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安琪和王詩韻在車上想了很多辦法,都感覺不怎麼靠譜。
到了棣新兩人只能先下車。
“師傅,不然你去發佈會上勾引帥哥吧。”王詩韻信口胡謅。
安琪眼前一亮,對啊,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棣新開新聞發佈會澄清,肯定有很多商賈名流在列,裡面不乏青年才俊和鑽石王老五,說不定就能找到個順眼呢!
當初她之所以能對他一見傾心還不是因爲他帥。既然都離婚了,她也沒有必要再爲他守身如玉了。
“對耶,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說不定就真能給你找個師爹。”安琪拍了拍王詩韻的後腦勺算是獎勵。
“哈?”王詩韻舔舔有些乾澀的嘴角,忍不住吞嚥了一口口水:“師傅,我隨便說說的,你可千萬別當真!”
安琪搭上王詩韻的肩膀,笑的一臉猥瑣:“安啦,我自有分寸,不用管我了,先去找蔣毅吧。”
“可是,師傅……”王詩韻總覺得這樣似乎有些不妥,卻又說不上哪裡不妥。
“再耽誤時間,說不定那些記者們就到目的了。”安琪提醒她。
“差點忘了。”王詩韻驚呼,臨走時還不忘叮囑安琪:“師傅,你可千萬不要胡來。”
安琪衝她搖搖手,什麼叫不能胡來?爲了那個前夫她將自己原有的本性隱藏了這麼多年,爲何不能再重新釋放它們!
帥哥哥,我來了!
宋棣順着樓梯挨個樓層挨個樓層的尋了很久,最終在六樓停了下來。按照剛纔的高度計算,任曉應該就在這棟房子內。
伸手敲門。
咚咚咚的敲門聲每次都像是擊打在宋棣心上尖上,那種煎熬真的把人給逼瘋!
“有人嗎?”敲了許久也沒見有人開門,宋棣清清嗓音喊道,屋子裡面依舊沒有半點聲響。
宋棣慌了。
拿腳使勁踹着門,腦海中閃過任曉躺在血泊中的畫面,背脊冒出陣陣冷汗。
“快點。”老者催促道。
徐錦航一臉的不情願,慢慢將任曉放倒,身子跟着覆了上去。
任曉暴露在外面的肌膚接觸到冰冷的空氣,忍不住一陣瑟縮!神志隨之也恢復了一些!
迷茫的眼睛閃現出一絲不解,卻也是一瞬間的事。
‘食人魔事件’以後,白凌菲爲避免再有此次事件發生,幾人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藉助靈尊的力量將一些原本不存在的東西移入了她們身體內!
那種力量進入沒有經過開發的肉胎凡體內會自行沉寂,除非在寄主生命受到危害時纔會發揮它的力量,救人與無形之中。
寄宿在任曉體內的寄主肯定是覺察到任曉的異樣,轉而甦醒了過來!
任曉頭腦慢慢變得清醒了起來,手不自覺的攥緊,透過徐錦航肩膀的空隙她看到了老者陰冷的面容,渾濁而深邃的目光中夾雜着任曉看不懂的一些情緒。
她告誡自己這個時候一定不能自亂陣腳,不然就真的玩完了。
“嗯。”徐錦航吻上任曉的肩頭,惹得她一陣低吟。
老者聽到任曉有些迎合的呻
吟,滿是褶皺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徐錦航把手伸到任曉背後,企圖將礙事的內衣給除掉。
另一隻手慢慢朝下游離,來到任曉平坦的小腹上,輕輕撫摸着。
徐錦航帥氣的臉上染上了情、欲的色彩,任曉下腹傳來陣陣不適感,作爲一個成年人她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
那種無助夾雜着對某些人的歉意,宋棣的臉在這一次進入了她的腦海!
噁心感越來越強,像是有千萬種螞蟻在身上爬來爬去。
男人可以爲了生理跟一個不喜歡的女人上牀,女人卻不能。
“宋棣。”任曉一把推開徐錦航,脫口喊出了宋棣的名字。
“任曉。”宋棣隔着門板大叫,他聽到了任曉的聲音,說明自己的判斷沒有錯!
任曉突如其來的舉動將兩人給鎮住了。
被推到一邊的徐錦航擡眼朝老者看去,無聲的質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老者面色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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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定魂術無人能破,除非是……
不可能,怎麼可能呢?
看着幾乎全裸的自己,任曉臉有些微紅,順手扯過牀上的牀單披在了身上。
“徐錦航。”任曉的臉因爲憤怒而有些猙獰,看向徐錦航的眼神帶着些許戾氣!
“這個人是誰?她不是死了嗎?”任曉指着站在牀一邊的老者問徐錦航。
她可是親眼看到她入棺,封棺。
死而復生的事她從不信,更別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眼前。
憤怒代替了驚悚,任曉慢慢從牀上挪下來,一步一步朝她走去,腳下的地板發出刺骨的冰冷,那股冷意瞬間襲遍了任曉的全身。
“哈哈……”老者爆發出一陣淒厲的笑聲。
嚇得任曉止住了腳步,站在距離她半米的位置停了下來:“你到底是誰?”
白凌菲告訴過她,靈尊的出現開啓了一部分人的隱藏本能,俗稱隱士。
隱士又分爲三種,一種是像白凌菲這樣的,一出生就揹負着一些使命,再就是像紀飛塵那樣的,可以用思想隨意控制他想控制的人,也就是所謂的心理醫生,還有一種比較隱秘的人羣,不受任何人控制,喜歡使用一些歪門邪道來達成自己的願望,她們所練的定魂術是除了靈尊外任何人都無法破解的邪術。
她們傾其一生都在尋找,已失去的或是永遠得不到的東西。
在糾結中死去,又在絕望中重生。
是的,她們能活很長時間,隔一段時間就會清空一下自己的記憶,如果你也有這樣的朋友,哪一天他不認識你了,一定不要驚訝,他或許關機重啓了!
“你是……”任曉拔腿而逃。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被老者一把抓住了脖子。
“咳咳……”任曉反握住那人的胳膊,企圖將她的手給推開。
“你以爲你走的了嗎?”老者沙啞的嗓音帶着讓人顫抖的寒意,眼神更像是啐了劇毒的刀子直扎任曉心臟處。
“放開我……”任曉掙扎着想要逃離她的牽制,整張臉憋得通紅,感覺周圍
的空氣離自己越來越遠,神志開始渙散,目光折射出陣陣絕望。
就這樣死了嗎?
‘砰。’的一聲,宋棣破門而入。
“任曉。”宋棣 叫聲喚回了任曉的一絲神志,一雙眼睛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霧氣,只能隱約看到一個人的輪廓。
“不要……過來。”任曉拼勁最後一絲力氣喊出。
擔心她安危的宋棣哪管得了那麼多,直接衝上去將老者甩到了地上。
突然被鬆開的任曉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直直朝地板摔去。
“任曉。”還好宋棣反應快,在最後一秒接住了她,才避免她跟地板的親密接觸。
“咳咳……”任曉使勁咳嗽着,空氣重新回到胸腔的感覺真好。
宋棣小心的拍着任曉的脊背,一臉心疼。
因爲用力過猛,牀單內包裹的身軀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宋棣眼前,姣好的胴體散發着迷人的香氣,內衣下的柔軟呼之欲出。
只顧着喘氣的任曉根本沒有注意到,一個勁的大口呼吸着周圍的空氣,想要遠離剛纔那種窒息感。
胸腔起伏帶動着胸部的晃動,晃暈了宋棣眼睛,宋棣努力按壓下身體的異樣,口乾舌燥的看着任曉,輕輕把牀單又給她往身上撩了撩。
將她扶起,放在自己身後,冷眼看着躺在地上做痛苦掙扎狀的老者。
“他們是誰?”宋棣回頭看了任曉一眼問道。
“一開始是認識的,現在不知道到底認不認識。”任曉語氣有些顫抖,顯然還沒從剛纔的變故中清醒過來。
見她這樣,宋棣乾脆將她摟入懷中,輕輕拍打着她的肩膀:“以後還隨便跟陌生人出來嗎?上次的事情還沒讓你長記性嗎?”
對於任曉少根筋的頭腦,宋棣甚覺無奈。
“我錯了,咱們回去吧。”任曉吸吸鼻子,可憐兮兮的望着宋棣,像是做錯事等待處罰的小學生,耷拉着腦袋,等着被訓斥。
兩人說話間,躺在地上的老者被徐錦航扶了起來:“現在怎麼辦?”
宋棣出現打亂了兩人的計劃,本來是想將任曉就地正法以後再將她軟禁,去之前他已經把任曉的身份都給調查清楚了。
沒啥大背景,平時社交圈也比較簡單,來往密切的就那幾個人,家中父母均是退休職工,一輩子碌碌無爲,就任曉一個孩子。再加上李飛白的幫忙,必定是萬無一失。
千算萬算最終還是忽略了一點,任曉認識王梓祁,那個及其護短的竹馬先生。
經歷過上次事件以後,他就把三人的資料全都改了,甚至連父母的名字都是假造的,爲的就是在有生之年護她們周全。
徐錦航看到的資料還不知是王梓祁拷貝的哪個倒黴蛋的呢,爲人及其自負的他甚至連找李飛白覈實身份都沒有,就展開了計劃。
從宋棣一進來,老者就盯着他看,就連宋棣將他摔倒在地上,她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過他。
他對任曉的愛是認真的,可以豁出性命的那種。
不然也不會隻身一人獨闖這個地方,老者滿是褶皺的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