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來人正是被棋王夜凌翼當初費盡心思才收服的蔣奴!
由於這裡的諸多禁制和殺陣都是出自他的手筆。
因此,在言齊盛以劍氣強行破開一個缺口時,他便很快有了感應。
當然,還有一點。
那便是,遵從棋王夜凌翼的意志。
不久前,他們得知。
在劍王領域內的確出現了一位在劍道上造詣超絕的絕世高人。
而且,就在數日前。
大公子夜良時終於重新迴歸,並坦言這位絕世高人不久後會降臨棋王領域,了卻一切因果。
所以,棋王夜凌翼責令蔣奴時刻關注着兩處領域交界處的波動。
果然,就在今日。
由劍王言齊盛開道,這位絕世高人降臨了。
“蔣奴,莫要在這裡放肆。”
言齊盛一眼便認出了蔣奴,然後神情凝重,威嚴道:“本座帶着葉前輩他老人家專門爲夜凌翼而來。”
話音落下。
向來脾氣暴躁,心性兇殘的蔣奴破天荒的沒有動怒。
而是輕描淡寫的斜了眼言齊盛,然後掃視了眼一行人,最終將視線移向氣質絕然,俊美無匹的葉長青身上。
“敢問七公子夜良辰乃是死於閣下之手?”
蔣奴眉頭緊皺,對着葉長青這般淡聲問道。
聞聲。
就在葉長青剛要開口之際。
之前一直跟隨夜良辰的黃英和幾位老者站了出來。
“蔣老,七公子並非死於葉先生之手,而是被自身的道反噬至死。”
黃英對着蔣奴拱了拱手,顯得無比真誠道。
“蔣老,的確如此,七公子乃是被棋道反噬至死。”
其餘幾位老者紛紛附議。
蔣奴冷哼一聲,反問道:“夜良辰既然被反噬至死,那麼你等爲何不立刻回來如實相告,反而選擇了投靠他人?”
“我等……”
黃英等人登時一副如鯁在喉的樣子,不知該如何辯解。
“貪生怕死之輩,既然主子都已經死了,你等又有什麼顏面苟活於世?”
蔣奴瞳孔森寒,殺機凜冽,如此咄咄逼人道。
葉長青臉上沒有太多的神情流露,只是淡淡道:“怨不得他們,若是真的計較起來,那個夜良辰的死多多少少與葉某人倒算是有些瓜葛。”
蔣奴視線偏移,端量着葉長青說道:“怎麼說?”
葉長青笑了笑,又道:“葉某人破了他的棋局,故而他被棋道反噬至死。”
蔣奴點了點頭,當即話鋒忽轉,明知故問道:“閣下乃是一名轉生之人?”
不得不說。
蔣奴雖然對葉長青充滿了忌憚,但還不至於到了卑躬屈膝的地步。
他體內流淌着高貴的虛空聖血。
即便自身的實力不敵葉長青,可若是想要離開,誰也擋不住。
這是他的憑仗。
同時,也是夜凌翼直到此時都沒有現身的原因之一。
葉長青怔了怔神,笑問道:“怎麼說?”
蔣奴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似笑非笑道:“老夫身懷特殊的血脈,更是掌控古老的傳承,因此一眼便能看出來。”
“放肆!”
這時。
一直默默觀察着蔣奴,感受着蔣奴身上散發出來的特殊氣息的黑袍男子終於開口了。
“一頭還未覺醒血脈的虛空聖獸,膽敢在主人的面前如此狂妄,簡直不知死活。”
黑袍男子目光如炬,沉聲喝斥道:“再者,莫說是你,就是你虛空一族的老祖宗,見到主人也得稽首叩拜,而你又算是什麼!”
之前便從蔣奴的身上感應到一絲虛空聖獸特殊的氣息。
可奈何蔣奴身上的血脈氣息太過於稀薄。
於是他不得不懷疑,蔣奴是否真的出自虛空一族。
直到蔣奴與葉長青對話時,悄然使出只有虛空古族才能掌控的古秘術,準備隨時逃遁之際。
他這纔可以確定。
蔣奴必定出自古族虛空一族。
而其血脈氣血能夠變得如此薄弱,則是因爲還未完全覺醒血脈的緣故。
不止如此。
他也的確道出了一個事實。
虛空一族的始祖曾經追隨主人葉長青,更是甘願淪爲坐騎。
而他雖然只是一介器靈,但在那個時期卻與虛空一族的這位始祖向來交好。
不過,讓他有些困惑的是。
在他有限的記憶中。
虛空一族向來驕傲無比,一個後代怎麼會流落在這樣的小世界之中?
而且,看樣子似乎被那個所謂的棋王所收服。
聞聲。
葉長青皺了皺眉頭,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狐疑之色。
虛空聖獸?
聽這個名字就相當霸氣側漏。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一種極其厲害的種族。
可這又是什麼情況?
眼前這個氣勢奪人的老者怎麼又跟葉某人扯上關係了?
“葉某人的前身,與這個所謂的虛空聖獸很熟?”
葉長青頓了頓,傳音詢問道。
黑袍男子點了點頭,悄然迴應道:“回主人,虛空一族乃是妖族的帝者,最爲強大的一族。”
“當然,他們能夠成爲妖族的帝者,也與您有着莫大的關係。”
葉長青眼底閃過一抹亮光,道:“仔細說來。”
黑袍男子若有所思道:“當初,虛空一族的始祖在成爲您的坐騎之後,便一直跟隨在您的身邊。”
“正因爲如此,在機緣巧合下,參悟了虛空之道,血脈也隨之發生了蛻變,進而成爲妖族中的王者。“
他們一族的始祖竟然是葉某人的坐騎?
而能夠讓葉某人的前身收爲坐騎,想必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吧?
若是能夠將此人收爲坐騎,那麼是否可以提前體驗一番?
想到這裡。
葉長青再看蔣奴的眼神顯然發生了變化。
而在這時。
聽聞了黑袍男子的一番訓斥後。
蔣奴當即怒形於色,冷冷地盯着黑袍男子,沉聲道:“你又是什麼人,膽敢在老夫的面前這般大放厥詞!”
虛空一族的始祖?
自從他甦醒以來,除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傳承記憶外,便沒有見過任何族人。
而這個氣息完全內斂,顯得有些神秘的黑袍男子竟揚言他的始祖也要對這個絕世高人頂禮膜拜。
這種無稽之談,他豈能輕易相信?
不過,此人的確道出了一個事實。
那便是,他直到現在也沒有能夠完全的覺醒血脈。
話音未落。
黑袍男子悄無聲息的身形一閃,幾如鬼魅一般出現在河道的另一邊。
“想當年,老夫多多少少與你虛空一族的老祖有些交情,今日便替他出手教訓一下你這個小輩。”
黑袍男子淡淡說着,同時意念一動,直接封禁了蔣奴周身的虛空。
於此同時。
蔣奴臉色陡變,周身瑰麗的紫芒流轉,似是動用了某種古老的秘術想要逃遁。
下一刻。
他臉色一變再變,再看黑袍男子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