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時節的天空雖然有些寒冷,但是瀰漫着的秋雨使得整個世界陷入到了別樣的寒冷之中,但這是渭城的風光。
而遠在高原之上的地方,早已經陷入到了一片荒涼之中,漫無天際的山脈與偶爾出現的冰凍着的水窪,使得整個世界都顯得有些荒涼,有些空曠。這裡卻沒有渭城那裡的秋雨,這裡的天氣早已經在兩個月前便已經紛紛揚揚的下起了大雪,大雪封山使得一望無際連綿不已的唐古拉山顯得有些漫長,有些雄偉。
一隊人馬慢慢地行駛在這座山脈旁邊,順着好不容易找到的山谷向着南邊行駛去。
而這支隊伍是西涼軍的。
大約只有三四萬之衆的西涼軍士兵,雖說不多,但是,這樣的隊伍此時卻行駛在高原上,而且是向着南方行駛而去。而這支軍隊是西涼軍,這不僅僅讓所有的人有些詫異,有些迷惑。
不過,西涼軍的衆多士兵們卻並沒有因此而發出諸多疑問,他們知道這是軍令,字需要自己服從即可,沒有別的什麼理由,沒有別的什麼藉口,無條件的服從。
漫天的雪花紛紛揚揚,而這裡的天空下下來的雪花卻是與別處不一樣,有些乾燥,而使得落到地面上的雪花便如同跗骨之蛆一般,一直黏在了地面上,而絲毫不爲所動。有些乾冷的風掛在來年上,不到一天的時間,整個臉蛋便已經嚴重缺水,顯得有些乾裂乾裂的,幾乎是快要流血一般。
但是,這些士兵們卻絲毫沒有一個人寒苦,因爲他們知道自己即將完成的事業極爲偉大,將會被世人載入史冊的。所以,這些人都沒有叫苦。
雖然,這些人都沒有叫苦,但是,這並不意味着這些人並不覺得有些苦,有些累,反而只是在心中爲自己的遭遇感到一些不平衡,不僅僅是因爲將要發生的極爲艱苦的戰鬥,還有就是這麼寒冷的天氣之中在這裡進行長途跋涉行軍,極爲艱苦的時刻,一切都變得有些讓人生不出一點喜愛的情緒。
雪花漫天飛舞着,夾雜着那凜冽的寒風,刮在臉上直讓人的臉上都是生疼生疼的。
四萬的西涼士兵們依舊快速的行駛在前往高原上的路途上。
從涼州出發,繞道鹽湖,然後這兒向南,一路上穿越冰天雪地,直接向着南方行駛去。
整個高原上的地方確實是讓這些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不過,這件事情卻是密謀已久,所以在早早做準備的前提下,這些人依舊行駛了二十五天才到達了這次的目的地,高原上的王宮。
高原上的王宮,這是吐蕃贊普的駐地,歷來身爲吐蕃王者都住在這裡面。傳說這座王宮是修建於遠古時期,那個時候的吐蕃人都十分篤信神靈,這座王公就是神靈在人世間居住的地方,而後,吐蕃的贊普住在裡面成爲了神靈在時間的行在,所以,珍格格高原上的吐蕃人對於自己的贊普還是非常的尊敬的,這信仰的力量畢竟是十分強大的。
領頭的西涼軍官不是別人,正是西涼的虎威將軍章弘毅,雖說有了上次的事情,但是,章弘毅還是比較的受寵,畢竟這西涼內部,呂光新人的將領本來就沒有多少人,而這次也是直接派章弘毅負責吐蕃的事物,這也從側面反映了西涼呂光對於吐蕃的重視程度。
章弘毅站在遠處,看着面前那高聳的巍峨王宮,心中不由生出一陣激盪心情,這樣巧奪天工的建築,真是讓人在內心深處都不自覺的生出一股自豪感,但是,章弘毅知道這處王宮不是自己的。
身後面的諸位將領也是有些驚歎於這麼巍峨的王宮,心中不免生出一陣唏噓。
章弘毅也終於知道了皇帝陛下爲什麼會這麼做了。有了這樣的建築,着實是讓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會爲之澎湃的。而章弘毅也沒有過多的猶豫,他知道自己刺來的目的,所以,便直接帶領着身後面的一干將領然後向着的王宮那邊趕去。
西涼的吃後門回報,這王宮現在只剩下墀帶珠丹的次子墀帶鬆布在這裡留守,還有就是王宮的一干大臣們,不過,軍隊倒是少數,這些消息對於西涼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消息。
章弘毅帶領着身後面的西涼士兵們,慢慢的開到了王宮外面。
而王宮裡面的一干大臣們早就察覺到了那邊的情況,立刻帶領着裡面的臣子們出來了,看着瓦面的那些密密麻麻的軍隊,二皇子墀帶鬆布有些來說呢煞白,不過看清了那些軍隊是什麼人合資後,便已經有些釋然,不過,還是有些納悶這些西涼軍隊怎麼會跑到了這裡,這確是讓墀帶鬆布有些納悶,不過,這也只是在心裡面有些疑惑而已,而墀帶鬆布也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帶領着身後面的一干大臣們贏了出來。
章弘毅看着面前的那些人,那些人全部是穿着吐蕃人獨有的獨特衣服,中間一人有些年輕,不過確實有些眼熟,章弘毅時間過吐蕃贊普的,所以次啊會立刻釋然,眼前的這人便是吐蕃的二皇子墀帶鬆布。而墀帶珠丹的長子已經隨着他東征去了,所以留下了二皇子在這裡留守。章弘毅看着面前的這些一干人的到來,嘴角上輕輕地笑了笑,自己卻是絲毫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墀帶鬆布來到了章弘毅面前不遠的地方變站住身子,自己終究還是吐蕃地區的留守,也算是一個半王,所以還是有些架子爲好,不能夠那麼的卑賤的,應該有自己的尊嚴的。
章弘毅看着到了自己面前的這麼一干人,便對着那邊的衆人說道,“西涼虎威將軍章弘毅見過二皇子!”
墀帶鬆布也是一愣,竟然沒有想到這西涼的虎威將軍竟然能夠親子的來到這吐蕃,而且還帶領着四萬大軍到來,這確實是讓這些人有些瞠目結舌,目瞪口呆的。不過,墀帶鬆布再說也是一個留守,此刻也立刻說道,“不知道將軍大駕我吐蕃,所爲何事?”
聽着面前的這個墀帶鬆布說的話,章弘毅淡淡一笑,自己是來去你們的姓名的,但是又不能夠這麼直接,而且還不到時候,便看着面前的這個墀帶鬆布,直接說道,“難道這二環至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嗎?”
墀帶鬆布一怔,立刻回過神來,對着面前的章弘毅連連賠禮說道,“哪裡哪裡,將軍請吧!”
說着,墀帶鬆布便向着後面行去。
而章弘毅則是饒有興趣的帶着身後面的一干衆人跟在那個二環至墀帶鬆布的後面。不過,這個章弘毅卻是完全沒有按照禮節,而是帶領着身後面的將領慢慢的走到了前面竟然是和二皇子墀帶鬆布並肩齊走,這種現象若是擱在中原的話,無疑是啥同樣的大罪,不過,那個二皇子墀帶鬆布則是微微一蹙眉,竟然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章弘毅的帶哦來不是空着收的,而是身後還有四萬大軍,若是一個不小心,說不定這些西涼士兵們會直接把這裡掃蕩了,所以,墀帶鬆布則是微微一笑,再一次疑惑的問道,“不知道將軍到此所爲何事啊?”
章弘毅笑了笑,看着面前的墀帶鬆布,然後慢慢地說道,“難道沒有什麼事情我就不能夠來到這裡了嘛?閒來無事轉悠轉悠也是好的,畢竟這裡的風光格外的好啊,着實讓人心中生出一種不想走的衝動!”說着,章弘毅饒有興趣的看着王宮周邊的風景,王宮南邊的一座山竟然全部是橙紅色的,那是裸露在外面的山石,本來就是這個顏色,不過,山肩上卻覆蓋着厚厚的雪花,而顯得有些雪白,這樣明顯的反差之間着實好看,看的周圍的一干西涼士兵們都是有些癡癡的。章弘毅輕聲的笑了笑,繼續說道,“在這樣的美景,還真是不想走了啊!”
墀帶鬆布一怔,心中有些詫異的望了望身邊的大臣,但是還是找不到一些安危,因爲那些大臣們也是怔怔無語。吃嗲鬆布心中卻是有些忐忑不安,這章弘毅說出來的話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來到這裡,而且還帶着兵馬,怎麼想也讓人生不出一點安全感。不過,吃嗲鬆布也知道此時就算是再有不願意,也不能夠表達出來,這墀帶鬆布也知道此時的吐蕃境內的兵力只有兩萬多人,而且還分散在很多地方,這要是遇到這些西涼軍隊的話,不知道還能不能夠活得下來,所以,墀帶鬆布還是非常的謹慎的。墀帶鬆布看着面前的章弘毅,臉上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走進了完工內部,章弘毅踩在一次的趕到了震驚,外面看起來已經非常巨大的王宮,走進裡面纔看得出來這裡面的宏偉,比較空曠的大殿,使得衆位將領以及一干吐蕃大臣們走在裡面也不顯得擁擠。
章弘毅看了看裡面的構造,金碧輝煌的熠熠生輝,閃閃發光在西涼佛教也是比較流行的,這佛教是從西方天竺傳過來的,這牆壁上的壁畫畫的大部分都是佛教故事。佛教,是從西方的天竺那邊傳過來的,而西域那邊是最先傳到的,這西涼境內也是比較流行的,所以這章弘毅也是知道一些這其中的內容的。章弘毅知道佛教的一些典籍的,所以也能夠看得懂這些壁畫,如佛祖飼鷹等等都在其中。雖然知道一些佛教故事,但是,章弘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佛教故事的壁畫,而且這裡面的大部分內容的畫法都是比較新穎的,而且裡面的大大小小的佛像也是非常之多,都是燦黃燦黃的,章弘毅一眼便能夠看得出來那是金子畫出來的,看來這座宮殿也確實是費了很多功夫的。
章弘毅有些感嘆的說道,“這座宮殿就連韓總緣的皇宮估計都比不上的,估計聖上來到這裡以後,也不會走的,估計還會就此住下來的!”
聽着章弘毅再一次的說道這個話題,墀帶鬆布還是有些心悸,不過,也只能夠陪着笑臉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爲好。
這時,旁邊的一個吐蕃大臣站了出來,看着面前的章弘毅,慢慢的說道,“將軍來到這裡是由什麼事情嗎?這帶領着這麼多的兵力確實是讓我等有些詫異!”
“怎麼了?”章弘毅回頭看着那個歲數比較大的吐蕃大臣,笑了笑說道,“不願意啊?不過我們西涼做事,恐怕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說三道四的,何況你是什麼人啊,我認識你嗎?”
我認識你嗎?這一句話已經使得那個吐蕃老臣夠嗆的了,不過,那個老臣也只能夠鐵青着臉不說話,畢竟這這樣的語氣之中還帶着些許的威脅,若是真的惹怒了他,自己的這身老骨頭可是消受不起的,所以,他還是選擇不再說話,只是有些憤怒的看着那些西涼來的不速之客罷了。
慢慢的走到了宮殿裡面,就坐,墀帶鬆布便直接胡來了侍者,然後一應酒菜便直接端了上來,這些西涼軍人們遠道而來,而且也已經到了飯點了,所以,墀帶鬆布還是不會吝惜這樣的一頓飯的。
不過,這樣的飯菜在西涼軍人的眼中卻是有些不恭了,這樣到沒有什麼,而章弘毅旁邊的以爲將領直接站起來,扔掉了手中端着的青稞奶茶,罵罵咧咧的大聲說道,“這是很麼東西,糊弄娘們呢!”
墀帶鬆布也只好無奈的賠禮說道,“不好意思,這我們高原這些子都是上好的了……你看呢?將軍?”說着,墀帶鬆布直接把頭轉向了旁邊坐着的章弘毅,他知道這章弘毅是這些人的頭,若是章弘毅發話了,這些人應該不會造次的,所以,墀帶鬆布此時注視着身邊不遠處的章弘毅,用着懇請的目光看着面前的這樣。
章弘毅擡頭看了一眼上面墀帶鬆布望過來的目光,輕聲的笑了笑,說道,“這些子都不是我能夠管得了的,畢竟你們吐蕃人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嗎?我們遠道而來就是客人,諸人招待客人,難道還會擺出這麼難吃的東西,這就是你們吐蕃人的待客之道嗎?也太笑話了!”
墀帶鬆布一時無語,這些東西就是吐蕃人每天必吃的東西,而且還比較好的但是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解釋,而且也不知道這些西涼人喜歡吃什麼,此時便有些茫然無措的感覺,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而那些吐蕃的大臣們則是一臉的憤怒,在他們看來這些西涼將領完全是找茬的,不過,此時的他們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在內心深處憤怒着,而且還在期待着這些西涼人趕快走,他們這次不明不白的來到這裡,而且還帶着四萬大軍,怎麼看都不是善茬,而且怎麼看也都是不懷好心的,而且這一路還一直在說什麼留下來,讓這些吐蕃人都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但是此刻他們也不好說什麼了。
章弘毅看着面前的這些吐蕃人,內心之中輕聲的笑了笑,他此時倒不會爲了這些西涼軍官們說什麼,只會爲他們維護,畢竟自己現在正準備找一些茬,不然這可怎麼繼續下去呢,所以,這個事情章弘毅可以說是半推半就的,有些慫恿的以爲,不過,看着對面的那些吐蕃人像是啞巴吃黃連的感覺,章弘毅還是有些想笑,不過,聽着墀帶鬆布的話,章弘毅還是面露陰沉神情,沉聲說道,“竟然沒有想到這吐蕃人竟然是這麼的待客之道,看來我們西涼和你們結盟那本來就是一個錯誤,你們這些人,竟然連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知道,而且來訪的還是你們的盟友,你們就這樣對待嗎?”
聽着章弘毅的語氣已經有些發怒了,墀帶鬆布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不過,這個墀帶鬆布也知道這些西涼人完全是找茬,可是他們現在還有四萬大軍呢,找茬自己又不能夠把他們怎麼捉了,所以,還真的是有一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但是,內心的憋屈還是會不情願的展露出來,“將軍,這裡時吐蕃,不是你們西涼!我們吐蕃的糧食也就只有這青稞,而且我們已經連續兩三年都已經是大旱了,就連請客也已經減產了很多,這已經是不錯的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不對了,是我們挑刺了?”章弘毅心中也是一怔,不過立刻站起身,對着對面的那個墀帶鬆布大聲的說道。
墀帶鬆布一時間有些怔怔的,不過,看見了這個章弘毅已經發怒,便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呀按中性,立刻說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我們……”
“不是這樣那是什麼樣子的?這些東西都在眼前,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你現在說什麼反悔的話不覺得可恥嗎?”章弘毅陰笑一聲,繼續大聲說道,“你們就是這個樣子的待客之道,虧我們還是同盟,這次你們若是不作出道歉的話,我們就走着瞧!”
說着,一甩袖子,直接帶領着身後的一干西涼軍軍官向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