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濟生堂的門便被人敲響了,開門的夥計一看來人的腰牌立即恭敬的將人請了進去,問了話,來人又立即離去。
項酒房門口,項酒還處於震驚中,項寶寶揉着困頓的雙眼喚項酒。
“師父……”
項酒回神將門關好,示意項寶寶繼續睡,他卻再無睡意了。
怎麼會這樣?她竟然真的不知曉嗎?項酒腦子陷入混亂中。
與此同時,京城一座宅院中。
一人捏着嗓子傳達完信上的內容,纔看向院子中立着黑壓壓的一片人。
“主子說了,務必將人帶回來,生死不論,若是帶不回來你們也不必回來了。”
內侍說完,又轉向身邊的一位頭戴斗笠的人,“你是用毒的高手,這一次……”
“請娘娘放心,這次定不會讓娘娘失望……”
不多時,一衆人出城後朝着青雲觀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青雲觀的耳房內,陸箏陷入了夢魘中。
“師父,我好餓……我們還有多久能走出去……”
“就快了,來,師父這裡還有藥丸,阿箏再吃一顆,吃了身上就暖和了……”
“師父……師父怎的一顆都不吃……阿箏也不吃……”
“師父在辟穀,不餓的……”
“……”
空中風雪肆虐着,一大一小艱難的在雪地裡行走着,兩人的步子逐漸慢了下來。
“……這小女娃身帶異香,此香有療愈之效,這次也算不虛此行,來人!帶回去!”
“住手!阿箏住手---”“等阿英來了,定能將你帶出去……”
“小阿箏……別怕……”
倏的,陸箏睜開了眸子,猛然坐了起來。
方纔夢中的場景瞬間模糊了一片,耳邊只回蕩着那句,小阿箏,別怕。
辰時,端着托盤在耳房外猶疑了半天的懷知才輕聲扣門,沒人迴應,他打開房門後才發現陸箏已經離開。
……
京郊。
站在馬車上的小福子伸着脖子看向蕭祁早已離開的方向,心裡又急又燥,卻不敢再忤逆蕭祁的話。
他心裡清楚,這一次陸箏的消失和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樣,他們家世子面上的擔憂心裡的焦躁日日都在加劇,他不敢再以爲蕭祁身體着想的理由阻攔他的腳步。
那個後果是他承擔不了的。
遊庚從馬車裡鑽出來二話不說將吹了半天冷風的小福子拉回了馬車裡,“快喝些熱茶,姑娘不在生病了可沒人給你看……”
遊庚將茶盞放到小福子手中,小福子卻沒動。
“姑娘真的會回京嗎?”
遊庚也不知曉,坐在馬車裡的孟綰綰開了口。
“若真是因你所說,阿箏是因爲那日清晨的信,那世子猜得應該不錯,阿箏想必是要回京尋那位給她留話的大夫。”
“可是姑娘怎麼也不和我家主子說一聲,雖說危險,可我們也能陪着她一起回京的……”
遊庚見小福子一臉愁容,道:“世子既然去找姑娘了就一定會把姑娘帶回來的,你還不相信你家世子嗎?”
小福子又嘆了一口氣,但願他家世子能找得到,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