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若是魯老讓南玉宗的弟子去闖前面八宮,或許成功的機率要大的多,但如果是太虛宮,除了羽天齊,怕再無第二人可以辦到。
“這是此次盛會,唯一一個有機會進入太虛宮的人!”所有人都靜心以待,看着羽天齊一步一步的走去。就連太虛宮的長老們,也沒有出言制止,因爲他們也很想看看,眼前的人,是不是能夠成功。
終於,在萬衆矚目中,羽天齊來到了太虛宮前,隨着第一步踏出,羽天齊直接一腳跨入了太虛宮內。頓時,全場譁然,能夠踏入太虛宮,這已經超越了所有歷練者。終於,在似乎過了億萬光年的瞬間,羽天齊邁出了第二步,整個人進入了太虛宮,而這也瞬間引起了上古太虛道法的爆發。看到這裡,全場歡呼雷動,因爲衆人知道,羽天齊成功了。
就這樣,羽天齊的身影在全場的注視下消失在太虛宮內。回過神的衆人,紛紛表現的異常激動,就連太虛宮的長老們,也是面露喜色。不過,這種激動與瘋狂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衆人的疑惑所替代,因爲衆人沒有一個人認識進入的羽天齊。
“那人是誰?是太虛宗的弟子嗎?”
“應該不是,看他服飾根本不是太虛宗的人,也不是十六宗的人,應該是個散修!”
“難不成,那人是傳聞中的九宮靈?”
“九宮靈?”
一時間,隨着人羣中傳出的猜測,全場頓時又陷入了激烈的討論中,就連太虛宮的長老們,也是面露難色,若此人真的是九宮靈,那他們又該如何示好,他們可是知道九宮靈的手段。
“該死,怎麼就不先問問他的身份!”此刻太虛宗的長老們心中悔恨不已,但事已至此,他們也無可奈何。
“你們亂猜什麼!那是老夫的徒兒!”然而,就在全場熱烈討論時,一道極具威嚴的聲音陡然響起。衆人循聲望去,只見遠空中,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三人,中間一人黑髮白鬢,其餘兩人均是老人,不過,這三人的修爲均是極爲恐怖,那散發出的氣勢,已然壓制住了全場的非議聲。
“玉宗的人?”雖然衆人不曾見過這到來的三人,但是玉宗的服飾,他們還是認識的,頓時,他們心中便有了猜測,這到來的三人,必定是玉宗的太上長老。
圍觀衆人雖然不認識魯老三人,但是太虛宗的長老們卻是認識,當即,那一干太虛宗的長老們立即迎上前,互相見禮後便直入主題道,“玉天子道友,方纔你說,那進入太虛宮的人是您徒弟?”
魯老聞言,點了點頭,露出抹燦爛的笑容道,“不錯,正是劣徒!擾亂了太虛宮的秩序,還望諸位長老見諒!”
“呵呵,哪裡話!這是貴徒的造化!”一羣太虛宗的長老幹笑道,眼前的魯老,顯然是得了便宜在賣乖,同時,也是在警告自己等人,自己的徒弟,太虛宗別想着拉攏。的確,這羣太虛宗長老有意想要拉攏,可是魯老一開口,他們就放棄了。畢竟,玉宗也算太虛宗的附屬,太虛宗也拉不下臉去挖自己人的牆角。
就這樣,全場都在靜靜地等待着,許久之後,羽天齊才從正門緩緩走出。這一刻,羽天齊無疑成爲了焦點,所有人都用崇拜以及羨慕的目光盯着羽天齊。
“呵呵,人倒是挺多的!”羽天齊環顧了一圈,自語了一聲,就飄飛向了魯老。之前魯老等人出現,羽天齊就已經知道,所以羽天齊也沒打算繼續低調。此次自己的任務,就是幫魯老賺面子,自己表現的越出色,越高調,魯老就越開心。
來到魯老等人身前,出於禮數,羽天齊率先與太虛宗的長老們見禮,“玉宗羽天齊,見過諸位前輩!”羽天齊聲音不響,但卻清晰傳遍了全場,如今,所有在場的人都知道了羽天齊的名諱以及羽天齊的來歷。
太虛宗的諸位長老臉龐抽搐,羽天齊眼下行爲究竟是向自己等人見禮還是爲了宣揚玉宗的名聲,這讓他們很是無奈,當即,一陣寒暄後,這羣長老們便告退了。而羽天齊,也在魯老的帶領下,離開了虛圓壇。
任何事都是過猶不及,羽天齊既然已經揚名,也就沒必要繼續拋頭露面,如今,僞裝的神秘些,反而可以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
“哈哈,天齊小子不錯,這一次替爲師大大賺了面子!”回到太虛客棧,魯老親自將羽天齊領進了南玉宗的別院,一進門,就是一通誇獎,說的羽天齊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愁,雖然羽天齊得到了褒獎,但是玉元傑以及跟回來的那羣弟子則是倒黴了,魯老回來路上就嚴令他們要向羽天齊看齊,如果在太虛盛會之前沒人能夠進入太虛九宮城,這些人就要統統回去面壁思過,這是他們如何都不願意接受的事。
“天齊老大啊,你可要好好替師兄們求求情!”趁着魯老與玉天藥等人暢聊着,玉元傑第一個跑過來託羽天齊求情。
羽天齊聞言,攤了攤手苦笑,自己在這件事上真的是愛莫能助,再者,魯老如此做,也是爲了激勵衆人,倒不是存心刁難他們,“元傑兄,其實師父已經很寬容了,他不是說只要進入九宮城就可以了嘛,你們可以去前面八宮,不必糾結太虛宮!”
“這話倒是不錯,可是,前面八宮也很困難啊!”玉元傑抱怨了一句,偷偷看了眼魯老,見後者正有意無意地瞥向自己這邊,頓時放棄了找羽天齊求情的心思,直接告退了。他可不想在這節骨眼上觸怒魯老,否則還指不定會受到怎樣的折磨。
“師父,如今你交代的事已經做完了,接下來徒兒想靜修一段時間,所以有些事,還要勞煩師父幫弟子解決!”支開玉元傑,羽天齊直接走到魯老面前直言道。人怕出名豬怕壯,羽天齊今日的事必定要聲名遠播,羽天齊可沒功夫管那些登門造訪者,所以羽天齊纔會先給魯老打個招呼。
魯老聽聞,狠狠地瞪了眼羽天齊,但也知道羽天齊的性子,雖然對自己言聽計從,但如果他決定了的事,自己也別想改變,當即,魯老撅了撅嘴道,“此次你瀆職之事就算了,接下來你愛幹麼幹麼,至於日後的麻煩,你也不用搭理!”說完,魯老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羽天齊可以離開了。
羽天齊見狀,嘿嘿一笑,答謝了一番,立即告退,朝着玉寶立等人的住所而去。既然自己回來了,自然要去好好看看那羣被自己拋棄了的弟子們。
玉寶立等人住在西廂房,羽天齊一來到衆人的院子,就看見斑紋豹正懶洋洋地趴在院子中曬太陽,至於玉寶立等人,倒是全在各自屋中靜修。
羽天齊環顧了一圈,微微思肘片刻,還是忍不住朝着斑紋豹走去。雖然這頭斑紋豹來歷很神秘,但羽天齊卻能感覺到,它對自己等人並沒有惡意。
“小子,總算出現了?這些日子不見,修爲見長啊!”羽天齊剛走到斑紋豹身前,斑紋豹就隨意地瞥了眼羽天齊,道。
羽天齊微微一笑,道,“運氣好罷了!再強,也強不過前輩您!”
“嘿,小子何時變得這麼謙虛,若是你全力爆發,本王還真心沒信心擊敗你!”說完,斑紋豹也懶得和羽天齊客套,直言道,“此次太虛盛會,你真打算參加?”
“恩?”被斑紋豹莫名其妙地問了這麼一句,羽天齊不禁有些意外,不過隨即,羽天齊就露出抹濃郁的笑容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既然答應了師父,就不會退縮!”
“哦,是嗎?”斑紋豹輕“哦”了一聲,無精打采道,“那就祝你好運了!”
“呵呵,晚輩運氣一向很好,不是嗎?”說完,羽天齊大有深意地看了眼斑紋豹,直接朝玉寶立的屋子走去。
斑紋豹瞥了眼羽天齊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也沒有任何表示,繼續趴下休息了。不過在斑紋豹的眼角,卻是流露出抹深深的憂慮,而這抹憂慮,顯然是對羽天齊此行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