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感慨了一番。
葉長青對着燕陽年象徵性的拱了拱手。
“燕家主,讓你費心了。”
見葉長青如此客氣。
燕陽年摹地臉色微變,不留痕跡的瞄了眼老祖宗燕天山。
“葉先生,相比你饋贈我們的那些,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燕天山主動開口道。
聞聲。
葉長青不禁怔了一下。
饋贈?
之前他只是在燕冰心離開之際,隨手贈送了一幅書法。
一幅書法就能換來這麼大的人情?
這未免也太有點誇張了吧。
不對。
這是一個修仙世界,像他這樣在書畫上有很高造詣的人,絕對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當然。
這樣鳳毛麟角的存在,正好被他遇到了。
如此一來。
這就有商機了。
燕家人如此崇拜他在書畫上的造詣,那麼他們結交的一定也有這樣的人。
而這些人就相當於他的潛在客戶。
只要將這些客戶都挖掘出來,那他就可以大賺一筆,從而在這帝都立足。
不錯!
好!
很好!
好滴很吶!
想到這裡。
葉長青嘴角油然泛起一抹笑意。
之後。
在燕陽年的親自帶領下,葉長青進入這座名爲靜瀾苑的府邸。
果然。
這座府邸的門庭不僅巍峨宏偉,就是裡面的佈局也十分考究。
長廊水榭,假山嶙峋,各種花草鬱鬱蔥蔥,古老的建築物鱗次櫛比,隱隱間似是還有縹緲的氣霧繚繞,顯得這座府邸越加靜謐。
燕陽年走在前頭。
葉長青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感慨道:“如此美景,當真是,隔斷城南市語譁,幽棲絕似野人家啊。”
聞聲。
無論是走在前頭的燕陽年,還是跟在身後的燕天山和燕冰心等人摹地停下腳步。
隔斷城南市語譁,幽棲絕似野人家。
他們不斷的回味着,葉長青隨口說出的這句詩。
對仗工整,意境深遠。
果然不愧是葉前輩啊,不僅修爲深不可測,而且這隨口說出的一句詩竟也是如此的意境深遠。
而此時此刻。
一行人中最爲震驚的則是燕景鴻。
他向來喜好詩詞歌賦。
只不過大燕古國崇尚修道,因此身爲太子的他,只能將這個愛好埋藏在心底深處。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
這位葉先生隨口說出的一句詩,不僅對仗工整,而且意境也是如此的美好。
不可思議。
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沉吟片刻。
燕景鴻不禁心中暗道:“看來之前是我小覷了這位葉先生,此人不僅修爲深不可測,尤其這種心境和意境,更是了得。”
“好詩啊,葉先生。”
燕天山對着葉長青,這般笑道。
葉長青不以爲然的笑了笑,擺手道:“主要是這座府苑的佈置太過於精妙,而且現在已經是深秋,萬物本該凋零,而這裡卻是繁花正盛,草木蔥蘢,很難得啊。”
聞聲。
燕天山溫和一笑,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只要葉前輩喜歡就好。
最末,在燕陽年的親自帶領下,一行人來到檀香氣瀰漫,古色古香的客堂。
一路走來。
葉長青發現這座府邸委實有些不簡單。
饒是這座府邸的幾名下人都長得虎背熊腰,精幹無比,而幾名丫鬟則是燕環肥瘦,膚白貌美。
在加上這座府邸的選址,以及佈置。
如此一來。
可見燕陽年到底是何等的用心。
所以。
來到客堂後,葉長青率先澀聲笑道:“想不到來一趟帝都,竟然讓你們如此費心,當真讓我有些過意不去啊。”
燕天山等人登時臉色微變,不住地瞄向老祖宗燕天山。
燕天山愣了一下,趕忙笑道:“葉先生說笑了,之前你在小池鎮如此款待我等,所以這些也都是應該的。”
葉長青看着燕天山,會心一笑。
同時,他心中不禁感慨道:“看來這個修仙世界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殘酷,這些人都很平和嘛。”
燕天山再次開口道:“葉先生,現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我們也就不打擾你了,明日再來看望你。”
“也好。”
葉長青稍作猶豫,然後點頭笑道。
這時。
“葉先生,您初到帝都,身邊怎麼着都得有個親近的人。”
燕陽年先是瞄了眼燕天山,然後對着葉長青笑道:“犬子從小在帝都長大,對帝都的各處都十分熟悉,況且這座府宅也是犬子推薦的,所以就讓犬子留在您的身邊吧。”
呃?
燕景鴻心頭一震,恍然回過神來後,立刻對着葉長青彎腰作輯,無比恭敬道:“回葉先生,這座府宅的確是晚輩特意爲您挑選的。”
知道這是父皇在給自己爭取機會,所以他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更何況。
老祖宗都對這位葉先生表現的十分恭敬,稍微有所差池,估計回去了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於此同時。
燕天山也不禁心頭一緊,臉色微變。
“燕陽年這個傢伙太魯莽了,都不跟老夫事先說一聲,如果招惹到葉前輩這可就是天大的罪過啊。”
念如此。
燕天山雙手悄然握緊,冷冷地瞟了眼燕陽年。
這時。
“父親,不如這樣。”
燕冰心嫣然笑道:“我和大哥都暫時住在這裡吧。”
“這……”
燕陽年怔然一愣,先是看了眼燕冰心,又望向葉長青。
葉長青笑道:“這麼大的府宅,你們兄妹留下自然最好不過了。”
說實話。
葉長青很想讓他們兄妹留下。
自己初到帝都,對於很多東西都不熟悉。
他們兄妹留下,自己也正好詢問一些事宜。
尤其已經算是熟人的燕冰心。
“好勒。”
燕冰心眼神熠熠,欣喜笑道。
燕景鴻怔了一下,對着葉長青再次彎腰作輯。
“葉先生,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暫且告退了。”
燕天山對着葉長青拱了拱手,然後轉身帶着燕陽年等人離開。
很快。
走出靜瀾苑,燕天山將燕陽年也帶到了一輛輦車上。
起初。
燕天山並沒有開口,只是冷冷地看着燕陽年。
就這樣。
過了小半個時辰。
等到輦車離開帝都南區,冷眼斜視了一路的燕天山終於開口道。
“燕陽年,你好大的膽子啊!”
聞聲。
燕陽年瞬間臉色蒼白,額頭上冷汗直冒,直接跪伏在燕天山的面前。
“老祖宗,我知道錯了。”
燕陽年額頭抵在地板上,如此顫聲說道。
一時間。
話到了嘴邊,看着如此敬畏的燕陽年,燕天山神色減緩,不住地搖頭嘆氣。
“你坐下吧。”
燕陽年淡淡說了一句,然後看着擡起頭的燕陽年,語重心長道:“陽年,老夫知道你的用意,但是你太過於心急了。”
“那位葉前輩可是一位人物,到了他老人家那個層次,無論做什麼事,都講究一個仙緣,而你將太子強行安排在葉前輩的身邊,未必就能在葉先生那裡都得什麼機緣和造化。”
呃!
燕陽年恍然回過神來,臉上佈滿了擔憂之色。
“老祖宗,此事的確是我考慮不周,可事到如今,可還有什麼補救的辦法?”
燕陽年緊鎖着眉頭這般說道。
“現如今,得看葉前輩明日的心情了。”
燕天山一本正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