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青元收斂情緒,解釋道:
“回前輩,那無字天書有兩面,一面什麼也沒有,一面畫着一副戰場。”
“那副畫上蘊含着強大的大道之力,若是一直盯着看,意識甚至會陷入畫卷之內,我猜測其上定然隱藏着什麼秘密。”
葉凡點點頭,目中露出更加感興趣之色。
“那天書現在何處?”
青牛元不敢猶豫,當即張嘴吐出一張灰褐色的紙張。
紙張成長方形,約莫前世課本大小。
“前輩請看。”
牛青元將紙張雙手奉上。
葉凡接過,拿在手裡仔細打量。
紙張很薄,但質地卻很硬,宛若一張石紙,在左右兩邊有兩個小缺口。
一面什麼也沒有,另一邊則是一副模糊的畫卷。
葉凡一直盯着畫卷,隱約間似是看到了一副浩大的戰場。
其內人影衝殺,殺氣衝霄漢。
但那種感覺只是一瞬,便立刻消失。
“確實有些古怪。”
葉凡又拿在手裡打量了一番,發現除了那畫卷有幾分古怪外,便沒了任何奇特之處。
至於牛青元所說的上面蘊含濃郁的大道之力,葉凡壓根就沒當回事。
那也能叫濃郁?
還不如他隨手畫的東西所蘊含的大道之力多。
當然,葉凡並未說出來。
那樣可能會打擊到眼前的這位牛兄弟。
畢竟,在前者眼中,無字天書可是不得了的寶貝。
葉凡將無字天書遞還給牛青元,淡淡道:
“不知那什麼丹宗的煉丹技術如何?”
看着遞到面前的無字天書,牛青元有些迷茫。
“前輩,您……”
葉凡一臉正色,“本座是何等身份,豈會貪圖你一個小輩的東西?”
牛青元目光一凝,看向葉凡的目光頓時不一樣了。
【叮,你引起了青牛王的崇拜,獎勵衆生之力1000點。】
葉凡一呆,這也行?
“拿着吧。”
牛青元反應過來,立即接過無字天書,並將之收好,接着說道:
“前輩,那丹宗的煉丹技術非常強大,號稱東荒南域的第一丹道大宗。”
“據說,那丹宗的背後乃是東荒的頂級勢力“丹塔”,具體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哦,是麼?”
葉凡表面不置可否,心中卻早已樂開花。
強大,還有背景,他最喜歡這種勢力了。
只有這樣,才能源源不斷的打臉。
只有不斷打臉,他才能獲得更多 的衆生之力。
瞧見葉凡神情有異,牛青元還以爲自己說錯話了,趕忙開口:
“當然,在前輩高徒面前, 丹宗的那點煉丹造詣根本上不得檯面。”
他這話雖有恭維的味道,但心中確實也是這樣想的。
九紋丹藥,牛青元活了大半輩子,還從未聽過。
別說丹宗,就是那名震東荒的丹塔也不一定能煉出。
“呵呵。”
葉凡輕笑一聲,對牛青元揮了揮手。
“下去吧,出發時再來。”
牛青元連忙點頭,旋即一臉恭敬的退了出去。
葉凡盤膝坐在牀榻上,打開系統面板。
將蕭懸前不久獲得的衆生之力全部兌換成了修爲。
宿主:葉凡。
年齡:不可計數。
……
修爲:練氣90945層。
衆生之力:無。
前不久,短短一會,蕭懸便獲得了三千多的衆生之力。
葉凡嘴角勾起,這條路果然沒錯。
就在他這樣想着時,一道機械提示聲陡然響起。
【叮,你的分身林七夜震驚了塗山秋芸,獎勵衆生之力100點。】
葉凡一愣,接着立即查看林七夜。
虛空扭曲,一副畫面出現。
畫面中,林七夜正跟着一名留着狐狸耳朵的美婦人修煉。
葉凡意念一動,瞬間便讀取了林七夜的記憶。
原來,當日塗山紅紅在將前者帶回塗山後,便給其找了一個老師。
正是畫面中的美婦人塗山秋芸,一位合道境妖尊。
不久前,塗山秋芸傳授給了林七夜一門神通。
結果對方不到一個時辰便學會了,這可着實將塗山秋芸震驚到了。
她傳授的那門神通,雖算不得最頂尖的那種,但也極爲高深。
別說築基境,就是金丹境,想要學會,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不可能的。
但林七夜卻只用了一個時辰便學會了。
如此修行天賦,已經不能用恐怖二字來形容了,簡直就是驚世駭俗。
塗山秋芸不敢猶豫,立即飛離這裡,準備將事情稟報給塗山的高層。
葉凡嘴角微翹,視線追尋着塗山秋芸,準備看看塗山紅紅在得知此事後,會是個什麼反應?
同一時刻,塗山中央的議事殿內。
一衆塗山高層圍坐在一起。
最上首的正是身材性感的塗山紅紅。
在她下首左右兩邊,是兩名老嫗。
一人穿着銀髮銀袍,一人穿着金衣金袍。
兩人乃是塗山的太上長老,金銀二老,地位只在塗山紅紅之下。
在三人下面,是四位身材豐滿的美婦人。
眼前的幾人,乃是塗山的核心高層,實力全在妖皇之境。
“銀婆婆,紅紅簡直越來越不像話了,前不久帶回來外族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敢將男人帶回塗山來。”
一位美婦人開口,表達着對塗山紅紅的不滿。
在塗山,狐族女性的地位遠超於男性。
狐族男性生活在塗山最外圍,在塗山中央區域,只有那些天賦極高的狐族女性才能進入。
連狐族男性都不能進入,就更別說其他種族了。
前段時間,塗山紅紅將葉傾城幾人帶回來,便已經引起了族中一些高層的不滿。
好在葉傾城幾人都是女性,且天賦驚人,此事也就暫時揭過了。
但就在幾天前,塗山紅紅居然帶回了一位人類男子,還將之安排在了塗山內圍區域。
雖然不是中央區域,但卻依舊引得一衆高層不滿。
連公狐狸都不能進入內圍區域,一個人類男子憑什麼進入?
銀髮老嫗轉頭看向塗山紅紅,“紅紅,此事可是真的?”
塗山紅紅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頷首。
銀髮老嫗聞言,蒼老的眸子微眯,沉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塗山的規矩你難道還不清楚?”
塗山紅紅側頭,看向老嫗,聲音清冷道:
“那位少年與一位我故人相似,我便隨手將他帶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