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
葉長青三人聯袂自小院中走了出來之時。
一直恭候在客棧後方的掌櫃和老闆娘再次傻眼了。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竟是讓徐長鶴這個一城之主,以及城主府的千金,在他的面前表現的那般低微。
難道是玄闋聖地某位長老的親傳弟子?
不對!
若是某位長老的親傳弟子,那麼如此年輕氣盛又豈會甘願入駐最爲廉價的鶴西客棧?
再者,即便是某位長老的親傳弟子。
一代年輕天驕,也斷不能讓徐長鶴這個一城之主表現的如此低微。
若非如此。
那便只有一種可能。
一位修爲極高,不知道活了多少載的老傢伙變化成年輕人的模樣。
由於不喜歡其他高檔客棧的喧囂,故而選擇入駐了尤爲偏僻的鶴西客棧。
嗯!
這個理由最爲合理。
應該就是如此了。
很快。
就在夫妻兩人心中暗自猜測之際。
葉長青在他們兩人面前悄然停了下來,笑道:“掌櫃的,葉某人還要在這裡小住幾日,你叫人將小院清理一下,葉某人回來便會續上房費。”
身材臃腫的掌櫃呆了呆,恍然回過神來,當即低頭哈腰道:“小的明白,您儘管先去,等您回來必定將小院收拾的乾乾淨淨。”
葉長青點了點頭,便繼續與徐長鶴父女朝着客棧正堂行去。
於此同時。
當徐長鶴親眼目睹了這一過程後。
雖然一副置若罔聞的氣態,但心中還是忍不住地感慨道:“正所謂小隱隱於山,大隱隱於市。”
“到了葉先生這層境界,不止是修爲讓人望而卻步,這份心境也是讓我等一時難以體會,高人,果然是高人。”
走出客棧。
葉長青和徐長鶴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便在徐芙的帶領下徑直朝着對面的街道行去。
而徐長鶴在目送兩人離開後,便登上一輛輦車,也相繼離開。
然而。
就在一行人離開之後。
一道幾如鬼魅的身影摹地出現在鶴西客棧之外。
轉眼,一個閃身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過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
城主府。
深處。
波光粼粼,而又一望無際的湖面之上。
一條古樸的畫舫船緩慢行進。
而就在薛銘海躺在一張藤椅上閉目養神,同時,船艙內不斷有嫋嫋琴音傳來之際。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薛銘海的身前。
“血奴,不是讓你一直跟在徐芙的身邊?”
薛銘海依舊雙眼微閉,顯得相當憊懶道。
“回少主,就在半個時辰前,鶴溪城城主徐長鶴以及您的那位師妹前去見了一個年輕人。”
整張臉被血色面具覆蓋,身穿黑袍的神秘人發出沙啞的聲音。
薛銘海倏地睜開眼睛,斜睨道:“怎麼說?”
“由於那家客棧太過於蕭條,又有徐長鶴在場,所以老奴並沒有跟的太近。”
神秘人毫不保留道:“不過,老奴親眼看到您的那位師妹與那個年輕人離開了客棧,前往鶴溪城的各處。”
“因此,在老奴看來,您的師妹不願意與您雙修,極有可能與這個年輕人有關。”
聽到這樣的消息。
薛銘海當即長身而起,那雙眼睛中流露出冰冷懾人的殺機,嘴角不經意間泛起一抹獰笑。
“想不到徐師妹在乎的人就在這鶴溪城。”
薛銘海冷笑連連道:“如此一來,甚好,只要將這個與徐師妹青梅竹馬的人除掉,再加上其他方面的施壓,我就不相信徐師妹不會從了我。”
“只要與之雙修,那麼憑藉着霸道絕倫的化元劍訣,便可以輕易吸收她體內劍骨的精氣,從而在我的體內煉化出一塊劍骨。”
話止於此。
薛銘海臉色一沉,周身浩瀚的法力涌動。
他衣袖一揮,身後畫舫船的頂蓋直接被掀起數丈之高。
一時間。
數名身姿妙曼的丫環癱坐在地上,發出一陣絕望的尖叫聲。
她們各個臉色煞白,額頭上冷汗直冒,神情中充滿了驚悚之色。
而反觀撫琴的女子則是一臉淡然,那張白淨俏麗的面龐上沒有一絲動容。
只是清風拂過,兩側雲鬢稍微顯得有些凌亂。
女子修長的玉指輕挽青絲,然後側首嫵媚笑道:“薛公子,這是打算要殺人滅口嗎?”
薛銘海冷然一笑,搖頭道:“殺人滅口算不上,只是本公子修煉的乃是養劍術,而此刻恰巧又到了血劍進食的時候。”
“所以,只能以凌月仙子的精血,供我體內的血劍吸收。”
話止於此。
薛銘海雙手迅速結印。
而就在撫琴女子感應到一絲極其可怕的氣息,便要逃遁之際。
薛銘海周身赤芒大作,一束血色光影瞬間爆射而出。
噗嗤!
就在撫琴女子遁出畫舫船的瞬間。
這束血色光影也旋即洞穿其胸膛。
轉眼。
就在撫琴女子身前衝起一片鮮紅刺眼的血浪後。
這束邪異的血色光影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弧度,又沒入撫琴女子的體內。
“薛銘海,這裡乃是城主府,你敢!”
撫琴女子瞬間臉色大變,驀然回首道。
“城主府?”
薛銘海不以爲然的揶揄道:“莫說徐長鶴不在場,即便他在場又能如何?”
“以我的身份,就是給他徐長鶴一百個膽子又豈敢對我出手?”
話音剛落。
轟!
隨着一道沉悶震耳的爆炸聲響起。
撫琴女子的肉身驟然炸開一片血霧。
就在這時。
一道血紅色的劍影悄然顯化,散發着極具毀滅的霸道氣息。
同時,漫天血霧隨着劍影的顯化,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吸收。
不止如此。
周身燦燦劍光閃爍,繚繞光霞妙曼身影。
即是撫琴女子的元神,也在這一刻盡數被邪異的血色劍影極速吞噬。
見狀。
薛銘海嘴角泛起一抹邪笑,意念一動,血色劍影再次化作一束血光沒入他的體內。
“不得不說,這裡畢竟是鶴溪城,而徐長鶴終究是天仙境中期的修爲。”
薛銘海悄然吐了一口氣,然後又道:“血奴,爲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今晚隨我去會一會這個徐師妹青梅竹馬的傢伙。”
“我倒是有些好奇,能夠被徐師妹看重之人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的運氣應該不是很好。”
神秘人深深彎腰作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