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示弱地回看着司徒翰臨,明宗耀不客氣道:“我說的是事實,她不想見你!”
明老夫人也順勢回道:“這位客人,你是來我明府搗亂的嗎,凌風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人?!宗耀你也看到了,認識的人都是這個樣子,那凌風又是什麼品行,她有什麼資格進我明家的門...”
立馬拉住臉色越來越差的司徒翰臨,阮玉軒勸道:“翰臨,你冷靜點”
在阮玉軒的阻止下,司徒翰臨放開了明宗耀,冷聲道:“冷靜!玉軒,你沒聽到她是怎麼說玉清的,玉清是什麼人,她這個老不死的有什麼資格這麼說玉清,而且,進你明家的門,可笑之極,玉清是我的妻子,什麼人可以肖想她”
“玉清?妻子?”明宗耀不解地看着司徒翰臨。
然而不等司徒翰臨回答,阮玉軒便上前要捂司徒翰臨的嘴,但被司徒翰臨躲開了“玉軒,你在路上跟我說的那些,我明白,但是你應該清楚,玉清不應再插手這些事”
“知道又如何,誰能勸住她,翰臨,你能嗎!?”阮玉軒無奈道。
“勸不住,破壞不就行了”司徒翰臨接着轉而看向聽得一頭霧水的明宗耀,說道:“你是叫明宗耀,我現在明確地告訴你,你口中的凌風,原名叫阮玉清,乃是和我成親兩年的妻子,而你不過是玉清達成目的的一顆棋子,除此之外,你什麼都不是”
看着呆愣的明宗耀,阮玉軒嘆道:“翰臨,也沒有必要這麼過分,再說玉清利用的是這位老夫人,還有他的妻子”阮玉軒分別指了下明老夫人和明宗耀,接着又充滿歉意地對明宗耀說道:“明公子,我是玉清的親哥哥阮玉軒,我爲玉清的事,向你道歉”
“道歉!抱歉,你們說的我不明白,什麼叫利用我母親!?”
“玉清想要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名頭進縣衙,當然明老夫人跟你想的可不一樣,只是玉清要在縣衙拿一樣東西,東西拿到了,說不定一時高興,那個吳縣令還會沒命,所以,還請你們告知玉清的下落,我們想要阻止玉清”阮玉軒誠懇地說着。
但是明宗耀卻問道:“你是說風,她來我明府是因爲她想進縣衙,呵呵...她怎麼知道她的這個目的會達到”
“那就要問你自己,明老夫人和明夫人了”阮玉軒沉下臉色說着,司徒翰臨則沒有那麼多耐心。
握住一直拿在手中的劍柄,一用力劍已出鞘,劍尖抵在了明宗耀的胸口上“明宗耀,我沒時間跟你廢話,說,玉清去了哪兒,我感覺得到,玉清並不在這座府內,還有,明老夫人,你別想着叫人,你可以試試,是你找來的下人有用,還是我手中的劍更快”
後面的話司徒翰臨是對着明老夫人說的,說話的時候,司徒翰臨的眸中一片冰冷,哪怕明老夫人再怎麼強勢,這個時候也被司徒翰臨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明宗耀看也不看抵在自己胸口的劍,直視着司徒翰臨,不甘示弱地說道:“你以爲這樣我就會告訴你風的下落嗎?”
眸光不着痕跡地一沉,司徒翰臨對着明宗耀揮起了手中的劍,阮玉軒見此抓住了司徒翰臨的肩,向後拉了一下,所以劍尖只劃破了明宗耀的衣服,被嚇得六神無主的明老夫人快速地將明宗耀護在了身後。阮玉軒不敢放開司徒翰臨,呵道:“翰臨,住手,畢竟是玉清利用了他,你不要在...”
“若他們對玉清沒有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玉清會利用嗎?會留在這裡嗎?甚至於別人對她下毒都不追究嗎...?”一連串的反問,說得阮玉軒啞口無言,自然地放開了司徒翰臨。
再次看向臉色有些蒼白的兩人,明宗耀沒想到司徒翰臨居然真的二話不說就動手,但是看着走近的司徒翰臨,明宗耀就要推開擋在他面前的母親,卻不想明老夫人開口說道:“不管她是叫凌風,還是阮玉清,總之她現在已經如願進了縣衙,你們要找她就去縣衙找”
“什麼!”驚訝的是明宗耀“娘,你不是說風回房間休息了嗎?”
“我們就是從玉清所在的客房過來的,她不在”回答的是阮玉軒,接着阮玉軒看着明老夫人問道:“老夫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玉清確實說過她要去縣衙,但是爲何這麼突然”
深吸了一口氣,明老夫人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開始我以爲是豔豔故意的,就沒問,但是現在看來,她確實拿了豔豔寶貝的髮釵,我都過了大半輩子了,沒想到這次栽到了這個女人的手裡...”
聽完明老夫人的話,司徒翰臨一言不發,轉身就向縣衙走去,阮玉軒及時拉住了他“翰臨,既然玉清已經去了縣衙,我們...”
“玉軒!”司徒翰臨厲聲打斷阮玉軒“玉清身在其中或許想不明白,但是爲何你也想不明白,玉清現在很危險”
“什麼意思!?”
“你自己說的,玉清和慕容言明的人接觸過,而慕容言明是知道朱顯身邊有一個高手的,就算不知道那人便是玉清,又豈會放鬆警惕。不只是玉清盯着慕容言明的人,慕容言明的人也盯着玉清,恐怕在玉清第一次去縣衙的時候就被盯上了,甚至玉清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被那些人知道了,所以這不只是玉清設下的局,同時也是那些人要滅玉清設下的局”
司徒翰臨的一席話頓時讓阮玉軒猶如大夢初醒,他怎麼沒想到這層,那麼玉清想到了嗎?如果沒有想到,那麼現在縣衙就是龍潭虎穴,即使玉清再厲害,若是提前着了道...
想到這些,阮玉軒憂急地說道:“那我們現在還留在這裡做什麼,快去縣衙”,說着,阮玉軒拉住司徒翰臨就走。
“等等”沒走多遠,明宗耀卻突然開口道:“我家裡有馬,我可以給你們馬,這樣更快一些,但是相對的,我也要去”
“宗耀!”明老夫人聞言就要阻止。
“娘,不要勸我,有些事,不找她當面問清楚我不甘心”明宗耀握緊了拳頭說道。
看了明宗耀一眼,司徒翰臨冷聲道:“既然想去,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嗯”點了點頭,明宗耀抽回被明老夫人緊緊抓住的手,便頭也不回地帶着司徒翰臨和阮玉軒向馬廄走去。
看着明宗耀走在前方的身影,阮玉軒不解地問道:“翰臨,爲什麼要讓明宗耀跟着”
“因爲我想看到,玉清親口拒絕他的時候,他的表情會是怎麼樣的,蕪殤可是當場就抱着你哭了”
“蕪殤那不叫哭,他只是早就知道玉清會拒絕他,來我這找安慰”阮玉軒無語道。但是他能明白司徒翰臨此刻心中的焦急,因爲他同樣也很着急,玉清,一定,一定要等到我們!
此時阮玉清在李奇將她帶到吳縣令的主臥後,便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凌風見此問道:“玉清,你起來做什麼,躺着比較好吧”
“躺睡着了怎麼辦”阮玉清脫口就說道,接着眉目間似是有點不安“風,我在想事情會不會有點太順利了”
“是我計劃好,好嗎?”凌風得意道。
然而就算凌風如此說着,阮玉清還是有一絲心慌的感覺,想一想,是哪裡有問題嗎,阮玉清將事情前前後後都想了一遍,連凌風和她說話都沒有理,就在苦思無果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明顯的腳步聲,阮玉清立馬回牀上躺着。
開門的聲音傳來,凌風看着吳縣令搓着手走了進來,嘴裡還說着說着:“小美人,我來了”,泛着噁心,凌風正想移開目光,卻看到在吳縣令身後的門上,有一道亮光閃過,集中精神,凌風看到了門外有着一個黑衣人,嘴裡含着一根很細的黑色的銅管,只見他輕輕一吹,一根銀針便越過吳縣令向阮玉清襲來,凌風瞪大了眼睛,開口喊道:“玉清,小心!”
而在凌風開口前,就察覺到異樣的阮玉清,在凌風開口時,便一個翻身,躲開了飛過來的銀針,看到突然躍起的阮玉清,吳縣令嚇了一跳,但是不等他說什麼,甚至不等凌風把他看到的屋外和屋頂的情況說出來,就有幾十個黑衣人從屋頂和門外魚貫而入。
吳縣令頓時嚇得身體一縮,開口就喊道:“來人!”
然而話音未落就被其中一個黑衣人一腳踢在身上,向阮玉清飛去,阮玉清躲了一下,吳縣令便摔在了阮玉清身後的牀上,然而這時吳縣令也沒有昏過去,縮在了牀角,嚇得瑟瑟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凝重地看着將她包圍的衆人,阮玉清神色沒有多大的波瀾,但凌風卻沒有這麼大的定力,訝異道:“什麼情況,爲什麼突然之間...?”
“風,看來我們反進了別人的陷阱”阮玉清說着,和凌風一起看着慢慢走進來的月影,不,是和月影一起從門外走進來的,滿臉傷痕,看不出年齡的男子。
心頭一絲涼意劃過,凌風冷靜道:“玉清,李奇!”
“只能期待他們不知道李奇和我們是一夥的”阮玉清一點把握都沒有地說道。戒備地看着前方的黑衣人頭領,阮玉清笑道:“看來我今天是逃不了了”
“何必這麼消極,至少也要讓我看看能讓上一波人全滅的人,有多厲害,記住了,我叫煞,今晚結束你性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