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許的願望是可以把你娶回家。”
我的臉刷的一下紅了,這個傻瓜,竟然真的許下和我有關的願望,我無聲的笑了起來,然後踮起腳,迅速在他臉上印下一吻,高興的跑開。
他笑得格外開心,亦追我來。
下午的時候,我們站在山巔,並肩遙望天邊的太陽,柔和的光點亮周圍的雲彩,如翻騰起的淡黃色海洋,不那麼耀眼,似畫中暈開的墨。
“我愛你!”我將雙手捂在嘴邊,興奮的嘶聲大喊。
“我也愛你!”趙勝亦說。
“太陽,我愛你太陽!!”我狡黠的瞅了他一眼,對着太陽大叫。
趙勝遲鈍了一會兒,笑着說:“我愛你,我的月亮。”
原來釋放情感後的感覺是這樣,全身上下都透着爽快,縱然精疲力竭,也是那樣累的透徹。
下山的時候,趙勝揹着包,拉着我,由於一下子運動的太厲害,我的雙腿已經酸的發顫,站在臺階上,只感覺兩條腿在互相打架。
趙勝在旁邊給我買了一根柺棍,說:“來,一手拄着它,一手拉着我。”
我拉住他,不屑的看了一眼柺棍,撒起嬌來:“不行,你讓我拄着它,還不如揹着我,對,趙勝,我揹着包,你揹着我,我要你揹我。”
趙勝無奈,將包遞給我,讓我趴在他背上,他一手護着我,一手拄着拐。
我很自私,那時我真的不考慮趙勝累不累,或者說,根本看不到他的疲憊。
我待在他的背上,左右擺着兩隻腿,還不停地給他說笑話。
走了一會兒,我看到他額頭上的汗,伸手幫他擦了擦,在他耳邊說:“累吧?我好重的,我們休息一會兒。”
“你是我的世界,我怎麼能輕易說累呢?”趙勝開玩笑。
可恨的我竟然真的把他的玩笑當真。
在走下不知道第幾節石階的時候,我只感覺身體突然一沉,然後便被拋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滾下石階的趙勝,石階上的行人因看到衝力強大的趙勝,都避而遠之,直到幾個身體龐大的叔叔堵在那裡,阻止了繼續滾下的趙勝。
我傻了一樣,遲鈍一下,便瘋了一樣的衝下去。
他的額頭全是血跡,臉上也被灰遮蓋,衣服因與石階摩擦,而破了好幾道口,但他睡得卻是那樣安穩,在我懷裡,甚至連他的呼吸都捕捉不到。
我慌亂的求救身旁的人,那幾個好心的叔叔立刻背起趙勝,朝山下跑去,開上車就將趙勝往市裡送,半路上,我撥打了一附院的120急救,趙勝便在中途被轉移到一附院搶救。
像夢一樣,上一刻我們還是那樣甜蜜,下一刻他就在我的世界邊緣徘徊。
我啞然,癡呆的坐在搶救室外的椅子上,後悔的心像蠱蟲狠狠的啃噬我。
不知道導師什麼時候過來,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坐在我的身邊,像父親一樣,爲我擦了擦眼淚,將我摟住,輕輕的說:“孩子,別怕,趙勝會沒事的,手術大夫是全院最棒的醫生,放心吧。”
“老師,我不該讓他揹我,那樣他就不會出事了。”我也摟住導師,根本沒有意識到今天導師是休息,沒有班。
“天下沒有後悔藥,這也是他命中的劫數,既然沒有躲過,就只好勇敢面對,相信老師,趙勝會沒事的,我也已經通知了他父親。”
如當頭一擊,導師什麼時候認識趙勝的父親,難道……
於是,我哽咽的問:“老師,你認識趙勝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