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雪見到所謂的縹緲道人大吃一驚,竟然是當初在大慈大悲寺附近給她講解蠱毒的女巫。
這次江沐雪終於看清她的容貌,生的那叫一個春花秋月,一顰一笑間無不妖魅妖嬈,別說劉靖,就是江沐雪也看呆了。
劉靖一向喜好顏色,且喜歡嫵媚嬌小的女人,這女人身材談不上嬌小,可火辣有致,尤其是兩處極爲重要的地方,那叫一個胸有妖嬈,看見她這身材,江沐雪便想起了一些漫畫故事裡面誇張的女妖,腰細如蜂,臀巨如山,胸.前凸起擋視線。
說的就是縹緲道人這情況。
品着這四個字,江沐雪覺得極爲不相稱,如此火辣的相貌身材,怎麼着也的起個般配的名字,這般清雅的稱號與其表面實在不一致。
“皇后娘娘,芙蓉客棧一別多日,娘娘可還安好?”
縹緲道人與二人行完禮後,單單面相江沐雪笑吟吟的招呼,江沐雪原本還想裝作不認識,如今看來,不大可能。
於是順勢笑着把她介紹給劉靖,並把這人的來歷說了出來,並在此感嘆,她是真不知道這巫女的法號,不然也不能鬧出這樣的誤會。
縹緲道人笑道:“貧道還有一法號叫蓮蓬,縹緲並不常用。”
江沐雪一拍腦門兒,“啊對對對,家兄確實這樣說來着,當時,我一心想着蠱毒之事,並未放在心上。”
這理由在劉靖看來牽強又牽強,覺得江沐雪和眼前的縹緲道人簡直不把他當皇帝看,鬧笑話一般,這是從來沒有的事。
“法師是如何進宮的?奉了誰的命令?所爲何事?”劉靖不悅問出最關鍵的問題,江沐雪聽後也是一驚,對啊,差點兒把這事給忘記了。
不知爲何,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異樣詭異涌進心頭,說不出那種感覺,有些抽離,有些躁動,甚至,隱隱的,她覺得很白癡,具體誰白癡,她形容不上來。
總之,就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
不舒服的同時卻又無可奈何,只好靜觀其變。
“貧道誰的命令也沒有接到,或者說,貧道從來不會奉行任何人的命令。至於進宮之事,對貧道來說,那也是小菜一碟。”
說完,縹緲道人微微一笑,原地轉了個圈兒,然後整個人消失不見。
別說凡人劉靖,就是江沐雪這樣一具特殊的魂靈,也給驚到了。
初來這個世界她就知道,這個世界無法修行,因此就不可能有這樣出神入化,動輒飛行、隱身、會法術之人,可這樣的奇蹟偏偏在她眼前發生了。
“皇上,娘娘,貧道在這裡呀。”
橫樑上頭傳來一個嫵媚妖嬈的聲音,江沐雪和劉靖順勢擡頭,但見縹緲道人巧笑倩兮慢悠悠的下來,落地時腳尖輕點,在地面旋轉一個圈兒,頓時,空氣中香飄四溢,令人陶醉。
“你,到底是誰?”劉靖驚恐,眼珠子幾欲瞪出,作爲帝王,最重要的就是運籌帷幄的安全感,可是現在的情況告訴他,眼前這個妖裡妖嬈的女子分分鐘都能將他碾壓。
他豈能允許這樣的人存在。
然縹緲道人卻道:“皇上不要恐慌,您只要相信娘娘便不會有事。”然後轉頭面向江沐雪,“娘娘,貧道算出您命中必有這一劫,便趕過來幫助您消災,此事一過,貧道便會離開。”
江上地位所帶來的安全感把劉靖心中所謂的愛情碾壓的粉碎,儘管縹緲道人這樣說,劉靖還是對江沐雪持懷疑態度,直覺告訴他,皇后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說不定倆人早有勾結,且形成了不可告人的交易。
對此,他表面上答應,心裡卻留了個心眼兒。
經過縹緲道人一陣施法,他抹去了自己到來的蹤跡,除了劉靖和江沐雪兩個,誰也不知道他的存在。
隨着他法術不斷使出,劉靖對他的忌憚越來越大。
對他的忌憚越來越大,對江沐雪的懷疑就越發顯重。
當晚,一股淡淡的微不可察的氣體程兩股之勢慢悠悠的飄進坤寧宮的大殿,若不是江沐雪視力獨特,根本察覺不出。
那氣體剛進大殿便被縹緲道人用器皿收住,一舉一動江沐雪看的明白。
也只半盞茶的功夫他將那氣體收集完畢,可劉靖卻看不見,只見這妖嬈道人裝神弄鬼一陣子,卻不知她在做什麼。
但是觀皇后的樣子,似乎她看的清楚明白。
劉靖心中大駭。
“皇上,娘娘請看。”縹緲道人將器皿端到二人面前,裡面竟然有一羣白白的小小的蟲子在打架。
不用看這些都是蠱蟲,這段日子以來,這玩意兒江沐雪見的最多。
只是她不明白,縹緲道人明明收的是氣體,怎麼落到器皿裡都變成蟲子了呢?
縹緲道人解釋道:“這些都是蠱霧,由霧中幻化而來,這種法術曾經在巫部落貴族中流傳,據說是巫部落公主所創,後來失傳,沒想到今兒老道大開眼界,又看見這種法術出來害人。”
“道,道長。”劉靖聽的哆哆嗦嗦,“這,這些蟲子到底是什麼?”
“絕情.蠱。”江沐雪接道:“它們一見面就打架,且不弄死對方誓不罷休,不是絕情是什麼?”
縹緲道人點頭。
江沐雪和劉靖瞬間明瞭何故,看來夏甄姬失敗之後請來通天法師,打的是這個主意。
根據縹緲道人的分析,這些蠱蟲微小,若是被人呼進體內會在人體慢慢長大,所以,兩個人縱然相愛,也會慢慢離心。最關鍵的一點是慢慢,循序漸進,不會被中蠱的人察覺,在外人看來也很正常。
這是下蠱之人的高明之處。
既達到最終目的,又不會露出馬腳。
縹緲道人解釋完這一切,道一句:“接下來就看二位的了。”然後消失不見。
江沐雪和劉靖好久都沒平復心緒,江沐雪一直在猜測縹緲道人的身份,而劉靖則驚恐萬分,有這樣一個人存在,對他這位帝王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威脅。
不過眼下還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做,劉靖強迫自己壓下心中恐懼,先着手眼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