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去。”阿爾瓦化做人形，立在枝頭道。
文森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算是默許了。
兩獸急速離開了衆獸的視線。
阿爾瓦雖然飛的快，但他無法跟蹤尋找，也只能跟着文森飛。兩獸沿着氣味來到沙漠，文森虎目眯了眯。
看來卡爾是混跡炎城的沒錯了。在那裡，即使卡爾想保茉莉，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實力。
他們一定得在卡爾進入炎城前找到他們，不然就糟了。
沙漠流動性太大，氣味消散的快。所幸剛停雨不久，沙子比較潮-溼，還能看見一串明顯的腳印。
文森不敢有片刻耽擱，化做人形，道：“你也看着點，儘快找到茉莉。”
“嘎——”
阿爾瓦啪嗒翅膀往高處飛了一截，先文森一步飛入了沙漠。文森緊跟其上。
不遠處——
“唔！”一簇草叢抖了抖，傳出一聲細微的呻-吟。
緊跟着，一個高大的男子扯着只到他胸口的雌性走了出來。
“你放了我吧，我錯了，我不是已經接受你做伴侶了嗎？你爲什麼還要害我？”茉莉哭着道，模樣狼狽不已。
“接受？”卡爾挑起茉莉的下巴，逼她擡起頭。他打量着茉莉的臉龐，說道：“你接受的是真正的我嗎？現在的我你會接受？”
茉莉驚恐地嚥了口口水，然後點頭說道：“只要你不害我，我們回到部落，你還是我伴侶。”
“你說謊。”卡爾低沉了語調，面色陰森，緊緊捏住手裡的下巴，欣賞着茉莉因爲疼痛而皺起的小-臉。
“離開部落這一年，我特意學習了勾引雌性的方法，你喜歡的，不過是我見過的那些雄性的剪影。”
茉莉怔住了。
卡爾忽而笑了，另一隻手摸上她的臉龐，“用這套方法，我成功勾引到了不少雌性，然後纔在你身上嘗試呢。沒想到，那麼難搞的你，卻成了我最快上手的一個。”
茉莉大睜着的眼睛裡滾落一串淚珠，打在粗糙的大手上，墜落下去。
“對不起……”茉莉抽抽噎噎地道：“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卡爾低頭看着自己的心口，狠狠抓了把，滑出一道血爪印。身體的疼痛卻好似一道麻醉劑，讓他心中的迷失感有片刻緩解。
這裡，還有深深淺淺好幾道疤痕，是無根獸身上常有的痕跡。甚至還有獸人掏出自己的心臟而死。
“我死了，我大概就能放過你了吧。”卡爾扛起茉莉，擡腳走進沙漠。
腳上綁着平板的，走在沙地上毫無痕跡，朝與虎王相反的方向走去。
文森和阿爾瓦追了一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最後甚至斷了腳印。
“被風吹散了吧。”阿爾瓦變成-人形，趴在地上嗅了嗅，聲音中充滿焦急：“聞不到……什麼都聞不到……那個蠢雌性！”
貪玩就算了，竟然把自己都玩丟了。挑雄性的眼光也太差了吧，跟白箐箐那麼好，就不會學學白箐箐嗎？
不過想起自己也是茉莉看中的雄性，阿爾瓦感覺膝蓋中了一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