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南平之行,以未找到墨家最後一人墨一鳴,和沈三千受傷而結束。
經過細心治療,沈三千現已無大礙。
他體內的氣比較特殊,當初受傷之後體內的氣跟着狂暴,確實給他造成一定的傷害,後來在返回去的路上時,他平復了體內的氣。
經過平復的氣在身體內緩緩運轉,慢慢的修復着它受損的經絡和器官。最後雖然到了醫院,但除了精神有些萎靡和體表的傷外,並無其它症狀。
當初把他送到醫院的時候,檢查後發現他並沒有生命危險,內臟經絡器官等完好無損,當時聽的王博兩眼放光的盯着沈三千。
當時的王博心裡很是驚訝,明明都被打吐血了,一副快要掛掉了的樣子,竟然毫無內傷,這可有點匪夷所思。
還記得當初給他把脈的時候,發現他的脈象極其不穩。他可以肯定的是,那時候的沈三千絕對受了很重的內傷。
王博有些不可思議,明明受了那麼重的內傷,竟然可以在一段時間內自動恢復,這可有點兒變態了吧?所以瞬間對沈三千提起了濃厚的興趣。
當時王博還有些懷疑,是不是沈三千學會了特殊的功法?比如說是那從未有人看見過的禁目天書上的秘法,還是其它的?
要不是時四按住並瞪了他一眼,恐怕這會兒他早已經跑到沈三千面前問個不停了。
當得知沈三千並沒有危險的時候,時四和時月都鬆了一口氣兒,王博則是眯着眼睛,滿眼睛裡都是探究的神情。
“既然這樣,那三千你就先好好養着,我們晚些再來看你。”時四說道。
沈三千擡頭看向他們,就見時月衝着他點點頭,而王博則是一副眯着眼,掐着腰的模樣看着自己,給他都看毛了。
“沒事,各位先回去忙吧,我已經沒有什麼大事了,在這裡躺一夜就好了。”沈三千緩緩說道。
送走了他們,沈三千一人躺在牀上,病房裡除了白色,再無其他顏色,房間中還隱隱有消毒水的味道。他躺在牀上,雙眼瞪着天花板。
對於這次的表現,沈三千很不滿意。本以爲面對敵人的時候,以自己的能力可以明哲保身,但現實和理想畢竟還是有差距的。
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連一招都撐不住,這才和新同事剛剛見面,沒想到竟被敵方給了下馬威,狠狠地打了個臉。
沈三千伸手捂住自己的臉,突然覺得有些難爲情。第一次出戰就身負重傷,這也太丟人了吧。看樣子自己還是不行,有待提高,還得加緊訓練啊!
於是在心裡默默的下了決定,出院之後,絕對不能落下自己的功夫,還是得堅持修煉啊。
沈三千閉上眼睛,默默感受着自己身體裡流淌的氣,可以感覺到他們在身體內不斷地循環着,遊走在各個經絡之中。
一邊感受,一邊回想起了師傅對他說的話。
師傅說:“你體內的氣,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至於名字嘛?你自己定好了。至於好處嘛,你自己練練就知道了。”
所以,他給自己的氣起了一個很拉風的名字,叫陰陽兩生氣。
體內的氣有兩種屬性,一陰一陽。陰屬性的氣呈現淡藍色,而陽屬性的氣呈現金黃色。這陰陽可以和諧的在體內流動,即可單獨顯現,又可合併共生。
師傅說過,這裡面可有一個大道理,如果你能參悟透,對你有很大的幫助。
沈三千經過一段時間的研究,倒也發現些眉目,但也僅限於此了。
他曾經跟着師傅去遊歷過,也見過不少奇聞異事,也發現有的人身體裡有不同的能力,也有共存的異能,但能將氣的陰陽屬性合二爲一的人卻不多。
換句話說,像異能這樣的能力可以兩種不同的屬性存在一個身體當中,但陰陽屬性的氣卻不能以同樣的量,存在一個身體當中,要麼一強一弱,要麼一有一無。
所以很多修者,當修煉到一定境界的時候便會被卡住,有的可能就止步於此了。
想要修爲更加精進,只有中性平衡的氣纔可以。所謂中性平衡的氣,就是陰陽合一的氣,陰陽相互共存而量也相同。
想要得到中性平衡的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自古以來有多少修者爲此事煩惱不堪,甚至有些人爲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也沒有得到。
以至於後來升起了一些特殊的修煉法門,如採陰補陽,或採陽補陰等手段,就是爲了得到適合自己的平衡中性的氣。
只有得到這樣的氣,你的修爲纔可以遙遙直上,練就的功法和異術纔不會反噬修煉者。
有多少閉關修煉的人,都是爲了得到平衡的中性氣,只有這樣纔可以擺脫當前的瓶頸,衝破新的境界。
而沈三千不一樣,他體內的氣天生就是平衡的中性氣,陰陽合一。而且更厲害的是,他體內的氣可隨他的意念轉化爲陰或陽,沒有任何阻礙。
所以他修煉任何功法,都是進步神速的。當然了,知道這個秘密的,除了他自己和師傅之外,再無第三者知道。畢竟,這件事情所造成的連鎖反應效果會比較大,弄不好可能還會有賊惦記。
沈三千哀嘆了一聲,這真是有好處,必有弊端吶。再聯想到剛纔,王博看自己的那個眼神,都有一種要把自己吃掉的衝動。
沈三千不由自主的想道:這下好了,以後免不了要被這傢伙在身邊嘰嘰喳喳的了,搞不好他都會懷疑,我這身功夫是從那禁目天書中學會的呢。
想到禁目天書,沈三千有些不解,以前自己在家裡從來未聽說過有這回事,也從未聽爺爺提及過。
還有這次去南平,也是一無所獲。既然關於那個禁目天書在沈家,可爲什麼他們又要去找墨家最後一個人呢?難道說墨家的最後那一個人,墨一鳴是不是掌握了一些什麼?
沈三千翻了個身,伸手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頭,心中忍不住想道,如果龍騰武校要找墨一鳴的話還說得過去,可連自由組織的那幫傢伙都在找他,那他身上一定藏有秘密了。
就在這時,沈三千突然一驚,然後想到了一個問題。
如果墨一鳴東躲西藏,是爲了躲避他們的尋找,那自己豈不是比他還要好找嗎?況且連身邊的宿管吳安,都是他們的人,那他們要抓自己豈不是易如反掌,可爲什麼不抓呢?
沈三千有些疑惑不解,此時再聯想到第一次月夜帶給他的那張紙條,上面寫着“校園最安全”是什麼意思呢?
難道他們不是不抓,而是不敢抓?有顧忌?可以肯定的是,那時候他還跟龍騰武校沒有瓜葛呢。像他剛上到大學的時候,那時宿管就已經是吳安了。
沈三千思來想去,也不得其解。看來這件事龍騰武校應該知道些什麼,到時候在問問他們吧。
想到這,沈三千閉上眼睛,有些乏累,小睡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