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括認真地說道:“應該有吧!殭屍都有,有鬼也不稀奇!”隨即又道:“這只是我們的內部消息,對外可是封鎖了。你可不要泄露我們天神會的秘密,不然我就慘了!”
荊楚紅知道荊歌馬上就要回來了,心情大好,就嘻嘻笑道:“不要我說出去也行,只是你以後可不準再跟我作對!不然——哼哼!”
顏括驚恐道:“不要啊——”
老師在上面大聲咳嗽了兩聲,荊楚紅和顏括同時一笑,不敢再開小差。荊楚紅摸了一張紙條,寫了幾句,悄悄遞給陳欣琦。
陳欣琦一看,隨即驚喜之色一閃,把紙條扔回來,上寫着:“真的!”
“瞧你那小樣!不害臊!”荊楚紅寫了回去。陳欣琦一看,狠狠瞪了荊楚紅一眼,隨即又默默一嘆,心道:“回來又能怎麼樣呢?”
晚上,自習課後。顏括堂皇地護送着荊楚紅回家。陳欣琦走到校門口,也有陳明藉着警車等在公路旁邊。
陳欣琦剛要上車,就看到顏括站在他自己的車前,把荊楚紅護在身後,正和一個人說着什麼,荊楚紅則是一臉的憤怒之色。
在看到那個人的模樣的時候,陳欣琦也是臉色一變,忙對着陳明說道:“爸!你看,李永堂!”
陳明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荊歌和李永堂,因爲他看到了他們打起來的那一幕,把整個房間都幾乎操了一般。聽到陳欣琦的話,陳明連忙從車裡跳出來,順着她的手指方向望去,叫道:“果然是他!”
想了想,陳明壯着膽子和陳欣琦一起走過去,就聽到荊楚紅的聲音:“黃鼠狼給雞拜年,我可不想我荊哥哥再死一次!”
李永堂旁邊還跟着妻子和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那女孩身材修長,輕盈強健,一看也是個練過武的,身上自然有一股英氣,聞言就對荊楚紅笑道:“小丫頭挺兇的嘛!當心以後嫁不出去哦!”
顏括聽了,立馬笑道:“我倒覺得她這樣挺好的!不象有些人,明明自己還沒發育完全,語氣還那麼老氣橫秋!”說完,還故意瞄了一眼那女孩的胸部,發出嘖嘖兩聲讚歎,又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你——”女孩臉上一紅,就要開口,卻被李永堂攔了下來,他道:“我知道你們對我有些誤會,總之我是真心道歉的,希望你們能夠原諒。”
荊楚紅冷笑道:“道歉?我拿刀砍你幾下,再跟你道歉好不好?還道歉,我怎麼看不出你的真心?既然道歉,你那個無故打人的弟弟呢?怎麼不見他出來認錯?”
“小丫頭得寸進尺了呵!姐夫,讓我教訓教訓她!”那女孩牙齒搓得叮噹響,不懷好意地看着荊楚紅。
“小頌!不要胡鬧!”李永堂的妻子喝了一聲,懷裡抱着個小孩子。
這小孩,正是她剛生下來沒多久的兒子,此時正頗有靈性的張大眼睛,盯着荊楚紅看。
“姐——”女孩嗲了一聲,卻也不敢再說話。
荊楚紅撇撇嘴:“有武功了不起啊!你要是沒武功,我一個手就能把你扔出去!”
陳明走過去,對着李永堂道:“李先生,你好啊!喲,孩子都這麼大了,長得真可愛!叫什麼名字啊?”
李永堂記得陳明,和他握了握手,笑道:“原來是陳先生,你好,你好!”
秦小雅也笑道:“多謝誇獎了,孩子叫孝恩,李孝恩!”
“不知李先生到這裡來——”陳明明知故問。
李永堂道:“我這次到這裡來是來觀看王宗友師傅的擂臺賽的,又聽說你們住在這裡,就順便來拜訪你們,感謝上次你們對我家的照顧,還有就是向荊歌小兄弟道歉。卻不知道你們的地址,就到學校來碰運氣,沒想到真的碰到了你們!”
“碰運氣?”陳明知道他在撒謊,不可能沒調查荊歌,卻也不動聲色,道:“李先生客氣了!只是現在這麼晚了,不是說話的時候。要不改日我請你吃飯吧!”
這意思就是“讓你快走”,李永堂當然也明白,就笑道:“哪能讓你破費!爲了表示我的感謝,這樣,這週末,我請你們吃飯!陳先生能否給我你的電話號碼?對了,怎麼不見荊歌小兄弟?”
“我在這裡!”一個聲音從後面忽然傳來。
大家回頭一看,就看到荊歌站在面前,後面跟着兩個美女,正是譚水瑤和林憐安。
本來林憐安是要回組織的,只是譚水瑤聽說荊歌要去學校接他妹妹,就慫恿林憐安去看荊楚紅這個小美女如何如何的傾城傾國,林憐安也就跟着出來玩了。
楊源無事,他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可見這人命的區別有時候就分得這麼清楚。
荊楚紅驚喜大叫道:“荊哥哥,你回來了!”說完,好似乳雁歸巢一般撲了上去。陳欣琦也是歡快地笑出聲來,看了一眼陳明,沒有動作。
顏括走過去,故意苦着臉道:“這麼快啊!連最後一次機會都不給我,你,你,你太狠心了!”
荊歌對他笑了笑,點點頭,然後走過來,對着李永堂道:“你找我,是想再打一次麼?”語氣中透露着強大的自信。
這一次,荊歌接受地煞改造肉身,力氣變得極大,不比上次弱小,不得不自信。
李永堂這纔是第一次見荊歌,上次那分身的樣子是假的。
看到他稚氣的臉上卻硬塞進了成熟和冷漠,李永堂就知道荊歌的經歷絕對不平凡,咧嘴笑道:“你不要誤會。上次是我下手太重,不好意思,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荊歌也知道,李永堂是把武功和生活完全分開的一個人,平時彬彬有禮,一副斯文書生的樣子,一出手就會馬上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兇屠。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必要來個勝負,不論生死。心裡也就對他頗爲敬佩,只是面子使他不好表示出來,只淡淡道:“我接受你的道歉。再見!”說完,就走到陳明父女倆面前,笑了笑:“陳叔叔。”又對陳欣琦點點頭,眨了眨眼睛,道:“我們先走了,明天見!”
那個叫小頌的女孩心道一聲:“裝•逼!”故意大聲哼了哼。荊歌看了她一眼,就拉着荊楚紅步行而去。
譚水瑤不滿道:“喂!就這麼跑了。怎麼都不說個再見?真是過分!”又對林憐安小聲嘀咕:“本想讓他請我們吃宵夜,可他卻跑了!氣死我了!”
林憐安望着荊楚紅背影,露出幾分思索之色。
顏括嬉笑着走過來,道:“譚姐姐,還記得我嗎?你們還沒吃飯?我請你們怎麼樣?”
“你?”譚水瑤搖頭道:“看你那小色鬼樣兒,我可害怕得緊,算了算了。小安,我們走吧!”
林憐安又深深看了一眼李永堂,被譚水瑤拉走。
馬路上,荊歌與荊楚紅並行,路燈照射在他們身上,把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看見荊楚紅沒事,荊歌心安之下,表情也十分和善。
荊楚紅笑着拉着他的手一搖一晃,道:“荊哥哥,你不是說要三天才回來嗎?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荊歌說道:“任務完成了,自然就回來了。本來他們叫我在新疆玩一天,我有點擔心你,就沒理他們,先回來了。”
“有什麼好擔心的?”嘴上這麼說,荊楚紅心裡卻高興得緊,樂得呵呵直笑,道:“你真的見到鬼了嗎?鬼長什麼樣啊?”
荊歌不由回想起那些畫面,忽然說道:“其實我現在心裡很不舒服。”
“爲什麼?因爲見到鬼了?”
荊歌搖頭道:“你說,人死了,留下鬼魂,還算不算一條性命?”
荊楚紅想了想,說道:“應該算吧!畢竟還沒投胎。”
荊歌苦笑幾聲,道:“你知道嗎?我見到幾千個鬼,卻把他們全殺了。如果他們的樣子還算一條性命,那我一下子就殺了幾千個人!即使我心腸再硬,一時也還是無法適應。我現在心裡真的很不舒服。”
荊楚紅“呀”了一聲,驚道:“幾千個鬼?怎麼這麼多?”心裡幻想了一下那樣的畫面,不禁打了個冷戰,問道:“你怎麼一下子殺了這麼多鬼?難道鬼還沒人厲害嗎?”
荊歌雖然厲害,但荊楚紅還是不相信他一下子能殺幾千鬼。
荊歌道:“憑我自身的力量自然不行,可我無意中得到了一件寶物,是專門用來對付鬼用的,是它一下子把他們全收了,又把他們全部煉化,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當時他們都飛來攻擊我們,我不得不殺了他們。雖然我覺得我是對的,因爲我要保住自己的命!可是我現在回想起來,這心裡總是不舒服!”
想到以後如果要修煉這三煞魔功,就必須要用到許多人的魂魄。荊歌雖然心腸比較硬,殺萬葉,殺杜念他們的時候無所謂,可他畢竟是個人,說不上邪惡,也說不上狠毒,爲了讓自己變強,就要用別人的命去填,這樣的事情已經違背了他的本心,使他自己難以接受。
可又不知道這要是後悔了,不修這魔功的後果會是怎樣。那始魔只化了一個臉出來,就那麼恐怖。萬一他在功法裡面搞鬼,暗害荊歌,荊歌就玩完了。
荊楚紅見他這模樣,心裡也不好受,就安慰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是他們要傷害你們,你這是自衛,是沒罪的!本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爭我奪的。你也是被逼無奈。要不,我們給他們燒點紙吧!”
荊歌被她的話逗得一樂,笑道:“都魂飛魄散了,燒紙他們收得到嗎?傻丫頭!”
荊楚紅故意鼓着粉腮惱怒道:“不許叫我傻丫頭!”
“爲什麼?”
“就是不許!我不傻,你才傻呢!”
兩人走到快到家的時候,荊楚紅忽然問道:“荊哥哥,小時候的事我大都忘掉了。可我好象記得,你是不是結婚了?”
荊歌愣了一下,道:“你聽誰說的?”
“好象是楚潔姐姐說的,也好象是小蛇姐姐說的,我記不清楚了。”荊楚紅摸了摸腦袋。
荊歌又道:“你問這幹什麼?”
“沒什麼,就好奇。”荊楚紅看了他幾眼,道,“看來是真的了?”
“是的。她的名字叫林馥香,比我大好多呢!是她師父藍雪煙和你爹也就是我師父做的主,我當時才幾歲!也就任他們擺佈了!”荊歌說完,眯了眯眼睛回憶了一下,又道:“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兇。”
“荊哥哥,你喜歡你的妻子嗎?”荊楚紅眨眨眼,又問
荊歌又是一愣,笑道:“怎麼可能會喜歡?我跟她成親的時候我才六歲,相處沒幾天,你娘——”頓了頓,又接着道:“宗裡又發生了一些事,她師父就把她帶走了,之後就再沒見過她,不說年齡的差距,就是喜歡,也得給我時間啊!”
“你妻子很兇嗎?你跟我講講你們以前的故事吧!我很好奇呢!那以後回去了,你該怎麼面對你的妻子呢?”荊楚紅對他停頓的那一下似乎沒什麼反應,笑着說道。
“這我還沒想過。管他的,走一步算一步吧!”說完,荊歌就跟她講起了從前一些可以讓她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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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一萬,俺表示鴨梨好大。
明天終於轉白班了,夜班對身體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