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司徒翰臨沉下了眼眸,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阮玉軒說的是事實。半響過後,司徒翰臨擡頭不甘心地看向阮玉軒“有了畫像和名字,真的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沒有,那兩個人像是徹底消失了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不過這也只是在周圍的州縣發了通緝令,他們很有可能沒有在周圍了。我也試圖查過兩人的身世,但還是一無所獲”阮玉軒深皺眉頭,說到後來,甚至一拳打在了司徒翰臨的牀上。
牀板斷裂的聲音頓時傳來,阮玉軒和司徒翰臨相視一眼,阮玉軒立即把司徒翰臨拉了起來,下一刻,剛纔司徒翰臨還坐着的牀塌了。淡定地拿過掛在一旁的長劍,司徒翰臨說道:“現在沒地方睡了,我還是出去...”
“這麼大的縣衙,又不是隻有一個空房間”阮玉軒涼涼地回道:“要是真沒有了,我的房間讓給你,總之,在你傷好之前,我不會再讓你亂來,傷好後,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我也不會再管”
“知道我傷的重,還要讓我跟着你舟車勞頓,你到底是想讓我好,還是不想讓我好”
“你說再多都沒用,反正兩天後,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不過自然爲了防止你半夜跑路,這兩天我會一直盯着你”阮玉軒強勢地說着,接着眼睛看向窗外“暖心姑娘,對月瑤也同樣如此,至於你若是想跟我們一起,我們也不反對”
阮玉軒突然點名,嚇了一跳的暖心,慌亂了一會兒,便一瘸一拐地走進了屋內,並且很難得地正視着阮玉軒和司徒翰臨“沒有等到凌公子之前,葉姑娘是不會同意離開的”
“所以你要把現在聽到的告訴月瑤,暖心姑娘,我記得我說過,葉塘本名叫冷月瑤,你可以叫冷姑娘或者是冷小姐,當然看你們關係不錯,你也可以叫她月瑤或是姐姐”阮玉軒看着暖心,語聲輕淡有禮,畢竟暖心是阮玉清在乎的人之一,真要欺負了她,玉清知道了,絕對會來找他算賬的。
“我知道,但還是習慣,如果不可以的話,我會改”暖心頓時縮頭道:“但是離開的事...”
“暖心姑娘,凌風會安然無恙的,你不是習武之人,自然不知道,凌風有多強”阮玉軒寬慰地說道。
“可是凌公子從來都沒有贏過葉,冷姑娘,常常被...”聽暖心這麼一說,司徒翰臨眸光一凝,阮玉軒趕緊上前捂住了暖心的嘴,笑着說道:“那是因爲月瑤是女孩子,凌風當然要讓着月瑤,要是凌風認真起來,十個月瑤都不是凌風的對手”
“是這樣嗎?”暖心懷疑地看着阮玉軒。
然而不等阮玉軒回答,司徒翰臨便先一步回道:“當然,我和玉軒兩人聯手都不是凌風的對手,若不是凌風想讓,冷月瑤怎麼可能贏得了凌風”上前擡起暖心的下巴,司徒翰臨繼續道:“既然你那麼想見凌風,那就跟我走,我保證你可以見到凌風”
“翰臨,你想做什麼?”阮玉軒無奈道,就算不問,他也知道司徒翰臨打的什麼主意,但是還是想聽司徒翰臨親口說。
放開暖心,司徒翰臨回道:“冷月瑤回了京城,她就一定會追去京城,那麼暖心跟我回了清風苑,我不信她就不會回清風苑”
“翰臨...”
“玉軒,如果不這樣做,我真的不知道玉清會不會願意回去”司徒翰臨低落地說道,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平時的樣子“暖心,在清風苑同樣有一個等凌風的人,你可以去和她作伴,只要凌風還記掛着你們,她就一定會來見你們”
暖心聞言張了張口“我...”,可只說了一個字,司徒翰臨便打斷了她“不是要拿你們威脅她,只是我比你們都更想見到她,就算她回去了,她想要離開我也是攔不住的。暖心姑娘,現在的這些話,你應該清楚,冷月瑤是不能知道的,畢竟看你平時連動都很少讓冷月瑤動,要是冷月瑤知道這些,特別是要回京的事,鬧起來,我可不能保證我不會傷到她”
“翰臨,你別嚇唬暖心姑娘!”
“是不是嚇唬,玉軒你應該清楚,我一直都看冷月瑤不順眼,就算她是你的未婚妻,我也不會對她客氣!”
司徒翰臨說完,拿起劍便往外走去,阮玉軒嘆了口氣,溫聲對暖心道:“暖心姑娘,翰臨他一直都這樣,他的話,你聽聽就過了,不要往心裡去,不過離開的事你確實不能對月瑤說,也希望你不要阻攔,月瑤的父親現在正在我家中,時刻擔心着月瑤的安危,你也不想讓他老人家一直這樣等着吧”
“可是,剛纔他說的話,應該都不是假的,我不想...”
“暖心姑娘!清風苑不是什麼龍潭虎穴,它是凌風曾住了兩年的地方,也是凌風今後要待的地方,翰臨他沒有自信留住凌風,但是凌風的父親是不會讓凌風長久在外的”遙望遠方,阮玉軒笑道:“暖心姑娘,我們的事都太過複雜,你也不要去深想了,你只要記住,無論是月瑤還是凌風都是我極其重要的人,我們是不會害他們的,而到了清風苑,關於凌風的事你也會全部知道”
說完,阮玉軒便沒有去管暖心,離開了房間,走之前還特意說了一句“對了,請暖心姑娘找人來換一張牀”,因爲擔心司徒翰臨又亂來,所以阮玉軒走得飛快,很快便沒了蹤影。
其實暖心也不是全然聽不明白,想不明白,只是他熟悉的只有凌風,只有葉塘,對別人她始終保有戒心。但是現在這些都無所謂,她只需要知道叫司徒翰臨和阮玉軒的兩人都在盡全力尋找凌風就夠了,而她要做的便是照顧好凌風的妻子葉塘!
不知他的身份已經到了要大白於天下的地步,凌風再次挺過了瀲灩對他下的一種毒。等瀲灩又一次爲他解了毒,凌風喘息着,每一次都以爲會死,但是每一次他都撐過來了,看了一眼盤子中只有一個沒有打開的瓷瓶,凌風慘白着一張臉,對瀲灩笑道:“看來我是死不了了,呼呼...”
“若不是我給的解藥,你早就死了”瀲灩看起來心情不錯“看到你痛苦的慘叫,狼狽的掙扎,沒有比這更高興的事了,稍微有點不滿的是,什麼時候能聽到你的求饒呢,我可是很期待的”
“我意識模糊的時候,你或許會聽到,呼呼...”凌風差不多說一句話就要喘半天,現在他可是隻剩下小半條命了,但是顯然瀲灩不會那麼容易便放過他。
正如凌風所想的,瀲灩拿起了最後一個瓷瓶,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強迫凌風服下,但讓凌風奇怪的是,這藥服下後,並沒有預期的疼痛和難受,或是其他反應,事出反常必有妖,凌風可不信,瀲灩最後壓箱底的會這麼沒用!
果然,在凌風並不疑惑的目光中,瀲灩解釋道:“最後給你吃的這個,叫‘三日斷命丸’,也就是說,你有三天的時間,只有你向我求饒了,我纔會給你解藥。不過你也只有一天思考的時間,因爲第一天你不會感覺身體有異樣,第二天你會承受全身被蟲蟻噬體的痛苦,第三天你會全身潰爛而死”
收起地上的瓶瓶罐罐,瀲灩轉身邊走邊說:“我會在第二天的時候來看你,機會只有一次,你可要好好把握”
“瀲灩,有一件事我還沒告訴你吧”瀲灩聞言停下了腳步“我喜歡的是女人!所以就算死在醜女的手裡,我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聽了過後,瀲灩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按了一下她旁邊一個凸起的部分,吊着凌風的鐵鏈頓時一鬆,凌風毫無預兆的掉在了水裡。沒有準備地掉在水裡,凌風嗆進了好幾口水,掙扎着將腦袋浮出水面,凌風現在已經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傷口也因侵在水裡,帶來一陣陣的痛楚,但是現在的這些痛已經讓凌風連喊痛的價值都沒有了,凌風就這樣待在水裡,想起昨夜瀲灩對他的折磨,連他自己都懷疑他到底是怎麼撐過來的。而且瀲灩看起來好像也已經厭了,要是不能在兩天之內逃出,拿到解藥,他就真的到了絕路了,但是爲什麼,這一聲求饒要說出來會這麼難,比起玉清的性命,那不過就是一句話而已!
凌風想着的時候,瀲灩也沒有離開多久,便有一個人走了進來,但是因爲凌風是閉着眼睛的,所以並不知道進來的是誰?來做什麼?不過凌風也不在意,應該不在意,不在意個鬼,凌風吸了吸鼻子,聞到了他昨天吃的飯菜的味道,於是待送飯的人走後,凌風睜開了眼睛,站起身來,上前把飯菜端了起來,再次吃個精光,沒有辦法,他現在最需要的便是體力,所以就算再不好,再難吃的東西,他也會吃下去。
吃完後,凌風便向後方能坐的位置走去,中途短短的距離,凌風便跌倒了好幾次,本來就沒有體力,大腿上又被瀲灩紮了好幾道口子,動一下都火辣辣地疼,但是不論跌倒多少次,凌風都再次站了起來,因爲前方有他能逃走的關鍵。
終於到達了自己的目的地,凌風坐着靠在洞壁上,閉目養神了一會兒,便拿起那根藏好的石塊,開始打磨的工作,他只有兩天的時間,他不能死,絕對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