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被老道士拉走的時候,並沒有隱藏行跡,很多人都看到了。這時候衆人才知道,原來他們一直以爲被神威獄傳奇殺手找上門不死也得脫層皮的常勝侯王勝,居然毫髮未傷。
這就值得玩味了。如果神威獄的傳奇殺手沒有將王勝如何的話,那麼那個傳奇殺手呢?
有人知道世尊出現過,但據他們所知,世尊還好好的在神威獄。那這京城中的熱鬧就有點意思了,居然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卻一個個都如同啞巴一般,什麼話也不說。這讓所有盯着王勝的人越發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看到老道士拉着王勝出現,立刻小心的全跟了上去。
不過,這些傢伙們最多也就是跟到出城了。出城之後,這些跟蹤的傢伙就莫名其妙的一個個被人莫名其妙的打暈,扔到了某個角落之中。至始至終,他們都不知道被誰打暈的。
有心想懷疑是老君觀的人下手,可誰都有這個心思,卻沒有一個人再敢有更進一步的行動。老君觀平日裡不聲不響的自己發展,不摻和各種政事,可這並不意味着老君觀好欺負。影子老太監談之色變的地方,誰敢輕易去捋虎鬚?
王勝安然無恙的消息終究還是傳了出去。各地都接到了這個消息,宋國的宋嫣也沒有例外。拿到消息之後,宋嫣算是長出了一口氣,之前好些日子的擔心也終於煙消雲散。
匆匆從老君觀回來王勝馬上安排離開,這讓許多人心裡同樣放鬆了許多。最開心的,恐怕就要是長山王世子三人了。
從他們三人打乾生元主意的時候開始,世子三人就開始走背運。被李總管壓制,被天子懲罰等等。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也就算了,最多也就是在乾生元門口跪三天被那些讀書人唾罵三天而已。
可事情發展遠遠不是如此,在乾生元門口罰跪的三天之內,三個人成了成全那些文人士子們不畏權貴名聲的踏腳石。
越來越多的人發現,這簡直就是成名的一條捷徑,於是,越來越多的文人們,爭先以痛罵痛打世子三人爲榮。哪怕已經過了三天,他們三人都已經被關在府中閉門思過,那些人還不算完。
各種各樣的檄文從那些文人士子們的手上寫出,然後在各種文會上爭先散發,寫的好的還被推薦到幾個有頭有臉的大學士的面前。
這幾個大學士可都不是省油燈,要搏名聲,當然要找這種牆倒衆人推的主。即便三人已經在各自家裡閉門思過,也沒輕易放過他們。隔上三五天,就有一位大學士帶着幾十篇痛罵三人的檄文找上門去,將世子等人召在客廳站着照着念一遍,然後大罵一通,脾氣暴躁的恐怕還要動手打幾下。
罵了人打了人,長山王還得好吃好喝的招待好,然後恭恭敬敬的送出去。這些讀書的傢伙一個伺候不好,出去之後長山王的名聲就越發的不堪,可不敢有一點馬虎。
世子三人簡直是欲哭無淚,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
總算是聽到了王勝安然無恙的出現,然後很快要離開京城的消息,這讓那些文人士子們也消停了許多。大家現在着急的是,常勝侯離京之後,這乾生元還能不能拿到玲瓏閣大宗師的作品。
要知道,乾生元開業到如今差不多正好一個月的時間,總共出了三批貨,每次是十套。除了紙一項上是供應量相對比較大之外,其他的全都是限量銷售。
可乾生元的東西真的是好啊!製作精美,設計精巧,寓意高遠不說,上面能鑲嵌陣法的全都鑲嵌了陣法,用在書房提筆寫字的時候,簡直就是神器一般啊!
平日裡心浮氣躁的,思緒翻飛的,提起筆來就能迅速的平靜下來,不管是寫字還是些文章,頭腦都比平日裡清明數倍,能坐得住,能想得出,學習也好,做事也好,簡直就是事半功倍。
何況,乾生元賣出的那些東西,除了少有的幾樣之外,其他都是可以把玩上手的。多少買到的主人每天都是小心翼翼的親自清洗把玩,愛不釋手。哪怕只是一件擱筆的小玩意,也好像比什麼金銀珠寶還要上心。
王勝設計的這套東西,是真的抓住了這些文人們的心。這可是高雅的文房用具,比起那些庸俗的黃白之物不知道強到哪裡去了。
不是一個人這麼說,而是所有拿到那些精品的人都這麼說,這就不是虛言了。何況,連當今天子據說都買了一套,每天用着,連批閱奏摺的時候都是如此。至於那把天子之劍,更是隨身攜帶,幾乎只要出現在朝臣面前,身上都會帶着那把天子之劍。
可以說,乾生元的精品現在已經是身份地位的象徵,在京城裡面生活,誰家要是沒有這麼一套東西,出門都不好意思和人家打招呼。
這樣一來,文人士子們自然會在意乾生元的貨源。而同樣的,那些生意人更加的希望能從乾生元的口中搶下一塊肉來。這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內,已經有不知道多少商家和玲瓏閣接觸,那個負責外事的陳掌櫃早已經忙的不可開交了。
王勝是如何和玲瓏閣的大宗師們牽上線的,誰也不知道,可衆人現在都期待着王勝離開京城。沒有王勝的干擾,也許搶食成功率更高。
就在各方的各種情緒中,王勝大搖大擺的離開了京城。當然有人跟蹤,但其實大家也都知道,這就是做個樣子而已。王勝要是不想要人追蹤,誰也追蹤不到。
等到確定了王勝的方向之後,基本上那些追蹤的人就知道王勝要去什麼地方了。那個方向,分明就是京郊和千絕地接壤之處,上次王勝帶着皇家的人進千絕地就是這個方向。真要進千絕地,那是更加不可能追蹤王勝了。
很多人都明白這一點,所以確定了王勝的方向之後二話不說扭頭就回,但還是有人不離不棄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