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終於問出心裡的話來,單駱天看她認真,心中好笑。
“不知你所指何事?”仍在裝傻中。景月氣往上撞:“單駱天,別拿別人當無智之人!一:剛進入密道,七拐八繞看似順利,實則那是迷魂旋梯,如果不懂五行方陣和卦朮運法,早就像你說的那樣迷失方向,被困死其中了。那時我就注意到,你是熟知墓中各處機關的。再者到了一進石門,我發現問題二:你竟然說不熟此道?我提及‘九相迷途’直至解開機關,你又毫不吃驚?問題三:到了二進,關名‘斷魂’,但這是對付人多勢衆盜匪用的法門,只要無人隨便亂走,機關不易觸發,曉飛和秋曄摸不清頭腦,不敢亂動,那麼觸發機關之人只能是你?”
此時單駱天呵呵笑起,景月心驚,這是第一次看他發笑,透着邪氣。
“笑…笑什麼?”景月沒底氣的問到。
單駱天聳聳肩,說道:“義父說過,景家之月鬼靈精,果真如此。所以當時二進開門,你只需最後轉動整圈,就完全可以打開石門,偏要轉半圈,但又不觸發機關,爲的就是拉我下水,換種更難逃生法門是麼?”
景月粉臉一紅,挺起胸膛氣壯說道:“正是,這就是你說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既然你讓吾等受驚,也不讓你順心!看誰更壞!”
單駱天只能無奈搖頭:“所以你把他人牽扯其中,跟着受足驚嚇…”
話未說完,景月好像知到他要拿這話題做文章,搶着說:“如果不是你故意觸動機關,怎會有此麻煩?你纔是那將我們至於險地的罪魁禍首!”脣槍舌劍,毫不客氣。
單駱天直搖頭:“罷了罷了!小女子難欺,爲兄認輸也就是了,都是我的過錯,讓衆人身陷奇險,稍後定會請罪。”
景月猛地跳起來,長長的伸了個懶腰。第一次,戰勝了這個讓人討厭的傢伙。興奮無比!
興奮過後又坐下問道:“那!說吧,你爲什麼這麼做?”
“因我需確定你就是景家之月!”單駱天瞬間嚴肅起來。
景月一吸,心想:這傢伙翻臉如翻書?說道:“爲何如此?這還需要確認?”
單駱天回答乾脆:“然也!大事當前,責任在身,必須如此!我‘斷’字門,就是幫助景家完成一切緊要之事,斷路、斷劫、斷魂!掃除一切威脅,完成責任!所以必須謹慎,人可以假冒,身份和信物皆可如此,只有逐步試探和觀察,我才能判斷真假!”
“那如果我是…是…假的?你便如何?”景月怯生生的問。
“殺!斷魂,斷去一切威脅!”單駱天斬釘截鐵的說。
景月鐵青着臉,顫抖着說道:“太可怕,你…你所說所做…太絕…太冷…沒有一絲感情,爲何如此?景家值得你這麼決絕麼?”
單駱天頷首:“義父教誨不敢忘!”“你是爲你義父?”景月追問。單駱天不答。
景月之氣再上心頭。兩人越說聲音越大,引來了旁邊的曉飛和秋曄,詢問緣由。景月摟着秋曄氣悶不語。單駱天則站起身說道:“走吧!”。弄得白、秋二人不明所以。
路上無話,曉飛直感鬱悶,想要找個話題,說道:“女公子,有了時間可以讓單大哥也教你些防身之術,緊急時刻自保有餘!”秋曄忙在旁低聲說道:“呆子,女公子生來經脈無力,如何習武?”曉飛猛地一愣,失神自語道:“怎地如此?怎地如此?”秋曄杏眼圓瞪過來,曉飛不敢再說。
衆人來到主墓室。放眼望去,好大一座地下墓,佔地面積像一個足球場,曉飛點燃左右兩旁的燈槽,整個墓室自動引亮起來,衆人定睛一看在呈長方形的墓室兩旁有地下水脈,流而無聲像兩隻大手環抱,遠處左右兩端各有一些石質亭臺小品,巨大方磚鋪地,進口兩旁有兩座石俑,高可過丈,像巨神一樣守護着大門,墓室正中梯形三層遞減高臺稱爲‘飛昇’,全部是由大石條堆砌,手工雕鑿臺階、欄板、浮雕、柱頭等等,氣勢磅礴。上方正中安放的就是霸王的巨石棺槨。棺槨前有一巨石供桌,桌上擺有一物,似是面銅牌。
曉飛打了個哆嗦:“想必擺在供桌之上的,就是我們要找之物。”話語中充滿興奮之情,說罷走了過去。誰知剛走了十幾步猛聽輪軸“咔嚓”一聲輕響,緊接着就是“嗖嗖”聲不絕於耳,無數弩箭從三層高臺下,向四面激射而出。曉飛聽到機關作響就知不妙,嚇的低頭、閃身、輕跳連連,終於險險躲過了四五支弩箭。此時瞥到一枚三尖弩箭斜着向秋曄脖頸飛來,這個角度如若被射中必定一命嗚呼,可是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正當大叫出聲時,突見秋曄偏頭矮身,斜跳,身體向右貼地而出,連躲多箭,右手猛地一撐,三翻兩縱就躲到了門口石俑身後。
這幾下又快又穩,看的曉飛愣在當場。突然背後一緊,被人抓住,原來是單駱天。不知何時他已將景月安置在另一邊石俑身後,看曉飛發呆,慌忙趕來援手。就這樣幾人躲在人俑後,聽那外面“叮噹”聲不絕於耳,還好石俑巨大,再藏幾人足矣。不知多少時候過去,終於不再動靜,想必機匣中弩箭已經告罄,這才慢慢探出頭來。好傢伙,四周牆邊和石俑腳下滿地箭矢,堆如薄毯。
“這下如何?看來定有其他機關,如何通過呢?”秋曄問道。衆人聽後不語。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有我在!”原來說話的是景月。曉飛急問到:“該當如何?”這才說到:“這個機關因該是西席設計的習慣,大家看看地上大石看似形色一致,實則有些許色差,這是按照八卦陣中排列的‘七絕三剎’,一步走錯就會引發機關。”
說罷自己就要進入陣中,突然單駱天伸手攔住了她:“是否有把握?此處機關我也並不知曉。”秋曄也說到:“是呀,女公子,不如你來指示,我們來破,萬一有有異,也可全身而退,你若受傷我們怎對得起景家上下。”
景月感動非常:“謝謝!放心吧,十足把握!”只聽景月默唸:“走左進三,走右進二。”走進了機關陣中,幾人都捏了一把汗。景月再念:“走四像飛昇位,斜向左四後橫向右走兩步,再向後退一,接着向前進十…”默唸口訣,動作如行雲流水。不多時只聽:“到了!”景月已來到臺下,在陰角處有一暗石,一壓,“咔嚓”一聲機關鎖死,不會再有任何危險了。
單駱天等人慢慢進入此陣,來到近前。曉飛點頭到:“女公子真厲害,要不然咱們還不知怎麼才能通過呢,這可是第三次大顯神威,真是佩服萬分!”說着無意瞟了眼秋曄,可是微微一愣。聽罷曉飛的誇讚,景月粉臉一紅。
接着由單駱天上前去取信物,曉飛在下保護兩女。毫不費力任務完成,衆人皆深深呼出一口氣…
突然!一個沙啞而低沉聲音說到:“少年人做的不錯!可以休息了,下面就讓老夫等接手如何?”單駱天微微一笑:“噢,原來各位追尋吾等一路,就是爲了這個?失敬失敬!敢問取此信物,目的何在呢?”
從衆人來路走進一老人,說到:“小輩,好樣的!果然是人中之龍,這種處境竟然還笑得出?不一般!在破宅中我清楚的聽到了幾人的呼吸,反而是你,竟然從入破宅到離開,老夫只聽到你一次,才知你的存在。而這一路跟隨,我家老二費盡心力隱藏,看小輩你的表現,毫不驚慌,不是沉穩老練,就是早已發現吾等行蹤,是也不是?”隨後又跟進三人和一孩童。是‘北煞四聖’!
單駱天來到己方之前,說道:“老賊,小看你家各位公子。那瘦骨書生一路跟隨,我怎能不知?”
‘鬼先生’呵呵一笑。
老人接着說:“原本老夫破屋就能動手,可由於小輩你的存在,才決定推後,不用問,輕鬆擊殺“冷血三魔”的應該也是你,雖然那三個廢材實不怎樣,但有此功力,也讓人佩服。所以吾等不如一勞永逸,尾隨,像現在這樣成事之後再動手豈不美哉!”看老人說的得意,好似衆人一切盡在其掌握之中。
單駱天回到:“老賊,別往臉上貼金,公子能讓爾等跟隨,就不怕在真功夫上見長短,誰爲黃雀尚未可知!”
‘鬼先生’呵呵笑起,打開摺扇道:“那麼公子的意思,要吾等費費事了?”雖然笑容很和藹,但單駱天等人明白,大戰在即。
此時曉飛接口:“賊人莫狂!儘管劃道!”
老人呵呵笑到:“少年人勇氣可嘉!吾等雖非名門,也持身份,既然不聽勸告,好吧!就來比劃比劃,咱們就定個文鬥,一對一。首先自我介紹一下,老夫在江湖上有個小號,人稱‘敗月老人’姓江名彥常,小老弟可曾耳聞?”
“北方數一數二的‘北煞四聖’之首,自然知曉。”單、白二人異口同聲。
‘敗月老人’很是自豪。“此孩童服侍老夫之左右而已。這位書生打扮的就是二弟‘鬼先生’穆鬼仁,其後身高之人是三弟‘支天’庫勒,最後這粗漢是四弟 ‘雷狂’雷雨蛟。”老人微微側臉,後問:“如何?你們誰想先來?”
毫不意外,粗漢最先上前說:“大哥我願請戰!”老人頜首。
雷雨蛟取過了自己的兵刃,一對鬼頭亮銀錘,錘頭造型是餮面,猙獰可怖,錘把是兩隻纏繞在一起的鬼手,看單錘重量不會低於七八十斤,如此沉重之物在他手中猶如草芥。此人肥頭大耳,不留鬚髮,闊鼻咧腮,身高卻只有七尺左右,渾身粗毛,裸露上身,看來是個力大的渾人。
而這邊,曉飛已與單駱天溝通,提雙鉞迎戰。
雷雨蛟看了看,並未多話。雙錘相互碰撞,聲響大作,也不等曉飛報名雙錘泰山壓頂砸到。一旁秋曄捏把冷汗,拉着景月的手不自覺使力,疼的景月直皺眉。
而這邊,曉飛不急不躁,在雙錘快要砸到之時扭身斜跳,只聽“轟隆”一聲,條石地面硬生生被砸出大坑,碎石崩濺、激射而出。雷雨蛟也不含糊,僅憑手感就知失手,擡頭上觀躍在半空的曉飛,右手急揮單錘轉身斜向上挑砸,曉飛空中轉身雙足猛點錘頭,向其左側激射,此招正中雷雨蛟下懷。此人看似粗漢,可戰陣殺敵一點不外,再擊不中,左手已經蓄力,當右手擊空時,藉助慣性身體並未停歇,直接旋轉半圈,左手錘反手連環打出,雷雨蛟暗自一笑勝券在握。可曉飛沉氣猛墜,“呼”的一聲錘身擦頭頂飛過。瞬間兩人拆了三招。
秋曄層層冷汗,嘴脣發顫。景月也是無比緊張。只有單駱天,輕鬆觀戰,看似並不擔心。
果然三招一過,對方斤兩和速度均已摸清,曉飛上手。雙足點地激射而出飛向雷雨蛟,右手鉞劃出弧線直取其左側腰間。雷雨蛟左手忙下壓單錘格擋,指望崩飛對方兵刃。誰知這是虛招,曉飛看到他動,即刻換招,右手鉞變化方向,下壓撐地旋轉身形,雙腳連環三踢直取對方右臂關節。那邊“轟隆”一聲,左錘想要格擋剛剛進攻,一下砸實,又看對方已變招而來,雷雨蛟腦門青筋一蹦,右肘彎曲運力,想憑藉自身體魄生扛。曉飛卻又已變招,只是在其臂一點,左手鉞借勢上撩,“噗”的一聲,一道寸許及骨的傷痕劃在了雷雨蛟左臉蛋上,鮮血呼呼冒出。
雷雨蛟赤紅雙眼,雙垂內合擠來,曉飛矮身,“咣噹”一聲震耳巨響,彷彿能震穿耳膜。曉飛俯身右手再支地,左腳猛蹬,身若泥鰍,從雷雨蛟胯下竄過,飛身而上來到其後背,雙鉞遞出,又是“噗,噗”兩聲,在其後背又開了兩道大口,鮮血噴濺。
雷雨蛟“哇哇”爆喝,回身左手錘攬腰背手掄至,曉飛斜以側躺之勢,左手上舉,只聽一聲“噗嗤”接着“嘎吱”脆響,雷雨蛟勢頭太猛,左臂離心力之下撞向曉飛舉起單鉞,左臂齊肘而斷,肌肉撕裂伴隨骨骼折斷之聲,一條左臂仍緊握單錘隨勢飛出,“轟隆”一聲砸入牆中。由於太快,雷雨蛟還未及疼痛和反應,左臂斷裂處鮮血如泉涌而出,同時曉飛右手鉞遞出,“噗”的一聲從雷雨蛟右肋穿過,毫不停留外劃而出,帶出一堆下水之物。雷雨蛟可能剛有反應,已經應聲倒地,再也起不來了。
過程短促,但是生猛到讓人窒息,看到結果,曉飛這邊二女歡呼雷動,可‘北煞四聖’這邊卻無半點驚詫。
‘敗月老人’擡擡眼皮:“老三,搭他回來!”大漢遵命動手,將屍身扯回。
接着‘鬼書生’穆鬼仁請命,飛身來到場中,拿出自己得意的兵器毒蜂扇,此扇比一般紙扇要長上兩倍以上,乃玄鐵所鑄,分量不少於十斤,假如被它碰上不死也殘廢。其相貌文質,身着灰麻儒袍,頭戴文生冠,身高約七尺半靠上,面目很是和藹。
‘鬼書生’搖着摺扇,微微一笑說到:“精彩精彩,公子功力上乘,比吾等那四弟確實高出許多。兄弟且去休息休息。”說罷,喚單駱天道:“公子一代傑出之輩,憑我盡力追蹤仍被發現,不才輕功已經輸了甚多。今換招式上見見分曉如何?”話語極是客氣。
單駱天安頓好曉飛下去歇息,秋曄忙着照顧。轉身回來笑到:“多謝先生擡愛,請!無需留手!”說罷調皮的舔舔嘴脣。
‘鬼書生’陰險的笑到:“公子接招!”先發制人向單駱天攻去。
單駱天舉槍使出一招‘一槍穿心’,刺向‘鬼書生’面門。‘鬼書生’也不示弱,用鐵扇急擋,橫掃出去,單駱天側身躲避,提槍再上,兩人以快打快戰在一處。頓時金屬“叮噹”聲大作,兩人都不敢怠慢拿出各自看家本領打鬥在一起,晃眼幾十招過去。
單駱天逐漸開始佔了上風,‘鬼書生’鬢角開始微微見汗了,雖然其功力高出雷雨蛟太多,可怎奈遇上了單駱天,兩強相爭高低立辨。一旁的曉飛看花了眼,心中佩服不已:大哥與自己相比,功力真是天上地下之分。近來自己功力飛躍,本沾沾自喜,看到這場比試,讓人汗顏、唏噓不已。
‘鬼書生’心中更急:自己成名以來,除了老大,沒有幾人能接得住自己十招,今天和此子對陣竟然還落於下風,大事不妙。想着,扇交單手,一手摸向腰間取出四枚透骨釘,釘身暗顯藍光似有劇毒,抖手射出兩枚,隔不多時又射兩枚。可見‘鬼書生’此人心思細膩、陰狠,怕同時丟出以單駱天的功力會輕易躲過,固分前後兩次射出。
而單駱天在打鬥中就發現其眼神遊離,恐防有詐,果然對方使出如此計量,全神戒備迎敵。
當透骨釘射盡,‘鬼書生’手中鐵扇跟着連變三招,夾擊而來。單駱天不慌不忙,左手持槍身右手猛壓槍頭, “叮噹”兩聲兩枚透骨釘被槍頭砸落,緊接着上挑撥飛另外兩枚,同時“鬼書生”連環三招也已攻到。只見單駱天,快速的撤左手鬆右手,左腳底踢墜下的槍尾,由於力道,銀槍槍尾上翻,槍身整個借力,在單駱天右手虎口至手刀打一旋轉,接着右手上翻握住槍身,左手跟上握住槍端,以槍尾爲頭迅速向前遞出,在這一系列的動作中,單駱天化解了所有的危機。最後槍尾直刺,‘鬼書生’如若被撞,恐怕免不了骨斷筋折,最好也是從此成爲廢人一個。曉飛等人一聲驚呼,景月更是踮起腳尖握緊拳頭。
另一方‘敗月老人’白眉也是一跳。
再說場中兩人,‘鬼書生’怎麼也沒想到上官龍竟然會使出這樣一招,自己精心設計的戰術竟然被他化解,但是和成爲廢人比起,顏面只是小事一件。立即撤招後躍,放棄了進攻。單駱天也後退兩步,把槍藏在後背,瀟灑站立當場。
‘鬼書生’站好後,脊背微微冒出了冷汗。和聲說道:“佩服,小兄認輸,技不如人如何再戰。”接着輕笑起來,看似無奈。心中卻說:此子不除,必將成爲大患!
話音未落,背後持扇右手一動,左手一掌殺了過來,單駱天早有防備,看其右肩微微一動,自己也持槍迎了過來,就在兩人即將接觸的時候,突然‘鬼書生’右手鐵扇急揮,竟然從扇中又射出了兩枚透骨釘,但這次是打向了一旁的景月。
“卑鄙!”單駱天和曉飛同時喊道,景月還未反應。單駱天大喊一聲:游龍卸甲!銀槍飛出,槍尖趕上,從兩枚透骨釘之間而過,自己跟進,右手抓住槍尾,單臂運力旋轉,產生攪動空氣把兩枚透骨釘給彈了出去,可是前衝之勢仍未止歇。
“月,勿動!”上官龍喊道。景月被喊聲嚇住,連氣都不敢透,何況動身。就感覺“呼”的一陣,彷彿涼風襲過面頰而止。景月睜眼看來,銀槍槍尖就停在雙眼之間一指之處。景月“撲通”坐倒在地,腳軟的再也無法站起。‘鬼書生’此時也已舉掌來到景月背後,就聽“啪!啪!啪!”連續三掌,全部結結實實的打在曉飛背部,“噔噔噔”曉飛吃力,身撞景月連向前搶了三步,單腿跪在了地上,即便如此,仍護身在景月之前。
“哇…”的一口鮮血噴出,曉飛這才倒地不起。伴隨着景月和秋曄的驚呼聲起。他用身體護住了將被偷襲的景月。
“好個卑鄙的傢伙!”一聲霹靂般的怒吼,來自單駱天。‘鬼書生’突覺眼前一花,單駱天一技掃千軍,用槍身把他拍了出去,悶哼一聲暫時爬不起來。單駱天惱怒,提槍前衝,要去結果‘鬼書生’這條賤命。誰知腦後生風,急忙躲閃不敢追擊。回頭一看,原來偷襲自己的是‘支天’,同時‘敗月老人’也衝至近前。單駱天心中明瞭,現在的形式戀戰無益。突聽銀鈴之聲響起:“大哥快退!”扭臉看去,見景月竟然在門前巨大石俑下,開啓了一個密道,秋曄已扶曉飛鑽入。單駱天非匹夫之勇,不多話,飛身而出扯着景月跟進,“咯啦”一聲密道緊封。
接着就聽一聲沉悶之聲,彷彿金石相擊,後有碎石崩裂之聲,想必是那‘敗月老人’隨後一擊跟到,被閉合石門阻擋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