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任曉還沒感嘆完呢,宋棣倒也沒把自己當外人,自顧自地坐下後很是順手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端起茶杯放在鼻翼間只需那麼稍微一嗅就知道了此茶的來歷,看任曉的表情還以爲她在那邊故弄玄虛呢,看來王梓祁這邊還真有些好東西。
任曉對宋棣的自來熟很是反感:“我要怎麼證明自己才能消除你對我的猜忌呢?日月可鑑我對你是真的一點那方面的意思都沒有,你說你們有錢人是不是都有什麼被迫害妄想症啊?爲什麼別人說什麼你們都能聯想到是別人故意想要接近你們呢?”這些話絕對是任曉的肺腑之言。
任曉這個人對感情是很死腦筋的,她認定的事情只要沒有親耳聽說就絕對不會放棄,想當初在大學的時候她可是暗戀了一個學長整整三年,等學長畢業準備離校的時候她纔在宿舍姐妹的慫恿下給學長告白,告白的話還沒說出口學長已經先跟同系的校花告白成功了,可想而知任曉的心情是有多糟糕,那一年整個大三都成了黑白色!一場暗戀在任曉那邊偷偷開始又偷偷結束,那是她第一次想要好好愛一個人,老天卻跟她開了如此大的玩笑。大四以後任曉滿血復活,無果的暗戀告訴了她一個真理,或許有些人和事註定要錯過,所以她不想再錯過,從那以後每每碰到一個還算有感覺的人她都會主動出擊,不想再讓自己的人生留遺憾,可能是對學長的不甘心讓她每次戀情都是無疾而終……
在張璐身上她彷彿看到了以前的學長,那個有着如同漫畫男主角面孔的男人給了任曉太多的幻想,二十幾歲的她心理年齡卻只有二十歲。都說初戀是影響一個人最主要的因素,也會在她以後的擇偶上起着至關重要的決定,可任曉還沒有開始就結束的暗戀又能給她什麼啓示呢?所以在和張璐分開這麼久以後,久到張璐甚至忘記了有她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任曉卻還是傻傻的等着那個不可能的人。
這就是任曉,一個撞了南牆依舊不會回頭,見了棺材也不會落淚的奇葩女
子。
張璐和宋棣一前一後的出現決定了任曉對張璐的感情,所以說就算宋棣再完美任曉也不會多看一眼。只因她心裡還有張璐的存在,哪怕兩人註定是一個悲劇收場,可任曉就是忘不了張璐。那是她的一個劫,一個沒有結局的劫……
宋棣放下手中的茶杯:“你這樣說難道真的不是爲了引起我的注意?”女人中他除了不懂自己的姐姐外,其他一概全瞭解。
“哎!”任曉雙手抱頭,明明都是中國人,說的都是國語,爲什麼就是這麼難溝通呢?
“我有喜歡的人了。”任曉重新整理一下思緒說道,今天一定要把這件事跟他掰扯明白,不然以後指不定會生出什麼幺蛾子呢。
“你說的是王梓祁?”宋棣對王梓祁的審美還是很放心的,像任曉這種三五女人應該入不了他的眼睛,就算狐狸突然想吃素也是偶然現象,讓他一輩子都吃素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那是什麼眼神啊?怎麼樣?王梓祁不能喜歡我嗎?還是我不能喜歡王梓祁?”任曉最最最討厭此時此刻宋棣的表情了,憑什麼平凡的女人就不能通過自己的努力覓得一份好的姻緣?你看你那是什麼眼神啊?
宋棣沉默了,他要想一個好一點的措辭以免傷了她所剩無幾的自尊心。
“單憑事務所就你一個女生看來王梓祁對你還是比較特別的,可你也不能把它錯認爲愛情吧?他對跟他有關係的女人都很大方,這又能說明什麼呢?所以還是希望你早點認清現實,不要再做什麼不切實際的夢了,就算你們上過牀又能怎樣?現在這年頭上牀跟吃飯一樣平常好嗎?”想着不要打擊她的自尊心,最後還是打擊了,可他說的也是事實嘛!
“靠,太過分了。”還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不整個一神經病嗎?這跟王梓祁還沒什麼呢,就被他說的這麼噁心,這要真有點什麼事還不得被他給埋汰死。
還是說他們有錢人都這麼節操無下限?就算你們無
下限老子也是有下限的好吧?
宋棣一臉愜意的看着任曉的臉像調色板似的幾分鐘變了好幾個顏色,還以爲自己全都說中了,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忘形:“我知道像你們這樣的女生,貞操對你你們而言比生命還要重要,凡事都要看開,這要是離婚了你們還得去尋短見啊?這都什麼年代了,要把眼光放長遠一點。”
家庭教育的原因,讓宋棣開闊的眼界到了女人這一方面有了缺失,他的認知中女人要麼像他姐姐那樣名媛閨秀,要麼像野模那樣大膽豪放,再不然就像瓷娃娃那樣被家人保護的滴水不漏,還有就是像任曉這樣的三無女人,沒家事,沒背景,沒資本,只能老老實實待在一個地方等到了該結婚的年紀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找個男人嫁了,過着相夫教子的生活。其實對於她們來說也不逞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她們又是憑什麼得到男人的青睞到了結婚的一步,說來說去還是那層薄薄的膜在作祟,就像古代的守宮砂那樣,只要跟一個男人上牀就是一輩子,那得多糟心啊!所以宋棣從來都不去碰那種女人,他的生活中也不會出現這種女人,要不是王梓祁的關係恐怕這輩子他都不一定能遇到這樣的女人,可是他遇到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吃慣了山珍海味有時也會想要嚐嚐野菜的味道,任曉的出現調節了他枯燥的生活,面對那些把自己整的連父母都不認識的野模,還有不知人間疾苦的瓷娃娃總是會厭煩的。任曉的出現無疑又讓宋棣心如死水的內心激起一片漣漪。與其說是任曉想要了解宋棣的生活還不如說宋棣想要認認真真的觀察一下和自己處於不同世界的任曉的生活。
“你才尋短見呢,你纔要把眼光放的長遠一點呢。”任曉真的很想掰開宋棣的腦袋看看這貨腦袋裡裝的都是大米粥嗎?他不會還以爲女人離開那層膜就只能以死謝罪了吧?他這是哪門子CEO啊?這麼多年的學都白上了嗎?虧他還是在美國那麼開放的國家長大的……哎呦我去,好想殺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