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雷音寺被撞出了一大窟窿,什麼結界禁制,都齊齊崩潰,沒有一點作用。
釋迦也不心疼,見他們出來,舍利一動,蓮心就撞開兩儀黑白舍利,飛將出來,化成一道金色光幕,將荊歌罩在其中!
釋迦道:“在我雷音寺,不可殺人!如若殺人,我必將你們一一鎮壓,萬年不得翻身!”
“狂妄!”燭陰大吼一聲,長長的脖子一甩,龍頭第一個伸了過來!
釋迦見狀,再不留手,手上一剎那結出億萬法印,最終合成一記,化成與荊歌佛像頭頂的寂滅法印一模一樣的法印,對着燭陰龍頭一按!
“啊!”燭陰腦袋登時爆炸開來,下了一場血雨,染紅了整個大地!
“威力如斯!”其他人都是大驚,想不到很少出手的釋迦,不靠神器,都這麼厲害!
聖天仙帝瞳孔一縮,忽然收回神像,與肉身相合,然後厲喝一聲:“我爲聖主,淨化一切!釋迦,看你佛光厲害,還是我聖光更甚一籌!”說話同時,他頭頂上顯出一白色十字架,上面純白光華大現之間,眼前所有一切都開始扭曲起來,好像一幅畫要被撕碎,好像一幅畫要被燒燬!
好像,這個世界,就只是一幅畫,那麼那麼的脆弱!
釋迦暗道:“此術厲害!”也將雙手一合,舍利跳出,放出金光,與白光相攪,一定一破,持續爭持!
燭陰腦袋被炸,看得獨角和辟邪都不敢上前,只好祭出數千法寶,遠遠騷擾。
可惜,這些法寶釋迦看都不看,任憑他們打中荊歌,卻都被蓮心所化的光幕給擋了下來,一點作用都沒有。
同時,兩儀仙帝也將神像與肉身融合——這才能發揮最大力量——口裡大唱:“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順之爲生,逆之爲死!”雙手畫出一道太極圖,對着釋迦一震,太極圖逆轉運行,登時將方圓萬里都震成了混沌,且繼續往釋迦這邊盪漾過來!
釋迦神色一凝,佛像飛到身前,張大嘴巴,對着前方大吼一聲:“陣!”登時一道金色光波呼嘯而出,居然將這海嘯狀的混沌之氣給撞成了虛無,只剩一巨型空間裂縫,往中間緩緩修復着。
“物競天擇,天擇我命!天擇大擒拿術!”獨角厲喝一聲,也施展大招。可惜他沒有神像,威力雖然巨大,但還比不上兩儀和聖天的聲勢浩大!
不過他一個妖不行,三個妖一起施展,卻是威力大增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由我意志,破滅一切,由我破滅大.法!”燭陰.肉身受損,便將元神顯化出來,在獨角發招的同時,施展神識攻擊!
辟邪也同時釋放一招:“天地邪氣,爲我所滅,滅邪天闢拳!”一超大拳頭,緊跟着砸向釋迦。
“你們,通通都要死!我荊歌發誓,不殺你們,誓不成神!”就在釋迦即將抵住這三妖手段的時候,荊歌已經收回神像,臉戴冥尊面具,穿過光幕,站在了釋迦旁邊!
仙帝,成了!
如果,沒有得到延冥的面具傳承,荊歌現在還在什麼境界打轉?
如果,不與延冥記憶融合,成爲半延冥半荊歌,荊歌現在,還在什麼地方掙扎?
雖然,不再是純粹的荊歌,不再有唯一的自我,但是,荊歌飛速崛起,在短短千年左右時間,修煉到了仙帝之境!
成就仙帝,荊歌還怕誰?
除了被封印的夏偈,荊歌誰都不怕!
因爲,打不過,逃得掉!如此,還有什麼可怕的?
釋迦蓮心所化的光幕,只阻擋荊歌以外的攻擊。荊歌一成仙帝,就能從容而出!
他一出來,就是發誓!
然後他將冥尊面具一按,上面跳出一道黑色臉孔,往前一撞,就和獨角擒拿過來的爪子同時崩潰。而釋迦也飛快出手,破掉了燭陰和辟邪的手段!
正要再行動手的兩儀和聖天見荊歌成了仙帝,也都忽然停手,面露覆雜之色。
三大妖帝也都停手,在雷音寺裡面的妖君仙君佛陀們也都若有所感地同時住手,飛了出來。
蠻奴和他兒子也靠近過來,蠻奴對着他兒子低聲說了幾句,不知說的些什麼,他兒子轉了轉眼珠子,沒有答話。
“你不是荊歌,你就是延冥!你是延冥,對不對?”聖天眯着眼睛,問道。
荊歌冷笑:“我是延冥也好,是荊歌也好,你,還有你的萬聖宮和天聖宮,都將被我覆滅!”
“你——”聖天雙目一瞪,沒來得一陣害怕。
兩儀仙帝對釋迦道:“釋迦,荊歌已成仙帝,你還要護着他嗎?”
釋迦道:“我不是護他,而是護我佛界規矩!荊歌現已成仙帝,你們還是走吧!今日一切,我都不會再追究!荊歌,你也不可在我這裡殺人!”
荊歌現在只修爲突破,真元還不足,就算釋迦允許,荊歌也不敢主動動手。聞言自是點頭,道:“佛祖放心,我不會破壞這一方淨土的!”
“哎,既然如此,希望你日後不要後悔!”兩儀仙帝說完,劃破空間就走。
聖天見狀,也帶着仙君一起走得乾脆。
荊歌已經成了仙帝,木已成舟,再打下去也沒了意義。
三大妖帝卻是不甘心,冷視荊歌,想衝上來,可一看釋迦面露笑意,就又不敢上前。
獨角妖帝咬牙切齒了一下,變成原形,道:“釋迦,把我神像還我,我馬上就走!”
荊歌忙道:“你們將雷音寺打這麼大窟窿,不賠就走,這也太簡單了吧?”
釋迦搖頭道:“無妨!”手一招,蓮臺復原,落於腳下。三妖帝的神像都飛出來,與其融合。
荊歌笑道:“佛祖你大方,就看有些畜生要不要臉了!”
燭陰妖帝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冷笑道:“不與你呈口舌之利!”說完,消失不見,竟真不要臉了!
獨角本想賠償,見狀,也都哼了一聲,帶着妖君離開。
辟邪也都一搖頭,深深望了荊歌一眼,走掉了。
荊歌見他們走了,就對釋迦道:“佛祖,今日大恩,我必定銘記於心!”
“只要施主日後不與我佛爲難,我就感激不盡了!”釋迦微笑道。
“不敢,不敢!”荊歌忙客氣道。
“哈哈哈哈,荊兄弟,恭喜恭喜啊!”蠻奴拉着他兒子飛了過來。
開始荊歌還以爲這蠻奴是燭陰一夥的,現在看來,明顯不是。就算是,也肯定是牆頭草。
既然對方不與自己爲難,荊歌也不會冷臉,笑道:“蠻兄,過獎了!”
“荊兄,這是犬子蠻夷。蠻夷,還不拜見兩位前輩?”蠻奴笑道。
他兒子蠻夷果然下拜,“晚輩蠻夷,拜見佛祖、荊前輩!”
“蠻夷?這名字起得夠有性格!一個奴,一個夷,有意思!”荊歌暗笑,一拂手,托起蠻夷,道:“不必多禮!”
“還請荊前輩收晚輩爲徒,以謀長生之路!”蠻夷卻又忽然拜下,磕起頭來!
荊歌吃了一驚,望着蠻奴,傳音道:“你想讓他淌這渾水?”
“有何不可麼?”
“要知道,跟着我,你兒子除了永遠風光這條路,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那也是他的造化!”蠻奴搖頭一笑,傳音道:“我寧願他日後有大成就,也不願他就此平凡下去!”
“跟着你,怎麼會平凡?就算成魔君,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成魔君,能有浮生魔帝、九玄仙帝、隍祖鬼帝、洪武妖帝還有你旁邊這位這般成就麼?”蠻奴列舉出各大神人的弟子。
荊歌眯了眯眼睛:“可是,我若死,他必死無疑!”
“你對自己沒信心?”蠻奴反問。
“好,我答應!”荊歌開口道。
蠻夷面露喜色,就見荊歌手一招,就是噬魂鬼手扔給蠻夷,道:“我沒有多少法寶,這一件就先賜給你。以後我會再給你更好的!”
“多謝師父!”蠻夷接過,拜謝道。
“如果拖你下水,你可不要後悔!”荊歌對蠻奴笑道。
蠻奴哈哈大笑,道:“我不怕!”說完,雙手遞給荊歌一個葫蘆,又道:“這算是我兒拜師禮了!”
荊歌也不推辭,直接接過,一看,居然是一葫蘆黑泉重水!荊歌正需要大量元氣,也就毫不客氣地混着葫蘆一起吞進了肚子裡面。
這葫蘆裡面,可不只一葫蘆重水,乃是空間壓縮,算起來,起碼也有一汪方圓十里的大湖那麼多了。
“恭喜你了,荊歌,收了一個天資聰穎的弟子!”釋迦也動了動嘴皮。
“過獎,過獎!蠻夷,你多少歲了?”荊歌道。
“回稟師父,徒兒現年三千一百三十六歲!”蠻奴回道,“剛成真魔六十一年!”
“比我年齡大多了啊!”荊歌暗道,笑道:“嗯,能在短短三千年就修煉到真魔境界,也算不錯了!就隨我修煉吧!”
“那我就告辭了!佛祖,荊兄!”蠻奴拍了拍蠻夷肩膀,然後破空而去。
荊歌似笑非笑地看了蠻夷一眼,道:“以後,你就隨我姓延,叫延儀,儀表的儀,以前的名字,還是不要用了!”
“謝師父賜名!”蠻夷目光一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