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不約而同地奇道:“周少俠?”說完,齊齊將目光從霍英移到周子寒身上來。周子寒見他們各人的面目間充溢着疑惑之色,哪裡不知他們心中所想,這些人定是以爲自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兒,根本就不是那宋青書的對手。
這時,只見那丁不二突地從椅子上騰地一下一躍而起,落到周子寒跟前,來來回回繞了幾個圈兒疾走,那雙賊賊的鼠眼卻不住地上下打量着周子寒,給周子寒的感覺像是他在看一頭牲口似的。丁不二看了一會兒,停了下來,手摸着顎下淺須,皺眉道:“霍老兄,這娃兒我再怎地看都不像有什幺奇特之處啊?”
霍英這時也已近到了周子寒對面,站在丁不二身旁,朝丁不二笑道:“丁老弟,你可真走眼了!說實話,不止是你,就是我初次見周少俠之時,也是覺得他跟普通之人一樣,並無半分奇特之處,可後來發生的事情卻大大出乎我的所料,我自己就兩次吃了大虧。”
丁不二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摸着後腦勺兒道:“竟真有此事?我今兒趕到萊州城時,還當那些個屠夫胡說八道呢!我當時就想,霍老兄你武功高強,行走江湖這幺多年,天下間少有敵手,怎地就給一個名不經傳的毛頭小子給點倒了?”說着,朝周子寒道:“姓周的娃兒,你起來,我跟你鬥上一鬥。”
周子寒本想拒絕,卻聽衆人都鼓譟起來,均是要自己現出絕技讓他們瞧瞧。周子寒無奈,可又不想跟衆人鬧個不痛快,更不想自己受什麼傷,只得道:“爲了免傷和氣,鬥就不必了,我給諸位表演一番便是,還請諸位多多指教!”衆人一想,均覺有理,便應了他。
周子寒這才起身,道:“諸位看好了!”說完,身子一閃,往衆人面前掠過,各人面前均留下一個幻影來。這一眨眼的功夫,周子寒便已回到先前的座位處,抱拳笑道:“還請多多指教!”說着,便坐下了。
這一快疾的速度真把這些武林中人給震住了,他們自己都達不到這速度呢!只見衆人個個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幻影,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時,卻聽丁不二大叫一聲:“哎,對了,霍老兄,你方纔也聽他這娃兒說了,他自己承認並非神仙的啊,怎地本事這般高?你瞧,這些影兒還未散去呢!”說着,又撇過頭去朝餘下衆人道:“諸位兄弟,你們可是聽他這娃兒說過他並非神仙的吧?”衆人均點了點頭。
霍英笑着朗聲道:“不錯,周少俠確實並非神仙。不過,他雖然並非神仙,但這一身騰雲駕霧上天入地的奇異本事卻是半分不假,我可是親眼瞧見過的。”說着,又朝周子寒道:“周少俠,還請你再演示一番你那騰雲駕霧之術。”
周子寒本來萬分不情願,但見衆人那期待又好奇的目光,再一想自己反正已經暴露了,何必再遮掩?當下便答道:“好!”
說着,身子騰空而起,在屋內半空中不住盤旋。衆人一見這一幕,登時完全相信萊州城的傳言了,個個驚歎不已!
周子寒剛一落下,卻聽霍英笑道:“周少俠,端的好本事!不知你師從何人?”
周子寒苦笑道:“我哪裡有什麼師父,不過是曾意外地吃過一些不知名的東西,漸漸就有了這身本事了。”這個謊言漏洞頗多,但說出來暫時可以唬住這些人。
霍英突地開門見山問道:“你吃的那東西是不是情花之果?”說着,低頭苦笑道:“那情花之果哪裡會有這樣的效用?”
“啊?他吃了情花之果?”衆人一聽霍英說周子寒並非神仙,他那身本事不過是由於吃了不知名的東西而產生的,各人登時便失去了興致。再一聽霍英說吃了情花之果,均張大了嘴巴,望向周子寒的雙目無不迸發出貪婪豔羨的慾火來。情花之果啊,雖然吃了並不能產生像周子寒那般神奇的本事,但也是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至寶啊!
周子寒給霍英的話嚇了一跳,又給衆人望得有點兒周身發毛,但眼下他關心的不是衆人的眼色,而是關心的是爲何這霍老兒竟然知道自己中了情花之果的毒。當即屁股離座蹦起身來,張大嘴巴朝霍英吃吃地問道:“霍前輩,你......你怎地知道我吃了情花之果的?”
霍英滿面笑容地望着周子寒,道:“要知道你爲何吃了情花之果,那又有何難?這情花之果是武林中人人人夢寐以求的至寶,是以但凡武林中人,誰都知道它的特性。會武之人一旦吃了,只要好好運功調息一些時日,內力必會憑空增長不少。但若不會武的尋常之人吃了,面堂雙目便會泛起淡紅之色,一旦那情花之果藥力發作後,面堂雙目就會通紅起來,連身子也不受控制,最終會狂性大發,若不及時縱慾,必定慾火焚身而死。”
“什幺?竟有這等事?”周子寒聽罷霍英的話語,着實嚇了一跳,可他實在不信這情花之果會有這等奇異,他有兩回遇到情花之果藥力發作時,便讓司馬芸點了自己睡穴,還不是好端端的?哎,對呀,這霍老兒會不會是故意如此嚇唬我的?他可是對自己別有所圖的啊!心念至此,便鎮定下來,面上卻故作驚慌道:“那......那可有挽救的法子?”
霍英搖了搖頭,皺着眉沉聲道:“挽救的法子有是有,只不過呢,那情花之果乃是天地間極其靈性之物,每時每刻均吸收天地日月之精華,日積月累下便成了天下間兼及陰陽二性之物,男子食了之後,體內便會產生至純至陽的真氣。女子食了之後,體內便會產生至純至陰的......”
周子寒聽得腦子一陣暈眩,那情花之果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果子罷了,哪裡有他說得這幺玄乎?本想打斷他的話頭,可轉念一想,這霍老兒八成是想唬住自己,故意說得那幺鄭重其事,嘿嘿,我只當你說的盡是耳邊風算了。
霍英見周子寒聽得一陣,似欲言又止的一副模樣,問道:“周少俠,你有什幺話要說幺?”見周子寒搖了搖頭,霍英這才續道:“對尋常之人而言,這挽救的法子,其實很簡單,只要趁服下這情花之果後不久及時修煉武功心法,使體內產生與這情花之果的藥性相抗的真氣,修煉越早越好,過一些時日,那體內的情花之果便會漸漸給清除出體內。倘若未及時修煉武功心法,由於不能及時化解其藥性,其藥性便會漸漸在體內鬱積起來,長此以往下去,越積越多,那時便無法再控制了,發狂起來就會越厲害,到那時,人必定體內發虛,最終必死無疑。”
周子寒聽得目瞪口呆,驚疑不定道:“霍前輩,你別是故意嚇唬我的吧?”
霍英見他有些不信自己,臉色微微不愉道:“周少俠,我嚇唬你作甚,你不信可以問問在座之人,他們都甚是清楚那情花之果的特性的。”
周子寒往衆人望去,卻見衆人都點了點頭。本來他是不相信的,但事不關己關己則亂。更何況,這情花之果的厲害自己可早已領教過了。半年後回到後世去,萬一忍受不住,四處去拈花惹草壞人清白,那還不成爲一個人人聞之色變的絕世大淫魔啊?當下急切問道:“我是今兒早上誤食了這情花之果的,當時沒怎麼注意,應該還來得急解救,霍前輩,是也不是?”
霍英笑着寬慰道:“哦,原來周少俠是今兒早上誤食的,那就好辦了,你放心,還來得及解救!哎,對了,周少俠,這情花之果早就絕跡人世間了,你怎地誤食了的?”這話一出口,站在霍英身旁的衆人連忙湊上來,齊聲問道:“對呀,這情花之果早就絕跡了,你是在何處尋覓得到的?”
周子寒哪裡不知他們心中所想,這情花之果既然是武林中人人人夢寐以求的至寶,他們貪圖這玩意兒倒也正常。反正那情花之果只有一株,你們想再去吃,恐怕就沒得了,至少現在沒得了,要吃,就等下一個果子結果了吧。當下便將發現這情花之果的地方說了。
衆人聽了之後,包括霍英在內均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衆人回過神來。
只聽那丁不二道:“現在和氏璧反正已給那宋青書奪去了,他爲人謹慎行蹤飄忽,咱們要去找他甚是難找。反正離屠宰大會還有一段時日,那宋青書爲人倒也頗守信義,必定會去赴會,到那時,咱們再去尋他爭奪不遲。明兒吶,咱們就出發去綠柳山莊那處懸崖,再去瞧瞧那附近的情花之果還有沒得。”
衆人包括霍英在內均齊聲叫好,隨即七嘴八舌地說起那情花之果的妙處來。
周子寒將衆人的神色瞧在眼裡,暗暗偷笑他們無聊之極,那情花之果不過是一個果子而已,都差點要了自己命,想不到他們卻偏偏還要前赴後繼地去找尋,這不是吃飽了沒事幹麼?周子寒不是武林中人,是以難以想透他們這些人對擁有深厚內功和笑傲武林羣雄的極度渴望。
正笑得起勁,卻聽霍英突地說道:“諸位先靜一靜,明兒咱們再去瞧瞧,現在先放在一邊。我還有些話要跟周少俠說說。”衆人以他年齡爲長,是以都聽從了他的吩咐,屋裡瞬間便靜下來了。霍英這才朝周子寒道:“周少俠,我且問你,你可知曉人體的奇經八脈和各處穴位?”
周子寒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只得老實道:“這個我還了解一些。”其實他說的還是太過謙虛了些,他在後世就曾去學過一點兒醫術,對人體的經脈結構和各處穴位早就瞭如指掌了,他甚至還在醫學界的學術交流會上發表過幾篇醫學論文,當時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呢!
霍英笑道:“那就好了,周少俠,你且聽我說,我這裡曾有一本祖傳的至陰至柔的武功心法,雖然並非一流的,但目前你體內陽氣太重,得用陰氣來平衡,是以這本武功心法對你來說完全有效果的。只要你堅持修煉下去,這情花之果的藥性必定會給完全清除。”說着,便伸手從懷裡摸出一本泛黃的小書來,封面上面寫的是“蓮花寶典”四個繁體字。
站在霍英身旁的丁不二看那小書上面的字跡,當即輕聲讀道:“蓮——花——寶——典?”話音剛落,卻見坐在椅子上的衆人像是火燒屁股似的彈了起來,奔到霍英面前急於爭相觀看。霍英也不吝嗇,笑着將那本《蓮花寶典》遞給衆人。衆人看的一會兒,卻聽何陽顫聲道:“霍老兄,你方纔說是從祖上得來的,打死我我都不信。說吧,這等至高無上的絕世武功心法你到底是從何處得來的?”
霍英笑道:“何老弟,這哪裡是什麼至高無上的武功心法,你可要瞧清楚了,它不過是一本普通武功秘笈罷了,跟傳說中的那個‘欲練神功,必先自宮’的那本心法《蓮花寶典》全然不同,不信,你們再仔細瞧瞧?”衆人一聽這話,當即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均搖頭泄氣不已,隨即將那《蓮花寶典》遞給霍英。
霍英接了過來,笑着朝周子寒道:“周少俠,這本《蓮花寶典》雖說名字與傳說中的那部《蓮花寶典》名字相同,但內容全然不同,那一本若是男子修煉,須得揮刀自宮,實在是有違天和,練之無益。但這一本卻不同,雖然最適合女子修煉,但你現在陽氣太盛,正好可以用它來陰陽互濟。拿去好好看看吧,有什麼不懂的,就來找我問問。呃,對了,一旦那情花之毒解了之後,就勿要再修煉,否則對你身子不好,切記,切記!”說着,便將手裡的小書遞給周子寒。
周子寒有些納悶兒了,這霍英對自己實在是太好了吧?現在竟連祖傳的心法都給自己,嘿嘿,定是有所圖謀,還不是想讓我去幫你對付那宋青書,別以爲我周子寒就笨得跟豬似的。當下故作感激道:“霍前輩如此待我,我真是感激不盡,日後但有差遣,我周子寒若能做到,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他說這話的目的,就是引蛇出洞,看看他霍老兒到底是不是真想要自己去幫他奪取和氏璧。這話一說完,雙眼當即望向霍英,不漏過他分毫動作與神情。
哪知霍英卻搖着頭苦笑道:“周少俠,你這話就言重了,這不過是件小事情罷了,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今日仗義出手救了我女兒,若非你相救,恐怕......”
周子寒聽到這話,大是疑惑不解,問道:“你女兒?我何時救過你女兒了?霍前輩,你會不會是瞧錯了人?”
霍英正色道:“周少俠,斷不會錯,我先前問過蓮兒了好些遍,她說當時自己被那淫賊達爾鑫點穴制住,動彈不得,幸虧當時蒙你與飄香樓內衆多武林同道仗義相救,這才未落入那淫賊達爾鑫的手裡。說起來,我還得好好感謝你吶!”
周子寒聽他一說那淫賊,頓時醒悟過來,原來那胖子叫達爾鑫,當下恍然道:“原來今兒早上那個胖子叫達爾鑫,而那個紅衣姑娘卻是霍前輩您的女兒啊!”這話一說完,他便明白爲何霍英突地將他放出地牢,又如此這般關心自己,原來是爲了報答自己救了他女兒的恩情。正覺慶幸間,突地憶起自己當時好像情花之毒發作,似乎對他女兒做出了什麼不軌的舉動,也不知霍英當時瞧見沒有?這心裡一忐忑起來,嘴巴有些吃吃道:“霍前輩,我......我當時好像對蓮兒姑娘......還請你見諒纔是。”
霍英擡手打斷了他的話頭,絲毫不介意道:“不礙事,不
礙事,你中了情花之毒,情有可原,情有可原。”說着,霍英又關切問道:“周少俠,你可曾接觸過打坐練氣修煉內功的法門?”
周子寒道:“曾聽說過,但是並不清楚如何實施。”
霍英點了點頭,指着右邊那處榻子,道:“那你先過去坐好,我來給你講解一番,然後你再依着這本《蓮花寶典》所說的照練便是,估計過上一兩月,你這體內的情花之毒便會從體內消除了。”說着,朝衆人道:“諸位,你們先在此歇息一會,我領周少俠去那邊指點他些打坐的法門。”
這時,卻聽一個聲音陰陽怪氣道:“霍老兄,你爲了自家未來女婿還真是不遺餘力啊!他孃的,老子從來還沒見過你這麼費力過!嘿嘿,蓮兒那小妮子配上這娃兒,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啊!”衆人定睛一瞧,說話者卻是翟全。只見翟全他說完之後,便仰頭哈哈大笑起來。旁邊衆人也是嘴角泛起笑意來。
霍英聽到丁不二這話,偷眼望了周子寒一眼,見他臉色微紅眼神閃爍,禁不住有些尷尬,頓時將怒氣發到丁不二身上,道:“翟全,你個狗日的,嘴巴放乾淨些,莫要惹惱了周少俠,信不信,我立時便來揍你?”
那翟全故作誇張地嚇了一跳,隨即卻又笑嘻嘻道:“霍老兄,你且稍安勿躁,我這不過是玩笑話嘛,你幹嘛如此當真?”說着,又朝周子寒齜牙咧嘴道:“周少俠,你這娃兒還不勸勸你未來岳丈,是不是他真動手揍我了你這娃兒才甘心?”
周子寒聽到這話,心裡頭直跳,紅着臉朝翟全迴應道:“翟前輩說笑了,說笑了。”
霍英橫了翟全一眼,哼了一聲便不再理他,沉着臉朝周子寒道:“周少俠,他翟全放的狗屁忒多,你莫要理會他,這邊請!”說着,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日後的名聲和性命要緊,周子寒當下便依言去了,坐到了榻上去。霍英站在他跟前,給他講解了一番如何打坐,如何運氣,吐氣,引氣和導氣等修煉武功心法的法門。好在這些都是基本的東西,領會起來並不困難,不一會兒周子寒便領會了。
霍英見他學得如此快,心中甚是欣慰,笑道:“周少俠,想不到你領悟能力這般快,真是可喜可賀啊!”
周子寒見他如此費心幫助自己,八成是爲了自己這個未來女婿,心中頓時頗爲感動,對他先前的懷疑也通通打消了,道:“霍前輩,過獎了!”說完便打定主意,若是他真要自己去幫他從宋青書手裡奪取那和氏璧,自己權當是將和氏璧寄存在這些人手裡罷了,待他們將那和氏璧奪回來獻給那陳友諒的時候,自己再費點心思去從陳友諒手裡奪過來便是。反正自己有超能力傍身,要想混進皇宮去根本就不是難事。
霍英點了點頭,道:“以後,每天夜裡如是這般打坐一個時辰,慢慢地就會清除掉你體內的情花之果的藥性。估計要一兩月才能徹底清除,記着要堅持,切記不可鬆懈,否則會有大麻煩的。還有,日後若是那情花之果的藥性發作時,萬萬不要......”說到這,突地醒起什麼來似的,面色凝重地問道:“周少俠,你今兒早上服下這情花之果後,是如何避免這情花之果的藥性的?”
周子寒面上一紅,訥訥道:“這......這個,當時峨嵋派的貝錦儀在一旁,這才......”霍英打斷了他的話頭,目光灼灼逼視着周子寒,輕描淡寫地問道:“那你打算如何處置她?”
周子寒給他突然冒出的這話嚇了一跳,感覺他這話有點兒不對勁,會不會對貝錦儀不利啊?可這話實在不好問,只得道:“我自然要負責了。”霍英“哦”了一聲,又問道:“那你是娶她做妻呢還是做妾?”
周子寒醒起先前翟全說的那番話來,心道,這霍老兒果然真的存的是那心思,一想及此,心登時咚咚跳了起來。可霍英正灼灼地望着自己,不回話可是不好。理順了思路,壓下了悸動的心,當下誠摯道:“霍前輩,做妻做妾其實並不重要,那個不過是一個身份罷了,對我來說,只要是我的女人,我都一視同仁,都會將她當作我的妻子來對待。貝姑娘在我情花之果藥力發作的時候......就衝着這份情誼,我說什麼也不能辜負她。”
霍英打斷道:“那依你的意思,就是要娶她做妻了?”
周子寒心裡頭那個暈啊,你霍老兒的智商就這麼低麼?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麼?當即解釋道:“我還是那句話,做妻做妾都不重要,關鍵做我的女人是要過得開心幸福,若是連這點都不能保證,即使做了妻也沒有什麼樂趣。”
霍英聽了這話,若有所思,片刻之後又問:“那你打算如何對我女兒?”
周子寒心頭猛地又跳了起來,這霍老兒還真是存了這心思啊!一時間,周子寒只覺激動興奮不已,那個紅衣少女蓮兒可是自己夢想中的女孩兒,不娶了實在是太可惜了,現在既然有這麼個機會,何必要放過呢?
說實話,他打心眼裡是萬分不想再沾惹什麼情債了,可現下他心結早已解了,那暗藏在內心的萌動又給情花之果掀了出來,他現在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周子寒了。既然已經破了龍教授他們的禁令,那就破個夠吧,大不了到時候橫下心來不回去便是,看龍教授他們如之奈何?
當下望着霍英的目光,誠摯地道:“說實話,蓮兒姑娘是個清麗脫俗的好女孩兒,我周子寒福分淺薄本不敢做非分之想的。但如今到了這個份上,我周子寒若是再執拗下去,那就太說不過去了。若是蓮兒姑娘沒有異議,能容許我娶了貝姑娘還有芸兒,我必定娶她爲妻,只是......”
“那就好,沒什麼只是只是的了。男人嘛,三妻四妾的,很尋常,我只要你待我女兒好便是了,她但有什麼委屈,你可得悠着點,怎樣,這一點能不能做到?”霍英笑意盈盈地問道。
這一切來得實在太快,讓周子寒的心裡頭既亂且喜,哪裡會反對了,當即拍着胸脯笑道:“霍前輩,你放心,這一點我絕對能做到!”
“還叫我霍前輩?”霍英故意拉下臉來。
周子寒紅着臉,不好意思笑道:“嶽......岳父!”
霍英點頭道:“那就好,明兒我同他們幾個去那懸崖下邊瞧瞧,你就好好待在這裡陪陪蓮兒她,她素來好靜,除了幾個丫鬟陪着她說笑,就再沒接觸過旁人,你明兒看着辦吧。”
周子寒早就哪能不應呢,忙不迭道:“岳父,但請放心,明兒我必定好好表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