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詫異的看着身邊的那個士兵,疑惑不解的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那個士兵沒有猶豫,看着韓東立刻說道,“統領,涼州城失陷了!”
“什麼?”韓東的聲音一瞬間提高了很多,變得有些振聾發聵,使得周圍的人們都是一怔。
而潘世凱江曉他們也都是一怔,有些詫異的看着面前的那個士兵,有些震驚而略帶疑惑的眼神看着那個士兵,臉上一臉震驚之情。
韓東半晌兒都沒有回過神來,自己想來想去,卻是絲毫沒有想到這涼州城竟然這麼容易就失陷了,而且竟然是這麼迅速,幾乎是沒有讓韓東有絲毫的心理準備,雖然也猜到了一些這些西涼軍舊部肯定是有援軍的,但是,沒有想到援軍不僅僅是由,而且,已經到了涼州城,而且已經是這麼的迅速。
韓東慢慢的緩了緩神,然後定睛看着面前的那個士兵,慢慢的問道,“究竟怎麼回事?你細細說來聽聽。”
那個士兵看着面前的韓東,剛纔韓東那猛然提高的聲音,使得自己的心就一直的砰砰跳個不提,而且,自己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所以,就沒有在多多的耽擱時間,而是看着韓東等人,立刻說道,“統領,涼州城外突兀出現了很多的西涼軍舊部士兵,而且是呂惠智帶領的,在昨天晚上就開始攻城了。昨天的時候,城內的守軍有一部分出去巡邏了,城內只剩下三千人左右,而且,西涼軍舊部在城內還有援軍,有一些士紳們,直接圍攻城門,使得城門失守,直接使得外面的那些西涼軍舊部士兵們進城,而失陷了……”
韓東一聽,心中的火氣瞬間就升了上來,當初走之前還專門和那些涼州城的士紳們商議了一番,這次竟然敢背叛自己,韓東不由怒了,看着面前的那個士兵,接着問道,“是什麼都有誰殘餘其中!”
那個士兵沒有猶豫,立刻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遞給了韓東,然後朗聲說道,“統領,這上面的全部是參與其中的士紳們!”
韓東接過紙張,然後細細的看了一遍,上面的那些人沒有賈鎮,其他的都是一些當初在宴會上並沒有怎麼說話的,所以,韓東也有些不瞭解。不過,韓東這一次卻是真的火了,看着面前的那個士兵,然後慢慢的說道,“現在那些西涼軍舊部在幹什麼呢?”
那個士兵沒有猶豫,立刻說道,“西涼軍舊部現在正在城內休整,還不知道動向!”
韓東仔細的想了一會兒,然後看着身邊的江曉等人,慢慢的說道,“這件事情一定不能夠輕易地放過他們!”
江曉也知道這已經觸犯了韓東的底線,畢竟這涼州城內還有三千邊軍士兵,所以,韓東此時很是生氣的。
江曉看着身邊的韓東,然後慢慢的說道,“統領,我們還是儘快的結束這邊的戰鬥,然後迅速的趕往涼州城吧!”
韓東點了點頭,然後看着身邊的江曉,臉色猙獰的說道,“全部都上,全殺,一個不留!”
全殺!
這兩個字使得江曉的心中一顫,自從跟隨韓東到現在,還從來沒有遇到今天的這種事情,看來韓東真的是怒極了。
就連身邊一副書生模樣的司馬雲夢此時此刻也是有些不解的看着韓東,不過卻是絲毫沒有說話。
韓東看了看眼前的戰場上的形勢,然後慢慢的抽出了腰間的大刀,向着前方的戰場上快速的衝了過去,而身後面的潘世凱有些詫異的看着韓東的身影,然後說道,“這……這……”
江曉慢慢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你還不瞭解咱們統領的,想當年在遼西的時候,統領可是一員猛將啊,沒事的!”
隨着韓東命令的下達,那些邊軍騎兵們都知道了韓東的怒火,不過,這樣的消息對於邊軍來說,可謂是到了那些士兵們的心坎中。
那些邊軍騎兵們也沒有任何的猶豫,迅速的揮舞着手中的大刀,然後向着那些被包圍在中間的西涼軍舊部殺了過去。
被圍在中間的章弘毅看着外面的那些突然變得有些瘋狂起來的邊軍騎兵,心中也是猛然一怔,單單大眼一掃,便能夠清晰的辨認出那些邊軍騎兵的人數是自己的二倍以上,而且還全部是騎兵,這樣的規模,使得章弘毅的內心之中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而且,這些邊軍騎兵們此時此刻的瘋狂程度已經是到了極點,章弘毅的心都在滴血。
那些突然變得有些瘋狂的邊軍騎兵,奮力的屠戮着眼前的這些西涼軍舊部,而韓東也沒有任何猶豫的加入,使得整個戰場上的那些邊軍騎兵們興奮到了極點,後方的那些邊軍騎兵們也一時間變得更加的亢奮熱血,向着前方的那些被包圍在之中的西涼軍舊部狠狠的殺了過去。
被圍在中間的那些西涼軍舊部這個時候的心情都是沉重的,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是機械而又倉皇的應戰,使得戰場上的局勢變得越來越明朗,明眼人一看便能夠看得見戰場上的局勢偏向了邊軍這邊。
但是,邊軍這邊絲毫沒有進行過多的停留,而是繼續向着那些西涼軍舊部殺了過去。
寒冷的冬季,凜冽的西北風呼呼的颳着,戰場上剛剛升騰起來的濃郁的血腥味不一會兒,已經向着四面八方擴散而去,而這邊的天空上也已經漸漸的變得清明瞭許多。
雖說沒有了血腥味,但是,戰場上那些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殘肢斷軀卻是一個也沒有少。待到戰場上的局勢漸漸地平息下來的時候,整個戰場上只剩下那滿地的殘肢斷軀還在向着世人昭示着這裡剛剛經歷過殺戮。
整個戰場上所有的西涼軍舊部幾乎全部被殺了,不過,韓東還是留下了一小部分,而且,西涼軍舊部的首領章弘毅還是被活捉了。韓東是有打算的,所以還是不情願的留下了這些人,不過,韓東知道這些人早晚還是會被殺的。
魏翔氣喘吁吁的騎着馬趕了過來,看着同樣是滿身鮮血的韓東,有些疑惑的問道,“統領,戰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下一次可不能這麼冒失了,萬一出什麼事情怎麼辦?”
韓東輕輕地擦掉了濺在臉上的血跡,然後看着面前的魏翔,輕輕地說道,“魏翔,集合所部!”
魏翔一怔,不解的看着面前的韓東,以往戰爭的時候,當一場戰役結束的時候,韓東都會讓所有人休息一會兒的,這一次怎麼了?魏翔不解的看着韓東,詫異的問道,“怎麼了?統領……”
這個時候,後面一直沒有上戰場的江曉等人趕了過來,江曉看着面前的魏翔,慢慢的解釋說道,“涼州失陷,內外勾結,而且是呂惠智帶兵的!”
“什麼?”魏翔也是猛然一怔,剛纔還不瞭解情況,現在魏翔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便立刻明白了韓東爲什麼要這麼做,所以,也便沒有任何猶豫,立刻轉身向着後方趕過去,迅速的集合起自己的部隊。
而那寫些其他的將領們也沒有任何猶豫的迅速的集結了所有的士兵,然後等待着韓東的命令。
城內的南朗格薩走了出來,看着面前的韓東,然後單膝跪在韓東的面前,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多謝統領大恩!”
韓東看了一眼前面的南朗格薩,連忙扶起南朗格薩,然後說道,“不必客氣,不必客氣!”
南朗格薩看着面前的韓東,然後慢慢的站起身,對着韓東,說道,“統領,這是要去哪裡?”
韓東看了一眼西方,然後說道,“西涼軍舊部已經攻陷了想涼州城,我這就去收拾他們!”
南朗格薩一怔,竟然沒有想到自己的到來時的邊軍承受了這樣的過錯,便立刻對着韓東說的,“統領,請允許我們吐蕃軍一起前去涼州!”
韓東看了一眼面前南朗格薩的誠摯表情,然後點了點頭,說的,“好吧!快快請起!”
倉促之間整理好了軍隊,所以,雖然時間還是下午,而且已經臨近傍晚,但是韓東知道涼州局勢危在旦夕,也便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帶領着所有邊軍士兵,向着涼州城趕了過去。
連夜的行軍使得那些邊軍士兵們都是非常的疲憊,不過,此時此刻的情況緊急,所以,這些士兵們也便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過多的去抱怨,而是耐着性子向着西方行進。
當第二天的清晨慢慢的來到的時候,先行一步的邊軍騎兵們已經趕到了距離涼州城還有一百里的地方,而後面的那些吐蕃士兵以及歸附過來的秦軍士兵們也已經趕到了距離涼州城二百里的地方,整個邊軍依然沒有絲毫的停歇,向着前方繼續快速的行進着。
這一天的涼州城外,終於開始飄起了零零散散的雪花,韓東看了看飄在身上的雪花,才知道這裡的冬天確實是乾冷乾冷的,組起碼就連這雪花也和關中那裡沒得比的,關中那邊的雪花一下便是連續幾天,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瞬間變白了整個地面,而這邊的雪花零零散散,夾雜着凜冽刺骨的寒風,使得邊軍士兵們都不禁緊緊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當魏翔和齊陽刷領的邊軍的線頭部隊趕到了涼州城外的時候,城頭上早已經變換了大王旗,高高飄揚的“涼”字旗,只得魏翔和齊陽都是一怔,不過,他們卻並沒有因此而心生失落感,因爲他們知道,城裡面的這些少量的西涼軍殘部並不能夠影響得了這些強大的邊軍騎兵的,而且,收復這座涼州城建制是非常容易的。
魏翔和齊陽搜捕並沒有立刻攻城,而是排除士兵圍繞着整個涼州城開始了巡邏,大部分的邊軍士兵們則開始就地休息,連夜的趕路還是非常的困的,一方面也能夠等待那些在後面的其他士兵。
當下午的時候,後面的大部隊也已經到了這邊,不過,這個時候,韓東卻還是沒有工程,而是直接把自己帶過來的衆多的士兵分成了四部分直接圍住了整個涼州城,然後冷冷的看着對面城頭上的那些嚴陣以待的西涼軍舊部,韓東卻並沒有下達攻城命令。
當天色漸漸的臨近傍晚的時候,韓東終於下達了攻城的命令,四周的邊軍士兵們一時間變得有些瘋狂了,而那些吐蕃士兵們也是更加的瘋狂,他們知道就是因爲這些西涼軍士兵們所以,自己的家園纔會陷落,就是因爲這些西涼軍士兵們,自己的贊普纔會戰死,所以,他們此時此刻都變得有些瘋狂起來,因爲他們要報仇。
當吐蕃士兵們變得瘋狂起來的時候,往往會有些不計較自己的生命,捨生忘死的向着前方快速的殺了過去,而對面城樓上的那些西涼軍舊部士兵們則是防禦不住了,本來人數就不是很多,一萬五千人的規模,想要守住四個城門,那可就有些癡人說夢了,而且,城外面的邊軍騎兵以及吐蕃士兵們並不是少數。
在後方的那些邊軍弓箭手的密集箭矢的壓制下,前面的那些吐蕃步兵們此時此刻都變得非常的瘋狂,不一會兒已經趕到了城門口,而南朗格薩這一次也是沒有忘記當初在和羅明亮那裡說來的功夫,雙手緊握着極大地攻城斧,朝着面前的巨大城門狠狠的砍了下去,而那些城門不失發出一陣陣的聲響,四面的城門處都是這樣,使得整個涼州城一時間變得岌岌可危了。
而城樓上的呂惠智則有些不解的看着面前的這些邊軍騎兵們,也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先前做法的愚蠢,不過,時至今日,想要補救,已經是無法做到的事情了。
當伴隨着一聲沉重的悶響之後,巨大地城門終於倒了下來,而呂惠智也再一次失神落魄,就如同當初在銀州城一樣,聽着這個熟悉而又驚心動魄的聲音,呂慧憨子此時此刻想不出來,這一次死的會是誰,不過,呂惠智也清晰的知道自己這一次看來是難逃一死了。
呂惠智也想起了上一次銀州城頭自己的父皇拔劍自刎,所以,此時此刻的呂惠智也一時間想明白了,自己就要戰敗了,落在那些八將手裡還要受到侮辱,所以,呂惠智慢慢的拔出了手中的劍,然後狠狠的向着脖子處劃了過去。
整個天空一瞬間變得有些旋轉起來,而遠處甚至還隱隱約約的傳來了一個聲音,“那個叛賊死了!”
呂惠智知道自己終於解脫了,百年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整個世界便全部成了黑色。
涼州城外面的那些邊軍士兵以及吐蕃軍士兵們此時此刻都變得非常的勇猛,自從城門被打開以後,那些士兵們便迅速的向着城門倆民衝了過來。
而城內的那些參與先前叛亂的那些士紳們此時此刻也是慌張起來,他們知道那個心狠手辣的韓東,他們也知道若是自己不能夠逃得掉的話,肯定是要面臨着死亡,就像當初在醉八仙酒樓的那個掌櫃一樣,所以,他們此時此刻都瘋狂的向着別處跑去。
不過,他們的計劃卻失策了,城內的賈鎮聽着城門口的聲音,便知道這一次邊軍終於迅速的來了,而自己也是猜測的非常只准,幸好當初自己沒有參與他們的叛亂,而如今這樣大好的局面,賈鎮當然不願意錯過,於是,賈鎮迅速的大領着僅僅只有一百人的家丁向着那些想要逃跑而又參加了先前叛亂的那些士紳家中跑去,但凡看見,便立刻抓捕了起來。
那些想要逃跑的士紳們估計到此時還沒有向民百爲什麼當天呂惠智進城的時候就把這個邊軍的走狗抓起來呢?不過,此時想想也是無奈之舉。
而城外面的那些邊軍士兵們迅速的進了城,呂惠智的屍體也已經倉皇之間樹在了杆子上,曝屍。
韓東騎着馬慢慢的走近這座剛剛離開不久的城池,心中的惱怒絲毫沒有減少,當韓東看到賈鎮帶領着自己的家丁慌慌張張的抓捕着那些想要逃跑的士紳們的時候,韓東頓時一怔,不過,立刻露出了笑顏,忽然想起了後世之中倭奴侵華時候的做法,便點了點頭笑了笑。
而那些邊軍士兵們則是迅速的撲向了一些重要的地方,由於先前便在這裡帶過,所以摸着一次進城搜查可謂是比較順利,而且,那些錦衣衛們也早已經摸清了那些是什麼的住處,所以,此時此刻的邊軍士兵們則是看着手中的那張紙,然後一家一戶的搜查,抓捕着那些參與叛亂的士紳們。
韓東則是帶領着手續愛的那些將領們然後迅速的趕到了先前西涼的皇宮。
當韓東收拾好了裡面的情況之後,便直接命令士兵們把那些在銀州城轉不的西涼軍舊部士兵以及章弘毅全部綁了,然後關押起來了。
涼州城裡的夜色也漸漸的黑了起來,不過整個城池卻再一次的易主,變成了邊軍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