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劉媽畢竟是窮苦出身,一輩子也沒有錢過,雖然家常便飯做得很好吃,但是,畢竟不會做什麼山珍海味,而鸞兒本身就是一個貪吃的傢伙,有了身孕之後並沒有像其他的孕婦那樣發生忌口和嘔吐的反應,而是便得比以前更能吃,因此,即使是劉媽這種超級喜歡做飯的人也滿足不了鸞兒,況且,鸞兒生性喜愛熱鬧,不喜歡總待在府中,於是,梟開始帶鸞兒出去。
大街上有的是賣吃的東西的地方,但是,梟怕這些地方的東西部乾淨,鸞兒吃了會壞肚子,“睿哥哥,我餓了。”鸞兒揉揉“咕嚕”、“咕嚕”叫的肚子,對梟說道。
梟四下望了下,望江樓就在旁邊,於是,對鸞兒說:“進去吃點東西吧,這家酒樓看上去不錯。”
“嗯!”鸞兒愉快地點點頭,挽着梟的胳膊,蹦蹦跳跳地進去了。
望江樓是一家很大的酒樓,裡面佈置也不錯,鸞兒和梟進去之後,就在三樓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二位客官吃點什麼?”望江樓的店小二湊了上來,手上還拿着一張紙,上面儼然寫着望江樓裡的特色的菜餚。
“讓她點吧。”梟指着鸞兒對店小二說。
店小二雙手將紙遞給了鸞兒,“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鸞兒很快就點了很多的吃食,店小二拿着單子離開了,很快,吃食就上來了,鸞兒也沒有和梟打招呼,直接低頭吃了起來,連頭也不擡。
真是個貪吃的傢伙,有了吃東西居然連她睿哥哥都能忘,哼!梟在心裡想到,不禁覺得鸞兒太貪吃了,也覺得這就是鸞兒和凰的差距,凰就永遠都不可能這麼貪吃,因爲凰比鸞兒高貴。
梟拿起一片醬牛肉,塞進嘴裡,慢慢咀嚼,同時四處張望了一下,就是這不經意的張望,讓梟看到了兩個人——江無期和柳下金。
“鸞兒,”梟趴到桌子上,小聲地說,“你看看那邊那兩個人是不是江無期和柳下金?我看着感覺很像啊!”
鸞兒聽到梟這麼說,連筷子都放下了,偷偷的轉過頭一看,之後神色很慌張地對梟說:“沒錯,就是他們兩個,沈府的。”
“他們怎麼會來這?”梟喃喃自語道,他只是喃喃自語,而不是說給鸞兒聽的,然而,鸞兒回答了他的話,“不知道,先別出聲,看看他們有什麼舉動。”
“嗯。”梟點了點頭,和鸞兒低着頭吃着東西,同時用眼角的餘光注視着江無期和柳下金兩個人。
江無期和柳下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離得挺遠的一張桌子上的坐的梟和鸞兒二人,兩人也點了很多吃食,但是遠沒有梟和鸞兒桌子上的豐富,畢竟他們都是凡人,飯量沒有那麼大,而且,他們還沒有有錢到可以點那麼多菜的地步,雖然他們吃得起,但是,他們真的吃不了,那真的是太浪費了,他們不會幹那麼浪費的事情。
柳下金吃了一大口肉,對江無期說道:“江哥,我真的很納悶,爲什麼我們要到這麼一個小地方來?神石怎麼可能在這?”
江無期將一粒大大的豆子放進嘴裡,嚼了嚼,說道:“我也很納悶,覺得神石不可能在這個地方,但是,我們請的高人作法感應神石就是在這個地方,所以,我們還是仔細找吧,畢竟茲事體大。”
神石?高人做法?鸞兒和梟聽在耳朵裡,不禁好奇是什麼樣的
高人能夠感應到神石的位置,難道是那些江湖術士?作爲天上的神鳥,梟和鸞兒知道凡間有很多江湖術士,其中有一些是冒牌的,而有一些是真正的能夠感應到一些凡人感應不到的東西的。
“江哥,你說那個高人該不會是騙我們的吧?”柳下金一邊吃東西,一邊說道。
“應該不至於,”江無期說,“那個人是有名的高人,想必他說的是準的。”吃了一口毛豆,又說:“再說了,我們現在不是也沒有別的線索嗎?既然來了,那就在這裡仔細查一查吧。”
“來!”柳下金舉起碗,碗裡是滿滿的酒。
“來!”江無期也舉起碗,與柳下金的碗碰撞在一起,然後,兩人一飲而盡。
“和江哥喝酒就是這麼痛快。”放下碗後,柳下金高興地說道。
“呵呵,兄弟哪裡話?”江無期說,“跟兄弟喝酒也是很痛快的嘛!”
“哈哈!”
“哈哈!”
在兩個人的笑聲中,梟小聲對鸞兒說:“我們回去吧,省着被他們認出我們,你現在不能回沈府了。”
“嗯。”鸞兒點了點頭。
梟小聲地喚來了店小二,讓店小二幫忙把一大桌子吃食全部打包好,帶着鸞兒離開了。
再說江無期和柳下金,他們光顧着吃喝了,也沒有注意到梟和鸞兒,吃飽和足後,兩人結了帳,離開了望江樓,出去找客棧留宿。
兩人最後選擇在貴客來客棧入住,貴客來客棧是城中的一家小客棧,沒有楓林晚客棧那麼大,但是,房間還是不錯的,飯菜也很可口,可以說是經濟划算的,一般路過此地的不是特別有錢,但也不缺錢的人都願意選擇到貴客來客棧這樣的客棧留宿,畢竟,這樣的客棧纔是最划算的。
按理來說,兩個大男人在一起住客棧,只要開一間房就夠了,但是,兩個人卻開了兩間房,其中因由很好解釋,因爲柳下金好色,他晚上必定會找女人,因此,他不能和江無期住一間客房。
江無期不知道柳下金是從哪裡找來這麼一個春紅膚白、腰肢纖細的女人的,這個女人漂亮得讓江無期看了都隱隱有些心動,但是,江無期知道這個女人不值錢,即使長得再漂亮,也不過是個婊子,是靠出賣身體賺來銀子生存的。因此,江無期對這樣的女人只有瞧不起和厭惡。同時,也深感遺憾,感嘆爲什麼這麼漂亮的女人會做這樣的生意,真是可惜了。
江無期雖然不知道柳下金是從哪裡找到這樣的一個極品美女的,但是,他知道找女人這種事對柳下金來說向來是小菜一碟,他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找女人,比找神石擅長。
“你好香啊!”柳下金在女人的身上狠狠地嗅了一下,對女人說道。
漂亮的女人躺在牀上,看着柳下金,一臉的媚笑,身上的衣服已經滑落到肩上。
“美人,今晚年紀好好服侍服侍大爺吧!”柳下金就差沒流出哈喇子了,撲到了美人的身上。
而此時,城中心彩玉軒附近的一個衚衕當中的一個宅院裡走出一個黑影,雖然蒙着面,但是,看身形便能讓人對他產生出好感。
俞睿雖然是凡人,但是他的長相還是不錯的,梟在心裡這樣想到,他一直對自己的長相很自信。
不錯,此人正是梟,他已經調查出江無期和
柳下金入住的客棧是貴客來客棧。而他此行的目的地就是貴客來客棧。
神府,沈建元坐在上首的太師椅上,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手下,正在吩咐一些事情。
突然,門外闖進來一個行色匆匆的人,“不好了,老爺!”
沈建元眉頭一皺,來人是自己的手下阿豹,此人行事一向穩重,從來不會爲了一點小事驚慌,因此,沈建元斷定是發生了大事。
“出了什麼事?”沈建元問道。
阿豹說:“江無期和柳下金的屍體被送了回來!”
“什麼?”沈建元猛地從桌子後面的太師椅上站起來,“怎麼會這樣?”
阿豹不說話,周圍其他的屬下也是一副錯愕的表情。
“老爺,怎麼辦啊?”一名手下問道。
“走,先去看看!”沈建元說完從桌子後面走了出來,與手下們一起去院子裡看江無期和柳下金的屍體。
院子的一腳,躺着兩具屍體,上面蓋着白布。
沈建元走到跟前,蹲了下來,將蓋在兩人身上的白布掀開,江無期和柳下金沒有血色的臉呈現在衆人面前。
沒有血色就算了,問題是他們的臉還是灰色的!
“查出來是什麼毒了嗎”沈建元問屍體旁邊站着的手下歐陽明智。
歐陽明智點點頭,“嗯,查出來了。”
“什麼毒?”
“三七毒。”歐陽明智說道。
“什麼?三七毒?”沈建元頓時覺得不可置信,三七毒是毒的一種名稱,只有俞家的人才會用此毒,“難道是俞平風?”
“不好說。”歐陽明智搖首,輕嘆。
“他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們兩家世代交好,他爲什麼會這樣?”沈建元悲傷地說道,眼睛裡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他和俞平風關係一直很好,他不相信俞平風會是偷走神石之人。
歐陽明智說:“依屬下看,這事應該不是俞平風乾的,因爲,以他的實力如果想殺死江無期和柳下金二人的話,完全可以不用三七毒。”
“那你的意思是……”
“俞睿。”
沈建元嘆了一口氣,對歐陽明智說:“那眼下怎麼辦?”
“只能找冷金彪了。”歐陽明智說道。
“好,你去把冷金彪給我找過來,”沈建元說,“多帶點錢去,他這幾年來胃口越來越大了。”
“嗯。”歐陽明智點了點頭,沈建元看了看他,轉身走了。
歐陽明智安排下人把江無期和柳下金的屍體下葬,雖然不能給他們風光大葬,但是,畢竟認識這麼多年了,又都是沈建元的心腹,最起碼給他們買口棺材,立個碑還是沒有問題的。
安葬了江無期和柳下金,歐陽明智不禁覺得世間的事情太過於造化弄人了,真沒想到這樣的兩個人能這麼容易就死了,而且,他們身上中的毒是三七毒,是隻有俞家人才會用的毒,這不得不讓人替他們兩個感到冤屈,因爲,就連歐陽明智和沈建元都不知道俞家人爲什麼要和沈建元過不去,更別說江無期和柳下金了,也就是說他們連自己爲什麼死都不知道。更讓人覺得悲哀的是,據手下呈報,柳下金居然是在和女人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死掉的,而那個可憐的女人也跟着枉死,可惜了那如花的容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