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始祖,您能讓我們修煉出劍嬰?”羽天齊此話一出,劍奠熙和劍鈺都是大喜過望,他們怎麼也沒料到,自己等人還有這樣的希望,不過,歡喜之際,他們又變得忐忑起來,想當年碧落雨都沒有辦法讓後人修煉出劍嬰,羽天齊難道就有嗎!
似乎看出了兩人的擔憂,羽天齊堅定地點了點頭,道,“不錯,天劍令中其實蘊藏的是劍嬰玄奧的變化,配合劍典功法領悟,加上這鎮魂劍的幫助,才能夠爲劍修提供修煉劍嬰的契機,如今你們修煉劍典已經有了一定的火候,只是缺乏對劍嬰玄奧變化的理解,所以才很難摸到入門之欄。爺爺當初雖沒有將天劍令遺失的事告訴你們,除了怕走漏消息外,其實也是期盼你們中有人能夠有機緣領悟其中的玄奧。換句話說,天劍令雖然也是修煉劍嬰的一個條件,但並不是最重要的!”
“始祖,您的意思是說,沒有天劍令,我們還是有機會修煉出劍嬰的?”劍鈺有些疑惑道。
羽天齊點了點頭,道,“不錯,的確是這個意思,只是這個機會卻微乎其微!不過無妨,既然我回來了,自然會解決這個問題!”說話間,羽天齊從戒指內取出了一塊陰陽兩極石,這還是羽天齊煉器剩下的一些邊角料,不過,這塊兩極石,此刻卻有了大用。
只見羽天齊輕喝一聲,直接施展出了混沌領域籠罩住了這塊石頭,然後羽天齊緩緩閉上雙眸,將心神沉入這塊石頭內,頓時,羽天齊將劍嬰的玄奧融入了其中,當然,僅是如此,憑藉這陰陽兩極石卻是無法封住那玄奧中凌厲的劍意,做完這些,羽天齊直接用寂滅之力裹住了石頭,再用混沌領域封印住了寂滅之力,最終再施展出了陰陽領域,將混沌領域包裹其中,在石頭上佈下了結界。
做完這些,羽天齊輕輕一丟,就將石頭丟給了劍鈺,道,“這塊石頭,可以暫代天劍令讓你二人領悟劍嬰,能否成功,就看你二人的悟性了!”說完,羽天齊將一套打開封印的法訣告訴了二人。
“雖然我可以暫時用兩大領域封印這些玄奧,但時間久了,它還是會消散的,無法取代真正的天劍令,在我存世這段期間,我會盡力尋找天劍令!”羽天齊淡淡道。
劍奠熙和劍鈺聽聞,神色都不禁動容起來,雖然眼前的這塊石頭無法暫時取代天劍令,但卻也給了兩人一個機會,兩人又豈會不高興。只是,一說到天劍令,兩人又變得憂心忡忡,當年碧落雨都沒有尋到,羽天齊又會有機會尋到嗎?想到這裡,劍奠熙遲疑道,“始祖,那不知我們該做什麼配合您?”
羽天齊搖了搖頭,道,“什麼都不用,如今的劍宗,還是安心應對接下來的異寶現世之事吧!尋找天劍令,我自有辦法!”說完,羽天齊也沒有久留,在劍奠熙的帶領下離開了劍冢,只留劍鈺在劍冢內開始參悟劍嬰修煉之道。
當然,羽天齊和劍奠熙離開後,並沒有回返劍堂,而是在劍奠熙的帶領下,來到了劍宗的劍祠內,這是供奉劍宗昔日大能之地,是劍宗的祖祠,羽天齊之所以來此,是想祭奠劍辛崖和歐晨。
劍祠很大,有上中下三層,下層中層供奉的是劍宗昔日隕落長老的地方,令羽天齊吃驚的是,這萬載時光,爲劍宗戰死的長老極多,這裡的令牌,足有數百之多。從這些令牌不難看出,爲了劍宗的傳承和守護元鼎,劍宗這萬載來付出了怎樣的代價。
“始祖,劍祠供奉的都是隕落前輩,那些飛昇的前輩並不在此列!”在劍奠熙的帶領下,羽天齊來到了第三層,這第三層的令牌就少了很多,只有五六十塊,而這裡供奉的,都是一些爲劍宗立下汗馬功勞大能靈牌。
羽天齊放眼望去,其中不乏有劍宗曾經的太上長老和宗主,顯然,這些人也都沒能成功飛昇,爲劍宗戰死沙場。
看到這裡,羽天齊心中浮現出股悲涼,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爲了今日的劍宗輝煌,劍宗的先輩犧牲的太多太多。
接過劍奠熙遞來的安靈香,羽天齊極爲鄭重的對着所有令牌拜了三拜,最終纔將目光投到了最中心處的劍辛崖和歐晨的靈牌上,在他們的靈牌下方,還記載着二人的平生事蹟。羽天齊默默地看着,雖然已經天人永隔,但羽天齊腦海中,始終回憶着兩人的音容相貌,似乎萬載前三人聚首的一幕,只發生在昨日一般。
“師兄、師弟,你們的仇,我會報!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我也要將兇手揪出,上窮碧落下黃泉,縱使其已經飛昇,我也要將其一脈全部剷除,以誥二位的在天之靈!”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羽天齊鄭重的立下血誓,表達了自己復仇的決心。
劍奠熙看的心潮澎湃,他雖然是萬載後的人,但他也能依稀感受到羽天齊三人間的情義。“始祖,太祖爺和歐晨始祖在天之靈若是知道您的決心,他們會安息的!”
“會嗎?這不夠,我要那些兇手,血債血償!”羽天齊咬牙切齒地說了聲,目光就驟然看向了兩人靈牌旁的一塊靈牌。
劍奠熙瞧見,順着羽天齊目光望去,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因爲那靈牌不是別人,正是羽天齊的靈位。
“咳咳,始祖,當年所有人都以爲你在劫難逃,所以就……”說到這裡,劍奠熙再也說不下去了,急忙說道,“我這就撤去這塊靈位!”
說着,劍奠熙就要上前,可是,羽天齊卻是率先一步攔住了劍奠熙道,“不用了,讓它留在這裡吧!上一輩子,我的確死了!”
說完,羽天齊頭也不回地轉身而去。劍奠熙聽聞此話,神色一呆,轉瞬之間,他就反應過來,臉色大變,急忙追上羽天齊道,“始祖,您是想……”
“我之前已經說過,我不會再過多插手劍宗之事了!”劍奠熙話尚未說完,羽天齊就打斷他道,“原本我是想回歸劍宗,爲元鼎聖地出一份綿力,但是現在,我改變了主意,因爲我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你明白嗎!”
劍奠熙一怔,迎上羽天齊炯炯的目光,心中頓時一突,他自然明白羽天齊所謂更重要的事是什麼,那自然是爲了復仇,不僅是爲了死去的劍宗先輩,更是爲了羽天齊曾經的親朋好友。
“始祖,您如今修爲未復,這麼做,實在太危險了,萬一您出個什麼意外,讓我們日後如何向劍宗的先輩交代!”劍奠熙心中明朗,羽天齊讓其將他當做一個已死之人,就是想單槍匹馬的去報仇,這樣不至於連累劍宗,可是對此,劍奠熙肯嗎?答案是否定的,萬一羽天齊出個意外,他還真不知道日後飛昇上界,如何對劍宗的先輩,尤其是碧落雨解釋。
“你不用多言,我心意已決!”羽天齊擺了擺手,有些疲憊道,“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這等血仇不報,我枉爲人!再者,你不用擔心我,在實力不夠之前,我不會莽撞行事的。”
說到這裡,羽天齊看向劍奠熙道,“如今劍宗仍就處於風雨飄渺中,異寶現世,勢必會對劍宗乃至整個元鼎聖地產生衝擊,如今你們這些劍宗的主事者要做的,就是盡力增加力量,不要爲其他事分心。奠熙,你要記住,你們的職責,是保存劍宗的道統,將劍宗一直延續下去!”
迎着羽天齊目光,劍奠熙心情久久無法平復,也不知過了多久,劍奠熙才神色一凜,極爲嚴肅道,“始祖,我明白了,您放心,我一定會誓死守護劍宗!”
“有心就好!”羽天齊拍了拍劍奠熙的肩膀,略顯疲累道,“今日就聊到這裡吧,我需要靜修三日,三日後,帶我那名弟子來劍崖見我!”說完,羽天齊不待劍奠熙開口,閃身而去,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劍奠熙瞧見,嘴角露出抹苦笑,雖然自己的修爲遠超羽天齊,但羽天齊那強大的靈魂力量,卻讓自己無跡可尋,羽天齊如何離開,劍奠熙都探不出個究竟。
黯然一嘆,劍奠熙也就沒有再做糾結,朝着劍堂而去,那些太上長老至今還等在那裡,劍奠熙自然要處理善後之事。原本,羽天齊打算光明正大的迴歸劍宗,可因爲昔年的血仇,羽天齊改變了主意,劍奠熙也只能讓所有太上長老發下毒誓,隱瞞下了羽天齊迴歸之事,不得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