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閒沉默了一下,繼續說到:“其實在我來的第一天,我就發現這裡強大的怨氣決不是新鬼所爲,於是我燒了驅魂符並貼上了門神,但是那只是暫時的剋制,對新鬼也許有用,但是對冤死多年不得投胎的鬼來說,這只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所以在我來的第二天晚上…喔,順便說一下,按李克告訴我那個女生死亡時間推算,正好第二天就是她的“頭七”,一般來說,從新鬼的第一天算起,每隔七天就是一個限,如果是正常死亡的鬼魂在“頭七”就會投胎去了,可是如果是惡死的鬼魂就不會投胎,所以每過七天就是一個採補的機會,怨氣也就隨之加強,直至七七四十九天後完全增長。所以我在那天晚上找到那個女鬼,希望能夠讓她感化投胎,但是……”說到這裡,許閒沒有再繼續下去。
“但是什麼?你快說啊,不要到我們胃口了,急死人了!”張小迪緊張的催促者許閒,畢竟是第一當事人啊。其它人也急迫的等待許閒的答案,“快說吧,不論怎樣,事情都已經是這樣了,也沒什麼不好說的了。”李剋意識到之所以許閒不再說下去的原因可能是因爲事情並不像當初想象的那麼簡單。
許閒看了一眼李克,然後又看過每一個人好象下了很大的決心後,長嘆一聲道:“唉,但是她告訴我,其實她並不是那天白天跳樓死的,而是在晚上11點以後。”
“不可能,我們親眼看到警車停在她宿舍樓下的…”“是啊,而且我們也親耳聽到她同寢室的人說她逃樓了…”張小迪和劉斌同時叫到。
“你們看到聽到的都是真的,可是你們有親眼見到屍體麼?”許閒反問到。
“呃!?…”衆人一陣愕然。
“她告訴我,其實那天的警車是因爲她們那棟樓失竊纔過來的,而她通過關係查到了你們真實數據打算教訓你們一下,正好那天因爲失竊警車有過來,她就順便利用了一下,夥同她的室友和朋友串通好了小整你們一下,因爲第二天有很重要的課,所以當天晚上她給你們打完電話後,她們寢室就早早的睡了。可是在息燈後,睡得迷迷糊糊地她就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等她發現時就已經是鬼了,她的屍體也在第二天早上被發現,但是你們因爲頭天晚上的事心神不寧,所以並未注意到女生樓那邊發生了那麼大的事。”許閒又停頓下來,似乎是在等他們消化這件事。
“那就是說,那天晚上的鬼不是她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就一口氣說完好麼?”相較其它幾個人,李克一直是最冷靜的。
“不知道…,還有就是我說完了。”
“不知道?”
“啊?說完了”
“你不是吧,就這樣沒頭沒尾的就算說完了?”
“是啊,她告訴的也就這麼多,然後就匆匆消失了,很多東西我也沒來的及問。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當時有一股很強的怨氣脅迫她好象不許她說,她也確實沒有加害與你們的意思,不過另外那股強大的怨氣是什麼?另外那個女鬼到底想幹什麼就不得而知了,所以這段時間你們一定要小心,最好不要落單”。說完許閒又跳上他的牀午休去了。其它人一看沒什麼結果,也就各自散去了,寢室中剛有好轉的氣氛又變得凝重起來。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把你那面爛…嗯…照妖鏡放到我枕頭下的?”張小迪突然想到許閒還沒解釋這個問題。
“呵呵,昨天晚上吧,一點小手段而已,不要放在心上。”許閒一臉無辜的笑容,習慣性地撓撓他的頭髮。然後,翻身睡去,不再說話了,只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張小迪在那裡不知道嘀咕些什麼。
許閒的一番話雖然讓大家雲裡霧裡,但每個人心中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事 情都是這樣,要麼你全然不知,要麼就知根知底,最怕這種似是而非,什麼都不知道的情形。
本來熱鬧的宿舍一下子安靜起來。
李克每天依舊躺在牀上看他的書。許閒還在照他的鏡子,不知道他是不是打着捉鬼的幌子,掩飾他愛美的心理。
其餘四個人依舊無聊的甩着撲克。
這樣過了一個月,大家緊張的心態漸漸放鬆,反正一樣是死,愁眉苦臉也解決不了問題,應該有些措施纔好。
週六的下午,大家決定分頭去調查,劉斌劉權去警察局打聽一下那個女生的情況,看看有沒有新的發現。許閒和吳希去女生宿舍樓,瞭解一下那女生跳樓前的情況。
張小迪的父母剛從美國回來,他一早便被招回家了。
李克去上他的《中國現代史》,課後一溜煙兒跑進圖書館,溫他的書去了。下午宿舍沒人,他不想一個人回去。許閒交代過,大家最好不要落單。張小迪回家了,明天才回來,許閒說辦完事,會同吳希到圖書館找他,到時一起回宿舍。
晚上八點,許閒和吳希與幾個女生談完,便急着從學生食堂趕到圖書館。吳希在圖書館門口等候,他則進圖書館裡面找人。他知道李克每次都在三樓的自習室,但是很意外,那裡看不到李克的身影。他只好滿大樓尋找。他們學校的圖書館雖然大,但是連接每層的樓梯卻只有一處,且這樓梯特意設計成螺旋壯中空的形式,站在樓梯的每一個地方,都能看到樓梯的其它地方。
所以李克是根本不可能在他的視線範圍裡離開圖書館的。找完整個圖書館仍沒看到李克的身影,他便跑出門外與吳希會合,可是吳希也沒看到過李克,而圖書館就這一個門。這他們一直等到圖書館閉館十分鐘之後才離開。來到宿舍樓下,往樓上一望,他們宿舍的燈已經開了,已經有人回來了。兩人跑上樓梯,嘴裡還說着,這次怎麼也不能原諒李克,非得讓他吐出一頓麥當勞來,而且是五人份的。
當他們走過的樓道時,心中感受到一層奇怪的東西,象霧一樣,讓人不自覺的打顫。
說起許閒他們住的這棟樓,可有些年頭了,系土木式結構,年久失修不說,樓道里既昏暗,又潮溼,在白天還隔三差五地亮着燈。特別是夏天,更瀰漫着一股黴味兒。地板是木質的,迴音特好,路過時就象在天井裡拍籃球。入夜時靜得出奇,可以聽浴洗間水龍頭滴水的聲響。每層樓道的盡頭都有一個公用的洗漱間和一個公用的晾衣間。本來應該掛滿衣服的晾衣間,現在堆的都是雜物,多半是前n屆師兄畢業後無法帶走而又處理不了的東西。落的和小山一樣的雜務幾乎都快把三分之二的窗戶擋住了。剛進校時張小迪還曾開玩笑地說,我們這兒簡直可以拍鬼片了。最近不知怎的,樓道的天花板和兩側的牆壁上無緣無故開始滲水,準確地說應該是凝結了一層黑黃色的水氣,薄薄的在牆壁上肆虐地滲透、侵蝕着,新舊出現的水漬相互交織、融匯,而且好象沒有要停止的意思。誰也不去猜到底是怎麼回事,心想,大概是樓上發水了纔會這樣吧。
匆匆跑進宿舍,屋裡只有劉權和劉斌。劉權看着他們,奇怪的問:“怎麼就你們兩人?李克呢?”
眼看快十點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茫然無措。許閒拿過一張平安符,將李克的一件衣服放在地上,點燃了符紙,燃盡的紙灰落在了李克的衣服上,燙出了一個個小焦圈。
許閒呼了一口氣,氣定神閒的說,“李克沒事,我們去門口接他,他塊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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