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頭腦冷靜

藍月睜開雙眼看着於修凡,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她倒是希望有什麼緊要的事叫他出門,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免遭更多的痛苦。

但事與願違,於修凡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眉峰只蹙了一下,沒有接,直接掛斷,然後扔到一邊去,繼續挺入她的身體裡……

藍月無力地癱軟在桌面上,目光呆滯地望着上空,熾熱的燈光,照在她頭頂上,照得她兩眼昏花,出現光暈。

沒有任何的反抗,更沒有吭聲,任由於修凡啃咬她的身體,撫摸她的身體,撞擊着她的身體,即使溫柔,但痛苦仍在她身體裡滋生,令她痛不欲生,這簡直是在剜她的肉似的。

終於結束了這漫長的酷刑,藍月坐了起來,看了看於修凡,眼裡沒有任何的波瀾,平靜又淡漠,離開桌面,她撿起地上的底褲,穿了起來,“我好累,我先回房間了。”

剛要走,於修凡一手勾過她的腰,將她攬入懷中,一雙陰冷的黑眸盯着她看,說:“做完就走,你就沒有其他的表示了?”

藍月一怔,“表示?什麼表示?”她眉頭微皺,剛纔佔有她的身體還不夠嗎?現在倒好,還要用其他的方式繼續折磨她,真是可惡至極!

“我要你親我一下。”於修凡勾脣淺笑道,那笑帶着一抹邪惡。

身體打了一個激靈,藍月睜大雙眼,心裡暗罵他是個無恥之徒,但想到他剛纔拿她父親做威脅,她不敢有任何的違背和反抗,只得踮起腳尖,通紅的嘴脣貼在他嘴上。

雖是蜻蜓點水,但使得於修凡心裡泛起層層漣漪。

藍月離開他的嘴脣,說:“這下你滿意了嗎,可以放我回房間了吧!”

於修凡看着她,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挑眉道:“還不錯。”

一把推開他,藍月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跨過地上凌亂的東西,快步離開了書房。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啪的一聲,迅速關上門,並反鎖起來,靠在門上,大口地喘着氣。

滿身沾着屬於他的味道,藍月只覺噁心,趕緊跑進浴室,打開水龍燈,冒着熱氣的水噴灑在她的身上,自頭髮流遍至腳底,她用大量的沐浴露,用力地搓洗全身,直到出現紅塊,才肯罷休。

這天晚上,藍月很晚才睡,她在房間裡,靜聽着外面的動靜,於修凡一直沒有敲門,不過她仍舊不敢輕易放鬆,也許是累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清晨,縷縷陽光透過落地窗散落進來,牀上的藍月醒了,皺了皺眉頭,睜開雙眼,她轉過頭看了看旁邊的牀位,空蕩蕩的,又看了看門,是反鎖的,看來他昨晚沒有回房睡。

坐了起來,藍月只覺頭痛欲裂,應該是昨晚睡得太晚了!掀開被子,下了牀,全身腰痠背痛,身體彷彿被一輛重卡,碾壓過似的。

於修凡不在,聽吳姐說,他早早就出門了。他一向如此,藍月早已經習以爲常,不過這樣倒好,她可以落得清閒,不需要尷尬,緊張地面對他。

藍月像往常那樣,吃了早餐,便到院子裡散散步,呼吸新鮮的空氣,百無聊賴地望着蔚藍的天空,幾隻飛鳥盤旋在空中,她渴望自己變成那隻小鳥,可以自由翱翔。但她現在是隻被人關在鳥籠裡的金絲雀。

想到這裡,藍月輕嘆一口氣,這時她看見餘波,只見他一身黑衣,帥氣凜然。他正與一名保鏢說着什麼,保鏢點頭轉身離去,而餘波則走到一輛車前,好像有事要出門。

“光哥!”藍月叫住他,快步走上前。

餘波轉過身看着她,“夏小姐,有什麼吩咐嗎?”臉上是一副冷酷的模樣,但黑眸溫潤許多。

“你要去哪裡啊?”藍月看了看他身後的車,試探性地問他。

“我有事要出去一下。”餘波說。

“哦,是嗎?”藍月若有所思道,眼睛在轉動,心裡在盤算着其他的事。

餘波看了看她,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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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沒什麼,既然你有事,你先去辦吧!”藍月說,“等你回來再說。”

餘波看着她,眉頭微蹙,“那好吧!”他有急事,必須要出門一趟,坐上車便開車迅速離開了這裡。

藍月站在那裡,直至他的車子消失在她眼前,其實她想出去散散心,待在這裡,無聊透頂。

中午的時候,她剛從牀上爬起來,吳姐正在廚房裡準備午飯,而她坐在客廳裡,打開電視,無聊地轉換電視臺。

“最新報導,夏氏集團的董事藍宇鵬,於某年某月某日被人謀殺死在獄中,是誰殺害了藍宇鵬,警方還要調查當中……”電視里正報道着這條新聞。

爸爸死了?怎麼可能?藍月震驚地睜大雙眼,直直地盯着電視屏幕,眼眶含淚,搖着頭,不相信這是真的。

“小姐!”這時,吳姐走了過來,正想說午晚已經準備好了,但看到藍月竟然哭了,她緊張地問,“小姐,你怎麼了?”

藍月霍然起身,“我要去找我爸爸……”她推開吳姐,發了瘋似地跑出門外。

“小姐,小姐……”吳姐在後面追着,“你們快攔住小姐,攔住她……”

守在大門的兩名保鏢,迅速攔住藍月。

“放開我,我要去找我爸爸,放開我,你們快點放開我……啊嗚……”藍月奮力地掙扎着,大哭大鬧。

吳姐跑上前扶起藍月,不知道她是怎麼了,今天上午還好好的,中午怎麼突然間變成這樣子了呢!

“嗚嗚……放開我,放開我……”藍月撕心裂肺地叫道,滿臉淚水。

於修凡接到電話,便開車趕了回來。

房間裡,藍月暈倒在牀上,吳姐在旁照顧着,見少爺終於回來了,她眉頭緊蹙,眼裡滿是擔憂。

於修凡走到牀邊,靜默地看着牀上的女人,臉上沾着未乾的淚痕,嘴裡喃喃自語,“她怎麼了?”他問吳姐。

吳姐說:“我也不清楚,她在客廳裡看電視,我準備午飯叫她吃的時候,她神情就不對勁了,不停地說要去找她父親……”

於修凡微微一怔,但臉色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他看向藍月,看來她已經知道藍宇鵬死在獄中的事情了。

關於藍宇鵬一死,已經轟動全城,他也是今早得知此消息的,本想封鎖此消息的,怕藍月得知此事,會崩潰大哭,影響到胎兒,但已經來不及了。

“你先出去吧!”他對吳姐說,吳姐離開了房間,此刻房裡只有他們兩人。

“爸爸,爸爸……”額前冒出細密汗珠的藍月,嘴裡不停地喊着父親,她猛然睜開雙眼,大口地喘着氣,兩顆晶瑩的淚水隨之從眼角滑落下來。

看到她這個樣子,於修凡心疼極了,但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她纔好。

緩緩轉動眼珠,藍月看到於修凡回來了,滿是霧氣的雙眼,頓時染上一層憤恨,她坐了起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咬牙切齒道:“一定是你,是你殺死我爸爸的,一定是你……”

除了他,還有會有誰這麼狠毒,他那麼恨她父親,恨不得把他碎石萬段,以爲只要乖乖聽他的話,他就會放過她父親,但沒有想到,他到底還是殺了她父親。

於修凡冷麪冷眸地看着她,冰冷地吐出一句話:“那是他罪有應得。”

“你……”果然是他,是他殺死了她父親,藍月怒目而視他,兩行清淚奪眶而出,順着臉頰滑落而下,“我要殺了你。”此話一出,她撲上前,胡亂向他揮爪。

“你鬧夠了沒有。”於修凡抓住她的雙手,直直鎖住她的淚眼,咬牙低吼道,“你父親的死,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什麼?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當我藍月是傻瓜麼,好忽悠麼?別以爲我會相信你說的話……”毫無畏懼地直視着他的眼眸,藍月恨恨道。

就知道她不會相信,但他覺得沒必要解釋這麼多。他站起身,冷麪道:“信不信由你!”反正他問心無愧。

豆大的淚水滾落在臉上,藍月憤恨地瞪視他,“有什麼事,你可以衝着我來,爲什麼要殺死我爸爸?是因爲二十年前的事麼,即使是那樣,但我爸爸已經得到他應有的下場,夏家也滄落成這般田地,你還不夠泄憤嗎?非得殺死他不可?”

他簡直就是一個冷血的惡魔,爲報仇,不惜一切手段。

於修凡緊抿嘴脣,一句話也不說,徑直走出房間。

滿腔怒火的藍月,胸前劇烈起伏,她瞥見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踉蹌下牀,握起水果刀,向於修凡身後刺去……

於修凡察覺到了什麼,轉過身,驚愕看到一把閃着寒光的刀,已經到了他的眼前,他一個擡手擋住,鋒利的刀划向他的手,鮮血頓時直流,傷口傳來陣陣劇痛……

“你這個惡魔,我要殺了你。”藍月發了瘋似的再次向他揮一刀。

於修凡見狀,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後奪過她手中的水果刀,吼道:“藍月,你瘋了嗎?”

“是的,我瘋了,我是被你逼瘋的。”藍月淚流滿面,聲音嘶啞道,“我什麼都沒有了,你卻還要奪走我最親愛的人,你還是不是人?”

他不是人,是惡魔,冷血的惡魔。

於修凡用力甩開她,手上鮮血直流,像水一樣滴落在地面上,如此刺眼鮮豔,他面色蒼白,咬牙道:“我都說了,你父親的死,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相信他生前一定得罪不少的人,別人趁機下手殺了他……”

藍月瞪視於修凡,她不相信他說的,他在掩飾他殺死她父親的事實。

知道她現在什麼都聽不下去,於修凡也不再多說什麼,趕緊出門去包紮傷口。

藍月無力癱軟在地上,淚流滿面,不知道母親是否知道父親死亡的事情,一旦知道,體弱多病的她,一定承受不了這個巨大的打擊。

餘波從外面回來了,他第一時間就趕到書房,看到於修凡正在包紮傷口,白色的襯衫染滿鮮血,他驚訝道:“是誰傷了你?”

於修凡不說,而是問他:“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藍宇鵬死在洗手間,被人捅了十幾刀,刀刀致命。”餘波說,“殺他的人,是獄中的一名叫張強的犯人,而這個張強之前因爲故意殺人被判入獄十二年……”

於修凡一邊纏着白紗布,一邊問:“那藍宇鵬與這個張強有什麼過節嗎?”

餘波想了想,說:“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但聽說藍宇鵬在獄中的表現良好,根本不會跟其他犯人有任何的過節。”

包好傷口,於修凡重新穿上一件淺藍色襯衫,若有所思道:“會是誰與藍宇鵬過不去呢?”

藍宇鵬的命是他的,偏偏有人捷足先登,所以他想查出這幕後主使到底是誰。

餘波蹙眉,他也不知道。

“你暗中派人查一下這件事。”於修凡看向餘波說,“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

藍宇鵬什麼不死,偏偏在這個時候,在獄中死,而且死狀慘不忍睹。

“是。”餘波點頭應道。

“你們幹嗎攔着我,我要出去……”這時,門外響起藍月的叫喊聲。

聽到聲音,於修凡和餘波前後走出書房,於修凡看到藍月不顧阻攔欲出門,他向餘波擺了擺手,餘波會意點頭,然後離開。

怕她會做出什麼事,所以剛纔他安排了兩保鏢守在她門口。於修凡走到她的面前,面無表情,目光冰冷地看着她。

藍月紅着雙眼瞪視他,咬牙切齒道:“我要出去,我不要再留在這裡……”

這裡簡直就是地獄,暗無天日,令她痛不欲生。

於修凡說:“你現在哪都不能去,最好給我乖乖地待在房間裡。”說着,他向其中一保鏢使了一個眼色,保鏢架起藍月,扔進房間裡,啪的一聲,門關上,並反鎖起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藍月趴在門上,用力地拍打着,大喊大叫道,“於修凡,你這個王八蛋,我恨你……”

聖中集團總裁辦公室

“勳,你的手怎麼受傷了?”李善雅伸手觸碰他的手,疑惑問道。

於修凡收回手,“沒怎麼。”說完,轉身走到辦公桌前坐下。

李善雅蹙眉,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是她傷了你?”

她怎麼知道?於修凡心有疑問,但沒多想,抽出一份文件,開始埋首工作,“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的話,你可以回去了。”

李善雅怔了一下,嘴角隨之勾起一抹媚笑,翹臀移到桌面上,俯下身,露出半個酥/胸,若隱若現,性感誘惑。

面無表情的於修凡,擡起冷眸看着李善雅。

李善雅媚眼如絲,咬着紅脣,做出各種撩人的姿態,“有沒發現我今天有什麼不同?”說着,她拉底領口,黑色蕾絲內衣露了出來。

“你要發/騷的話,別在我辦公桌上發,我還要工作呢!”於修凡冷麪道,他對她已然沒了興趣,無論她怎麼擺弄騷姿,也無法挑起他的情/欲。

李善雅嫵媚一笑,勾起長腿,黑色網襪套着,極具誘惑力,“你好久沒有碰過人家了,人家現在需要你……”

於修凡冷冷瞥了她一眼,起身拿着西裝外套,大步走出辦公室。

李善雅見狀,問道:“勳你去哪裡?”

於修凡不說話,拉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李善雅氣憤不已,他一定去找藍月那個賤女人,不過現在藍月一定很恨他,因爲藍宇鵬死了。

勝泉莊園的別墅

房裡,藍月縮在角落裡,滿臉淚水,彷彿一隻可憐兮兮的小烏龜,上空瀰漫着淒涼悲痛的氣息。

落地窗外面,是萬里無雲,與之成爲了鮮明對比。

啪的一聲,這時門推開了,吳姐端着飯菜走了進來,看到角落裡的藍月,不由輕嘆了一口氣,“小姐,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該吃點東西了。”

“我不吃,你端出去。”藍月聲音沙啞道,卻透着一股倔強。

吳姐將飯菜放在桌面上,說:“小姐,你不吃怎麼行呢!不管怎麼樣,你都要爲肚子裡的孩子着想一下。”

肚子裡的孩子?那是惡魔的孩子,什麼時候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她對這個孩子又愛又恨。

“小姐!”見她不說話,也沒任何動作,吳姐着急道。

不想再聽,藍月將臉埋在雙膝裡。

吳姐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然而這時於修凡走了進來,“少爺!”

於修凡擺了擺手,吳姐會意便離開了房間。

偌大的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氣息似乎靜止了,安靜得只能聽到鬧鐘滴答滴答的走動聲。

看了看放在桌面上的飯菜,又看看縮在角落裡的女人,於修凡開口道:“你該吃點東西了。”冰冷的聲音,不難聽到些許的溫和。

藍月仍埋在膝蓋裡,沒有任何的迴應。

看到她這個樣子,於修凡沉住氣,走到桌前,端起一碗飯,夾了些菜,走到她的面前,說:“是要我餵你嗎?”

藍月緩緩擡起頭,臉上沾着未乾的淚痕,只是一天的時間,她整個人看起來憔悴許多,雙眼紅腫,但眼裡充滿恨意,“貓哭耗子假慈悲,虛僞的小人。”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恨我有什麼用呢,能解決所有的事情嗎?”於修凡看着她的眼睛說道,“再說了,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幕後主使是誰嗎?”

聽到他這麼說,藍月冷笑一聲道:“幕後主使不就是你嗎?還會有誰,還會有誰如此狠毒呢?”

“我知道,不管我現在如何解釋,你都不會相信我,但時間可以證明一切。”於修凡將飯放在桌面上說,“好好吃飯,別餓壞了身子。”

藍月憤恨地瞪視着他,恨不得殺了他,但是她根本沒有那個本事和能力。

看着桌面上的飯菜,藍月二話不說直接拿起,朝門上扔去,啪的一聲,頓時四分五裂,所有的米飯全散落一地。

門外的於修凡定住在那裡,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知道她現在滿腔怒火,就讓她好好發泄一下。

深夜,藍月縮在角落裡睡着了。

這時門推開了,於修凡走了進來,看到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於心不忍,便走到她的面前,抱起她,輕輕放在牀上,然後替她蓋上被子。

於修凡安靜地看着她熟睡的樣子,伸手捊了捊凌散的髮絲。

藍月猛然驚醒,愕然看到於修凡,她坐起身,“你要幹什麼?”警惕的雙眸中有着驚恐。

“我看到你躺在地上睡着了,就抱你到牀上。”於修凡說,“地上冰,容易着涼。”

藍月看着他,眼裡充滿鄙夷,“你知不知道你假惺惺的樣子,真得好惡心。”

於修凡怔了一下,但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知道她現在抗拒他,他也不好再逗留,便說:“我不打擾你了,我還有些事。”

“滾……”藍月抓起枕頭,直接扔向於修凡。

於修凡沒有閃躲,枕頭落在地上,如果這樣子,她能解氣的話,他願意。

“好好休息!”他說完這句話,就走出了房間。

藍月怒目而視他,直至門關上,殺了她父親,現在居然假扮好人,真是噁心至極。

接下來的日子,藍月基本都是在房間裡度過,暗無天日,以淚洗面,她想出門,但守在門外的保鏢將她阻攔,她根本沒法出去。

然而這一天晚上,隱約聽到陽臺上有動靜,藍月循聲望去,一個黑影閃過,她不禁嚇了一跳,扶着牀邊站起身,緩緩走過去。

正想探個究竟,一個人影閃現在她眼前,她驚恐瞪大雙眼,張嘴尖叫,但那人立馬捂住她的嘴巴,“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出聲,然後扯下黑色面罩。

終於看清楚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楚澤,他怎麼來了?況且外面是高高的圍牆,有電網,又有保鏢守衛着,他是怎麼進來的?

楚澤緩緩鬆開手,藍月問他:“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你的。”暗地裡楚澤打聽關於藍月的事,得知她被於修凡囚禁在別墅裡,哪都不能去,這個一定與藍宇鵬在獄中被人謀殺一事有關,所以他決定冒險過來看看她。

“看我?”想到此時的處境,藍月苦笑一聲道,“是來看我的笑話麼?”

楚澤蹙眉,“你誤會了,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來是想幫助你的。”

“幫助我?不會又提出什麼條件吧!”即使如此,藍月仍保持冷靜的頭腦,雖然很需要幫助,但絕不會處於水深火熱之時,傻呼呼地挖坑往裡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