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見巨臉再次攻來,不由哂笑。沒辦法,這巨臉的攻擊範圍雖大,但卻不能夠威脅到他。也就是說,他的攻擊範圍只有幾百米,卻是能夠傷到巨臉。而巨臉的攻擊範圍幾千米,卻不能夠破開他的防禦。
攻擊範圍大,只有在羣戰的時候纔有用。單對單,只會把力量分散,得不償失。
這白衣男子如果願意,幾千米以內也能成爲他的攻擊範圍。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一個化神期就能輕易破開他的攻擊。而他如果將攻擊範圍濃縮成一團,甚至一點,那即使是同等級甚至高一級的修士,也不敢託大去直接抵抗。
因此,白衣男子依然將短棒漲成百米長短,帶着漩渦一起,迎了上去——這是因爲巨臉夠大,如果短棒只有原來尺長,即使威力巨大,也只能傷到巨臉一點,在不確定巨臉致命方位的時候,自然得將短棒漲大,給予它大面積的傷害。
扭曲成幾十根粗長藤柱,結成一面大網,正要罩住白衣男子。那漲大開來的短棒就一個猛絞,將其破開。而後白衣男子飛騰出來,手往下一個虛壓,一把金色飛劍便也漲成百米長短,往巨臉臉上劈了下去。
噗嗤!
巨臉登時被斬成兩半,從額頭一直蔓延到下巴,隨後巨臉上藤蔓往中間一繞,便又生生合攏成原形。白衣男子見狀,臉色頓然一沉,雙手往上一託,前後左右便多出四面小旗,旗面呈紅色,上面燃燒着熾熱火焰。
“去!”
白衣男子張嘴噴出一口外焰呈金色的紅色火球,被四面小旗圍在中間,飛速旋轉着往巨臉方向撞去。
巨臉眼珠子一鼓,空中頓然出現一隻藤蔓組成的超級大爪,託着一顆青色大球,往旗子上抓去。
白衣男子冷笑一聲,真元猛地狂灌而出,那四面小旗頓然四散開來,中間火球也轟然爆開,被旗面牽引,化成一張巨大火網,將巨臉伸出的大爪完全籠罩,附在上面,劇烈燃燒起來。同時白衣男子金劍再次一劃,將巨臉削去半截,在巨臉再次復原的前一刻,那短棒化成的巨柱上面,青色漩渦化成萬千劍氣,猛衝上去,將巨臉絞得稀爛。
這巨臉妖怪,完全不是白衣男子對手!
此刻,它也終於覺悟到這一點,因此,地面頓然裂開一道豁口,巨臉眼眶中的兩道青色光華頓時跳躍出來,在空中合成一個巨大光球,宛若流星一般,鑽進了豁口之中。
“咦?”白衣男子眼皮一跳,立刻收了法寶,也不再顧這潰爛的巨臉“屍體”,一頭撞開合攏的豁口,飛速追了上去。
剛一到地底,四面八方就自動蔓延過來一道道藤蔓組成的大網,攔住他的去路。白衣男子見狀,也不去和它們纏鬥,而是直接瞬移開來,避開了重重大網,神識死死鎖定了前方速度快得驚人的青色光球,追擊着不讓它逃脫。
而在高空之中,那渾身泛着金光的散修男子正要鬆一口氣,就猛然發現周圍的環境一變!然後他的神識就感應到荊歌笑吟吟地出現在他身後,回頭一看,就聽荊歌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語氣道:
“拿命來吧!”
散修男子被巨臉妖怪的萬千藤蔓折磨得夠嗆,此刻雖然好不容易逃脫出來,可也已經累得筋疲力盡,真元不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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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驟然出現的荊歌,以及他陰赳赳地聲音,可把這人嚇得不輕。
“你居然沒走!”
荊歌臉上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機,笑道:“你還活得好好的,我爲什麼要走?”
男子還欲再說,可荊歌哪還會給他緩氣的機會?當下將手訣迅速一打,周圍環境連續也跟着變化幾次,同時石針古寶含恨而出,斜刺過去。而他本人,也在下一刻,揮刀砍了過去。
男子見狀,急忙後退,同時祭出一顆紫金色圓球,上面電光閃耀,往前一託,面前就多出一面電網,阻隔了荊歌所有來路。
“不好,此人對雷電免疫!”男子忽然渾身一激靈,想到了這一點,知道自己做了無用功。
果然,荊歌直接穿過電網,短刀猛地劈了上來!
無奈,男子只好將手一晃,圓球頓時轉換成一把金劍,迎上荊歌短刀,同時他身後翅膀虛影一閃,一道電弧激射而出,擋下了石針偷襲。
荊歌感覺他力道比之前小了許多,自己沒被掀翻出去,不禁嘿嘿一笑,歸真劍陣忽然出現,往他身上各處連絞,而他手上也同樣毫不停歇,短刀一刀一刀地接連轟擊,誓要將他就此擊斃。
男子不愧高荊歌一等,雖然處於劣勢,但也還能維持。手上金劍一震,頓時多出五把,擋下歸真劍陣。而他也不知用了什麼激發潛能的秘術,臉上忽然顯現出一道道金色條紋,赤裸的身形也漲大幾分,肌肉虯結地用金劍迎上短刀的同時,另一手也運成爪狀,往荊歌當胸抓來。
荊歌目光一閃,分明看到他爪子之間一陣電光閃耀,若不是自己對雷電免疫,還真要受傷。不過現在,卻是不怕,同樣將左手探出,利爪呈現出來,和他對抓在一起。
“哼!”
兩人都同時悶哼一聲,荊歌被他撞退開來,兩人左手都同時受了傷,流出血來。
荊歌將左手伸到鼻前嗅了嗅,然後故意噁心地用舌頭舔了舔上面的鮮血,咯咯冷笑一聲,石針再次出現,往他丹田猛刺。男子身法靈活,卻不懼石針迅疾,背後翅膀虛影一閃,便從容接連閃開。
荊歌見狀,大爲惱怒,將葫蘆一揚,從裡面放出大量黑煞。同時又將周圍裡三層外三層的魔陣全部催動,控制着黑煞磨出魔火,將他團團圍住,消耗他的真元的同時,也能影響他騰挪的速度。
果然,男子立刻撐出護體光罩,將黑煞阻隔在外,卻因此影響了速度,被石針戳在護體光罩上面,洞穿了過去!
男子大駭,立刻將雷球迎上,電弧閃耀間,將石針彈到了一邊。隨即他急忙逼出精血,化作符咒融入雷球,雷球頓時膨脹,飄在他的頭頂。無論黑煞還是石針,一近身就會被雷球上射出的霹靂反彈回去,發出嗞嗞嗞嗞地聲音。
荊歌見狀,便將短刀一提,衝過去往雷球上狠狠斬去。男子知道荊歌不懼雷球,便不硬抗,左右閃避,好不狼狽。
荊歌和他以此纏鬥了一會兒,忽然發現他賣了一個破綻,便立刻將手中暗藏的符咒祭出,轟然爆炸開來。直震得男子氣血翻滾,倒飛出去。
眼看男子就要撞在真火連噴的陣旗上面,男子臉上兀的閃過一抹紅暈,硬是停在了陣旗邊緣。
荊歌看到這一幕,神識一動,陣旗頓時往內猛縮,圍住男子。而他自己,則是跳出陣法,來到外面,四下打量了一下,見周圍無人,便稍稍鬆了口氣,同時毫不停歇地雙手並用,指訣連打,硬要將他擊斃於此地。
就這樣,也無他人打擾,那跟隨青色光球的白衣男子也一直沒有出來。荊歌一會兒衝進陣內和男子糾纏,一會兒又跳出陣用陣法磨殺,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都不消停。
此刻,荊歌已經感覺到自己真元也面臨着枯竭,可這陣裡面的男子卻硬是堅持到現在!
雖然被荊歌連續不斷地攻擊手段壓得無法反擊,喘不過氣,但他還是安全無虞,讓荊歌看得很是無語。
“此人命可真夠硬的!”荊歌惱怒之餘,也不得不敬佩起他來。
若是換了荊歌自己,可沒把握堅持這麼久。
當然也不確定,誰知道自己在面臨死亡威脅的時候,能爆發出多大的潛力?
“這位道友何苦趕盡殺絕,放我一條生路吧!”就在荊歌跳出陣法,在外面略加休息一會兒的時候,裡面的男子忽然央求道。
“這傢伙,還有精力說話!”荊歌一陣無語,強自分出一絲精力,冷冷道:“之前你既然想謀殺於我,現在是一報還一報,你會認爲我會放了你嗎?”
“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一個好去處!絕對值得!除了這個,我身上的這件滅法雷珠,也送你,怎麼樣?”
荊歌哈哈一笑,道:“這神初星上哪裡不是一樣,有什麼好去處?”
“我得到可靠消息,聖眼洞將會於幾月之後,在西方某處開啓,你難道沒興趣?”男子急道。
“聖眼洞!”荊歌頓時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