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個小木偶,是屠無常的!
陳長生了然,只是,屠無常爲什麼會丟下一個小木偶,就離開了呢?
“木姑娘,勿用如此,屠無常不是用天雲宗威脅你的麼,你也是爲了救天雲宗,纔不得不如此做。”
陳長生無所謂的淡笑道:“並且,血魔老祖之魂,已經無法再禍害人間。”
無法再禍害人間?
衆人再次震驚,心魂狂顫。
血魔老祖之魂,已經被陳公子收了?
這也太可怕了吧,連星象中顯示出來的大魔頭,陳公子竟然說收就收!
這一切,果然都在陳公子的掌控之中啊。
陳蝶兒的項鍊內,血魔老祖的心在滴血:“本魔可是縱橫衆神之界的存在啊,結果竟然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吟雪界,栽在了一個小蘿莉的手裡!
嗚嗚……本魔哭!”
陳長生想起消失了的屠無常,輕嘆道:“只不過,仍舊有一絲小隱患,但諸位放心,問題應該不大。”
冰沐兒卻當他在說妖帝之墓,急忙點頭道:“陳公子所言極是,只不過是一絲小隱患罷了。”
諸人目光發亮。
陳公子說問題不大,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一切果然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即便是妖帝再世,有陳公子在,想必也攪不起什麼風浪。
冰沐兒正想再說點什麼,卻忽然臉色慘白,緊接着,臉上驟然涌現冰霜。
“小郡主!”
華老大驚失色,急忙伸出雙掌,一股可怕的烈焰,自他的雙掌中噴出,涌入冰沐兒的眉心間。
見狀,諸人皆是震驚。
很快,冰沐兒直接昏迷過去,華老急忙將她抱在懷裡。
“華老,小郡主這是怎麼了?”
陳長生奇道。
華老看了懷裡的冰沐兒一眼,無奈道:“小郡主的體內,有一道天火禁咒,乃是她的後孃打入在她體內的,小郡主修煉的是玄冰訣,每當要突破之時,那道天火禁咒,就會壓制玄冰訣,然後玄冰訣便會反噬小郡主的身體。”
顯然,冰沐兒剛纔吃了那麼多水煮魚,造成玄冰訣要突破,結果,卻被天火禁咒壓制。
“這不是要控制小郡主的修爲嗎?”
陳長生微微錯愕道。
“何止是控制?”
華老咬了咬牙,有些憤憤不平的道:“若非是南域郡王尚念一絲父女之情,給了小郡主一支玄冰神簪,多少能夠壓制住小郡主體內反噬的玄冰訣,小郡主早就不在人世了。”
接下來,華老將冰沐兒的身世,對陳長生說了一遍。
陳長生聽罷,暗自輕嘆,想不到這貴氣逼人的小郡主,原來卻有這樣的悲慘身世。
這時,冰沐兒華老的懷裡悠然醒轉。
然後,她又徹底怔住了,神色癡癡呆呆。
“小郡主,你這是?”
見她這般模樣,華老大吃一驚,急忙問道。
“哦,華老,我沒事。”
冰沐兒回過神來,急忙對陳長生恭敬說道:“謝陳公子!”
陳長生蒙逼了。
我做什麼了嗎?
“小郡主,你太客氣了,我什麼都沒做。”
陳長生只能無奈搖頭。
“可是我……”
冰沐兒想起陳長生以凡人自居,說到嘴邊的話,又急忙生生嚥了回去。
陳長生略一沉吟,淡笑道:“小郡主,你的身世,華老都已經與我說了,你記住一句話,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天將降大任……
在場諸人,皆是心臟狂顫。
這是天道啊!
天,這個陳公子,到底是恐怖怎樣的地步啊,竟然可以窺探天道,揣摩出天道真理!
“謝陳公子指明天道真理,我一定銘記於心。”
冰沐兒再次恭敬道謝。
“小郡主,你真的太客氣了。”
陳長生十分無奈,這句話,他已經說過幾十次了。
這個世界的修煉者,還真是有修養的很吶,一個郡主,那是何其尊貴的身份,在我這樣的凡人前面,不僅不耍一點大牌,還表現得如此客氣。
頓了頓,陳長生又道:“小郡主從南域郡城,萬里迢迢來到這裡,也算有緣,我不如送你一幅畫,關鍵時刻,你將它打開來看看,或許對你的心境,有所幫助。
蝶兒,去給老爹拿筆墨還有畫架來。”
“好的。”
陳蝶兒乖巧的應了一聲去了。
給冰沐兒一幅畫!
木婉清和百里鬆,頓時嫉妒的要命。
陳長生的筆墨,每一筆可都是價值連城啊。
很快,陳蝶兒將筆墨和畫架,取了過來。
陳長生將畫架架好,開始在上面作畫。
他神色極其專注,不受任何事物打擾,畫筆在他的手中,運作不停。
諸人看着他作畫的身影。
在諸人的視線之中,只見陳長生的背影上,神輝萬道,縈繞着恐怖的自然大道,整個身影與天地相容。
“滋……”
諸人狠吸了口涼氣。
這一次,他們真切看到,陳長生就是一個世外聖人。
完全實錘了!
“好了!”
陳長生將畫筆一收,在上面看了幾眼,滿意的笑了笑。
待得筆墨幹了後,陳長生將畫卷了起來,交給冰沐兒。
“謝謝陳公子賜畫,能遇到陳公子,老天真是待我不薄!”
冰沐兒將畫小心翼翼的藏好,這可是聖人筆墨啊,絕逼價值連城!
這都什麼跟什麼,還老天待你不薄?
陳長生忽然覺得一陣心累,算了,你愛客氣就客氣吧,不攔你!
接下來,諸人告辭。
“真是一羣有意思的人。”
陳長生目送着諸人離去,淡笑了笑,隨即道:“蝶兒,我們去將木姑娘送來的那包種子種了,將鋤頭扛上。”
“好嘞,老爹!”
陳蝶兒應了一聲,不一會,已經像模像樣的扛了一把鋤頭出來。
老爹哪裡都好,就是總喜歡讓我扛鋤頭,這鋤頭比我都長,扛在肩膀上怪難看的……
父女倆很快來到果園中,陳長生先用鋤頭,將果樹下的土鬆了,再將種子撒在土壤裡。
“蝶兒,給新種下去的種子澆些水。”
“好的,老爹。”
陳蝶兒拿來一把大木勺,從不遠處,一口水井裡舀來溢出來的水,有模有樣的開始給種子澆水。
“這萌寶不錯,勤快。”
陳長生坐在一棵樹下休息,看着忙碌的陳蝶兒,滿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