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聽到了王勝的這句話,但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都想笑。
王勝不喜歡殺人?從王勝被各大家族追殺開始,現在能算在王勝頭上的人命,絕對超過兩千之數了。這叫不喜歡殺人?那喜歡殺人是什麼?
不過,既然王勝敢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路過,那就不要怪別人算計。誰讓你有強大的老君觀的護衛不用,被人設計生擒也是活該。
這個念頭,在埋伏剛一發動的時候,所有那些參與的人都是這麼想的。但沒等幾分鐘之後,那些人就全都換了想法。
二十三個傳奇境界的高手埋伏,對付王勝一個人,埋伏的路段,出手的時機,都是精心設計。前後十里之內,都有人偷偷觀察有沒有什麼高手暗中保護,沒有任何異動的時候,才放心出手的。
本以爲二十多個對一個,十拿九穩的事情,可是一動手,這些高手就傻了眼。
王勝太恐怖了,恐怖到他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個高手上前,當胸一拳,結果被王勝一拳轟出,兩人對拳之下,高手直接倒飛出去數丈,手骨腕骨尺骨撓骨全都碎裂,躺在地上狂噴鮮血,人事不知。
幾個用刀用劍的高手,面對王勝手中的一支短匕首,無論他們如何密集的攻擊,王勝只用一支匕首從容的攔下。動作一點都不快,但卻十分的有效,看起來舉重若輕,輕輕的一刀劃過,動手的十有八九都得當場躺下哀嚎,站不起身來。
每一個都沒死,可每一個都失去了戰鬥力。旁人看着覺得還好,但被王勝虎牙劃過的那些傢伙卻一個個滿臉的驚懼。生命力正在隨着血液瘋狂的從體內流逝,他們之前賴以生存的修爲在此刻卻沒有半點的作用。
王勝用的是軍方搏殺術,每一刀下去,都是經過現代醫學解剖學確定的致命之處,不是大動脈就是神經叢聚集的地方,沒有當場一刀斃命已經算是王勝手下留情了。
但並不是說王勝心慈手軟,王勝不喜歡殺人是真的,可有人已經殺到自己眼前了,王勝怎麼可能放過?暫時留着他們的性命,不過是想要知道這些人的身份而已。
被攻擊到大動脈的人,只能徒勞的按着自己的傷口,期待着自己的修爲能夠修復一些損傷,再也沒有了動手的可能。除非不要命,但只要稍一運動沒有按住,體內的鮮血就如同噴泉一般的噴出來,不用王勝動手,他們也會死在失血過多上。
王勝的動作真的很簡單,簡單到讓人簡直無法置信的不可思議。動作又慢,可偏偏不管是什麼對手的攻擊,都會被他臨及體之前就帶歪,輕輕鬆鬆的反擊,卻又那般的無奈,根本就躲不過。
光是胳膊和膝蓋被王勝反關節扭斷的就有四五個,現在被王勝一隻手抓着臉的傢伙,已經徹底的放棄了抵抗。事實上,他已經昏迷了過去。
沒錯,這個用劍的高手攻擊過來的時候,王勝剛好讓過他的劍鋒,反手一抓,就抓在了他的臉上,捏着這傢伙的兩個顴骨,稍微一用力,顴骨發出咔嚓的聲音,被抓住的敵人就已經喪失了知覺,整個人掛在了王勝的手上。
如果讓老道看到這一幕,他一定會很滿意。因爲王勝是把太極的手法運用到了軍方搏殺術當中,而且結合的天衣無縫。整個人看起來舉重若輕,所有的招式都不是多狠辣的模樣,可是效果卻是毫無煙火氣的摧枯拉朽。
一開始埋伏的高手並沒有覺得多神奇,可是當連續十幾個高手全都這麼看起來輕鬆無比的折在王勝手上的時候,剩下的七八個高手立刻意識到了不對。
就算是勢均力敵的對手,也不可能勝利的如此輕鬆,不用說修爲根本就不如他們的王勝了。這種情形,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王勝的修爲遠超過他們,才能這般的輕鬆寫意,如入無人之境,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可能。
越級殺敵很正常,但你可以越級殺敵一個,兩個,三個,但同時要面對二十幾個高手的攻擊還能如此的閒庭信步一般分出先後主次,分批擊倒,那是一個修爲不如人的高手越級殺敵?得要多蠢的人才會這麼想?
發現這一點之後,剩下的幾個人都傻了眼。二十多個高手埋伏王勝一個,結果現在才發現王勝的修爲遠超過他們,被埋伏的煮熟的鴨子忽然變成了要命的霸王龍,這是什麼感覺?
後面的幾個高手齊齊的停下了腳步,互相對望了一眼,靠後的兩個高手目光中頓時間多了一股狠辣。
前面四五個高手猛地從幾個方向上向着王勝衝過來,牽制住王勝的同時,後面兩個交換目光的高手,卻飛速的動用最快的身法,向着已經被擊倒的那些同伴們身邊衝去。
王勝一開始還不以爲意,對方想要救人那就讓他們救,反正救回去也沒有行動能力,一兩個人也帶不走,王勝根本不擔心。
可是,當這兩個高手開始用最快的手法對自己的同伴下殺手的時候,王勝纔算是知道了這兩個傢伙的打算。
他們根本就不是要救人,而是要滅口。一旦這些受傷的人落在王勝的手中,那麼不管多心如鐵石的人,也有失手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說出來主使和自己的身份,帶給他們幕後人的說不定就是滅頂之災,沒人敢冒這個風險。
王勝稍稍的驚訝了一下,然後就平靜下來。滅口就滅口,反正那些人王勝也沒想着要活着留下來。這些傢伙既然敢動手,而且還是在有甘家的前車之鑑的情形之下,不做好準備,怎麼可能動手?王勝堅信,就算是把他們全部生擒,他們的身上也不可能有任何一樣能夠代表他們身份的東西。
“我其實真的不喜歡殺人。”王勝說話的同時,已經將自己面前的最後一個高手按住後頸直接按在了路邊的一顆大樹上,那個高手的腦袋,軟綿綿的如同爛泥一般,變成了一片,紅的白的不停的往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