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入口圖!”荊歌嘣出五個大字。
被荊歌叫來的韓陽明臉色大變:“你是說真的?”
“沒錯!”荊歌將“嫦娥奔月圖”撲開,對韓陽明鄭重說道:“這上面沒有禁制,即使是修真者得到,沒有機緣巧合,也絕發現不了。仙界入口圖就隱藏在這表面的圖畫下面,是一幅地圖。”
早在發現魔界入口的時候,荊歌就猜想到地球的古怪。崑崙山脈的無底洞,就有些鬼界入口的樣子,那麼仙界入口呢?沒準兒就有這地方。
荊歌雖然沒有精力和條件去查這件事,可偏偏就有這個巧合,去一趟日本,就得到一份仙界入口圖!
韓陽明眼睛緊眯,半晌才搖頭道:“你不該把這消息告訴我的。”
“爲什麼?”荊歌一驚。
韓陽明嘆息一聲,道:“我本已徹底收了心思,想就這樣平平凡凡能活多久算多久,可你這消息,已經將我好不容易放下的心思給惹發出來了。”
“那又怎樣?”荊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們一起去,好處對半分不就行咯?我當初其實隱瞞了一個事實,就是我喝下的鳳凰血其實就是在魔道界入口裡得到的。不過當時我真的沒見到你爹的屍體。”
韓陽明道:“其實我早猜出來了,只是懶得問你而已。當年,也就是魔道入口,釋放的紅色煞氣,將我們三煞宮毀於一旦。奪走了所有人的性命。這仙界入口,多半也跟魔道入口一樣恐怖。我們如果冒然前去,很有可能會死。要知道,當年那麼多厲害修士對魔道入口有所圖謀,最後卻連返虛期修士都在紅色煞氣下化爲飛灰。你區區一個元嬰期都不到的小傢伙,加上我這廢人,吞得下這麼大塊餡餅?”
荊歌一聽,也有些猶豫,目光閃爍間,他忽然嘿嘿一笑,道:“我連魔界入口都闖過一次,不也沒死嗎?這人生不賭一賭,總會有遺憾。能死在自己的決定上也算一種幸福。總比被別人弄死的好!”
韓陽明眼睛大亮:“好一個‘能死在自己的決定上也算一種幸福’,枉我修了幾百年的魔,還不如你看得開,真是丟人!好!我跟你一起去找!”
荊歌笑道:“我也只是說得瀟灑,當不得真的。”
“能說的瀟灑也是不容易,你不用謙虛!”韓陽明哈哈一笑,又道,“不過你得先處理好你的荊楚紅。免得你死了,她也跟着沒了活路。”
荊歌心道:“我還有好幾次復活的機會呢!只是不敢賭命而已。應該不會死在這一趟路上吧!”說道:“我看還是先殺了張文見再作打算吧。”
“也好!”韓陽明點點頭。
荊歌將這幅畫又看了幾眼,說道:“這上面不但有地圖,旁邊還畫了一把劍,這是什麼意思?”
韓陽明思考了一下,道:“可能是鑰匙!如果沒有鑰匙,萬一有人誤闖進去了怎麼辦?”
“說的也是。”
像魔界入口,鑰匙就是那三顆刻着“長生殿”的珠子。
如果仙界入口沒有鑰匙,那有人經過,誤打誤撞,也還是有機率鑽進去的。而有了鑰匙,就怎麼也不可能了。
荊歌又道:“我上次去魔界入口,鑰匙就在那裡,因此我才一下子進去。可這仙界入口,如果這劍真是鑰匙,那它是在那裡還是在外面要我們找啊?”
韓陽明白眼一翻,沒好氣道:“我怎麼知道!等殺完人看看不就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荊歌本不想帶荊楚紅一起去看李永堂打擂臺,可是經過昨天那一個短暫的親吻,加上荊楚紅可憐的表情,荊歌還是捨不得,決定帶她一起去。
“我就不相信他們敢公然對我怎麼樣!”荊歌這樣想。
見到李永堂後,荊歌小聲問道:“黑木家族有什麼反應麼?”
李永堂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等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在哪兒比武?”荊歌又問。
李永堂輕鬆笑道:“辰村俱樂部。”
荊歌也是一笑:“看樣子你很輕鬆啊!”
“那當然,對方絕不是我對手!”李永堂哈哈一笑。
荊楚紅在李永堂這裡和他們一起吃了早餐。上午十點,李永堂就帶着秦小雅和荊歌他們來到辰村俱樂部。
五樓整整一樓就只這一間房間,顯得格外空曠,其中間被圍成了一個擂臺。已經有不少人站在周圍。
擂臺周邊椅子很少,只有前輩和大師才能坐。
荊歌一到,就有人議論道:“是他!”荊歌一看,原來在李永堂辦生日宴會的時候見過。一時就有不少人就把他給認了出來。
荊歌皺了皺眉頭,將荊楚紅緊緊拽在身邊,一有情況,也好作出反應。直到現在都不能飛,荊歌總覺得不保險,嚴重缺乏安全感。
荊歌把眼睛掃向日本人站的那邊,發現他們的臉色很難看,心裡就覺得好笑:“老大都被我們殺了,這些嘍羅也還跑出來丟人。”
荊歌不知道的是,這十多個日本人裡帶頭的就是黑木家族的直系親屬之一,負責中國一帶的生意。就連找李永堂麻煩也是他出的主意。在得知家人全死的時候,這人是又怒又喜又憂。
怒的是家人全被殺,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喜的是其他二代繼承人都死了,只剩下他一個,所有留下的一切家產就都是他一個人的了。李永堂留下的那幾個活口小孩子,哪裡爭得過他?憂的自然是家族實力大損,其它組織很有可能趁機落井下石。
這位唯一的家族繼承人現在的想法就是在和李永堂比武后,立刻返回大阪,解決所有危機。
正如荊歌所料,他已經沒心情來和李永堂較真了。如果不是事先已經下了挑戰書,又將此事公開,這位繼承人昨晚就跑了,根本不會留在這裡浪費時間。
和李永堂比武的人就是這位繼承人的武術老師,老師比武,他不得不來觀戰。
練武之人,廢話不多。
直接見過了,叫律師上前,將生死合約一簽,李永堂就大步邁向擂臺一邊,靜默站立。
日本對手穿着一身白色武士服,禿頂,有四十歲以上,臉色顯得有些凝重。李永堂見他雙手過膝,呼吸之間,氣息悠遠,眼睛開闔間炯炯有神,也不由正了顏色,微微警惕起來。
兩人相互敬了一個禮,戰鬥一觸即發。
秦小雅兩手緊拽,靠在荊歌旁邊,荊楚紅悄聲安慰着她。
首先動手的是日本人,荊歌眼睛一眯,就看清楚了他的動作。只見他躬下身子,腳步疾踩,猶如狸貓一般衝向李永堂。李永堂眼睛驟然睜圓,吐氣開聲,往前猛踏一步,擰腰弓身,對着身形飛快的日本人直接來個以力破巧。
這一拳似乎鎖住了日本人所有的進路,威力巨大,日本人瞬間就有一種不可抵擋的感覺。心神晃動間,立即爆退。
李永堂哈哈大笑,連進五步,右手破空而出,虎口緊繃,往日本人臉上襲去。日本人長嘯一聲,側身閃開,手指探出,無聲點向李永堂手上麻血,速度之快,猶如青蛙捕蟲,招式之輕,好似蜻蜓點水,顯然是事先有所預料。
李永堂不爲所動,也不躲閃,左腳直接往日本人下身踢去。日本人下意識地一退,躲開他這一腳,手上卻慢了一拍,被李永堂一個橫肘撞在手腕上。
痛麻滋味傳來,日本人彷彿兔子一般,直接跳出圈子,用手將手腕一撫便已無事。只是李永堂又再次欺身上來,左右開弓,右手成鞭,重重往他臉上甩去,發出“啪啦”一聲清響。
日本人立即左手護臉,右手肘子向上。手臂肌肉隆起,與李永堂甩來的手撞在一起,頓時連退三步,沉氣穩住身形。李永堂甩來的手卻一把抓在他手臂上,粘着他一起連進三步,一個肩並,在日本人剛穩住身形的瞬間,將他撞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