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箐箐搖搖頭，臉上卻洋溢着自信滿滿的笑容：“不是，不過有收穫。”
聽她如此說，四個雄性都支起了耳朵，齊齊望向她。
白箐箐道：“不用一點點蒸這麼麻煩了，全部倒容器裡一起蒸，蒸好後再磨一遍。文森，加大火！”
“好！”文森中氣十足地應了一聲，將本就旺的竈裡又加了幾根硬柴。
帕克找來了剛好能放進鍋裡的盆子，倒了一盆木漿，放進了大鍋裡。
大火蒸了一通，待到差不多了，換上一盆繼續蒸，蒸好的就拿去重新研磨了。
這一次研磨得更細緻，過了兩遍，白箐箐擔心還不夠，偷偷瞅了眼呆在廚房的柯蒂斯，把一條蛇蛻裙子拿來，將原漿過濾了一遍。
這次的原漿更加細膩了，跟牛奶差不多，只是色澤暗黃了一些。
再烘乾應該就是紙了吧。
白箐箐心裡想到，想起炕乾的原漿的顏色，對這暗沉越發不能忍。
“你知不知道什麼白色的東西，可以把別的東西染白的？”白箐箐問道。
這時穆爾和帕克在她身邊，聞言都想了好一會兒，無奈地搖了搖頭。
如果不能漂白，做好後也只是黃紙，白箐箐是想拿來畫畫的，對這樣的紙可不滿意。
他們把過濾後的原漿搬進廚房，白箐箐又問了文森和柯蒂斯，對柯蒂斯尤其期待。
“你們知道嗎？”
柯蒂斯不愧爲繼承了無數代記憶的蛇獸，回憶了一番，便道：“地下深處有一種白色石頭，能把渾水變清，不過味道不好，不能喝，用來把這東西變白應該還是可以的。”
白箐箐大喜，激動地抓住柯蒂斯的手道：“哪裡有？你們天天採礦，這附近有嗎？”
文森突然道：“你說的那種石頭我看到過，不知道是不是，我這就去挖。”
“好好好！”白箐箐連連點頭，爲了讓文森快些去，她自己往竈口擠，準備接替文森的工作。
文森笑笑，起身去了。
等文森回來，他們已經將所有原漿處理好了，都眼巴巴地等着他。
“是這個嗎？”文森抱回來了一大塊雪白的石頭，質地很脆，往地上一砸就得碎成幾塊。
白箐箐湊上去聞了聞，味道有些刺鼻，有點自來水消毒水的氣味，只是刺-激無數倍，光是嗅着石頭表面的味道，白箐箐就被那氣味刺得鼻子發酸。
柯蒂斯掰了一塊，仔細瞧了瞧，“應該就是它了。”
說罷他轉身走到處理好的原木漿旁，把拳頭大的一塊放進盆裡。
原木漿一共有三盆，見柯蒂斯在兩盆裡都放了石頭，白箐箐猶豫過後，阻止了他往第三盆裡放。
“這一盆就這樣吧，直接做。”白箐箐道。
柯蒂斯伸向石頭的手收了回來，“是蒸還是炕？”
白箐箐撅了噘嘴，分析道：“我要的紙是乾的，所以蒸是行不通了，炕乾的東西已經很像了，所以這一次直接晾乾吧。”
帕克點頭道：“好，我們都聽你的。”
終於告一段落，白箐箐舒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