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棒球棍,紅毛男神氣的指着林白露的頭,“先打哪裡呢?我得好好想想。”
跟着他一起來的幾個小混混,已經把桌子搬過來。在一起喝着啤酒,看着紅毛男的動作。
彷彿,這就是一場猴戲。
棍子從林白露的額頭往下,挪到她的手上,正式昨天西格潤把紅毛手臂掰斷的地方。
“咔嚓”!
重重的一聲悶哼。
她的手臂被棒球棍子打中,朝着外邊不規則的扭曲着。
痛苦的神情,佈滿了林白露的臉上。
強大的痛苦鑽心刻骨,她的嘴脣發白,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一陣一陣的。
好痛苦,虛弱的林白露,腦海裡已經想不起其他的事,到底是誰,是誰和她這麼過不去。
“痛嗎?這還只是個開始。”
紅毛男收回棒球棍,在袖子上摩挲了一下。那天他被西格潤他們在酒吧裡的那一場狠揍,纔是真的疼。
想到這裡,他的笑越發寒冷。
林白露是個女孩子,已然承受不住這樣的疼痛昏厥了過去。然而,她的昏迷並沒有得到紅毛男的同情,而是更兇殘的對待。
他叫來小弟,用涼水從她的頭頂澆了下去。
這樣一個沒有空調寒冷的冬夜裡,涼水幾乎已經是冰水了。從林白露的澆下去,瞬間,她的全身都溼透了。
不斷的滴水下來。
有了一絲意識的林白露,掙扎着睜開眼睛,她不怕疼,她不疼,一點也不疼,一點也不難受。
她掙扎着咬住自己的舌頭,用這樣的痛苦來保持清醒。
嘴巴上的膠布,猛然被紅毛男給撕開,強烈的劇痛,讓她慘白的臉頰泛紅,這樣的她,看起來格外的讓人心疼。
“別說我欺負女孩子,現在給你機會,求饒,我就輕一點。”紅毛男猥瑣的低下頭,靠近林白露說着。
帶着口氣的嘴,讓林白露的神情更加疲憊。“你的嘴好臭。”
不求饒,她不怕。
她的話成功激怒了紅毛男,換來了更殘酷的對待,一腳狠踹,揣在她的肚子上,頓時,林白露說話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被惹怒的紅毛男,似乎這樣還不夠,他已經忘記了賣家交代要毀掉林白露的臉這件事,現在他只想要給這個垃圾一點顏色看看。
揮着棒球棍,帶着十足的力道,落在林白露的身上。“我要讓你看看,得罪我到底是什麼下場。”
旁邊的小弟似乎被嚇到了,停止了喝酒,看着紅毛的動作。
許久之後,他們都紅毛給嚇到了。
一下一下,他彷彿是一個機器人,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意識,不停的揮舞着棒球棍。
林白露咬牙清醒着,她不疼,不怕。
眼淚絕發的多,西格潤,還會來救她嗎。
“老大,先不要打了。”
一個小痞子拉住了紅毛,他們今天是爲了求財,真要鬧出人命來也不好弄的。
林白露雖然穿着校服,但衣服下面的身體上,已經滿是青青紫紫的樣子。,疼痛不斷的在提醒着她不要睡着不要睡着。
但她的意識逐漸飄離,雖然努力在提醒自己,眼皮卻愈發承重起來。嘴角已經被她咬破,不斷的滲出血。
倉庫的門,突然被人給撞開了。
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氣,這大鐵門兩下就被外邊的人給踢開了。
電閘被推上去,倉庫裡發生的事情,一目瞭然的呈現在西格潤面前。那一刻,他的心都緊揪起來了。
只看到,看到小白被綁在繩子上,臉色已經青紫,渾身溼透了,嘴角都是血。
這一刻,憤怒衝上了他的頭腦。
他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朝着紅毛男一步步靠近。
要不是他們在回家的時候發現小白的錢包,又接到阿纓打來的電話說小白不在家,他還沒想到要啓動定位系統找她。
來到這裡,眼前的景象,只讓他覺得痛苦,他要是,能再早點就好了。
“你們來了,我們也不怕。”
紅毛男看到西格潤和南宮瑞澤,那天在酒吧發生的一切瞬間都回到了他的腦子裡。
他的腿已經忍不住顫抖起來了。上次和他們倆交手之後,在醫院躺了兩個禮拜的記憶全部回來了。
這兩個人是魔鬼。
這一刻,他和幾個弟兄們,從身後拿出了西瓜刀,今天他只要把林白露的臉毀掉就可以了。
雖然眼角已經看到西格潤衝着他走過來了,可那一百萬近在眼前,在金錢的誘惑下他還是決定要斗膽試一下的。
“我警告你,你們只有兩個人和上次的情況完全不一樣,現在主動權是掌握在我的手裡的。”紅
毛男雖然膽怯了,但口中還是說着警告的話,一邊朝着林白露的方向後退着。
“你再往那走一步試試。”此刻的西格潤,比昨天更加恐怖,他的雙眼中滿是殺氣,強大的氣場連南宮瑞澤都感受到了。
默默的退到一旁,把這裡留給西格潤來處理。
紅毛男偏不信邪,尤其是在小弟面前,更加不能丟面子,可是在心裡,他已經開始害怕了。
這小子昨天一個人就把他們這些人給教訓了一頓。
拿着西瓜刀,紅毛男靠着林白露,舉起西瓜刀回身就要往林白露的臉上砍去。
比他動作更快的是,西格潤的腿。
他先一步擡起腿,擡起腳踢在刀背上,那強大的力量,讓紅毛男拿刀的手震動的連刀都抓不住了,只能鬆開。
“疼死了。”他捂着自己的手,西瓜刀落在地上,讓他更加害怕了。沒想到今天會這麼背,都已經把這個小妞給抓來了,他還是能找到這裡,簡直就是陰魂不散啊。
西格潤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迅速擡起腿,一腳踢在紅毛的膝蓋上,清脆的聲音響起來。紅毛的這條腿,徹底是廢了。
其他幾個小混混,看到這個情況,拿着砍刀朝着西格潤衝了過去,他昨天是很神勇,但今天他們手上是有刀的。
西格潤聽到聲音,扭頭看了一眼,就讓他們停下了動作。
彷彿是野獸一般的眼神,冷酷的盯着他們,彷彿他們只要再動一下,就會被他給廢了。
南宮瑞澤適時出手,把這些小雜碎們給處理了,沒幾下他們就躺在地上了。
“我這個人向來是很公平的,我妹妹被你們打斷了一隻手,我只要你們還回來。”冷酷的開口,南宮瑞澤踩住其中一個小混混的手臂,聽到他發出驚恐的哀嚎聲。
夾住他的手臂,猛然往反方向一擰,只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解決完這些小魚,他悠然的走到林白露身邊,把綁住她的繩子卸下來。動作間,林白露似乎感受到了有人來救她。眼眶裡就這麼留下眼淚來。
“我好怕,真的好怕。”
西格潤聽到之後,更覺得難受,是他沒有保護好小白。
他看着阿澤點了下頭,剩下的,就交給他來辦好了。
一把抓起紅毛男的衣領。“昨天我放過了你。今天你居然還要來,你剛纔是想毀掉她的臉。你膽子真大。”冷冷的說完這些,他的拳頭已經帶着兇猛的拳風落在了他的臉上。
一拳下去,就把把他給打得吐出了口水。
此刻的紅毛男,哪還有剛纔的神勇。抓着西格潤的手,嘴裡全是血還在堅持的求饒。
“我錯了,求你了,饒過我吧。”
他的聲音這麼響着,倉庫裡的其他小混混們,看到這裡都恨不得自己沒參與這件事。
這個男生,明明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主。紅毛這是要害死他們啊。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是紅毛,是他說毀掉這個女生的臉,會有一百萬可以拿的。”其中一個受傷的人,忍不住把事情給說了出來。要是今天不說,大家沒準都沒命離開這裡了。
他說了之後,帶動了其他幾個小混混,也跟着說起了紅毛接電話的事情了。
“她手上是誰弄的?”
西格潤心疼的看了一眼林白露手上的傷口,被香菸頭燙傷的手臂上,傷口裡甚至還有菸灰在上邊。
周圍已經是被燙的翻卷起來,小白已經昏迷了,但那一下下的疼痛,彷彿是燙在他的心上。他是咬着牙,把這句話問出來的。
那個當時用菸灰燙傷林白露的小痞子,已經在剛纔被南宮瑞澤把手給折斷了。但這還不夠,他的額頭上冷汗細細密密洛了下來。
左右還是沒有站出來承認。也許,只要不說,他們也發現不了。
看到這些人還是沒有承認,西格潤轉身一拳打在紅毛的肚子上,“你他媽還是個男人嗎?對一個女孩子,這種事也能做出來,到底是誰?”
西格潤彷彿是發狂了一樣,拳頭落下之後,只覺的心裡的壓抑得到了抒發,於是,一拳又一拳的落下,心裡終於是舒服了,可也更加空虛起來。
“別打了……被打了……我知道是誰……”
紅毛男實在堅持不住了,已經完全沒有之前的神氣了,被打得鼻青臉腫,情況比林白露有過之無不及。
“是誰?”西格潤儼然是戰場上殺紅了眼的將軍。小白受傷了,是他沒保護好,心裡的自責讓他此刻只想要找到那個人,給小白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