珏蹙眉,吩咐前面開車的許步:“溫度調高一點。”
許步急忙就調高了一下車內空調,喬莫晚又猛地打了兩個噴嚏。
賀西珏直接將自己外套的西裝脫下來,給喬莫晚披在了身上。
喬莫晚推拒了一下,“不,不用……”
“披着。”
賀西珏兩個字十分斬釘截鐵,叫喬莫晚的手顫了顫,卻仍然不敢伸過去了。
衣服上面還沾染着賀西珏身上霸道的味道,那種曾經讓她貪戀了近兩年時間的安然時光,
喬莫晚莫名的就感覺到內心靜了下來。
她驀地轉過頭去,偷偷地去看他,他英俊的側臉,下巴上緊緊地抿着嘴脣的弧度,眼睫毛很長,目視前方。
想要開口說話,可是最終卻還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想起來剛纔在雨幕之中,明明他已經開車離開許久了,卻還是在喬婉柔對她出手的是,及時的出現在她的身邊。
他……其實還是關心她的,是吧?
終於開車來到了造型工作室內,喬莫晚的身材十分好,店員給她挑了一件黑色的長禮服裙,洗了頭髮吹乾,有一種蓬鬆的自然之美。
喬莫晚說:“頭髮就不用做了,我……”
造型師一邊幫喬莫晚吹頭髮,一邊說:“小姐是天鵝頸,好看,如果披散着頭髮的話會減分不少的,而且這條裙子並不適合可愛蓬鬆的散發,你再稍等十分鐘,這邊髮型就可以做好了。”
喬莫晚也不好多說什麼,便直挺挺的坐在位子上,任由造型師在她的長髮上用一些工具來做。
她的視線,落在了前面的梳妝鏡上。
鏡子剛好可以照到身後左側的位置,那邊是會客廳,剛好可以看見正在米色的布藝長沙發上面坐下來正在隨手翻看着手中雜誌的優雅男人。
不管是何時何地,賀西珏都彷彿是一個從中世紀的古堡之中走出來的王子殿下一樣,將那種舉手投足的貴氣給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
有工作室之中的店員已經是兩三次去賀西珏的面前詢問是否需要喝水,或者是水果點心,都被賀西珏給直截了當的拒絕了。
造型師的聲音忽然響在耳邊,“你男朋友真的是對你很好。”
喬莫晚恍然回過神來,聽到造型師的這句話,頓時就有些哭笑不得。
男朋友麼?
其實,本來距離老公也就是一步之遙的未婚夫了,可是一朝突變,變成了比陌生人還不如的普通男女關係。
不,普通男女關係?他們還算不上。
彼此的頭上都多了一條頭銜——前任。
其實,坐在沙發裡面的賀西珏,察覺到了喬莫晚的目光,卻是故意裝作沒有看見。
她真的很美。
膚色雪白,眉眼如畫,穿着黑色的長款禮服裙,將較好的身材給勾勒出來,淋漓盡致。
只是,他現在也只能用餘光去欣賞她的美了。
等到喬莫晚收回目光,賀西珏才略微擡起頭來,注視着鏡子之中的女人。
看着那一雙黑漆漆的瞳仁,驀地就想起了小諾。
小諾……
杜墨淳幾天前就已經打了電話過來,可以抱小諾去醫院裡做全面檢查了。
只是因爲某些事情,一直拖到現在。
爲了避免小諾會出現某些因爲近親的緣故而出現的隱性疾病,還是需要去檢查一下的,忽然想起來那個小鬼頭,不知道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面了,小鬼頭是不是已經忘了他。
“賀先生,已經好了。”
前面不遠處傳來造型師的聲音,拉回了賀西珏的思緒。
他擡眸,在目光和站在光亮的落地鏡的那一刻,瞳孔忽然緊縮了一下,面前的女子就彷彿是一個絕美漂亮的公主,站在一副有油畫之中。
賀西珏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已經屏住了。
一旁的造型師頗有驕傲得意的神色,畢竟,這樣華美的衣裙和髮型師出自於她的手,只是,就算是她空有手藝,沒有喬莫晚這樣出衆的外表,也是不行的,她的手藝也只是綠葉配紅花。
喬莫晚低着頭,剛纔她看着鏡子的時候,也一時間被自己這種出塵的氣質所折服了。
真的沒有想到,她還可以有這樣端莊優雅高貴的一面,真的是人靠衣裝啊。
低着頭等着男人從口中說出來一句話,可是,下一秒,男人卻是漫不經心的轉了身,冷冰冰的說出一句話:“嗯,走吧。”
ωwш. t tkan. ¢ O 喬莫晚心裡頓時疼了一下,低着頭跟了上去。
“小姐,你還沒有選鞋子。”
造型師及時的攔住了喬莫晚。
喬莫晚的鞋子全都溼透了,而且是一雙平地舒適的鞋子,並不能搭配這條裙子。
她現在腳上穿着的是一雙造型工作室這裡的拖鞋。
她將拖鞋脫了下來,然後走到鞋櫃旁邊去選鞋子。
一旁的造型師已經將一雙大紅色的高跟鞋給取了下來,“這雙吧!”
黑配紅,對於皮膚白的好像是雪一樣的女人來說,是可以詮釋的永恆的經典。
喬莫晚要蹲下來穿鞋子,可是身上的禮服裙很明顯不太方便,她剛想要找一個椅子坐下來,就已經有一隻手向她伸了過來。
賀西珏蹲了下來,十分自然的拿過一邊的紅色鞋子,然後輕而易舉的擡起了喬莫晚的腳踝,放進了紅色的高跟鞋之中。
喬莫晚單腳站立不穩,急忙就扶住了賀西珏的肩膀。
以她的角度,可以看見男人黑色的手工西裝禮服裡面露出來的白色的襯衫衣領,髮絲營造出一種特別的凌亂感。
賀西珏在用手指觸及到喬莫晚的腳底的時候,發覺是一片冰涼,,眉心蹙了蹙,站起身來,打量了一眼喬莫晚裸露在外的肩膀,掃了一眼衣架上面的各種花紋色系的坎肩,取出來一條紅色的坎肩給喬莫晚披在了肩頭。
“好了,走吧。”
造型師看着身上因爲紅和黑兩種顏色激烈碰撞的女人的衣服,嘖嘖的搖了搖頭,“簡直就是藝術品,賀先生的品味太好了,那條紅色的披肩簡直就是點睛之筆啊!”
如果她知道,其實賀西珏給喬莫晚披上披肩,純粹是源自於怕喬莫晚受涼和自己的私心,不願意讓宴會上更多的人覬覦她的美貌的話,會不會心裡一陣憋屈呢?
喬莫晚上了車,賀西珏就將自己的西裝外套還是給她披在了身上。
“穿着,不許脫。”
賀西珏沉沉的吩咐道。
喬莫晚的手抓着邊緣,沒有接下來手中的動作。
怕她冷,給她穿上西裝外套,彎下腰來親自幫她穿鞋……
這一幕一幕,都一下就叫喬莫晚有一種感覺,其實,賀西珏的心裡還是十分在意她的。
車輛一直是平穩地開着,直到宴會現場,紅地毯一直從高達三十三階的臺階一直蔓延到腳下,前面到處都是鎂光燈閃爍。
喬莫晚頓時有點驚異,“這是什麼宴會?”
原本她以爲賀西珏因爲臨時沒有女伴,才抓她過來頂包的,只是一個小型的酒會,可是現在看起來,分明是安城上層名流的高檔宴會!
賀西珏沉聲道:“你就只管當一個花瓶就好,其餘的不用管。”
花瓶……
這兩個字,深深的刺痛了喬莫晚的心。
原來,現在她之於他的存在,就只是……花瓶而已。
剛纔,她在心裡做的那些假設,也就完全不復存在了。
她臉上揚起肆意的笑來,主動的伸手挽住了賀西珏的臂彎,輕輕的笑着,“好,我會做好一個花瓶的本分。”
這樣燦爛的笑,在賀西珏眼裡,彷彿是被針紮了一下,緊緊地抿着脣瓣,沒有開口說出話來。
果然是一個十分盛大的晚宴現場,喬莫晚和賀西珏一進去,這種美女帥哥金童玉女的打扮,就已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當然,也包括她,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