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受到了凌風此時的心疼,阮玉清回頭對一直盯着她的暖心道:“暖心,你一直看着我做什麼,翰臨和玦情的對決,怎麼也比我好看吧”
然而阮玉清剛說完,凌風便忍不住吐槽“他們兩個之間對決的招式,有些連我都看不清,更不要說暖心了...”可在看到阮玉清忽然間笑得很燦爛的容顏,凌風立馬捂嘴“當我沒說”
玦情聽到了,忍不住往阮玉清和凌風看來,可是就這麼一回眸,再次讓司徒翰臨的怒火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攻擊越發迅猛。
當然完全注意不到這些的暖心,低頭支吾道:“我,我沒...”,絞着自己衣服,暖心莫名地感覺很緊張。
擡手輕柔地撫摸着暖心的頭頂,緩解着暖心緊張的情緒,阮玉清說道:“暖心,是還沒有適應清風苑的生活”暖心搖頭後,阮玉清又繼續道:“那是因爲我瞞着你我身份的事,在生氣,在怪我...”
然而阮玉清說到這裡,暖心忽然間擡頭,利落的連聲道:“不是,我沒有生氣,更沒有怪凌公子,只是...凌公子,現在這樣看着你,我感覺自己在做夢一樣...和以前感受到的不一樣,雖然我一開始我就知道我不配...”
突地將暖心拉入自己的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無視掉此時目瞪口呆的凌風,阮玉清的笑容邪中帶媚“不配什麼?”
臉刷地一下紅了,暖心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沒...什麼...”,而後暖心似是感覺到不對,掙扎了起來“凌公子,你放開我,你這樣,葉姑娘會生氣的”
“沒關係的”阮玉清輕吻了一下暖心的額頭,暖心的身體頓時僵住了“暖心,我只是想寵一下妹妹而已,你和綠盈都是我的妹妹,不要覺得自己低人一等,憑你是我阮玉清的妹妹,你便可以擡頭挺胸”
“阮玉清?”暖心只是呢喃着這個名字,接着便擡手向阮玉清臉上的青色面具摸去,阮玉清也不阻攔,只是說道:“暖心,知道你比綠盈更在意這個,但是或許會嚇到你,你確定要看嗎?如果你要看,那麼你看到的,希望你不要告訴綠盈”
凌風張了張口,想要阻止阮玉清,可是在看到暖心已經開始溢滿淚水的眼眶時,又將自己想說的話嚥下。於是在阮玉清的話語中,暖心的手已經到了繩結處,只差一步,它便可以看到面具下的廬山真面目,但最終暖心留着淚,收回了自己的手,靠在阮玉清的胸前,嗚咽地低聲哭着。
將暖心抱得更緊了些,阮玉清低聲安撫“暖心,別哭了,該報的,該悔的,都已經過去了,現在你該在意的不是這些,這幾天一直都沒有和你說,暖心,不管我是阮玉清還是凌風,不管我是男是女,要是你無法接受真相,便讓我成爲你專屬的凌公子,不用去管別人說的,你愛叫我什麼,就叫什麼,好嗎?”
“嗯”暖心哽咽着點頭。
但暖心察覺不到的,凌風就察覺不到嗎?!凌風深吸了一口氣,語氣還算平靜地說道:“玉清,我知道你這是在安撫暖心,但是這戀人的口吻是怎麼回事?!!不要說月瑤不在意,要是月瑤看到了,絕逼和我冷戰...”
“她不是沒看見嗎?”
“是啊,確實沒看見...”凌風說完停了好一會兒,才冷不丁地說道:“但司徒翰臨可不是瞎子,更不是聾子”
凌風話音未落,阮玉清面前便投下了一個巨大的陰影,阮玉清頭也不擡地淡聲道:“讓一下,你擋到陽光了”
自然司徒翰臨沒有讓開,但是也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冰冷地死死盯着阮玉清懷中的暖心。暖心雖然看不見,但是周邊忽然變冷,在聽了阮玉清的話,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沒有絲毫猶豫地從阮玉清懷中蹦起,沒有去看陰沉着臉的司徒翰臨,低着頭跑開了。
懷中的柔軟沒有了,阮玉清擡頭不爽地看着司徒翰臨“幹嘛呢你,我才哄好,你又給我嚇走”
司徒翰臨還是沒有說話,玦情看不下去了,上前道:“玉清,就算要讓暖心姑娘安心,你的行爲也...”
“我的行爲怎麼了!!”阮玉清斜眼瞟了過去“玦情,看來這段時間你的骨頭有些鬆了,要不要我幫你緊一緊!”
捕捉到危險的信號,玦情果斷轉身邊走邊說:“打擾了,你們慢聊”
微妙的氣氛蔓延,凌風對離去的玦情大喊道:“玦情,你別走啊,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凌風不喊不要緊,一喊,玦情走得更快了,惹得凌風破口大罵“玦情,你個不講義氣的混蛋...”
無視凌風的破口大罵,阮玉清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隨意道:“還沒到午膳的時間,你要是不離開,就坐下,我想和你談一談”
眼中的訝異轉瞬即逝,司徒翰臨應阮玉清之邀,坐了下來,阮玉清順手給司徒翰臨倒了一杯酒,說道:“關於玦情的事,我無法跟你細說,但是沒有玦情,我恐怕回不來,當然,不止如此,玦情在某些方面對我有着很特殊的意義,但他和蕪殤一樣,我們只是朋友,你不要再針對他了”
“霜華縣的事,你要我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
“那個時候,有些事,玦情自己都是迷迷糊糊的,但他絕無害我之心,更無殺你之意,你也明白,不是嗎?”
阮玉清的一句話讓司徒翰臨無言以對,但阮玉清並沒有停下來“你也不用一直看着我,既然回來了,我便不會離開太久,翰臨,你再在我這裡待下去,芳雪會起疑的...”
“那又如何”司徒翰臨毫不在乎地回道:“她起不起疑與我何干,你趕我走,無非就是要去看冷月瑤,怎麼,她知道了...”
在司徒翰臨說出真相前,阮玉清一掌拍在了圓桌上“翰臨,月瑤的事,我不希望你過問,下次父帥要來罰我,你也不用替我擋着,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阮玉清這麼一說,凌風疑惑了“玉清,你父親來過嗎?”
“嗯,來過兩次了,都被翰臨用我還沒回來,擋了回去”阮玉清幽嘆着回道:“風,無論什麼理由,父帥都不會就此放我一馬,這是軍中的規矩,無論是誰,違反了規定就得接受懲罰”阮玉清說着,沒有發現自己有些說漏了嘴。
“可是,你現在並...”凌風也沒發現什麼不妥,順着便要回答,可是司徒翰臨的聲音打斷了他“玉清,以前我沒有資格說什麼,但是現在我絕不會讓你受這種無意義的傷”
“我並不無辜!”阮玉清認真地看着司徒翰臨說道。可阮玉清也知道跟司徒翰臨扯,那是永遠也扯不清的,因此緩了口氣,在司徒翰臨辯駁前,繼續道:“我的事,你少插手,你也放心,只要我們像以前一樣,那我便不會離你太遠,你也不要放着身懷六甲的芳雪不管,成天待在我的清風苑,你現在應該多陪陪芳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