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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孟菲斯,一座位於孟菲斯對岸的沿河小城。
二十多年前,這裡還是一片荒野,不過隨着林肯《宅地法》的頒佈,以及太平洋大鐵路的修建和密西西比河富饒肥沃的大平原的開發,這裡迅速的崛起成爲一座農業發達,商業繁盛的小城市,不過隨後的中美之戰,打破了這裡的寧靜,現在除了駐紮在這裡的霍家軍以及黑人僕從軍及其家屬之外,這座美麗的沿河小城當中再也找不到那怕一個美國人。
不過,兩年以來這座小城卻並沒有因爲美國人的離開而變得荒廢,特別是在美國陸軍南部兵團司令部設在河對岸的孟菲斯之後,這裡也迅速成爲霍家軍美洲軍區的防禦重點,兩年多的時間,原本還顯得非常簡陋的臨河碼頭,已經迅速變成了一座龐大的鋼筋混凝土式的強大要塞,而且海軍內河艦隊中第五艦隊也以這裡爲母港,掌控着密西西比河上下四百公里的河道。牢牢的擋住了美國人西進的道路。
現在這座以往在黑夜當中無比寧靜的小城市,在12月20日的晚上卻是顯得有些不同,特別是不時響起的整齊腳步聲,以及一聲聲壓低了聲音的呼喊和鋼鐵之間相互碰撞發出來的沙啞聲音,預示着平日裡訓練嚴格的霍家軍已經在這個寒冷的夜晚裡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嘀嘀噠噠……!”
錯落有致而又連成一片的悅耳電報聲。讓位於防禦要塞最底層,美洲戰區南線兵團司令部裡成了忙碌的代名詞。進進出出的電報員和圍着沙盤和地圖打轉的作戰參謀,更是讓寬敞的作戰室內部嚴肅的氣氛中透露出一絲火熱!
身材挺拔,神情肅穆的王香宗緊緊地盯着眼前,這副軍情部花費了偌大的代價才弄到的美國南線兵團兵力佈置和火力搭配等絕密信息的軍事地圖,眼中的神色越來越火熱。
“等了兩年的時間,我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王香宗低聲呢喃道。
“是啊,兩年來的辛苦就是爲了今天,只要我們能夠完成少爺交代的戰略任務。那麼我們將能夠奪取密西西比河西岸所有的土地,到時候我們霍家軍的整體實力將會成倍的增長!”這次配合王香宗指揮南部兵團作戰的美洲戰區副政委吳敏神色有些感嘆的說道。
來到美國兩年的時間,出身臺灣農村的吳敏非常清楚密西西比河兩岸的這片看似蠻荒的平原是一筆多麼雄厚的財富,特別是河道兩岸那一眼望不到邊,抓一把都能流油的黑土地是多麼的富饒,而且他也相信只要霍家軍能夠佔據河道以西,那麼這片肥沃的平原將會給霍家軍帶來難以想象的財富。
“嗯!是啊!”沉吟了一下後。王香宗回過身來問道:“各支部隊的主官都到齊了嗎?”
“除了五十六師和三十二師要配合內河艦隊,防守新奧爾良、塔盧拉、海倫娜一線未到之外,其它隸屬於我們南線兵團指揮的九個師的師團級軍官都已經到達了會議室!”吳敏答道。
“嗯,走吧!我們也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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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長,這次司令部把我們召集過來開會,難道是已經準備好對河對岸的美國人主動進攻了嗎?”說話的是一個身材壯碩。年紀大概在三十多歲的黑人。
聞言,林建章轉頭看了一眼身邊這個,德克薩斯州種植園農奴出身,加入霍家軍之後改名李福,在兩年的時間裡學會一口流利的漢話。並且擔任他的副手,出任黑人僕從軍第三師副師長的黑人戰友。神情有些凝重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從前幾天的偵查行動和今天晚上部隊調動的情況來看,我們與美國人的戰爭已經是箭在弦上了!”
“總參謀部會不會太急迫了,即使現在我們的軍事素質和武器裝備全都優於美國人,但是我們雙方之間的軍力卻是相差太大了一些,而且現在天氣寒冷,道路難行,對後勤補給造成了一定的困難,相比美國人我們對後勤的依賴性要更大,而在進攻中這將進一步削弱我們部隊的戰鬥力!”
聽完他的話,林建章面帶玩味之色的笑了笑,“看來你這兩年的軍官班也不是白上的啊老李!這分析戰役都是一套一套的!”
兩年前在匹茲堡戰役結束之後,針對黑人僕從軍在一系列東進戰爭中表現出來的指揮混亂、官兵素質低下、戰術執行能力差等問題,美洲戰區制定了一系列的解決計劃,除了大強度的訓練之外,美洲戰區司令部還在報請軍總部同意之後,專門組織軍官成立了軍官短期培訓班,培育霍家軍內部的低級軍官以及黑人僕從軍的合格軍官。而作爲黑人僕從軍第三師副師長的李福,就是所有受訓黑人士官中最出色的的軍官之一!
聽完自己頂頭上司的話,李福黑如鍋底一般的臉上也不由流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不過多年的軍事訓練已經把他的神經鍛鍊的足夠粗大,所以僅僅過了幾秒鐘,其它與軍事無關的任何情緒都被他拋諸於腦後。
看着李福臉上流露出來的擔憂之色,林建章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同伴寬厚的肩膀,說道:“好了,不用擔心!爲了打贏這場戰爭,我們已經準備了兩年的時間,除了軍隊數量不如美國人之外,其它包括武器裝備、兵員素質在內的其它任何方面我們都佔據優勢。”話聲一頓,臉上流露出自信的神情,語氣堅定的緩緩說道:“這場戰爭我們贏定了!”
得益於霍山最初的教導,以及一直以來在面對歐洲軍隊時的一系列勝利,已經讓所有霍家軍官兵擁有了足夠的自信。特別是面對美國軍隊的所有戰爭中,霍家軍幾乎都保持了全勝的戰績,多年建立起來的心理優勢,讓霍家軍美洲戰區的每一個士兵都堅信這場推遲了兩年多的大戰,自己一方將取得輝煌的勝利,所以即使耗盡美國國力建設起來的近兩百萬軍隊,在數量上遠遠的超過了己方,但在霍家軍內部卻沒有人動過失敗的念頭。
這種自信和必勝的信念,對長期受到美國白人欺壓,骨頭裡已經具備奴性的黑人軍官李福來說是震撼性的,在他的心目當中近乎於兩倍霍家軍美洲戰區軍隊的美國陸軍是一股不可戰勝的存在。
“噔噔……!”就在李福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從會議室門外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
隨着王香宗和吳敏帶着一班參謀走進來之後,原本因爲晚上的調動而氣氛火熱的會議室內陡然恢復了安靜。之後,隨着肩掛大校肩章的林建章聲音洪亮的‘起立’,會議室中所有的軍官全部神情肅穆的站了起來。
站在會議室中央,威嚴的目光緩緩從衆人身上掃過,一股難言的氣氛讓寬大的會議室當中陷入了難言的沉默,一張張或黃或黑的臉龐上,在面對王香宗沉靜的目光時,原本已經挺直的脊背又再次筆挺了幾分,而加入霍家軍時間並不是太長的黑人軍官們的眼中甚至閃過片刻的彷徨!
時間一秒一秒的走過,一個個肅立的身姿讓寬敞的會議室當中變得落針可聞,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王香宗並沒有開口讓衆人坐下,直到一刻鐘之後,他才緩緩開口說道:“或許在來的路上你們已經猜到了今天把你們召集過來的目的了。你們沒有猜錯,根據軍總部和戰區司令部的戰略規劃,由我們南線兵團作爲這次,可以說是我們跟美國人最後的決戰的先鋒部隊,由我們來爲整個戰區打響第一槍!”王香宗的臉上的神色很坦然,言語中也並沒有掩飾什麼,但是其中鏗鏘有力的話述卻是逐漸讓會議室當中的氣氛逐漸火熱了起來。
“我知道!”語氣重重的一頓,犀利的眼神緩緩從衆人臉上掃過,“相比其他兄弟部隊,我們南線兵團的大部分師團都是黑人爲主的二線部隊,部隊訓練時間短,武器裝備較差。但是,這些都不是理由!”
“就在四年以前,我們人民軍剛剛走出臺灣,走向南洋的時候,手中除了人手一杆步槍和有數的手榴彈之外,迫擊炮基本上沒有,部隊也僅僅訓練了三個月。但是我們就是憑藉着這樣一支部隊,打敗了荷蘭人,打敗了葡萄牙人,最後更是威懾英法兩國,保證了中國人民軍現在的獨立地位。想當初那麼艱難我們都一路勝利的走過來了,難道在武器裝備更好,兵員素質更爲出衆的時候,再次面對一羣被我們打敗了無數次的美國陸軍,你們還有失敗的理由嗎?”
“沒有!”會議室當中充滿熱血的怒吼,讓所有聽到的人心緒都無法平靜。
看着一張張滿是興奮之色的臉龐,以及他們挺起的胸膛,王香宗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我記得剛纔你們的承諾,更期待接到你們勝利的消息!另外,我想告送你們的是,無論黑人還是黃種人,在我眼裡都一視同仁,只要你們能夠取得戰爭的最後勝利,那麼戰後我將親自爲你們向總部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