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帶上那一箱東西。”凡川長老再次提醒提着一個鎏金的紅色大木箱準備出門的敖青和正好奇打量着大箱子的陶夭夭。
“凡川長老,這木箱裡是什麼東西?”陶夭夭疑惑的問道,這箱子看着有些陳舊,但是非常的好看,上面的花紋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也不知把這個帶去禁地是爲何。
“我也不知道。”凡川長老搖搖頭,“這是玄玉大長老帶回來的,只吩咐說把它帶到禁地然後好好護着,其他事情都沒說。”
“哦~”陶夭夭明白的點點頭,拖了一聲長長的尾音。好吧,既然是要好好護着的東西,她和師兄就施點小法術讓它安全着陸好了。
就這樣,陶夭夭和敖青進入了禁地。
進入禁地之後,陶夭夭幾乎天天往灼羽西那邊跑,玉仙門的長老們根本不知道陶夭夭和敖青可以對這些威力極大的結界免疫。
一開始敖青還阻攔過幾次,因爲敖青對陶夭夭上次昏迷的事情仍舊耿耿於懷,不過再見到灼羽西與陶夭夭的相處模式,以及陶夭夭不再隨意疲憊的身體,敖青最後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不過,灼羽西這麼魔女,倒還真是讓他大吃一驚。
如果他沒猜錯,灼姓,是魔界王族吧?
一個魔界王族的人居然被封印在了這裡,簡直匪夷所思。
敖青不是個八卦之人,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這件事他並未去深究。
某日,陶夭夭帶着自己閒暇時新作的一幅畫去找灼羽西。陶夭夭到現在都記得灼羽西看到那幅畫時滿臉震驚、傷心、憤怒的模樣,那時的灼羽西,藍色的眼眸中閃過幾道晦暗不明的光,陰沉寡鬱的厲害。
“你怎麼會畫出這個人的?”灼羽西雙眼噴火的盯着陶夭夭手中攤開的畫卷,若不是灼羽西無法出被封印的地方,相信她一把就將那副畫給撕了。
“羽西你認識這個人?我前次整理一個大紅箱子的發現了一幅畫,當時畫上面畫的就是這個人,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原畫的這名男子被刻畫的非常有神,當時一看就很像畫下來,然後練了幾天就成了現在你手中看到的。”陶夭夭趕緊解釋道,怕灼羽西的情緒一時控制不住又跑去撞封印自殘!
“大紅箱子,畫?”灼羽西劇烈起伏的胸膛顯示了她此時的氣憤。
“嗯,是的,那個箱子是原先玄玉長老讓我和敖青帶來的,不過我整理的時候忘記了,幸好裡面沒什麼東西……”陶夭夭那時鬱悶的可以,這個箱子沒說可以碰,也沒說不能碰,但秉持不隨便亂動別人東西的原則,陶夭夭和敖青一直沒有去看。
沒想到一個不小心就讓她看到了,還發現了一張美男子圖,這玄玉長老怎麼也不給紅箱子上個結界呢?
“呵呵,玄玉拿來的?”灼羽西忽然大笑不止,苦痛的淚水從她的雙頰留下,她啞色的聲音裡滿是嘲諷,“夭夭,你不是問我認不認識畫上的人嗎?”
“我現在就告訴你,我不僅認識他,他還是我的夫君,玄景。”
玄玉長老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大半年。
不過敖青和陶夭夭被召回不是因爲玄玉長老回來了,而是因爲另外一件事。
有消息傳來,東蒼國最近出現了一些傷人的怪物,從北邊靠近東蒼國都城的東鷹城開始,一路而來,一時間民心惶惶。
玉仙門作爲最大的修仙門派,派出了五位弟子負責此事,除了陶夭夭和敖青,還有金流堂門的宇軒、木葉堂門的宇修以及火冥堂門的宇煙。
各個長老以及掌門的幾番交待之下,陶夭夭和敖青等人帶着十多個弟子一起出發了。
“師兄,我們還有多久纔到嶽攸城?”陶夭夭跟着敖青幾人一起趕路,由於修爲上的差異,她顯得有些吃力。本來算使用法寶之類的東西代步,但是這些東西既消耗靈力又因爲品級太高“見不得光”,只好放棄,仍舊用的是門派統一的飛劍。
“還有一天。”敖青一句話未完就把陶夭夭帶到了自己的飛劍上,其他三人雖然豔羨,但也不嫉妒,畢竟這兩個人可是同一個師父。
一時之間大家都卯足了勁往事發地嶽攸城趕去。
這段時間東蒼國關於出現傷人的怪物的傳聞很多,從北邊靠近東蒼國都城的東鷹城開始,速度奇快的朝四周蔓延,讓人防不及防。
最詭異的是凡是被這怪物咬傷的人也會在一定時間內轉化爲這樣的怪物,非人非鬼,傷人害命。一座座城池淪陷,除了還在生存的野草,就見不到半個活物。
這些消息震驚了整個修真界。修真者並非真的脫離世俗,若這世俗亂了,還修什麼仙啊。
玉仙門作爲最大的修仙門派,自然是要出手的。
所以五人即刻帶了一些選拔出來的弟子前去嶽攸城除怪。特別是木葉堂門的弟子還負責帶上了大量的丹藥和未煉製的草藥,希望能夠有人在關鍵時刻煉製好對症的丹藥救人。
這麼一大羣人,修爲並不是個個頂尖,所以趕路並沒有那麼快,卻也算得上是一日千里。一天兩夜的趕路,二十幾個人的眼底都有點青色。
“你們快看,那是什麼?”一個眼尖的弟子看到飛劍經過的河流上面竟然飄着人的殘肢,水早就渾濁不堪,腥味沖天。如若開了靈眼,就會看到河流上的黑色的怨氣在四處氾濫。
作爲狐仙的陶夭夭早就發現了異狀,但是被敖青壓制了下來,敖青衝她搖搖頭。二人並不適宜表露出超出自己修爲的能力,那並不是什麼得意的事情。
宇煙本就是火爆脾氣,看到如此慘狀,更是賣力的衝到前面往嶽攸城趕,希望,希望他們能趕上。
其他弟子也不甘落後,他們自己也有一些人的家族在世俗,如果這可怕的情景蔓延了整個人界,那將是人間地獄。每個人都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這並非是簡單的魔物入侵,怕是一場硬仗要打。
陶夭夭與敖青傳音:“師兄,我覺得這些怨氣不
清理的話會釀成大禍。”
“不急,修真界不會不管。”敖青捏捏陶夭夭的手心,示意其安心。這個看起來不是魔族所爲,只要解決了這些害人的怪物後面的事情就要好辦的得多。至於這些怨氣,傳言雷音寺有一棵佛界的菩提樹,能夠淨化一切怨氣。到時候讓那些光頭和尚來善後好了。
此刻的嶽攸城岌岌可危。天空因爲這漫天的怨氣也不再明朗,陰沉沉的,彷彿隨時會雷鳴電閃。
“左將軍,百姓現在都已經亂了。”一個小兵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緊張的向左鋒報告百姓的情況。雖然有修真者坐鎮,這個城眼瞅着就快守不住了。
城裡的百姓擔驚受怕了整整九天,雖然災難開始的第三天很多人已經逃出去了,但是後來有人認出來這些逃走的人都被這些怪物變成了同類,修真者雖然出現在此與這些怪物鬥法,無奈這些怪物就算消滅了一批又會冒出新的來。
人們心中的恐懼隨着時間的推移日益加重,逐漸轉爲絕望。城中的糧食還能撐半個月,但是水源被人發現已經被污染了,喝了河水的人會逐漸四肢麻木,第一天眼睛凸起,眼底會變成青灰色,皮膚失去光澤,第二天完全不能動,第三天就會轉化爲城外那些怪物一樣,整個人乾癟像是被吸走所有生氣,眼睛無神與死人無異。時間愈長愈可怖,有吸食人血的慾望,沒有理智的衝撞不知疼痛和疲倦。
因爲水源的污染,城中的人不知道隱藏了多少隱患,只有發現了一例就殺掉燒屍。
如今已是人人自危,就連修真者也無法真正的掌控局面,好在他們都向師門求助,師門的人來了最起碼能解了這圍困之勢。
左鋒又一次彎弓瞄準城外正在前進的怪物,嗖的一箭爆頭,腦袋被爆掉的怪物就完全倒在地上不起,其他的怪物繼續前仆後繼。
左鋒等人也是在打怪的過程中發現這些怪物斷手斷腳都還可以行動,雖然動作遲緩,但是仍然記得向活人的方向前進,只有打爆他們的腦袋,纔可以完全解脫。
“去找穆仙長,告訴他,傳音整個城,讓百姓多穿基層衣服,手上拿着棍子之類的防身,對付怪物一定要爆頭。”左鋒一邊吩咐小兵一邊忙不迭的搭箭,爭取多消滅一些敵人。
那些怪物曾經都是人啊,有的還是稚嫩的孩童,甚至有的還是他們認識的人,形勢所逼,左鋒不得不讓他們死無全屍。
眼淚不值錢,此刻嶽攸城的人們早就知道只有齊心協力才能守住最後一線生機。
在嶽攸城四個方位唸咒擺陣的修真者忽然心神一震,紛紛口吐鮮血,維持了五天的防護陣一瞬間就破了。
電光火石間一些比地上遲緩怪物快上一倍的怪物從城外爬了進來。跑得慢修真者被抓傷後,不得不自爆丹田與之同歸於盡,畢竟之前也有修真者被抓根本沒有辦法救回來,還成爲了強勁的怪物。
鮮血和尖叫聲渲染了整個悲慘的氛圍。那些怪物似乎頗爲得意的一起羣吼,就好像慶祝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