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箐箐摸摸肚子,呢喃道:“已經兩個月了呢。”或許這幾天就要生了吧。
生過三胎,人形寶寶都生出來了,白箐箐一點兒也不怕,只感到期待,嘴角無意識地揚起了淡淡的笑。
帶着溼氣的風吹在人臉上像刀子一樣刮人,纔出來一會兒,白箐箐的臉就被颳得紫紅。
穆爾看見頓時又驚又心疼,立即打橫抱起她。
“回去吧。”說着已經邁步朝大門走。
白箐箐用手捂住凍冰的臉,心裡沮喪:又要幾個月出不了門了。
文森不在家,帕克正在箱子裡翻找什麼,白箐箐順口問道:“你找什麼?”
“獸皮。”帕克一頭扎進箱子裡,又是一通亂翻,最後頹然地爬出來,嘆了口氣道:“去年有浮獸,讓我們沒能給你準備多少厚獸皮禦寒,今年又是巨獸。”
白箐箐笑道:“反正有炕,我待在臥室裡就不冷。”
去年就是這個原因才讓他們將就了,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寒季,今年帕克可忍不了了。
一把將木箱蓋子合上,帕克麻溜地脫掉了獸皮羣。
“你幹什麼?”白箐箐怔怔地看着帕克。
帕克道:“我去遠點兒的地方抓幾頭皮毛好的獵物。”
“不用了。”那一去肯定又是好幾天,白箐箐想也不想地回絕道。
帕克意已決,說完就變成了豹子,沒辦法回覆,跑到白箐箐身邊蹭了蹭她的腰,邁步跑了出去。
“哎?”白箐箐轉動笨重的身體,帕克已經消失在屋內。
帕克一走,家裡頓時似乎更冷了,冷到白箐箐只想窩在被子裡。
穆爾已經從文森那兒知道了什麼是“炕”,聽帕克提起後,就說道:“我現在把炕燒起來?”
現在還不是最冷的時候,燒炕似乎有些浪費。白箐箐猶豫了一會兒,想到自己馬上臨盆,還是同意了。
“好,你會不會?”白箐箐問。
穆爾笑笑,“應該難不倒我。”
就這樣,穆爾也出去了,屋裡只剩下白箐箐和卷在角落裡打盹的柯蒂斯——他馬上就要冬眠了,最近格外的懶。
白箐箐無聊地在屋子裡轉了幾圈,逗了逗“面壁思過”的安安,沒得到迴應,無趣地跑出去找穆爾。
也不知道他成功沒,去看看吧,希望他別趕自己回來。
白箐箐碰着肚子,小跑着出來。
院子裡的土地平坦而結實,昨夜還下了一場雨,土壤正溼潤着,今早就化作了堅硬的霜,將平坦結實的地面裝扮得格外滑溜。
白箐箐跑到轉角,剛一轉彎,就因重心改變而腳下打滑,一屁-股重重跌坐在了地上。
“哎呀!”白箐箐屁-股痛得讓她一時動彈不得,紅彤彤的小臉立即皺成了包子。
“箐箐?”穆爾疑惑的聲音遠遠傳來。
白箐箐揉了揉屁-股,忍着疼痛道:“沒事……”
正說着,腹中猛地一震墜痛,讓白箐箐後面的話立即消失在了喉間,捂着肚子呻-吟起來。
想不到前面三胎都穩穩當當,到了現在反而出意外,是她疏忽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