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氣急,但是卻又找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只能憤憤地離開了。
凌殤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關注接待臺那邊的情況,開始好奇地打量起了四周。從凌殤的位置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在命運殿的深處有着三扇高大的拱門,其中一扇拱門上面赫然刻着“源始鎧”三個大字,另一扇拱門上刻着“源技卡片”四個大字,最後一扇拱門上則是沒有刻任何的字,只是掛了一個寫着“閒人勿進”的牌子。
忽然,那扇刻着“源始鎧”三個大字的拱門被什麼人從裡面推開了,一位一身黑西裝、白襯衫、黑領結,穿着非常正式的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他正懷抱着一件巨大的紅色軀幹源始鎧,眼神中流露着難以掩飾的興奮之色。
這樣看來,這扇門的後面應該就是售賣源始鎧的地方了,那麼那扇刻着“源技卡片”的拱門後面很有可能就是售賣源技卡片的地方。就是不知道那神秘的第三扇門的後面會有什麼。
就在此時,葉冰娜與凌殤總算是排到了隊伍的最前列,就在他們剛纔等待的過程中,又有不少人加入了排隊的隊伍之中。
終於輪到我們了!凌殤心中一陣激動。
女接待員只是看了葉冰娜一眼,態度就立刻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畢恭畢敬地甜甜笑道:“您好,尊敬的源始者大人,請問有什麼需要?”顯然她已經感受到了葉冰娜體內那強橫的源力波動,所以對待葉冰娜的態度很明顯與她之前對待其他人的態度截然不同。
葉冰娜手指了指身後的凌殤,淡淡地道:“我帶這位朋友來做源力鑑定。”
聞言,女接待員順着葉冰娜的玉指指的方向望去,這纔看見身着一襲殘破的黑色大衣的凌殤。
女接待員皺了皺眉,她對凌殤的裝束很是不滿。居然敢穿這種破爛衣服進我們命運殿這麼莊嚴的地方,這個人的腦子真的正常麼?還是說他已經窮到這種程度了?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不過,再怎麼說,這個男人也是這位高貴的源始者大人認識的朋友,可能只是性格比較古怪?沒準他其實也是一位實力強大的源始者?
不對,他如果也是一位實力強大的源始者的話,他就應該能用自己的源始鎧檢測源力啊。
既然他來這裡是爲了做源力鑑定,就意味着他自己沒有源始鎧,連源始鎧都沒有,他又能強到哪裡去?
想到這裡,女接待員的眼底浮現出了一抹不屑。
“他以前曾經做過源力鑑定嗎?”女接待員對着葉冰娜試探地問道。根據她的感覺,這個男人至少也有十七、八歲了,即便再不濟,以前應該也是有做過源力鑑定的,除非他一直都沒有經歷源力轉生,沒有得到自己的源賦。
若真是如此,也就意味着他甚至連源始者都不是。
“不知道。”葉冰娜淡淡地道。
女接待員瞪大了眼睛,心中暗道:什麼?你說不知道?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啊?
也就是說他以前從來沒做過源力鑑定是麼?他甚至就連源賦都沒有?
那這個男的果然就是腦子有問題吧?還揹着一柄劍,以爲自己很帥麼?裝給誰看呢?
人類在到了十二歲以後,如果還沒經歷源力轉生,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更何況這個男的很可能都已經十八歲了,事到如今是不可能再發生什麼奇蹟的,他是不可能突然源力轉生,成爲一名源始者的。
女接待員朝凌殤的方向瞥了一眼,臉上滿是不屑之色,儘管心中覺得給凌殤做源力鑑定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但是他畢竟是這位高貴的源始者大人認識的朋友,還是得對他客氣一點的,總不能真的對他出言不遜,萬一得罪了高貴的源始者大人,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女接待員剛準備給凌殤做源力鑑定,正在排隊的一名女子卻是突然朝着排隊的衆人攤了攤手,高聲道:“就他這樣,還做什麼源力鑑定啊,這不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嗎?”
那名女子的話語直接說到女接待員的心坎兒裡去了,不着痕跡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凌殤心中大感不悅,看向那名女子,忍不住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我們爲什麼要浪費時間在這麼一個廢物身上呢?”那名女子轉頭看向凌殤,眼神中充斥着輕蔑與嘲笑,繼續高聲道:“你是不可能源力轉生成爲一名源始者的,正確認識自己的價值也是很重要的哦,小弟弟。”
她的這句“小弟弟”將附近的幾人都給逗笑了起來,包括那位似乎是剛剛購買了新源始鎧的西裝男人。
“哎呀,你算了吧!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我看你也別測了,不要再做白日夢了,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吧,大家都等半天了,別浪費大家時間啊。”排在兩人身後的一位中年大叔哈哈笑道。
“你們在笑什麼?”葉冰娜冷冷的聲音傳來,混合着強勁的精神力,在場的幾乎每個人都感覺到這個聲音彷彿是直接響徹在自己腦海深處似的,他們只感覺自己彷彿被人從頭頂上澆了一桶冷水下來一般,瞬間從頭冰涼到腳。
周圍的鬨笑聲戛然而止,除了那名女子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以外,其他人也都訕訕地低下了頭去,包括女接待員在內,所有人都瑟瑟發抖,不敢再出聲。
一言之威,竟震懾全場!
只有一人是例外,就是那位購買了新源始鎧的西裝男人。
此人名爲沈濤,是一位七級靈源始者,以他二十多歲的年紀,天賦還算不錯,而且家裡有些勢力,算是半個富二代,家庭對他的放縱,使得他自幼就養成了狂妄、任性的性格。
沈濤濃眉微皺,在切身體會到葉冰娜那強橫無比的實力以後,他就開始對葉冰娜那被帽子所遮住的容顏起了興趣。
實力居然如此強勁的少女,感覺年紀也不是很大,最多十六吧,身材看起來相當不錯,就是不知道在那帽子之下,究竟是一張怎樣的容顏呢?
“美女,遮遮掩掩的幹嘛啊?把帽子摘了啊!”沈濤嘿嘿一笑,道。
“與你何干?”葉冰娜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冷冷地道。
沈濤聽到這話,面色頓時沉了下來,左手微微往上一擡,一陣強烈的勁風便已呼嘯而出,目標正是葉冰娜頭上的那頂黑色帽子。
葉冰娜顯然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種突發情況,反應居然慢了一拍,頭上的那頂黑色帽子自然是被強風直接吹得飛了起來,飄落到了地上。
“美女,性子挺烈啊!不錯,爺喜歡。”見自己順利得手,沈濤似乎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嘿嘿笑道。
“!!”見狀,凌殤心中頓時一緊,他雖然不知道葉冰娜爲什麼不希望被大衆看到她的血瞳與容貌,但是很明顯是有某些緣由在的纔對,而這帽子一旦被吹飛,豈不是意味着葉冰娜的血瞳要恢復原狀了麼?那豈不是很糟糕?
烏黑亮麗的馬尾在強風中飄舞,葉冰娜轉過身來,冷冷地望向沈濤,依然還是黑眸沒變,眼底卻是閃過一抹寒光。
葉冰娜冷哼一聲,一股無比恐怖的威壓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周圍的空間似乎也都隨之變得粘稠了起來,浩瀚的源力威壓,如滔滔的江水一般,鋪天蓋地,朝着那沈濤籠罩而去。
巨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傳來,迫使沈濤的雙腿連站立都無法做到,臉部的肌肉也都開始因劇烈疼痛而抽搐了起來。
看到葉冰娜的血瞳並沒有因爲帽子的掉落而恢復原狀,這使得凌殤心中稍微鬆了口氣,雖然他不太清楚原因,但是既然葉冰娜僞裝了自己的眼睛,那麼就一定不會是無的放矢。
然而此時,全場卻是一片譁然。
沈濤也在如願以償地看清了葉冰娜的容貌以後整個人直接僵在了原地,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被那恐怖的威壓所擠壓着的疼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