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將來之際,高挑的溫蘊裹着一件裘皮大衣佇立在大明山水大酒店外的馬路邊,等着的士。沈家父子已坐專機飛回北京,本來要帶她一起走的,被她很直接很利落的拒絕了。
在北京生活了將近十年的她,在那會見到洋溢着一臉小女人似的幸福的樓鳳展時,終於徹底醒悟的過來,北京不是她的家。她的家在H市、C市。
晚風刺骨,腿上什麼都沒有穿的她,冷得直打哆嗦,的士卻遲遲未來。
而且,喝得有點多了,腦袋沉甸甸的。好不容易伸長脖子四處去張望,希望還有客人沒走,藉以搭個順風車。可是,都不見一個人了。
終於,還剩一輛最新款的勞斯萊斯,它靜靜的從酒店大門駛出。
很高檔很豪華的車,無疑是最有錢的拓遠集團董事長方添哲的。
她不好意思的扭過身子,本想躲避的。中午時分,他已經對她講得很明確了,他們已經錯過了,現在的他有妻有子有家。
不過,它還是在她的身旁停下來了。
後座的車窗搖下,方添哲風華絕代的臉龐映入她的眼簾。
“溫蘊,你沒回北京去?”方添哲問,瞧瞧車裡就他和司機兩個人。
溫蘊說話慢吞吞的,小臉蛋也因爲酒精的作用變得紅彤彤的,“我,打算明天,回H市的。”
“哦,那你上車,先送你迴天宸酒店。”方添哲冷冽的黑眸,輕描淡寫的視她一眼,然後靠另一邊坐。
“好的。”溫蘊拉開車門,坐在了他的身旁。
躲進溫暖的空調車裡,溫蘊的臉蛋更紅更俏了。而且方添哲身上魅惑香水散發出從裡到外的誘惑氣息,把她整個人籠罩住。
不過一路上。方添哲未發一語,總是微微低頭,瀏覽着手機網頁。
情難自控的,溫蘊心跳加速,每一個毛孔都散發出強烈的雌性荷爾蒙。
僅僅十五分鐘,便抵達天宸酒店大門口。
“溫蘊,新年快樂。”待溫蘊推開車門,準備出去時,面無表情的方添哲朝她點了下頭。
溫蘊滯住,呆呆的望着方添哲。忽然很捨不得離開。
“添哲,我愛你。”溫蘊很速度的向前,捧住方添哲的臉。並在他的脣上吻了一下。
方添哲木木的愣着,一時間根本竟沒有反應過來。卻見溫蘊,已將車門摔上,瀟灑離去。
我們方董遭別的女人強吻了,司機師禹一臉驚詫。幸虧只有他看到了,要是被夫人知道,後果不堪設想。雖然,我們方董他不怕老婆。
“開車吧。”回過神後,方添哲冷沉沉的說。心中卻在感慨:溫蘊一直沒變,風韻多情、外冷內熱。這與樓鳳展的不解風情、外熱內冷。風格迥異。相對而言,他更喜歡的溫蘊這種類型的女人。
九點多時,樓鳳展便回到了月光海岸。因爲葉夢儀打電話說小墨瑋哭得很厲害,貌似感冒發燒了。
兩個女人,外加一個御用醫生,聯合伺候了它兩個多小時,終於讓它停止哭泣。安然的睡下了。
樓鳳展和葉夢儀終於都放下了心。畢竟,小墨瑋只有半歲。從前都沒生過病的。
方添哲是十一點多鐘回來的,陪她和葉夢儀迎接新年。樓鳳展算着,他們夫妻倆認識九年了,一起過年,卻是頭一次。
睡覺的時候。已是凌晨一點多。
方添哲處理好所有的公事和私事,走上樓去準備洗澡睡覺。
這時的樓鳳展正藏在被窩裡,露出一個小腦袋,正在和誰煲着電話粥的樣子。那小小的身子裹在被窩裡,很斯文地滾着。
想起那會她甩開他的手跑向顧瑤,差點跌倒,被付崗科和高楓扶住,方添哲便覺得不爽。眼瞳一縮,走到牀邊。
樓鳳展冒出頭來,同時捂住手機,道:“老公,我放好水了,你去洗澡。”說完,繼續跟電話那頭的人開心熱聊,並斷斷續續的發出嘎嘎的類似於鴨子叫的笑聲。
方添哲坐下,很自然的奪過樓鳳展的手機,看一眼,沒備註的陌生號碼,“這誰啊?跟你這麼High?”
“啊!你幹嘛啊!”樓鳳展嚇一跳,變得緊張了,伸手想奪回來。
看來,電話那頭的是個男人了。
“無聊!”方添哲將手機舉高,十分果斷的將它掛了。
“你幹什麼?”樓鳳展變得更兇了,冒着騰騰殺氣的亮眼睛恨恨的瞪着方添哲。
方添哲撇一下嘴,將她手機往地上一扔,“不幹什麼,睡覺!”說完,扶着她的雙肩,強行的把她按在牀上動彈不得。
“啊……神經病啊!”樓鳳展抗議方添哲的粗暴。
方添哲驟然大怒,“你還罵我神經病?膽大包天了!”氣憤的將樓鳳展一推。
“你幹什麼?”樓鳳展一個不小心,連人帶被滾下牀去。幸虧地上還鋪着一層厚厚的毯子,不痛。
“你在地上睡算了。”方添哲冷哼,起身往臥室走。
樓鳳展真的不動了,甚覺屈辱,“你有木有搞錯?今天大年初一,你要我睡地上?這樣,接下來的一年我都只有睡地上的命啦!”
“砰!”方添哲摔上衛生間的門。
還是這麼沒有風度,一會兒對我很好,一會兒對我很壞,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不過十分鐘,方添哲便洗完澡出來了。一貫的風格,全身上下只穿一條內褲。
倒在牀上,關燈,睡覺。
“喂,你不管我了?你不蓋被子了?”樓鳳展還躺在地上,問他。
方添哲沒回答,他心情不好的。今天的事很多,也很累。
“哼。不管就不管。”樓鳳展自己抱着被子爬上來,方添哲雄赳赳的背對着她,她很不明白的用小腳丫子踢了踢方添哲的腰,嘟着嘴,問:“老公,你到底怎麼啦?幹嘛生我氣啊?”
方添哲一動不動。
“喂,老公。”樓鳳展又用小腳丫子戳了戳他的腰上的肉,方添哲頭都沒回,一手拍向她的小腳丫子。
在方添哲的手來打她的腳背時,樓鳳展一慌,倏然一蹬,猛地一腳朝方添哲的身體踢去。
巨大的咚的一聲響。
英武金貴的方添哲也能牀上滾下去了。
“啊!老公,我不是故意的!”頓時,樓鳳展驚嚇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方添哲臉上一紅,充血,爬起來,冷聲咆哮,“樓,鳳,展!”
樓鳳展知道大禍臨頭了,連忙躺下,抱着被子露出小腦袋,可憐兮兮的說,“老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方添哲撲騰上來,壓着她,隔着被子掐她的脖子,“我Ca,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你敢踢我下牀,你想謀殺親夫?你妹的,你媽的,你姑的,你全家的,你……”一連串的髒話從他嘴裡溜出。
“哈哈哈,說了我不是故意的啊……”樓鳳展一邊躲閃,一邊抽笑,一邊求饒。
方添哲掀了她的被子,騎到她腿上,不停的掐捏着她腰上的那一點點贅肉。
“癢啊,癢啊……”樓鳳展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她那可憐的樣子,像極了案板上的一條等待被宰的魚,不斷的撲騰直跳,刺激極了。
“好老公,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樓鳳展掙扎着,並不斷地藏着自己的身子,伸手去打方添哲作怪的手,四隻手在半空打架,就像小時候幼兒園的小朋友打架。
你抓我癢,我抓你癢。
嘻嘻哈哈鬧成一團,過節的氣忿果然濃厚。
“算了,饒過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方添哲咬咬牙,終於停手了。
“怎麼不敢,再踢你!”樓鳳展擡腿,準備踢下方添哲的胸膛。不料,那高度和長度,正好讓她的小腳丫子撐着他的雙腿之處。
方添哲一怔,“瘋了吧?這是什麼地方,你也敢踢?”
“額~睡覺啊!”樓鳳展觸電似的慌忙落下腳,卻被方添哲抓着,分開,人竄上來,壓着她。
“樓鳳展,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方添哲雙手在她橢圓形的臉蛋上一掐。
“啊……痛……”樓鳳展淚汪汪地看着他,可憐兮兮的小模樣。
方添哲心一軟,立馬放開了。
樓鳳展揉了揉被他捏疼的臉蛋,剛笑鬧過,顯得十分紅潤,像抹了胭脂一番。
“老公,我發誓再也不踢你了,哪個部位都不踢了。”樓鳳展又變得像只可憐的小貓咪了。
方添哲稍稍低下頭,鼻尖觸着她的鼻尖,問:“真的?”
“恩。”樓鳳展重重的點頭。
終於,方添哲吸吸鼻子,從她身上撤離,並瞪眼她道:“鬧夠了,那好,該睡了!”
方添哲在她身邊躺下,扯過被子,重新給她蓋好,然後自己也縮了進去。
夜,慢慢的變得很安靜了,初一的月光也很好,皎潔勝水。
過了幾分鐘,方添哲柔和的呼吸聲均勻的響起。這時,樓鳳展緩緩的依偎到他的臂彎中。輕聲說着:“老公,你說春節要帶我去環遊世界的,怎麼不算數了嗎?”
方添哲根本就沒有睡着,他聽到了樓鳳展的話。
一睡便到上午九點半,方添哲將樓鳳展從牀上拉起,道:“老婆,帶你去美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