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龕沒有片刻的休整直接奔向乾元的府邸。
此時的乾元正在喝着茗茶,一副悠哉遊哉的模樣,非常的愜意,見巫龕回來,老乾元頓然站起,哈哈地笑道:“巫龕啊,你們這一趟蒼茫山脈可去了很久啊。伯父我可是非常記掛啊。”說到這裡乾元神色黯淡下來,繼續說道:“你們可知道最近乾州內發生的事情嗎?唉,秦源的父親跟二爺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擊殺了……”
“我們就是從秦戰城折回來的。”巫龕也不客氣端坐在乾元的對面。
“噢……”乾元凝視着巫龕的臉色,緩緩說道:“那麼你這麼急匆匆地來找我,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我來借兵!”巫龕單刀直入,他也不需要對乾元隱瞞什麼,將在秦戰城中跟秦源商議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注視着乾元那陰晴不定的臉色,問道:“伯父,這兵你借不借我?”
乾元沉思起來,過了片刻,一拍桌子,“借,當然借!況且也不能夠稱之爲借,乾元門本就是秦家的一份子,如今秦家要用兵,我哪有推脫的道理,就算傾盡乾元門的兵力,就算流盡乾元門軍士的每一滴血,都無怨無悔。”
說着乾元將自己的虎符取了出來,沒有半點猶豫地遞給了巫龕,說道:“這虎符能夠調動乾元門任何的力量,你拿去用便是,只需給我留下一點駐軍就可以了。”
“多謝伯父。”巫龕收起虎符,便騰然而起,跟乾元打了一個招呼立即走了。乾元望着巫龕的背影,緩緩坐在椅子上,倒掉茶壺裡的茶葉,取出自己珍藏已久的極品綠茶,重新沏泡起來,然後美滋滋地品嚐起來。
他感覺自己越活越年輕了,整張臉都紅潤起來。
他哪裡看不出未來的機會,只要秦家一統乾州,秦家是絕對需要忠實的力量替他們鎮守的,那麼乾元門擺出這種勢死效忠的態度,一定會讓秦家刮目相看,說不定還能夠在金罡宗跟青蓮宗的地界上分一份疆土啊。
……
巫龕取得虎符,只從乾元門的五旗軍中選擇五千名源力戰將水準的軍士,然後帶着這些軍士立即出發,順着金罡宗星城的方位趕去,途經暗月城的時候,將曾經指派到暗月城的林洪峰調動出來,畢竟他原來就是五旗軍的統領,五旗軍士在他的帶領下,要比乾誠跟苟同好上許多,而且林洪峰對於乾州的地形很熟,他在巫龕的示意下,選擇了一條最近趕到金罡宗星城的路。
這條路非常崎嶇難走,多是山巒之地。
就算五千軍士都是戰將級別的源修士走來,都感覺到疲憊不堪,而且暗月城距離金罡宗的星城可是擁有幾千裡的路程,一般的情況下,想要趕到也得八天左右的時間。
但巫龕給予林洪峰的命令是四天。林洪峰也沒辦法,只得執行。
一隊人馬終於在第四天的凌晨趕到了距離星城不遠的一個山坡上。
此時五千軍士的身板都有一些搖搖欲晃,拼力的趕路使得他們都非常的疲憊,就連林洪峰都感覺到有一些氣喘,腿都有一些發軟,乾誠他們到沒有什麼感覺,畢竟他們現在的水準要高出這些軍士許多倍的。
巫龕根本沒有任何的感覺,站在山坡上眺望着星城。
星城的城牆很高,五丈有餘,城樓上都有一些駐軍在把守,即使是凌晨時分,那裡依然人影攢動,不過都顯得有一點點的慌亂跟匆忙,看到這樣的情況巫龕就清楚,這些都是假象,金罡宗的宗地遭到攻擊,宗主被殺,長老死傷無數,門下弟子逃的逃,跑的跑,金罡宗管轄範圍內的小門派都在慌亂中觀望,人人自危。
“巫少爺!”林洪峰喘着粗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液說道:“將士們都已經疲憊不堪,需要休息一天的時間才能夠攻城,而且我看到那星城的城牆非常的高,易守難攻,我們只帶來區區的五千軍士,恐怕很難拿下來。”
林洪峰臉上流露出深深的擔憂。
乾城跟苟同都能夠感覺到軍士們的疲憊。
乾誠說道:“跟秦源的約定,應該就是今日凌晨攻城,但的確如林洪峰說得那樣,戰士們都異常的疲憊,如果現在強行攻城的話,估計他們吃不消的,而且也未必能夠拿得下來。”
巫龕一笑,什麼都不說。
他猛然間飛縱起來,驟然落到星城的城池下,緊接着衝上面,呼喝道:“星城的守將聽着,巫龕來取城池,速速將大門打開,免得有任何的損傷。”
一縱龍吟般的聲音迴盪在整星城的地界,如驚雷。
那些人影攢動的守城軍士,被嚇了一跳。
有人敢緊通報給星城的守將,金罡宗的七長老。
這七長老在金罡宗的實力是不錯的,他多年來一直鎮守着星城,三日前就接到秦家家主秦放的號召,讓他趕往秦戰城合議追查那股神秘力量的事情。
但七長老並沒有去。
畢竟現在的金罡宗正在內亂的時候,而且看到那召喚的文書,感覺有一些古怪,好端端的秦放竟然提到了先祖們的契約事宜,而且說要組成什麼同盟聯合追查,這七長老名叫司徒火,跟被擊殺的司徒魂是親兄弟。
司徒魂死後,他是最有希望成爲金罡宗宗主的。
他按兵不動,仔細地分析着金罡宗現在的情況,雖然一些門派左右搖擺,一些弟子紛紛逃竄,但在他的統領下,星城卻非常的太平,只不過也清楚,這都是在他的威嚴下才能夠如此的,這金罡宗的動亂還是隱藏在星城將士跟星城金罡宗弟子的心底的。
“報!”就在司徒火剛剛起牀,思索事情的時候,一個弟子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跪倒在地,說道:“報長老,有……有一個叫做巫龕的,來取城!”
聽聞此言那司徒火頓然眉毛倒豎起來,巫龕?莫不是前段時間大哥司徒魂在秦戰城裡遇到的那個,那小子可是擁有至純源魂的啊,他怎麼會突然跑到這裡,索要城池呢?
“我來問你。”司徒火瞪向那慌亂的弟子說道:“他帶領多少人馬前來?”
“一,一個人!”
“什麼?”司徒火愣了愣,隨即嘴角流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這小子好大的膽子啊,隻身一人就敢來我星城撒野,以爲自己是戰聖,是戰神嗎?”
說着一甩自己的長袖,取出自己的源器,迅速地趕到了星城的城樓上,向下觀望。凌晨時分,星城以及四周都被微明的晨光照亮,司徒火站在城樓上,靜靜地凝視着城牆角下,那泰然自若的巫龕,感覺到這傢伙無非就是戰皇后期的水準,竟然獨自前來索要他的星城,這也太過滑稽了。
要知道他司徒火可是擁有戰尊中期的水準啊,而且他手裡的那把源器刀,可是無堅不摧的,況且他手下可以是數十名戰帝中期的源修士啊。
凝視着城牆角下的巫龕,司徒火冷笑道:“無知的小子,你哪根筋不對了,竟然敢跑到金罡宗星城地界撒野,找死。”
“是不是找死,你一會便知!”巫龕淡然地笑道:“我想你應該就是這星城裡的城主吧,既然如此,我也免得許多的麻煩,把城門打開,將城中所有金罡宗的軍士跟弟子聚積在一起,歸從於我……”
“放屁。”還沒等巫龕說完,那司徒火嘶吼了一聲,他騰空而起,從城樓上飄落到巫龕的面前,緊接着有十幾個戰帝中期的源修士也紛紛落到他的身後,這十幾個戰帝中期的源修士都是這司徒火的部下,也對於巫龕的狂妄感覺到氣憤。
就在這些人落到巫龕面前的時候。
乾誠兄妹,苟同,盼瑤,歐陽雪,風塵公子也紛紛趕到巫龕的身後。
乾誠幾乎用人很難聽見的聲音,對巫龕說道:“大哥,你搞什麼,哪有你這樣攻城的,一個人硬來?”
“就是啊,你雖然是一妖獸,但也不能太妖了吧。”苟同也小聲地嘀咕。
“瘋子!哼。”乾芯跺了跺腳。
巫龕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直直地走向司徒火,嘴角流露出淡然的笑容說道:“我不想起無謂的殺戮,你是這星城的城主,我就跟你對話,要麼交出城池,要麼葬身此地,你自己選擇!”
巫龕的一翻話說出來,讓司徒火跟他的手下發出一陣的狂笑。
這一大清早起來,竟然有一個人跑到這裡跟他們索要城池,腦袋被驢踢了嗎?收斂了笑聲,司徒火冷漠地望着巫龕說道:“就憑你們區區幾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還想搶我城池。”
“呵呵,這裡就算有千軍萬馬,也難擋我巫龕的腳步。”巫龕繼續向前走出幾步咄咄逼人的目光震懾向司徒火說道:“我取你首級如探囊取物。”
巫龕將這翻話說得異常響亮,整個星城的人都能夠聽到。
“少狂,吃我一刀!”司徒火不想繼續廢話,騰然而起,他手裡的源器猛然間劃下,一道妖異的火焰奔着巫龕的腦袋撞擊而來,戰尊中期的源力像是瘋狂的火龍般,夾帶着滿腔的怒火,一擊之下就想將巫龕燒融。
烈龍斬!
司徒火咆哮一聲。
可巫龕連頭都沒有擡起一下,嘴角竟然掛上了一絲嘆息,待那司徒火戰尊中期的源力快要籠罩在全身上的時候,腳步一動,九遊步法施展出來,緊接着整個人的身影就消失在司徒火的視線中,司徒火猛然間落到地面上,微微一愣神,就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人死死地扣住,全身一陣顫抖。
巫龕在最匪夷所思的地方出來,他的一隻手扣到了司徒火的脖頸上,使得司徒火戰尊中期源力流轉出現一些停滯,整個身子漸漸有一些下蹲的趨勢,巫龕庚金仙氣流轉在手指上,扣進司徒火的脖頸之中,噹的一聲,司徒火手中的源器掉落到地面上。
巫龕輕輕地鬆開了手。
司徒火整個身體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嘴裡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有散發出來。
那跟隨司徒火跳落到城牆下的十幾個戰帝中期的源修士,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均驚恐地望着巫龕,他們的腳都有一點點的發軟,他們自然都清楚那司徒火是什麼樣的實力啊,那可是戰尊中期的水準,可是……可是那叫巫龕的少年竟然一招之內就將司徒火擊殺了,這……這實力也太恐怖了點吧。
雖然被巫龕的實力震懾住,但因爲一直效忠於司徒火,他們還是分散開來將巫龕死死地圍住。
巫龕的眼神頓然銳利起來,環視了一下四周,“怎麼,你們也想如司徒火般的下場。”
這聲音像是驚雷般地炸到衆人的心間,雖然圍着巫龕,但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半步,更別說攻擊了。
巫龕冷笑了兩聲,擡起頭正對着城樓上已經驚恐萬分的駐軍,喝道:“棄城投降,我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否則的話我殺入進去,讓那裡血流成河!”
而就在巫龕說話的時候,那十幾名戰帝中期的源修士,紛紛跳縱到城樓之下。
其中一個呼喝道:“死守星城!”
傾刻間一些城樓上的弓箭手立即搭弓射箭,箭如雨般地射向巫龕他們。巫龕手一抖,頓然將烈龍槍呼喚出來,槍上纏繞着庚金仙氣,咆哮一聲,向前一刺,一股呼喚的火焰猛然間撞擊距離巫龕足足有數十丈遠的城牆上。
轟!火焰撞擊到那城牆上,頓然將那城牆摧毀出一個長長的口子,上面的城樓坍塌,傳出一陣呼嚎的慘叫,硝煙四起,被風吹得滿地流竄。
硝煙散盡,此時的星城已經可以長驅直入。
巫龕將烈龍槍重重地頓到地面上,冷眼望着還餘存的城樓,那裡的守衛跟軍士一個個如同石像般地站在那裡,而那些戰帝中期的源修士都感覺到頭皮發麻,甚至不敢去觸碰巫龕那灼灼的目光,心底都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眼前出現的少年,恐怕戰皇中期的水準僅僅是一個掩飾罷了,他的水準絕對不會低於戰宗中期。
“我再說一句,棄城投降可免於一死,否則我踏平這星城!”說完巫龕重新持起烈龍槍,槍身上纏繞庚金仙氣,威風凜凜地站在那裡,喝道:“金罡宗大勢已去,或歸降或死亡,你們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擇,我數到三,三秒之內你做出選擇,三秒的時限一過,倘若你們還要堅持的話,這星城從此消失。”
一……二……
渾厚的聲音傳遍星城每一個角落。
那些逃到星城城樓上的戰帝中期的源修士,最後一點抵抗的想法被剛剛巫龕那瘋狂的一擊震碎了,眼見巫龕已經就要將最後一個數字噴吐出去,眼見巫龕已經提縱着力量,準備摧毀星城,幾個戰帝中期的源修士咬着牙,再一次從城樓上飛縱而下,落到巫龕的面前,將自己的源器扔到地面上,示意投降。
其他戰帝中期的源修士看到那幾個人如此的模樣,也不敢再繼續堅持,都紛紛地跳落而下,將手裡的源器扔到地面上,然後乖乖地站在一側。
城樓上,還有十幾個戰帝中期的源修士,他們猶豫了再三,也紛紛效仿那些源修士。
數十個實力最強的人都已經繳械投降了,那些實力微弱的軍士跟金罡宗弟子哪敢有任何的堅持,早已經被巫龕的實力嚇得屁滾尿流,有的甚至直接從城樓上跌落下來,不顧自己的傷勢,就算爬也要爬到巫龕的面前。
伊呀—!
星城的大門開了,浩浩蕩蕩的隊伍從城中開了出來,然後分成兩排,紛紛扔掉自己的武器,讓出一條道路出來。巫龕將自己的烈龍槍收到源空間中,回過頭望着乾誠說道:“叫林洪峰他們過來吧,星城已經拿下。”
乾城咧着嘴,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巫龕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喂,你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
“妖獸啊妖獸!”乾誠嘴裡一個勁的嘀咕,他還沒有動彈的時候,林洪峰已經帶領五千軍士紛紛趕到,剛剛的事情他已經遠遠的看到,雖然跟巫龕是一夥的,但額頭都直冒冷汗,那些隨巫龕出征的軍士,也一陣陣的顫抖。
那是人嗎?
“林洪峰,帶領你的軍隊進入到星城裡,安撫裡面的百姓,不得做一些殺燒搶勾當,並且不得跟裡面的百姓發生什麼的爭執,一句話,就算是那些百姓慌亂中拿着刀子砍你們,都不準反抗,知道嗎?”
“是,是!”林洪峰立即指揮着五千軍士進軍星城。
乾誠他們跟隨着林洪峰緩緩殺入。
風塵公子搖了搖頭,心裡暗自地嘀咕,這就是力量啊。
所以說那些自以爲是的宗派平日裡吆五喝六的,倘若真的來了一個戰聖或者戰神,他們都會像星城一樣,被瞬間的摧殘的,在洪荒大陸開宗立派絕對不是一件明智的選擇,而最最明智的選擇,就是獨自修煉,修煉成最強的力量,才能夠傲然挺立不倒。
一句話,千軍萬馬在戰聖跟戰神的眼裡,不過就是螻蟻罷了。
而巫龕更好地證明了這一點。
巫龕將所有投降的人都聚積到星城內一處非常寬闊的練兵場,靜靜地等候林洪峰跟乾誠他們完全清除星城裡誓死反抗的軍士跟弟子回來。
在林洪峰等人回來的時候。
片刻工夫所有人都聚積在了練兵場,巫龕這纔對林洪峰說道:“你帶領三千軍士連夜將被我破損的城牆修復起來,其他的軍士修整一晚上,明天接班。”
“是。”林洪峰抱拳施禮。
巫龕轉過頭望向乾城他們說道:“除了盼瑤外,你們都留在這裡,免得星城再受到其他厲害人物的攻擊。”
“你呢?”乾芯突然問道。
“我嘛。”巫龕笑了笑說道:“星城雖然被拿下了,不是還有一個雲城嘛,我帶着盼瑤去取好了。”
“就,就你們倆個?”乾芯詫異地問。
“不。”巫龕搖了搖頭,將目光落到那歸降的數十個戰帝中期的源修士身上,說道:“我想他們會非常願意跟我們一同前往的。”說到這裡,巫龕指向其中一箇中年的戰帝水準的源修士說道:“這歸降的軍士跟金罡宗的弟子,除了那些頑強抵抗被殺的外,還有多少?”
那中年戰帝水準的源修士哆哆嗦嗦地說道:“還有七千!”
“水準如何?”巫龕繼續追問。
“四千戰將後期水準的軍士,二千五百戰王初期的金罡宗弟子,還有……還有五百名戰王中期的弟子,另外,還有二十五名戰帝初期的源修士跟……跟我們這三十五名戰帝中期水準的……的降將!”
“噢,你叫什麼?在這星城裡擔擋什麼職位?”巫龕再一次問道。
“小的,小的名叫黃支,在星城裡擔擋副……副城主之位!”那中年人恭恭敬敬,哆哆嗦嗦地道。
巫龕點了點頭說道:“好,你就負責將歸降的人馬重新整理一下,兼任他們的統帥,另外我探查到你的本源源力屬性應該是風源力,我贈送你兩顆至純的源魂,幫助你用來修煉,只要你肯爲我做事,那至純的源魂不會少了。”
“至純的源魂?”那叫黃支的源修士,立即兩眼發光。
洪荒大陸誰不清楚那至純源魂是用錢都買不到的東西啊,他黃支哪裡能夠想到,這巫龕竟然會一次性拿出兩顆來贈送給自己,這不是在做夢吧,那黃支有一點不相信。
巫龕從源空間裡取出兩個低級封魂石封印着的五百年妖獸的至純源魂遞給那黃支,黃支一眼就看到這的的確確是至純的源魂,那恐懼巫龕的心裡早已經被興奮所遮掩,激動地接過至純源魂,小心翼翼地收到自己的源空間中,然後半跪在地,“黃支願意爲巫少爺效犬馬之勞,雖死無怨。”
“起來吧。”巫龕淡然地說了一聲,轉頭望向其他戰帝中期水準的源修士,這些源修士眼角里都流露出貪婪的目光,但卻害怕巫龕,稍稍收斂着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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