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這一睡,彷彿要睡到天荒地老。
白箐箐靜靜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時間長了也感到無聊了。
“帕克,你不睡嗎?”白箐箐問。
帕克道:“我和文森在夜裡輪流着睡了一會兒,這會兒不困。”
“那陪我燒瓷器吧。”白箐箐興致勃勃地道:“前些天因爲擔心安安,一直沒心思弄,終於可以暫時鬆口氣了。”
帕克心疼白箐箐,便答應了。
擔心白箐箐凍着,帕克把磨盤搬到了臥室裡,用開水和了泥,才讓白箐箐動手。
白箐箐坐在墊了獸皮的石凳上,伸手握住了泥,觸感熱乎。
“快轉啊。”白箐箐期待地道,“用開水和泥會不會影響瓷器的品質啊?”
帕克走到白箐箐身後,掐住她的腰,把她提了起來。
“哎,你幹嘛?”白箐箐說着,已經坐在了帕克腿上。
“我想抱着你,這樣一樣磨。”帕克貼着白箐箐的耳朵輕語道,悄悄話一般的語氣讓兩人周圍瀰漫了曖昧的氣氛。
帕克前胸貼着白箐箐的後背,說話間胸腔的震動直接傳到白箐箐身上,顯得親密無比。
白箐箐低着頭,也沒說什麼,嘴角微微勾起。
“快轉磨盤。”白箐箐催促道。
帕克一笑,單臂握住木杆搖動起來。
木杆是豎立的,而帕克手臂也夠長,轉磨時不會影響下頭的白箐箐。
兩人這麼坐着,配合非常默契。
“慢一點,泥巴都掉了。”白箐箐道。
帕克立即放慢了速度。
磨盤慢悠悠地轉,白箐箐的注意重心從泥胚上,漸漸地過度到了身後的雄性那邊。
偏頭看看帕克的胳膊,白箐箐嘴角的淺笑一直沒有散去。
就這樣靜靜地坐在一起,心中就涌起一股幸福感,歲月靜好。
白箐箐第一個泥胚做的是標準的花瓶,滿足了下動手欲,就開始胡來了。
做出一堆奇形怪狀的家庭用具之後,白箐箐乾脆丟棄了石磨,和帕克蹲在地上捏人偶,花了不少時間,做出了全家的人偶。
有半獸形態的柯蒂斯,嘶吼狀態的人形文森,拿着鍋鏟炒菜的人形帕克。
這些當然是白箐箐做的,白箐箐還惡搞地給帕克做了花邊圍裙。
帕克盯着自己的人偶看了一會兒,不開心地說:“你怎麼給我穿雌性的衣服?”
“咳!”白箐箐以手掩脣,掩飾住笑意,聲音一本正經:“這不是雌性的衣服,你看,後面沒有布料,是空的。”
帕克轉過去看了看,確實沒有,但還是覺得自己的伴侶居心不良。
“沒有吧。”白箐箐道:“這是我們那邊的,叫做圍裙,做飯專用衣服。”
帕克這才釋然,開心起來,“那我待會兒給自己做一件出來。”
白箐箐忍笑忍得面容扭曲,低着腦袋假裝認真欣賞兩人的勞動成果。
帕克的第一件作品是穿着連衣裙的白箐箐,他別的東西做的不好,但這個人偶做得惟妙惟俏。
然後是一堆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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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一個窩裡的三隻豹崽、藏在一碗平整的蒸蛋裡,只露出十九顆條上身的幼蛇、和襁褓中的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