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哀嚎完,凌風又對阮玉清問道:“玉清,你覺得,他是不是裝的,要是裝的,我立馬把他揍得把一切都交代出來”
“我看他不像是裝的”阮玉清若有所思地說道。
“哈啊...沒辦法了,反正也就見這一次了”凌風和阮玉清說完,就對試圖坐起來男子道:“既然你失去了記憶,想不起來自己的名字了,爲了方便,要不要我幫你取一個”
“好啊”男子明媚地笑着。
“嗯~那好,從今以後你就叫傻蛋了,或者二狗子也行,你選一個吧”凌風煞有其事地說着。
“好,從今以後我就叫,嗯...追風!”已經在凌風的幫助下坐起身來的追風,毫不猶豫地說道。
“這貌似不在我的兩個選擇裡吧!”凌風對一直向他靠近的追風不爽道。
“嗯”
“嗯什麼嗯,你小子完全沒有聽我說話吧!”
“在聽啊”追風一直在向凌風靠近,但是凌風依然後知後覺...那可能嗎,那句說他‘香’的話,雖然也不是說他,但是他可一直記着,於是凌風自然是拉長了一張臉對追風道:“在聽就好,但是說話就說話,你靠這麼近做什麼?”
“因爲風的身上很香啊,聞起來很舒服”
追風一臉陶醉地說着,然而話音未落,凌風一擊上勾拳就打了出去,被打中下頜的追風頭自然地向後仰去,接着就躺倒在了牀上不省人事了。
帥氣地吹了吹剛剛打人的拳頭,凌風斜眼看着追風“不知道對男人應該說很有男人味嗎,還有,誰允許你叫我風了!自來熟也要有個限度,小懲大誡,你給我記好了”
走出追風所在的房間,凌風在王大夫家蹭了一頓午飯,然後把追風的治療費都推給了李奇後,擦擦嘴巴便走人了,至於被他打昏的那個人就不在他的關心範圍了。
回到明府,打開他和阮玉清所在的房間,擺設還和他走時一個樣子,顯然整個早上都沒有人進來過,看着看起來十分柔軟的牀,凌風晃着腦袋,呢喃道:“不行,還有一堆事情要做,不能睡”
說着,凌風奇怪阮玉清怎麼沒反應,就問道:“玉清,幹嘛又神隱了,快出來”
“唔...”極不情願,似是剛睡醒的聲音傳來,凌風頓時後悔了,爲什麼自己要這麼拼命,而關鍵人物居然在他回明府的路上睡着了,難怪在回來的路上感覺有些異樣,原來是沒有和他聊天的人,雖然他也在四處張望着,完全忘了這茬。
就在凌風無限糾結的時候,阮玉清睡意十足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風,叫我做什麼?”
“做什麼,不是要在今晚收網嗎?最關鍵的一步還沒做,你有點緊張感好不好!”凌風的怒吼聲將阮玉清的睡意全部祛除,慵懶道:“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蹲點”
說完,阮玉清便趁凌風不注意的時候,搶佔了身體,然後在凌風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來到了她們早就弄清楚了的,明夫人的房間,但是不巧的是,明夫人和明老夫人也在,兩人似乎在交談着什麼,但是因爲都壓低了聲音,所以凌風和阮玉清都聽得不太清楚。
既然聽不清楚,就要走近,而明夫人和明老夫人都將下人支開了,只有兩人的屋子自然便宜了阮玉清,輕鬆地便找了一個隱秘且聽得清兩人話語的地方,安靜地打着哈欠偷聽。
於是耳邊自是傳來了明夫人咬牙切齒的聲音“那個小蘭真是辦事不利,都用她的家人威脅她了,居然...”
“小蘭應該是成功了,你沒看昨天晚飯時,凌風的臉色不太好嗎”明老夫人就比明夫人沉得住氣。
“可是他們爲什麼一副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樣子?”
“哼,一個小狐狸精勾引別人的丈夫,她還有臉擺出什麼樣子!?”明老夫人冷哼道。
“娘,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宗耀已經徹底被那個狐狸精迷住了...”明夫人說着又開始抹眼淚了。
狐...狐狸精!凌風和阮玉清同時瞪着眼睛看着說這話的兩人,凌風更是對阮玉清幽幽地說道:“玉清,我們已經升級爲狐狸精了,明明我們什麼也沒做”
“不要把我牽扯進去,勾引明宗耀的明明是你”阮玉清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我,我怎麼勾引他了,被他救了我編一個故事應付他,被他老婆欺負了,我不過爲了自己不被欺負,演了一場戲,怎麼就變成勾引了,更不要說最開始我可是要整他的...”但是凌風說着,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不對,勾引是什麼鬼!我又不是彎的,我勾引他做什麼...要勾引,我也是勾引月瑤”凌風話鋒突轉,略帶羞澀地說道。
阮玉清本來還想笑,可是聽凌風這麼一說,立馬扶額“風,你作爲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的尊嚴呢!?”
“在愛情面前,尊嚴是什麼,可以吃嗎?”凌風理所當然地說着。
嘴角抽搐着,阮玉清也不和凌風瞎掰了,聽着深思後,明老夫人繼續說道:“怎麼辦,按原計劃把她送給吳縣令”
“可是,看她那個堂哥,似乎來頭不小”明夫人有些猶豫,亦有些膽怯。
“怕什麼?”明老夫人呵斥了明夫人一聲“你以爲吳縣令爲什麼要給我們明家面子,不就是忌憚我明家身後的人,豔豔,做事不要畏首畏尾的,你這個樣子還怎麼做宗耀的賢內助,況且我正在查這個凌玉軒的來歷,宗耀也在查,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了”
“還賢內助呢,能留着她就不錯了。而且還查凌玉軒,註定什麼也查不到”凌風聞言嘲諷道。
“風,別說話”
“哦”
於是兩人繼續聽着明夫人接道:“我記住了,娘,但是,該怎樣把凌風送給吳縣令,宗耀一定會護着凌風”
“不用擔心,這幾天宗耀都是早出晚歸,這個凌風又經常失蹤,等把她送到縣衙,生米煮成熟飯了,宗耀再怎麼樣,也看不上那個凌風了,更不可能和吳縣令搶人,等吳縣令攜家帶口地走了,他們就更沒有可能了”
“嗯,謝謝娘”明夫人聽了後,開心地笑了,如果忽略眼中閃過了的絲絲得意,倒是有一份天真無邪的韻味。
“還有這幾天,你一定要沉住氣,和凌風打好關係,才能讓她放鬆警惕,既然她不願乾乾淨淨地去死,那就別怪我狠心了”
“嘖嘖...”凌風聽完對阮玉清說道:“玉清,真慶幸我們不是明宗耀曾經愛過的那個女孩,不然真是...”
明夫人和明老夫人接着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阮玉清也沒有心思聽了,回道:“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樣你的計劃應該會更順利纔對”
“什麼我的計劃,最開始這個建議可是你提出來的,所以應該說是我們的計劃”凌風糾正道,接着凌風又感嘆着“有時候一份險惡的心腸也是可以利用來做好事的”
“嗯”阮玉清聞言笑了,帶着苦澀的笑,但是,很多時候卻沒有幾人可以逃開,更別說利用了!
“玉清,你說這兩人要說到什麼時候,再聽下去我都要犯困了”凌風抱怨着。
“現在時間還早,你要是困,就先睡一會兒,等下我叫你”
“不,還是算了,只要撐過今晚,我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凌風自我安慰着。
和阮玉清說着話,凌風覺得自己的睡意也消散了很多,終於在凌風盼星星盼月亮中,明老夫人在明夫人的攙扶下,離開了屋內,凌風隱約聽到她們說,要出去走走,活動活動手腳。
她們活不活動手腳,凌風不知道,但阮玉清卻在兩人走後,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後就開始亂翻,凌風在旁邊看着,感嘆着這個明夫人的奢侈,有些東西連他看着,都知道不是什麼凡品。
但是看着阮玉清把這些東西沒有輕重地拿起又放下,凌風是猜不透阮玉清是看不上這些東西呢,還是壓根就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不過又不是自己的東西,凌風自然不心疼這些東西會不會損壞。可是就在阮玉清拿起一個單獨用精緻的,已經被撬開的盒子裝起來的髮釵看了看,又想隨便放下時,凌風喊停了。
拿着髮釵的手頓時頓住,阮玉清不解道:“怎麼了,不是要找有價值的東西嗎?”
“已經找到了”阮玉清的話證實了凌風的猜測“就是你現在手裡拿着的這個”
“這個?”阮玉清把髮釵拿到眼前仔細觀察,訝異道:“可是這個跟剛剛我拿的東西並沒有多大區別”
“玉清,你別看了”這次換成凌風嘆氣了,但是爲什麼沒有優越感“這個髮釵,不論是選材,還是雕琢都不是你剛拿的那些所能比的,再說就它用這麼精緻的盒子裝飾,想想也能想到,它的貴重程度不一樣吧”
“咦,是這樣嗎?我以前都不用這些,之後都是翰臨拿什麼,我就用什麼,還真分不出來”阮玉清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反而充滿了好奇。讓凌風不禁疑惑,要是阮玉清一個人,她能養活自己嗎?應該能吧,畢竟她還是分得清金子和銀子的,呀,不對,真能分出真假嗎?凌風越想越懷疑阮玉清的獨自生存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