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西珏的手慢慢的接近,終於,就在即將觸及到喬莫晚的那一剎那……
她閉上了眼睛。
喬莫晚深深的閉上了眼睛,賀西珏就趁此機會,將喬莫晚給拉了起來,很順暢的彎腰將女人給抱了起來,大步走出了電梯。
走出電梯的時候,都還能感覺到電梯有些晃。
衆人不約而同提着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
賀西珏在經過穆微晴的時候,朝着她點了點頭,以示感謝。
穆微晴知道,賀西珏現在對自己點頭示意的神情,就是告訴她,他欠了她一個大人情。
她不禁笑了笑。
自己這算不算是無意中撿了一個大便宜呢?
能讓賀西珏欠下一個人情,真的是了不得的事情,或許,她在今後生命攸關的時候,都可以拿着雞毛當令箭了。
………………
賀西珏抱着喬莫晚,沒有辦法開車,許步立即就開了車門,坐上了駕駛位。
“先不回津濱公寓,去海景房。”
許步雖然是疑惑,卻還是點了點頭。
在車上,賀西珏給威廉管家打了個電話,拜託他去津濱公寓照顧一下那兩個小傢伙。
喬莫晚已經是暈了過去。
剛纔賀西珏將她拉起來的那一秒鐘,她的身體就好像是被扎破了一個洞的氣球一樣,然後飛快的散盡了最後一絲氣體。
賀西珏抱着此時臉上都了無生氣的喬莫晚,撥通了杜墨淳的電話。
“現在到海景房來一趟,莫晚出了點兒事兒。”
二十分鐘之後,杜墨淳的車和賀西珏同時出現在海景房前面。
賀西珏抱着喬莫晚下車的時候,卻沒有想到,杜墨淳身後還跟着……陸白雪。
他原本是可以調侃杜墨淳兩句的,但是現在他整顆心都放在了喬莫晚的身上,根本就沒有精力去分到別的地方。
幾個人一前一後的都走進了門。
賀西珏將喬莫晚放在牀上,才轉身看向杜墨淳,將剛纔在電梯裡發生的事情給說了一下。
杜墨淳俯身翻喬莫晚的眼皮,“她只是暈過去了,睡一覺就好……”
“你是說,別人伸手向她的時候,她尖叫着避開?”
陸白雪忽然開口問了這麼一句。
杜墨淳有點無語。
和陸白雪在路上也是無意中遇見的。
在路上,陸白雪的車,追尾了他的車。
狠狠的一撞,他的車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可是陸白雪的車頭的保險槓卻是掉了。
於是,陸白雪就打電話叫車4S店的人來拖車,趁機就坐上了他的車。
自從因爲精神病院喬莫晚走失那件事情之後,杜墨淳就已經是不再和陸白雪聯繫了,這次真的是一次意外。
陸白雪說:“現在我的車被拖走了,你必須負責把我送回家。”
杜墨淳是秉承着自己固有的男子氣概,纔沒有開車直接把陸白雪給踹出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接到了賀西珏的電話,杜墨淳是沒有時間將陸白雪給送走了,給她打車吧,她又不肯,才只好是帶着她來到了這邊的海景房內。
就在賀西珏解釋當時發生的某些場景的時候,陸白雪就眯了眯眼睛,忽然開口問了這麼一句話。
賀西珏一時間沒有聽清楚,“嗯?”
“別人伸手向她的時候,她尖叫着避開?”
“是的。”
陸白雪皺了皺眉,徑直走過來,眯起眼睛看向躺在牀上的喬莫晚,“之前她在出院的時候,我就已經是說過了,她這種情況,其實很容易復發,要避免深層次的刺激。”
她加重了幾個字,深層次的刺激。
如果是簡單的言語上的刺激,根本就不會有這樣明顯的效果。
陸白雪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在電梯停電,再到你們的人打開安全門上去,這中間有多長時間?”
賀西珏立即給許步打了電話,然後開了外放。
陸白雪又問了一遍這個問題,許步想了想,“沒有看具體的時間,但是怎麼也有十分鐘多。”
許步有點奇怪,爲什麼要問這種時間上的問題。
“那你們趕到四樓和五樓的時候,看到有別的什麼人了麼?”
“沒有。”
“也就是說,只有你們一行人?”
“對。”
陸白雪陷入了沉默之中,在停頓了幾秒鐘之後,纔再度開口,“那當時第一個伸手想要從打開的電梯門將她拉出來的人是誰?”
“是……”許步想了想,“是一個保安,不過他沒能進去,聽見喬莫晚的尖叫聲,然後穆小姐就將保安給拉開了。”
陸白雪詢問的看向賀西珏,“穆小姐?”
賀西珏對穆微晴還是很信任的,“是莫晚的一個女同事,很信得過。”
陸白雪聽賀西珏這樣說,就直接將穆微晴的嫌疑給排除掉了。
掛斷了電話,陸白雪自己走到飲水機旁邊,拿了一個紙質的一次性水杯,接了半杯水,在一邊喝,一邊微微蹙着眉想事情。
“你女人還真的是脆弱啊。”
杜墨淳的這句話,還沒有遭到賀西珏的駁斥,就被陸白雪給反駁了。
“這不是脆弱,這是精神方面的重創,是要比身上被砍一刀更難以癒合的,”陸白雪看向杜墨淳,“別看不起我們搞精神心理研究的,我們比你們手裡拿着的手術刀更加有壓迫力。”
杜墨淳:“……你是在探討到底精神醫生和外科醫生哪個更加厲害麼?在生命關頭,你能救人麼?”
陸白雪冷哼了一聲,“你信不信,我可以說得動一個要跳樓尋死的抑鬱症患者回心轉意,也就能說的他沒有一丁點的反應力就轉頭毫不留戀的跳下去?”
杜墨淳沒有說話。
作爲醫生,不管是什麼醫生,手裡面都是握着一把刀的。
她的刀,是她可以擅長把握人的心理,可以操縱人的精神力。
而他的刀,是握在手裡的,手術刀,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
陸白雪見杜墨淳沒有說話,憑藉着她對他多年的瞭解力,就知道,這場辯論是自己贏了,她笑了笑,轉頭端着手中的水杯,目光落在牆邊的某一個黑點上,眯着眼睛繼續想事情。
賀西珏看向杜墨淳,“你是怎麼想到把她給帶來的?”
“我怎麼能想到啊,是路上偶遇,真的是偶遇。”
好像是怕賀西珏不相信似的,杜墨淳還又多強調了一句。
賀西珏其實就在陸白雪剛纔詢問那幾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是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
這種情況下,並非是一次偶然。
如果按照陸白雪剛纔問的那些話的邏輯性的話,那麼,這次停電就是有預謀的,那麼就在在穆微晴他們還沒有來得及趕上去的時候,肯定是從半打開的電梯縫隙裡,喬莫晚看見了什麼,纔會造成神經錯落。
賀西珏當即拿起了手機,對着另外一邊還沒有掛斷電話的許步說:“監控錄像給我調取出來,馬上傳給我。”
“是。”
聽見賀西珏的這個吩咐,陸白雪知道,看來賀西珏已經是和他是一樣的想法了。
但是,監控錄像因爲停電,所以也只有來點前後的的視頻錄像,根本就沒有辦法尋找這十分鐘的影像資料。
陸白雪喝了一杯水,然後轉過身來,“那麼現在,就只有一種方法了。”
她朝着躺在牀上好像是已經沉沉的進入了深度睡眠的喬莫晚,微微擡了擡下巴,“只有等當事人醒過來問她了。”
………………
今夜,杜墨淳和陸白雪兩個人都沒有走,賀西珏說:“除了主臥之外,別的房間你們隨便挑。”
杜墨淳說:“既然她沒什麼身體上的問題,那我就先走吧。”
陸白雪一聽,不禁就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你是在避開我?那好,那不如我走。”
杜墨淳揉了揉眉心,“現在喬莫晚是受了刺激,需要的是心理醫生,而不是一個外科主刀醫生,你是不是傻?”
陸白雪臉色頃刻間變了幾次,看起來很生氣的模樣,轉身從沙發上拿了自己的包,就轉身朝着樓梯走去。
“我是傻,所以我走。”
賀西珏向樓上走去,沒有回頭的對杜墨淳說,“你記得把她給我留下來。”
杜墨淳:“……”
還真的是重色輕友啊!
他急忙就朝着樓梯追了過去,陸白雪已經走到了客廳,被長腿長腳的杜墨淳很快追了上來,擋在了面前。
“你不能走。”
陸白雪穿着高跟鞋,微微仰着頭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杜墨淳,“你說我不能走,我就不走了麼?杜墨淳,你別是認爲我還對你有意思吧?那真的是你自作多情了。”
杜墨淳聳了聳肩,“難道不是麼?費盡心力的在喬莫晚住院期間,叫我去精神病院,而且還當着我的面脫衣服,你不是還對我有感覺麼?”
陸白雪氣得臉都紅了,她自知是沒有辦法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便直接繞過他。
但是,剛走了兩步,就被杜墨淳給一下拉住了手腕。
手腕被深深地拉了一下,陸白雪一下就被杜墨淳給拉的撞在了胸膛上。
“杜墨淳,你真的是……”
陸白雪惱羞成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杜墨淳給吻住了脣。
她的眼神一下變化了。腦袋裡就彷彿是閃過了一道白光,頃刻間全都集聚在他吻着她的脣瓣上了。
所有的感官,都彷彿是凝聚在這一秒了。
陸白雪真的是已經許久都沒有接吻過了,此時此刻,杜墨淳真的是給了自從她上一段結束的戀情之後,一段真正全新的感覺。
就當陸白雪臉色緋紅的想要閉上眼睛的時候,杜墨淳的脣,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忽然向後側開了。
陸白雪一下睜開了眼睛,正好就對上了杜墨淳一雙戲謔的眼睛。
“對我沒有意思?”杜墨淳挑着一抹笑,“會心跳加速?會臉紅心跳?會閉上眼睛等着我更深一步的親吻?”
聽着杜墨淳這樣的話,陸白雪臉上的緋紅幾乎是要全部褪盡了。
“被一個男人親,就算是塊石頭也會臉紅啊!”
“呵呵,那你去弄一塊兒石頭過來,叫我看看。”杜墨淳翻了個白眼。
終於,陸白雪她惱羞成怒的就拿着自己手裡的包朝着杜墨淳砸了過來,“杜墨淳!真有你的!你真的是一個萬年第一渣男!”
陸白雪拿着手中的包,一下一下的在杜墨淳的背上砸着。
她今天剛好是換了一個鉚釘的鏈條包,所以就在陸白雪拿着手中的包在猛地砸過來的時候,第一下是砸到了杜墨淳的臉上,給劃了一道。
他疼的呲了一下牙齒,一把就抓住了陸白雪的包,“你真是個瘋女人。”
陸白雪一眼就看見了杜墨淳臉上的一道劃痕,也是嚇了一跳,“你臉怎麼了?”
杜墨淳這才感覺到自己是有多蠢,竟然是昏了頭了,剛纔纔會忽然親陸白雪一下,現在倒是好了,這麼依賴,索性是連臉都被那個瘋女人給撓的破了相了。
他上了樓,聽見門口關門的聲音。
人還是走了。
他走到窗口,拉開了一道窗簾,向着外面看了一眼,她直接走出了別墅,走到公路上,遠遠的看,好像是用手機叫了車,然後上了一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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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墨淳扶着自己的額頭。
說不定賀西珏知道能把他給踹翻在地。
難道是已經許久都沒有談戀愛了,所以現在,不會和女人相處了?
說起來,杜墨淳的情史也是比較單調的,初戀,前女友,唯一的一個女友,就都是陸白雪一個人。
大學的時候被陸白雪給甩了之後,就開始留戀萬花叢中了。
有的時候只是爲了純粹的解決心理需求,真正意義上的女朋友,並沒有。
就包括經常被沈景掛在嘴邊去調侃的慕筱筱,其實也根本就是把她當成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小妹而已。
杜墨淳在牀上躺了一會兒,等到過了許久之後,聽見了門口傳來了聲音。
他的警覺性一向是很好的,一下就睜開了眼睛。
眼皮微微睜開,就看見了有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陸白雪?”
杜墨淳一下就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着現在走過來的陸白雪,很明顯是難以置信,剛纔明明是看着這個女人離開了公路,現在怎麼又去而復返了?
南部城市剛纔看到只是他的幻象?
陸白雪沒好氣的嗯了一聲,將手中的一個塑料袋給拿了出來,直接給丟在了牀上,“給你買了消毒棒和創口貼。”
杜墨淳臉上的傷口,的確是她給出手劃破的,所以,她還是必須要負起責任來。
杜墨淳看着這些藥膏和創口貼,一下就明白了,“你剛纔是……去藥店了?”
“嗯。”
陸白雪低着頭,拆開了一個消毒棒,棉籤蘸着酒精,在杜墨淳的額頭上給輕輕地蘸了一下,杜墨淳疼的嘶的倒抽了一口氣。
陸白雪切了一聲,“一個大男人,還怕疼?”
杜墨淳報以冷笑,“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說我疼了?”
陸白雪:“你……”
她冷哼了一聲,手中的動作就一下重了,狠狠在在他的額頭用酒精棉籤壓了兩下,撕開創口貼就pia的帖在了他的腦門上。
杜墨淳:“……”
“你再嘴欠,小心點!”
陸白雪拿着包離開了,留下了這麼一句半是威脅的話來。
杜墨淳看着陸白雪的背影,失笑的搖了搖頭。
有時候,他還真的是搞不懂,陸白雪看起來是想要重新追回自己的,可是當年,說分手就分手,說的那麼決絕,還直接和另外一個男人舉行了訂婚宴,然後就遠走他鄉了。
當時,杜墨淳就已經是下定了決心,絕對不會原諒陸白雪。
最起碼,不會這樣輕易的原諒她。
………………
海景房的主臥裡。
賀西珏已經是將房門給反鎖了。
他感覺到喬莫晚身上很冷很涼,於是,便一件一件脫了她的衣服,抱着她去放了熱水的浴室裡去,跳進了浴缸裡。
他將她給放在自己的身上,雙人浴缸裡面的熱水,緩慢的拍打着兩個人的身體。
喬莫晚真的是很累了。
賀西珏在幫她洗澡,用沐浴露塗抹身上的每一處的時候,她都沒有醒過來。
就在他的手指撐開她身體褶皺的時候,她嚶嚀了一聲,眉心深深地鎖了一下。
賀西珏心疼的吻在了她的眉心,先自己走出了浴缸,然後找來一條幹燥的棉質大浴巾,將泡的渾身熱乎乎的喬莫晚給抱了起來,放在了牀上。
他將喬莫晚抱在自己的懷中,靠在他的肩膀上,拿着吹風機給她吹頭髮。
他對待喬莫晚,真的就好像是自己的女兒一樣好。
這樣溫熱的吹風溫度裡,喬莫晚終於纔算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溫香軟玉在懷,身體柔軟而帶着某種溫度,賀西珏覺得自己的某一處已經是堅硬如鐵了。
喬莫晚渾身白皙無暇,靜靜的躺在牀上,就彷彿是一條美人魚一樣讓人心生嚮往。
賀西珏用被子將兩個人給蓋住,然後撐在她的身側,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沉靜的面龐上,繼續流連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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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玩火,還是要自焚。
賀西珏覺得自己的小腹緊繃的已經受不了了,熱潮彷彿是在他的身體深處剖開了一個黑洞,然後瞬間就這樣徹底的燃燒了他自己。
忽然,他分開了她的腿,到一個羞人的角度,卻在注意到喬莫晚緊鎖的眉心的時候,心裡又萌生了退意。
他轉身就下了牀,去浴室裡衝冷水澡去了。
不管怎麼樣,現在喬莫晚昏睡着,在這種情況下趁人之危,他做不到。
………………
黎明的陽光,從東邊的天空傾斜下來,一點一點的點亮了這樣一個沉睡的城市。
經過一整個的睡眠,喬莫晚醒的很早。
就在喬莫晚睜開眼睛的同一時刻,賀西珏也醒來了。
他一直是在關注着喬莫晚的,一整夜,幾乎只要是喬莫晚有輕微的小動作,他就可以完完整整的感覺到。
“你醒了?”
在喬莫晚尚且還沒有來得及回過神來的時候,眉心已經是落下了一個濡溼的吻,從她的眉心,綿延到眼瞼,然後再到鼻尖,在她柔軟的脣上,被賀西珏加深了這個吻。
“賀西珏?”
賀西珏笑了笑,“乖,你還認識我。”
喬莫晚感覺到自己的腰間,似乎是有一個什麼東西給杵着,又熱又硬又燙,叫她不禁向後躲開了一點。
賀西珏臉上的笑,忽然變得有些邪魅,拉着喬莫晚的手,就向着他的某一處壓了過來。
“啊!”
喬莫晚驚叫了一聲就向後面側身,光溜溜的身子真的是滑溜的很,賀西珏都沒有來得及將她給撈在懷裡,就已經一下掉下了地面。
“唔。”
喬莫晚覺得自己的屁股都要摔成八瓣了。
幸好地面上鋪着一層地毯。
………………
在門外經過的陸白雪聽見從主臥傳來喬莫晚的尖叫聲,便急忙過來拍門,“怎麼了?賀西珏?”
過了一會兒,裡面才傳來了賀西珏悶聲答應:“沒什麼,待會兒我們就出去。”
陸白雪挑了挑眉,也沒有當成什麼事兒,就拿出手機來點外賣。
就當外賣送過來的時候,樓上賀西珏和喬莫晚兩人也都走了下來。
賀西珏的臉色有點暗沉,很明顯,被自己的女人拒絕求歡這種事情,真的是太難以啓齒的事情了。
陸白雪看了一下喬莫晚的臉色,“氣色看起來不錯。”
喬莫晚有些驚訝,“陸醫生,你怎麼也在?”
陸白雪看了一眼賀西珏,“你男人叫我留下來的。”
喬莫晚眨了眨眼睛。
吃飯的時候,杜墨淳看了一眼喬莫晚,又看了一眼賀西珏,“這樣看起來,是沒有什麼問題了吧?那我……你幹嘛?”
陸白雪在餐桌底下,直接就用自己的高跟鞋在他的小腿上踹了一腳。
杜墨淳狠狠地瞪了陸白雪一眼。
陸白雪低着頭吃飯,瞟了杜墨淳一眼,“吃飯的時候,別的話先不要亂說。”
杜墨淳明明知道,現在不是說喬莫晚病情的好時候,可是,他身爲醫生,是知道的,現在卻叫陸白雪給當成是白癡一樣來教訓自己?
很不爽!
喬莫晚有點不明所以的看着這兩個醫生,剛動了動脣想要說話,腦袋就被賀西珏給按壓着向下。
“吃飯,別管他們兩個。”
“哦。”
吃了飯,陸白雪將桌上的外賣餐盒都給收了起來扔掉,然後就走到客廳。
喬莫晚被賀西珏拉着走了過來,按壓着她的肩膀坐在了沙發上。
“怎麼了?”
喬莫晚眼珠轉了轉,看了一眼好像是三堂會審似的面前的三個人。
陸白雪先微笑着開口,“喬小姐,我能問一下,昨晚在電梯裡,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