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兔?”
劉偉搖搖頭。
“曼曼兔?”
他還是搖頭。
“曼偉兔?”
“兔姐?”
“……”
輸了無數個名字,他一直搖頭,最後我一怒之下,大叫:“怎麼什麼都不滿意?就叫它偉哥吧!”
劉偉的眼睛突然瞪得渾圓,艱難的嚥了一下吐沫,說:“你的腦子都想什麼呢?怎麼不是偉就是曼,不能想些別的什麼嗎?詩情畫意一些的?”
邊比劃,邊陶冶我的情操。
我笑嘻嘻道:“詩情畫意的啊?讓我想想……,那就叫它瓊瑤吧?”
“我想死……”劉偉直接呈無語狀。
“好好好,逗你玩呢?當真啊?名字想好了,就叫它格格吧!顯得尊貴些。”
劉偉依然垂頭喪氣:“讓我說什麼好呢?那就叫格格吧。”
那天,我們在校園外的小攤上,給格格買了一個小籠子,作爲它的家,還買了一些蘿蔔白菜什麼的糧食。
劉偉一直在旁邊唸叨:“現在的兔子不吃蘿蔔,吃肉。”
我不理會,照樣給格格買了好多紅蘿蔔,還鄙視的罵劉偉:“什麼邏輯,兔子不吃蘿蔔吃肉,太可笑了。”
拿回宿舍的兩天裡,我發現格格竟然真的不吃紅蘿蔔,我索性剝了紅蘿蔔皮喂到它嘴邊,它都不吃,寧願餓着。
當景茗溪端着一碗肉末放在格格的嘴邊時,它才活了一般,朝景茗溪點頭豎耳的,好不開心。
“勢利眼,見到美女就吃的這樣高興?你到底是雌的還是雄的?”我嘟囔。
景茗溪笑道:“什麼邏輯?現在的兔子都吃肉,你想想給你蘿蔔和肉,你吃什麼?”
原來真的有這一說?是我錯怪劉偉了。
有了格格,我們的生活又增添另一份樂趣。
有時會在夜幕恰好降臨的時候,牽着格格和劉偉在操場上散步,天空上偶爾劃過一顆流星,似調皮的孩子,蹦躂着一閃即逝。
就在這短暫的一刻,我感覺我的愛情無比純潔,就算沒有巴氏消毒液的漂白,也是那樣一塵不染。
但每當撞上他璀璨的眸子,我的心便是一陣寒冷,我可以洗去自己身上的污垢,卻洗不淨他眼中的明亮。
他一直都喜歡薛秋尋,和我在一起應該是寂寞,或是覺得我還行,我一直這樣安慰自己。
“快看,格格又要往你懷裡鑽。”我望着那微胖的格格,拱着屁股,硬往劉偉身上竄。
“我這個爹當得好,不像你這個媽,一點兒都不疼格格。”劉偉抱起格格,對我埋怨道。
“是啊!它動不動就喜歡往我身上撒尿,一到你身上,就那麼乖巧。”我望着格格,拍了拍它的小腦袋。
“格格是比較喜歡你,纔會這麼隨意。”劉偉忍不住大笑起來。
“它這分明是異性相吸,同性相斥。”
劉偉的手指輕輕劃過它的白毛,嘴角掛着彎彎的微笑:“你的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異性啊!同性的,和動物怎麼能這樣區分?”
“好了,好了,就知道你喜歡和我較真,好吧!就當格格現在還是小嬰兒,沒有性別區分,好不好?”
劉偉的手指溫柔的貼在我的頭髮上,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