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眨眼間另外五片葉子也已飛快的射向了人面魔蛛那隻受傷的眼睛,人面魔蛛下意識的縮回另外兩隻腳往眼部擋去,可惜已措不及防,仍有兩片葉子狠狠的刺進了它那受傷的眼睛。
“轟”
人面魔蛛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藍色的液體不斷從它的眼睛滑落,一股惡臭襲來,早已躲到人面魔蛛身後的陶夭夭將將避開此刻人面魔蛛暴怒下的一擊,不再給它任何機會,一柄用靈力化成的匕首鋒利的如真的刀子一半,直直從後方插入了人面魔蛛完好的另一隻眼睛,劍尖微露,晃盪着幾滴藍色的液體,人面魔蛛徹底暴走。
說時遲那時快,瞅準機會的敖青快速的摘下了一旁網上掛着的白繭,隨即退避一方。
失去了視線的人面魔蛛劇痛無比,哀嚎不斷,不停的用爪子猛烈的拍打着自己的腹部,沒幾下,就靈力殆盡被自己折磨而死。
敖青突然覺得有點好笑,他和師妹就這樣把一隻人面魔蛛輕而易舉的弄死了。
敖青將人面魔蛛給收拾好的時候,陶夭夭在另一旁觀察着那個繭。
“怎麼了?”敖青走近,問道。
“這個繭,很牢。”陶夭夭有點兒鬱悶,白貂身上散發出來的靈力陶夭夭還是覺得蠻親切的。
“牢?”敖青挑眉。
“若是憑蠻力是沒法弄開,估計要用東西腐蝕它才行。”敖青想了想繼續道
“毒物?它的毒行不行。”陶夭夭指了指人面魔蛛的屍體。
敖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跑去挖開了那具屍體,找到了毒牙上的毒腺,最後帶着那個大概有鵪鶉蛋大小的毒腺來到陶夭夭面前。
陶夭夭皺了皺眉,這……要怎麼用?直接弄破潑上去?會不會弄傷了白貂?那不然呢?這再不把白貂弄出來,也快被憋死了吧?
敖青看陶夭夭糾結不已的臉龐不禁感到好笑,“怎麼了夭夭?”
“……啊?哦,沒什麼,我們先把繭弄開吧。”發愣的陶夭夭被明晰一喊回過神來,她不知道,師兄應該是知道的。
“嗯,好。你走開點兒,這個很臭。”敖青好意提醒道。
“嗯。”陶夭夭聽話的退的遠遠的。
敖青寵溺的一笑,一道靈力劃開毒腺,然後捲起極臭的毒液小心翼翼的,一點兒一點兒繞着那個繭灑了一圈兒。
“嗤嗤”的聲音不停的響着,看來毒液真的有在腐蝕繭子,只是那味道也越發變得濃厚,伴隨着聲音,還真覺得有點兒毛骨悚然。
直到繭裡的白貂自己扒出來,發出嗚嗚的聲響,陶夭夭和敖青纔回神。
一聲弱弱的“嗷嗚”聲,繭子裡的白貂就跑出了被束縛的地方。
一看到白貂,敖青就抓起它,叫上陶夭夭離開這個奇臭無比的地方
連續不停的跑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陶夭夭和敖青才停下來。
敖青手裡的白貂已經被顛地暈暈乎乎的,圓溜溜的眼裡迷濛一片,萌的厲害。
陶夭夭見此,眉頭皺的緊緊的,但卻從敖青那兒一把把白貂搶過來,抱在懷裡,摸摸
那白貂的皮毛……還真是滑,軟軟的,真好摸。
纖細的手指就在人家的身上不停的揩油。看的敖青驚住了。
師妹板着一張臉對白貂上下其手的模樣還真是反差萌……
好半晌,白貂才緩過來。感覺到自己被非禮了,一下子炸毛起來,從陶夭夭的懷裡掙扎開來。
伸着毛茸茸的小爪子,朝着陶夭夭指去,“你……你!”那雙眸子裡滿是委屈,充滿了水汽。
果然不是一般的靈獸,這麼年幼就會開口說話。
在一旁喝乾醋的敖青,見到這一幕,樂了,抱着手站在一邊兒看好戲。
陶夭夭見白貂這般,也沒說話,而是繼續將它抱在了懷裡。
白貂自然不願,不停的掙扎。陶夭夭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看向敖青。敖青不忍看陶夭夭吃癟,開口道:“白貂,我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呀,噢,就這麼對待我們?”
敖青一臉難過的看着白貂。
“哎,不,不是。”白貂不知是真的心思簡單還是故意裝出來,總之它現在就是結結巴巴,如果是個小男孩兒的模樣,一定可以看到他的臉蛋兒上的紅暈。這兩個恩人身上的味道它都好喜歡,好好聞!
“那是什麼?”敖青無視了白貂的窘迫,步步進逼。
“我,我只是一下子被人非……哦不,抱在懷裡,有點兒,有點兒,不好意思而已。”
毛茸茸的小爪子說完一下子捂住自己的臉,來證明自己真的是不好意思。
敖青忍不住笑出了聲,這白貂還真是夠單純的。連陶夭夭也扯了扯嘴角。
好不容易憋住了笑,敖青問道:“行了行了,不鬧你了,誒,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白貂歪着腦袋,糾結了半天說道,“爹爹說不可以告訴別人我的名字,可你是救命恩人呀,那我應該告訴你對不對?”
敖青點頭一本正經的道:“你爹爹說的對。”
“恩恩,我叫白沢。那救命恩人呢?”白貂從陶夭夭軟軟的懷裡的探出小腦袋,哎呀呀,好像救命恩人的懷抱也不是那麼不好嘛~
“我是陶夭夭。”敖青剛想阻止,陶夭夭絲毫不設防就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敖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到夭夭最初見到自己的模樣,心道難道自己的可信度還比不上一隻小白貂?
既然陶夭夭都說了,敖青自然也說了:“我是夭夭的師兄,敖青。”
“哦哦,恩人們好。”
敖青默然,他都不知道這小白貂問他們名字是爲何。
“白沢,你的家在哪?是你自己回去,還是需要我們幫忙送你回去?”敖青的揶揄之味很重,他猛然發現,逗逗這樣單純的小萌物還是挺好玩的。
“啊……我們白貂族地可能離這裡有點遠……”白沢被人面魔蛛一抓還是有點心理陰影的,他希望敖青和陶夭夭可以送它回去,可是它又覺得不好意思,“不過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白沢,那你之前怎麼會被人面魔蛛給抓走?”敖青看出了白沢的小窘迫,於是又逗問道。
不過白沢似乎沒意識到敖青的意圖,忽然就義憤
填膺的說道:“別提了,今天突然有一羣黑狼類闖到我們的地盤,然後還差點兒殺了我好多好多的族人呢!還好我爹及時回來了!”
白沢想到那一羣黑狼,咬牙切齒的呀,可想到自家爹爹的威風,又忍不住沾沾自喜,洋洋自得了。
“然後?”陶夭夭開口,她純粹是想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然後我爹就把它們給趕跑了呀,可是我……我一個不小心就被它們給帶走了,它們受了重傷跑不動,然後停下來休息,我趁機想要逃跑,它們一直追一直追,結果碰到那隻大大的臭蜘蛛,那隻臭蜘蛛好凶,一下子撲過來,然後那幾個人就跟他們一起打一起打……”
“哦。”敖青已經大概發生了什麼事了,果不其然,白沢繼續道,“後來那幾只黑狼受了重傷,被臭蜘蛛的毒液給毒了,接着就臭蜘蛛把他們給吃了,而我,被他一下子吐的絲給困住了。後來,就遇到你們了。”
“你不怕我們也是要害你的人?”敖青忽然明知顧問的來了一句。
“不怕不怕,我們白貂一族啊,尤其是我們靈獸白貂,對於人類的善惡是可以一下子分辨出來,他們身上的氣息不會讓我們反感的,那就是好人,我們會主動親切並且奉爲上賓的,但是如果我們沒來由的很討厭很討厭一個人,不用猜!那一定就是一個十惡不做的王八蛋!就像之前的那幾個人一樣。”說道自己的特技,白沢很是自得。
當然,此時的白沢不知道,眼前的兩人不是人類,而是仙,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從白沢的口中,陶夭夭和敖青知道了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
這裡是黑荒地界,此地界爲世上大多窮兇極惡的野獸以及其它生物存活的地方,中心黑荒之眼是上古四大凶獸經常出沒之地。
整個地界廣闊無疆,到處充滿着未知的風險。
聽着白沢的話敖青忍不住陷入了沉思,他和夭夭怎麼會掉落到這樣一個地方,而仙界的甬道又爲何會連接如此兇險的地方?難道是爲了懲罰犯罪仙人的地方?可是他從未聽過仙界由這樣的懲戒啊?
敖青想着想着,猛然想到他和陶夭夭掉落的地方是仙刑臺往前的那條路上,如果他沒有記錯,那裡到處都是刑場……
思及至此,敖青心裡猛地一咯噔,如果是這樣,那仙界是否知道他和夭夭在這裡?
敖青自然不知道他現在想的一切不過是他腦補而來的結果。他不知道他們掉落的是誅仙台,也不知道仙界的人都以爲他和陶夭夭神行俱滅了,更不知道,他們會來這裡,是因爲陶夭夭身上的封印、陌上因的力量和誅仙台的毀滅之力碰撞之後產生的空間裂縫將他們帶到了這裡。
“誒?恩人們怎麼會來這裡了?”白沢歪着頭,睜着大大的萌眼問道。陶夭夭和敖青身上的味道非常乾淨純淨,白沢實在不知道發生了這樣兩個人怎麼會來世人避之不及的地方。
“小孩子不要多問。”敖青稍微用力的敲了敲白沢的頭,不防間又看到陶夭夭額頭上的印記,雖然淡,但總讓敖青不放心。可陶夭夭的身體又沒有任何不適,或許這就是夭夭腦部受到重創,從而失憶的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