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大明帝國皇宮燈火通明,皇室的寢宮一樓大廳更是猶如白晝,此時一場家庭聚餐馬上就要開始了。
劉明遠已經很久沒有和家人一同用餐了,此時又是大明寒假開始的時候,劉明遠的長子劉景瑞和長女劉欣都放假回到了家中,劉明遠心中開心,於是開始立刻令人準備了這場家宴。
此時大廳裡面一片熱鬧,劉明遠忙完政務之後,早早回到寢宮,然後就開始享受天倫之樂,坐在餐桌上,劉明遠一臉歡喜。
晚餐是傳統的中式晚飯,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然後有說有笑地吃法,但是此時隨着人口的增多,劉家一桌已經不夠了,此時在大廳裡面有五張桌子,其中兩張桌子是皇室成員的,剩下的三張桌子是寢宮裡面僕人的,還有劉明遠的幾個副官也在其中,這些人也算是半個家人了,於是都在聚餐的行列之中。
劉明遠早早地坐在了主位上面,他身邊是長子劉景瑞和長女劉欣,兩人表情各不相同,劉欣在那裡不停地和劉明遠說這話,女兒受到父親的寵愛,兩人有說有笑,不是還大笑一下。
至於長子劉景瑞,此時在正在安排衆人落座,尤其是幾個小弟弟小妹妹,在那裡瘋跑着戲耍着,就是大哥在那裡不停地呵斥,這些小傢伙也不願意停下來,最後還是在他們母親的撫慰下,這才老實地坐下了。
劉明遠心中歡喜,然後朝着身邊的劉欣說道:“欣兒真是長大了,聽說欣兒的琴藝非常了得,改天一定要彈給父皇聽一聽。”
劉欣頓時一陣歡喜,然後連連說道:“好啊,好啊,今晚就彈琴給父皇聽。”
劉明遠心中歡喜,看着兒女長大了,幸福感暴漲,同時又看了看劉欣身邊的蕭月兒,也是一臉歡喜。
劉欣是蕭月兒所生,繼承了母親的美貌,同時也繼承了劉明遠的聰明,讓劉明遠心中非常高興。
隨後劉明遠有朝着身邊的長子劉景瑞說道:“景瑞,你身上的傷好點了沒有?”
劉景瑞立刻朝着李明遠說道:“父皇,已經沒事了,都是小傷,不礙事。”
說完之後,劉景瑞還站起來拍了拍胸口,以示自己的沒事了,但是劉明遠看的出來,劉景瑞在拍胸口的時候,還是忍着痛苦。
劉景瑞在放寒假之後,就好同學一同去打獵,本來準備是一場休閒遊玩,打一些野雞之類的,然後來一個野外燒烤,玩一玩。
但是誰會行到,在山林外面就遇上了老虎,但是幾個青年絲毫不畏懼,舉起獵槍就開始獵殺老虎,最後經過一番搏鬥,將老虎獵殺了,但是也有幾個人受傷了,劉景瑞被老虎撲到,撞斷了幾個肋骨,但是也是劉景瑞在關鍵時刻使用手銃將老虎擊殺的。
看着劉景瑞竟然拍自己的胸口,身邊的母親郭氏頓時召集了,然後立刻上前阻止,但是被劉景瑞制止了。
然後劉景瑞說道:“母后,孩兒沒事,孩兒已經是大人了,這點小傷算什麼,想我大明帝國軍隊在前線流血犧牲,孩兒卻在家中打獵受傷,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劉明遠聽着長子的話,微笑地點了點頭,長子雖然沒有進入軍隊,但是還是繼承了他的睿智和勇武,同時郭家也是尚武之族,劉景瑞的表現還是讓他非常滿意的。
尤其是劉景瑞說出的話,讓劉明遠非常欣慰,他知道孩子已經長大了,並且身爲皇室長子,在很多事情都是需要做表率的,所以劉景瑞的壓力也非常大,在帝國大學的學業非常優異,全部都是甲等,打獵能夠獵殺老虎,雖然還有其他人幫忙,但是劉景瑞衝在最前面,被老虎撲到的時候拔出手銃,直接對着老虎的口中開了一槍,可見是非常睿智冷靜的。
劉明遠非常欣慰,然後朝着劉景瑞說道:“過幾天爲父也想出去打獵,到時候景瑞也一同前往,咱們多打幾頭老虎回來。”
劉景瑞一聽,頓時激動不已,他知道和父親出去打獵更刺激,之前他們出去都是打一些野雞野鴨,或者是麋鹿之類,都是在林子外面轉,不敢深入,上次遇上老虎也實在是運氣了。
此時不僅劉景瑞激動,就是在場的幾個劉明遠的副官,還有皇家侍衛軍統領們也都是激動不已,他們一年到頭出去活動的時候都不多,整天都在皇宮裡面境界,於是一身力氣沒地方發泄,整天在皇宮後面的校場上面比武,消耗精力。
此時得知劉明遠要出去打獵,這些人那裡能不興奮,自然是一陣激動,都想出去好好活動一下。
“再過幾天你們的幾位伯伯就要回來了,到時候加上他們,咱們一同去。”
劉明遠說的就是自己的三個哥哥,隨着臨近年底了,此時戰事也基本停息了,他們都會回到金陵城。
此時聽到這裡,劉明遠身邊的劉欣突然哭泣起來了,頓時讓劉明遠一陣詫異,然後關切地問道:“欣兒,爲何這般傷心啊?”
但是劉欣依然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讓劉明遠有些心急,看着劉欣傷心的樣子,此時劉景瑞開口解釋道:“父皇,欣兒妹妹是在想念傅誠大哥了。”
劉明遠一聽,頓時明白過來了,劉景瑞所說的傅大哥就是傅友德的長子,名爲傅誠,今年已經二十歲了,之前是皇宮的侍衛軍官。
劉明遠對於子女的感情很少過問,但是他沒有想到女人竟然和傅誠有了感情,這在劉明遠看來可是天大的好事,嫁給二哥的長子,劉明遠高興還來不及呢。
看着劉明遠有些好奇的樣子,劉景瑞知道父親是想知道事情的經過,然後說道:“當年傅誠大哥還是皇宮裡面的侍衛軍官的時候,得知欣兒妹妹每天放學的時候都有一些公子們圍堵,然後又是送花又是寫信的,這一下子惹怒了傅誠大哥,然後傅誠大哥帶着幾個侍衛間這些公子們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其中好像還有李大學士家的公子。”
劉明遠一聽,頓時一陣好笑,欣兒長的美貌,身份也好,大明帝國的長公主,自然是是要受到很多公子的追捧了,雖然欣兒每天上學下學都有侍衛護送,但是還是有很多公子等在路上送花和寫信,情詩之類的。
劉景瑞隨後說道:“這件事情很快就被傅伯伯知道了,傅伯伯非常憤怒,狠狠責罰了傅誠大哥,但是傅誠大哥不認錯,最後傅伯伯甚至要說送傅誠大哥上軍事法庭,說他帶着手下出去打仗,違反軍法。最後還是在母后和幾位姨娘的勸阻下,這才平息了傅伯伯的怒火,然後傅誠第二天就調到了西域前線。”
劉明遠知道傅誠被調走,手下的侍衛他都記得非常清楚,傅誠的離開非常低調,也非常快,當劉明遠得知之後,人已經走了。
劉明遠看着劉欣傷心的樣子,已經明白一切了,估計二哥是看到了傅誠和欣兒的感情,於是平生謹慎的二哥立刻將傅誠調走了,而且是直接調到了西域,這隻有二哥才能做的出來。
雖然調兵的權利在樞密院,但是傅友德身爲元帥,想到調一個士兵出來,還是非常容易的,樞密院裡面都是懷遠軍的老部下,元帥說話了,況且還是自己的兒子。
劉明遠一陣苦笑,對於這位謹慎的二哥實在是有些說不出話來,孩子們的感激,有什麼不好的,爲了不讓傅誠見到欣兒,竟然將傅誠調到了西域作戰。
劉景瑞隨後說道:“這幾年傅誠大哥在西域作戰履歷戰功,當年奔襲亦刺八里,傅誠大哥帶着手下裝扮成奴隸混入城門下面,攻佔了城門,爲徐達將軍的大軍贏得了時間。後來和帖木兒決戰的身後,傅誠大哥更是一馬當先,奮勇殺敵,最後帖木兒斬斷浮橋逃命,帖木兒的數萬手下無法渡河,沿着河岸逃命,傅誠大哥領着手下不顧疲憊,追殺了上百里,殺死上千,俘虜了三千多人。按照傅誠大哥的功勞,完全可以晉升校官了,但是現在還是上尉軍銜。”
劉明遠聽劉景瑞的話之後,立刻明白了,他知道景瑞是絕對不會說謊的,這些事情年輕人之間最熟悉了,況且現在大明驛站系統已經全力建立起來了,所以景瑞和傅誠他們一定有書信往來,年輕人之間自然是無話不談了,景瑞知道這些也不足爲奇。
劉景瑞經常和傅誠往來書信,兩人都是年青人,也是好友,傅誠都將戰鬥經過講給劉景瑞,也讓劉景瑞心中激動不已,但是傅誠更多的書信是通過劉景瑞給劉欣的。
劉明遠心中一陣感嘆,知道這些都是二哥的作爲,心中對二哥的小心謹慎也是感到無奈,就是自己的兒子立功了都不提拔。
看着劉欣傷心的樣子,此時母親蕭月兒正在愛撫女兒,劉明遠一陣心痛,然後直接說道:“張副官,明天你去一趟樞密院,帶着朕的手諭,令樞密院調傅誠回到金陵城,讓他在金陵城過年,並且覈對傅誠的軍功。”
劉明遠一句話,頓時讓劉欣一陣歡喜,然後劉明遠朝着一臉激動的劉欣說道:“欣兒,你不要怪罪你傅伯伯,如果換做是父皇,也會讓傅誠去前線的,傅誠沒有軍功,怎麼有臉回來向朕提親啊。”
劉明遠一句話,頓時讓劉欣一臉驚駭,但是隨後立刻就是一臉羞紅,然後害羞低下了頭,然後諾諾地說道:“欣兒不敢怪罪傅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