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斌的情妹妹居然很鬼精的對他說:你是怕你自己會深深的愛上我吧?
我靠!葉添哲真的想吐。
請問他會嗎?她身材矮小、皮膚紅黑、胸部偏平。
比起他的溫蘊,醜多了!兇多了!
但是,世事難料。
有一天,葉添哲看完書回到寢室,發現了一個怪現象。那就是,他的髒衣服,全都不見了!
開始,他並沒有在意。因爲他是有錢人,衣服多的很。丟了一兩件芝麻大的事都不算。結果到了第二天,他卻看到那些衣服都被疊好了,並放在了他的牀頭。
“這誰啊?有毛病吧?”他弄散它們,拿到自己的鼻子前嗅了嗅,一股很重的洗衣粉香味。而且,有的袖口上面直接沾了沒有褪乾淨的洗衣粉。
之後的兩個星期,此類事件頻繁的循環。
“賀斌,最近這個月,你妹妹是不是經常來我們寢室,亂翻我的東西?”他忍不住咬牙,冷冷的問道剛從外面回來的賀斌。
見他臉色陰沉,一向有些怕他的賀斌連連揮手,道:“對不起,葉添哲同學!我承認,她是我帶進來的,可是,我經常勸導她不要這麼做!”
看賀斌一副極其無辜的模樣,葉添哲瞪眼,卻不好發脾氣,道:“算了,我由着她,那個無聊的女人!”
葉添哲那糾結加怨忿的表情令賀斌疑惑,挑眉,問:“葉添哲,你真不怪她啊?”
“我怪她幹嘛啊?兄弟,畢竟她是你的女人,我總得給她一點面子,嗯?”葉添哲說的很狡猾。很有用意。
賀斌直視他銳利的眼神,道:“你誤會了,她還不是我的女人。我沒有那麼禽獸,摧殘沒滿十八歲的無知少女。”
“哦?是嗎?”葉添哲似信非信的點了下頭,跟着臉上化開了一抹古怪的微笑,道:“oK了,以後你的面子我就不用給了!”
十月份的某天,發生了一件更狗血的事。
葉添哲他放在東苑圖書館自習室的複習資料,全部都被人給搬走了。
他不用猜,立馬就知道了會是誰幹的。
不過。當挨批後的她撅着小嘴,怒氣衝衝的坐到他的身邊時,他反倒覺得她的模樣十分可愛。完全沒有一絲厭惡她的情緒。所以,當她說以後的每天都要過來陪他考研時,他沒有拒絕。很奇怪吧,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的內心希望見到她。希望她離自己很近。
而後,她真來圖書館坐他旁邊了。
那時,他努力的表現的無比淡定,努力的讓自己無視她。因爲,他喜歡的只有溫蘊,溫蘊。可是。她總是搗蛋,一驚一乍,要麼搶過他手中的筆。要麼抽掉他寫字的紙,要麼遮住他看的書。他一生氣,她就會馬上變乖,躲開他的目光一聲不吭的趴到桌上睡覺。
“哎,讓開。我要去食堂吃飯了。”她的兩隻手還伏在桌上,他起身準備出去。卻被她擋着。
“葉添哲,你坐下!”不料,她像被打了雞血一樣突然站起,瞠大眼睛看着他。
葉添哲抓狂了,厲然回視,問:“你想幹嘛?我叫我坐我就坐啊?我偏站,怎麼着?”
她搖鼓似的搖頭,道:“不是!我叫你坐下,專心的看書考試,我去幫你把飯打過來!”
“真的?你這麼好?”葉添哲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她打掉他的手,道:“當然是真的!以後你的中飯,我都給你打過來!”
“oK,那你快去吧,我餓死了。”葉添哲連忙坐下,翹起二郎腿,靜等飯菜被送到嘴邊。
“你等着啊!”她奔着跳着,興高采烈的正準備往外邊走。忽然,又停下來,扭頭望向葉添哲。
“怎麼呢?田螺姑娘?”葉添哲諷刺性的喊她問她。
她愣了愣,小心翼翼,道:“你還沒有給我錢啦,我一共只有十塊錢了。”
差點奔潰的葉添哲,立馬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錢包扔給她,道:“這個學期,別找我要了!”
她穩穩的將它接住,拿在手中,感覺重疊疊的,不用數都知道很多,道:“oK,我給你打最貴的菜!”
就這樣,她在葉添哲的身邊整整坐了兩個月,每天都是安安靜靜的注視着葉添哲的側臉。儘管葉添哲從不主動開口跟她講半句話。偶爾她問問題,他也愛理不理,愛搭不搭。
然而,一到中午,她還會二話不說的就跑去食堂給葉添哲打飯。她很聰明,每回打來的菜都是蔬葷參半,都是葉添哲喜歡吃的。
十一月底時,氣溫比較低了,天氣比較冷了。
那天,有點感冒的她腦袋木木的,特別的痛,想睡睡不着。無奈,趴着,下巴蹭着桌子,發呆。
觀察到她的異常,葉添哲莫名的心疼,伸手摸着她的後腦勺。
她馬上坐直了,側過臉看他,那眼神充滿渴望,道:“你摸我的頭幹嘛?我又不是小狗。”
葉添哲似笑非笑,認真的告訴她說:“你就是我養的一隻小狗。”
她變得很失落了,收回目光,道:“我知道了,我只是你的小狗。”說完,蔫蔫的起身,無趣的走了。
“喂,女人……”葉添哲想叫住她,卻又不知道爲什麼要叫住她。
難道他喜歡她嗎?雖然她跟溫蘊長得像啊。
夜裡,躺在牀上的葉添哲一閉上眼睛,腦海中便出現了她的身影。
“鳳兒,鳳兒,女人,女人……”幾次,他夢到她死了,就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那年的十二月份,她沒有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他很想她,他意識到了,他喜歡上她了。可是,他不會去找她,因爲他不能負了另一個。
聖誕前夕,平安夜,他撥了個電話到北京,問候他那足有半年沒有聯繫的女友溫蘊。
溫蘊沒有接,也一直沒有回撥過來。
葉添哲沒有生她的氣,只是笑了笑,恍然覺得,他們可以相忘於江湖了。
考完研,他自然和那個女孩子,在一起了。
慢慢的跟她相處起來,發現她竟越長越漂亮了。胸部隆起了,皮膚變白了,身材圓潤了。只是,不解風情這缺點一直沒有改進。
剛交往的那個月,葉添哲捧着她的臉,吻她,她特意將眼睛睜得很大很大。
“把眼睛給我閉上!”他吻到半途都得停會向她下命令。
她卻很執拗,道:“不,我就要看着你!”
“你平常還沒看夠啊?”葉添哲比較納悶。
她很孩子氣,道:“我不知道,反正我就要睜着眼睛看你吻我!”
接着他們交往滿了一年,她也滿了十九歲。有時粘一起,葉添哲實在是迫不及待的想把她的那層膜給破了。
平常看她稀裡糊塗的,腦袋瓜子跟白開水一樣。費解的是,每回他好聲好氣好委婉好含蓄的說,晚上要帶她去哪裡哪裡幹什麼,然後就不回學校了,直接住酒店了。那時,她卻變得無比機靈和聰明瞭,使勁的搖頭,連續的說不。
對於這樣的情況,他也不是沒撤,都知道他葉添哲的內心是無比禽獸的。歸根結底,就只是因爲他已經認定她了,他認定她遲早都是屬於他的,永遠都是屬於他的,所以暫且不強迫她跟自己上牀。
還有,他已經發現了,他對她的感覺,與以前對溫蘊的感覺完全不同,完全是兩碼事。
……
下午,董事長辦公室進出彙報工作的人很少很少,方添哲呆呆的坐了一個多小時,不知不覺就回憶起了這些往事。
他一向不追究過去的。可是,忽然和溫蘊再見了。必須承認,這七年,他確實把她給忘了。
晚上,失意無助的溫蘊獨自一人在市中心的5298酒吧買醉。一陣嘔吐之後,竟昏頭轉向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
“添哲,添哲……”她倒在洗手間外的走廊上,嘴邊不停的喊着“添哲”。
酒吧工作人員都不認識她,她包包裡的手機也設了密碼,不能給出一點兒信息讓他們通知她的親友。
幸好,酒吧負責人連羽桐聽的清她念叨的那兩個字。
添哲?難道是拓遠集團董事長方添哲?他和這女人有什麼關係?連羽桐思忖起來,忍不住發短信告訴了她的好姐妹林沁。
將溫蘊送到醫院吊水,等待她稍稍清醒了,連羽桐的手下便向她問清了狀況。最後,其中一人借給她手機,讓她自己撥方添哲的號碼。
溫蘊醉了,一向聰明的她都沒法多想。加之,她真的很想葉添哲,她的葉添哲。所以,迷迷糊糊的就按了。
住月光海岸的方添哲正在主衛洗澡。
桌上他的手機響了。
“老公,你的電話,我幫你接了啊!”樓鳳展叫喚一聲,跟着站下了牀。
方添哲奇怪了,都十一點了,誰還打他電話。但是,不忘應樓鳳展的,道:“oK,你接吧!”
樓鳳展舉着他的大手機,道:“喂,你是哪位?”
驀地,溫蘊的眼淚滑落到臉頰,無語凝噎。
那是他的老婆,他都結婚了,爲什麼她還要想着他?爲什麼到現在她才後悔當初沒有珍惜他?
溫蘊輕微的抽泣聲被樓鳳展聽到了。樓鳳展皺着柳葉眉,謹慎地問:“喂,請問你是哪位?你爲什麼哭啊?是不是打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