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西珏，你來了就好好說話，這是要幹什麼？！”
賀西珏看着忽然從牆邊衝過來擋在這個少年面前的喬莫晚，眼神之中翻滾濃濃的黑色暗涌，更加讓人無法忽略。
“到現在，你還護着他？”
喬莫晚秀眉微微蹙起，“我只是就事論事，他被我給砸傷了，是在靜養，你一進門就動手是怎麼回事？”
賀西珏眼神眯了起來。
許步沒有忍住，主動說：“喬小姐，你不該這麼說boss的，他今晚，從市區一直……”
“閉嘴！”
許步的後半句話給吞了下去。
喬莫晚覺得賀西珏的怒氣來的無緣無故，“不管怎麼說，現在他是病人，你這麼進來鬧……喂，賀西珏，你鬆手！”
她被賀西珏攥起手腕就向病房門外拉，力道很足，一下就將喬莫晚給拉着撞到了自己的胸膛上。
“疼……”
賀西珏鬆開手指，看見喬莫晚的手腕上，有一道紅色的痕跡。
喬莫晚的皮膚本來就白，多用幾分力道，就能在皮膚上留下印記來。
她被賀西珏給按在牆面上，手緊緊地扣住了她的腰，大掌已經從她的衣服下襬向上撫去。
喬莫晚驚叫，“賀西珏，鬆手！”
“他想要輕薄你，你把他給打傷了，現在就噓寒問暖的在牀頭伺候，還護着他不叫我接近他，現在，我碰碰你，你就反應這麼激烈？”
喬莫晚愕然擡眸。
原來……賀西珏是以爲……
她搖了搖頭：“不是，是在景天別墅，我以爲是……”
她話音還沒有落下，賀西珏再度開口。
“你這是愛上想要強暴你的少年了麼？想要來一段姐弟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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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強暴犯？
啪的一聲。
喬莫晚狠狠的擡手，給了賀西珏一個巴掌。
許步看的呆住了。
他……
現在要不要去做點什麼？
趁着賀西珏的手勢微鬆，喬莫晚猛地推開了賀西珏就向電梯口走去，擡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他爲什麼……要這麼說。
簡直就是將她的心，給隨意的放在地上用力的踐踏。
身後掠過一道風。
“啊！”
下一秒，喬莫晚就被賀西珏給打橫抱了起來。
她劇烈的掙扎了起來，“放開我！你要強暴我麼？”
賀西珏冷眼看着她，但是手中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放鬆，卻是抱的更加緊了，“如果你想的話。”
喬莫晚：“……”
她只是覺得屈辱。
暫時性的不想和賀西珏妥協。
儘管，她知道，她不應該生氣。
她和賀睿辰，也不過就是交易，一場實打實的交易關係，儘管他幫他，也從她這裡，拿到了她現在唯一能給的，那就是她的身體。
她掙扎着，“你放我下來，我會自己走！”
賀西珏語氣陰冷，“再動就鬆手把你給摔下去。”
不知道是賀西珏的恐嚇起了作用，還是喬莫晚妥協了，從電梯到車上的這一段距離裡，喬莫晚沒有再動一下了。
即便是倒了車內，喬莫晚也是都縮在車門旁邊，攥着自己的衣角，始終一言不語。
而賀西珏，半降下車窗來，手腕搭在車窗上，青白的煙霧從口中瀰漫開來。
窗口的風拂過來，帶着幾縷若有似無的煙氣，喬莫晚咳嗽了兩聲。
賀西珏轉眸看了喬莫晚一眼，將菸蒂在菸灰缸裡按滅掉。
這樣的一個小動作，落在了前面開車的許步眼中，而喬莫晚，卻並沒有看見。
喬莫晚偏頭看着車窗外。
她忽然想起了在警局裡，柳意和她說的那一句話。
“我是賀睿辰的小姨。”
賀睿辰的小姨……
喬莫晚聽了，脣角微微向上一勾，十分禮貌的微笑道：“這件事情和賀西珏有什麼關係？”
柳意踩着皮靴，走過來的時候，纔在大理石鋪就的地面上，聲音帶着讓人不容忽視的壓力。
喬莫晚卻直挺挺的迎上柳意的雙眸，清澈的眸中閃爍着光亮，這種光亮，叫柳意感覺到一絲的心驚。
爲什麼有人會有這樣乾淨澄澈的目光，明明眼前站着的這個女人，也已經二十多歲了，且不說究竟是否歷經滄海，卻也絕不可能是這樣的眼神！
柳意笑了一聲，“當然有關係，因爲賀睿辰……是賀西珏的兒子。”
當時，喬莫晚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是什麼反應呢？
她一雙澄澈的眸中，掀起了波瀾。
兒子啊。
原來，賀西珏已經有兒子了。
“還要我抱你？”
賀西珏叫了兩遍，喬莫晚都是視若無睹，索性直接彎腰將喬莫晚從車裡給拉了出來。
喬莫晚嚇了一跳，一下撲到了賀西珏的胸膛上。
她擡眸，看着賀西珏一雙幽沉濃墨渲染的眼睛。
原來……他已經是有了兒子了，那兒子的母親呢？
“你是不是……結婚了？”
喬莫晚脫口而出。
這句話一說出來，喬莫晚就下意識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嘴脣。
怎麼……
她低了低頭，就要從賀西珏的桎梏之中逃脫出去，“我隨便問了，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賀西珏忽然攥住了喬莫晚的手腕，“是誰告訴你的？”
“這麼說，你是真的結婚了？”喬莫晚嘲諷的笑了一聲，不知道是在嘲諷賀西珏，還是在嘲諷她自己。
“看來，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當了小三。”
喬莫晚深深地閉了閉眼睛，“我一直在痛恨小三，噁心小三，厭惡那些拆散了別人家庭的破壞者，可是現在，我竟然……”
喬莫晚猛然擡手，在自己的臉上扇了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
寂靜的深夜，格外的響亮。
賀西珏一把抓住喬莫晚的手腕，手掌已經貼上了喬莫晚的臉頰，“誰允許你打你自己的！”
喬莫晚真的是下了狠手。
原本白皙的面頰，很快，就浮起了五個手指印。
“我沒有結婚。”
喬莫晚呵了一聲，“你覺得我會信麼？”
賀西珏更加掐住了她的下巴，“不信麼？那好！”
他狠狠地攥着喬莫晚的手腕，一隻手拿過她的包來，翻找着裡面不知道什麼東西。
喬莫晚急了，“你亂翻我的東西幹什麼？”
賀西珏眼眸危險的眯了眯，“你不是覺得我說的是假的麼，不信麼，那好，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到底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直接將喬莫晚重新塞進了車裡。
喬莫晚想要開門下車，卻被賀西珏先落下了中控鎖。
她拍打着車窗：“賀西珏，你快點放我下去！我信，我信你還不行麼？”
“你是違心的。”
賀西珏說完這句話，就背靠在車門上，手裡拿着手機，正在打電話。
喬莫晚趴在車窗上，能看見他的動作。
他和別人通電話的聲音，斷斷續續不甚清晰的從外面傳了過來，喬莫晚仔細的想要辨認，卻沒有效果。
喬莫晚心裡疑惑，卻也驚懼。
賀西珏到底要怎麼樣證明給她看？
就好像是在西城醫院的那一晚，第一次和他的身體交易，他將她的身體打開，看她在他的手指下呻吟抽泣，卻始終袖手旁觀，只爲了兩個字——驗貨。
那樣的賀西珏，叫喬莫晚感覺到害怕。
就彷彿剛纔在醫院的走廊上，他將她按在牆面上，黑眸之中裹挾着的全都是血紅的光。
在車外的許步，原本都已經出了津濱公寓，誰料想到，又被叫了回來。
他站在賀西珏面前，低了一些。
聽見賀西珏的吩咐，愕然的瞪大了眼睛，“什麼？boss！你開玩笑吧！”
賀西珏眸中的黑色，更加濃郁。
“你不想做的話，可以叫把杜衡或者杜鵑從M國調過來接替你。”
許步急忙說：“我這就去準備！”
十分鐘後，賀西珏再度打開了車門。
就在打開車門的這一刻，喬莫晚立即就反應過來想要趁機下車，被賀西珏一把撈坐在懷中，按壓着她的腰部。
“賀西珏，我剛纔說錯話了，你放我下車吧！”
“晚了。”
賀西珏桎梏着喬莫晚的手腳，許步也是打了幾個電話，爬上了車。
只聽，賀西珏可以穿透沉寂的空氣的聲音響起：“去民政局。”
喬莫晚腦袋一下一片空白。
她嘴巴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機械的動作着，“去民政局幹什麼？”
這聲音，聽起來真的是陌生的很，甚至都不像是喬莫晚自己的聲音。
賀西珏沉沉的凝着她。
“結婚。”
喬莫晚的聲音一下尖刻起來，“我現在還沒有和程澤宇辦理離婚手續！你發什麼瘋！”
“那就去民政局，先離婚，再結婚，”賀西珏脣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只有結婚的時候，你也才能看出來，我是不是二婚，不是麼？”
喬莫晚完全懵了。
她腦中一片嗡嗡作響。
“你是認真的？”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麼？”賀西珏微微側首，車窗外飛快掠過的光影，在他的側臉上，投射下幾道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