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象沉、夏荷影和木茴只是被馬黑拍暈了,其實身體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元尾爲他們輸入了些靈力,三人很快醒來。
看到自己依然活着,看到身邊沒有了迷幻蝶和噬鐵蟻王的身影,三人不約而同長舒一口氣。
“元師弟,你把那噬鐵蟻王給打跑了?”熊象沉問。
“那可是凝魂境的前輩,我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只是前輩見我聰明伶俐而且又長的英俊,所以不計前嫌和我做了兄弟。”元尾侃侃而談,神情十分得意。
“有這樣的好事?怎麼沒發生在我身上?”熊象沉非常後悔,能跟凝魂境強者做兄弟,無疑是給自己找了個堅實的後盾啊。
“哦,可能我的馬大哥覺得你太大個了一些,又或者是覺得你不如我英俊…”元尾一臉驕傲。
“你哪裡有我英俊!夏師妹你說我們兩個誰英俊!”熊象沉像是受到了刺激,抓住元尾的話裡意思不放。
夏荷影遲疑的來回看着兩人,最終眼底閃過一絲愧疚:“還是我的熊師兄更英俊些!元師弟還是個孩子,還有很大的潛力哦!”
“我呸,你們三個肉麻死了,英俊當飯吃啊!我不英俊怎麼了?不英俊就活該被你們忽視啊!”木茴莫名加入戰團。
元尾哭笑不得,沒想到隨口瞎謅的一個不是藉口的藉口竟然引起三人如此大的反應。無奈之下他掏出馬黑送的那些皮屑風芯鐵:“我跟馬大哥討了一些風芯鐵,本來想送給熊師兄和夏師姐,但是現在我有點想改變主意…”
看着風芯鐵,熊象沉和夏荷影的眼都直了,兩人異口同聲的喊道:“元師弟最英俊!”
“這還差不多!”元尾心滿意足的將那一團扔給熊象沉。
熊象沉和夏荷影此行的最大目的就是得到風芯鐵,眼看着目的達成,兩人甚至沒了在縈迴谷修煉的想法,“元師弟木師弟,我們先走了。風芯鐵到手,我們將去燕郡城尋找能工巧匠,將風芯鐵煉入武器之中。”
元尾見他們心急,也就由着他們去了。
熊象沉前腳剛走,木茴後腳按耐不住暴跳起來:“哥,你傻不傻!那麼一塊巨大的風芯鐵怎麼也得換幾千塊靈石,你竟然白白送了人!說,你是不是看好夏荷影了?!”
“我們來這裡是熊師兄和夏師姐帶過來的,一路上他們兩人對我們也算照顧。風芯鐵對我們意義不大,爲什麼不送給他們呢!”元尾苦笑不得,只好慢慢解釋。
“你就是個濫好人,那麼一塊風芯鐵啊!”木茴依然念念不休。
“你也喜歡?其實我這裡還有一坨,不如送給你。”元尾說着掏出一團樹葉塞給木茴。
“真的是風芯鐵!這可比剛纔的那塊好上百倍。只是,怎麼形狀怪怪的?”木茴又驚又喜。
元尾哈哈大笑,這纔將嫦香、馬黑的事說了出來。木茴像是被那風芯鐵咬了手指,忙不迭的扔回元尾,還在他衣襟上反覆摩擦着手掌,噁心到不行。
“那個馬黑真壞,先是流口水幻化成小溪讓我中招,現在又把風芯鐵搞成大便的模樣。等哪天我遇到了他,非得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木茴發狠話。
“你就算了吧!人家可是凝魂境。難道你忘了青藤子怎樣對付我們了?嫦香前輩和馬黑大哥對我們已算是仁至義盡,我們可不能恩將仇報!”元尾勸道。
“他們有那麼好心?!肯定對你有所圖!”木茴並不信任馬黑。
對於木茴的這種說法,元尾無法反駁。他自己也清楚,嫦香一定是發現了自己與衆不同的地方,這才起了結交的心思。對於這種與衆不同,元尾認爲是虎王斷雲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王者氣息。
元尾和木茴最終還是留了下來,他們在一處幽靜的山谷開鑿了自己的洞府,開始了枯燥的修煉。
不知不覺已有一年多的時間,元尾木茴已經突破至鍛脈七週天的境界,甚至那八週天也是突破在即。至於功法上,元尾的化龍訣已經能夠同時凝聚出十條形態各異的青色龍影,那威力要比之前更是厲害了幾倍。而那激泉訣,同時涌出的水柱也有二十條之多,百丈之內的區域都是他的攻擊範圍。
這段時間裡嫦香從未露面,倒是木茴輾轉找到了馬黑,兩人反而聊得非常投機,得意忘形之際,馬黑甚至送給木茴一塊與元尾一樣的腰牌。
木茴更加得意,在縈迴谷幾乎橫着走。直到某一天,他與一隻鍛脈大圓滿的斷戈蠍決鬥的時候弄折了自己的法杖。
在武器中,法杖屬於遠程攻擊類,因此其堅固性通常不高。就如同木茴的木杖,輕飄飄的一看就知道不適合近戰。
但木茴異想天開,在受到打擊後突發奇想,如果將風芯鐵煉入法杖,豈不是既能遠攻又能進攻?!於是他找到修煉中的元尾,讓他陪自己走一趟燕郡城,去尋找那煉器的能工巧匠們。
元尾推辭不過他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只好跟他一起出了縈迴谷。
兩人御羽飛行了半個多月,差不多就要飛出南蒙荒原的範圍時,意外發現前面一處廢棄的建築羣裡有人爭鬥。
木茴興高采烈,元尾同樣蠢蠢欲動,這可是檢驗自己修煉成果的好機會。元尾降落地面化成玄虎,掩藏了自己的氣息後馱着木茴悄無聲息的摸了上去。
“成午師弟,你可不要丟了我們昊陽獵人的臉面,兩個鍛脈六週天的小娃娃你都拿不下來?”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來,透漏着狂妄。
元尾被來就對昊陽獵人心存不滿,聽了這樣狂妄的話,更是激起心中的憤恨,於是決定去幫幫那兩個小娃娃。
兩人將身形藏在一塊巨石之後,探頭去看那爭鬥的雙方。其中一方爲一三十歲左右的精瘦男子,鍛脈大圓滿境界,雙手持着一把偃月長刀,劈砍刺撩非常霸道,這應該就是“成午”師弟。
與成午對峙的是兩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外加一隻蒼鷹,兩個孩子各持一把精緻的短柄八棱金錘,都是鍛脈六週天的境界,而那蒼鷹則是鍛脈九周天的靈獸,在空中橫衝直撞非常凌厲。
除了那相互比拼的幾人外,還有一人悠閒的搖着摺扇在一邊指指點點,那就是說話的人。
成午狠狠掃出一刀將兩個孩子逼退十幾丈,喘着粗氣大聲反駁:“涼濤師兄不要站着說話不腰疼,你也看到這兩個孩子配合精巧易守難攻,還有一隻鍛脈九周天的靈獸在空中騷擾,根本就不好對付。如果你有辦法,我情願退出這爭鬥。等你抓住了這兩個孩子,他們的武器和靈獸全都歸你所有!”
涼濤哈哈一笑卻也不反駁。
元尾木茴低聲商量了兩句,玄虎突然暴起猛地撲到涼濤身上。
涼濤根本沒有提防,一下便被巨爪狠狠按進泥土之中。但他終究是鍛脈大圓滿的境界,慌亂中依然呼啦一聲展開手中的摺扇,護住自己的頭部。
摺扇扇面上畫了一幅水墨山水畫,一座巍峨高山拔地而起,在那山下的是一泊湖水,湖水中一隻烏篷船隨着波浪輕輕搖擺。玄虎張嘴去咬那摺扇,卻發現扇面上無風起浪,隱約有水霧升起,再去看時,卻發現那爪下的涼濤不見了蹤影,自己竟然置身在畫面之中。
“幻境!”元尾心中一凌,知道涼濤扇子的厲害。他閉上雙眼,神識散開了去感受周圍的一切,發現涼濤並沒有逃走,反而冷笑着站在身邊看自己的笑話。
元尾再次怒吼,張開血盆大嘴閃電般咬住涼濤的一條胳膊。涼濤又驚又怒,那摺扇斷了靈氣來源,山水幻境一下子消散於無形。
涼濤想不到元尾竟然在不到一息的時間內竟然識破了自己的幻境,胳膊上一陣強悍的咬合之力傳來,他再也無法保持之前的那份從容與鎮定,大聲呼救:“成午過來幫我!”
那成午早就發現了這邊發生的一切,但這過程太簡短,他來不及做出反應那涼濤便已經落入玄虎口中。
兩個孩子看到有人相助更加兇猛,兩隻八角金錘上靈力波動,已經開始轉守爲攻。成午看着形式不妙,跺了跺腳徑直逃走,將那涼濤不管不顧的丟在那裡。涼濤破口大罵,努力的想要掙脫玄虎的撕咬。
“荊棘刺!”
地面上涌出幾根粗大的針刺,將那躲無可躲的涼濤穿了個透心涼。
看着死去的涼濤,兩個孩子中的女孩來到元尾跟前:“我是聶家小郡主,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