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情勢幾乎是一面倒的,轉眼之間,在場的除了新郎還挺直了背昂然的站立在過道上,其他人都被踢到一邊抱着腦袋休息納涼去了。
“該死。”
新郎眼中寒光猝閃,擡起長腿就要走上前去,可是沒等他有幸做出扳回局面的事,頸後卻驀地傳來一陣強烈的痠麻感,下意識的轉過身一記重拳往後揮去,卻不料被閃了開來。
他的身後,一個身材瘦高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站在那兒看着他,柔順的黑髮被梳理的服服帖帖露出他光潔飽滿的額頭,纖細的身板,合身的純黑色西裝將他襯托的無比優雅,潔白的襯衫扣到最上面,黑色的領結系的相當漂亮,墨色的瞳孔倒映着新郎憤怒的面孔,薄脣微微勾起,再配上那張過分俊美的臉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某種名爲狐狸的野生動物,或者說,像某種潛伏在黑夜的惡魔。
新郎眯起眼,反手往後一摸,卻碰到一根細長猶如牛毛的銀針。
沒想到居然是他!
“很驚訝是嗎?”
惡魔的臉在晃動,扎入他脖子上的銀針顯然塗了麻藥。
“你!”雙眼逐漸模糊的新郎只來得及吐出這麼一個字,接着往後搖搖晃晃的退了幾步,便再也支撐不住的鐵青着臉轟然倒下,站在一旁的新娘已經嚇的不由自主的尖叫起來。
“哎呀喂呀,真是的,居然將場面搞的這麼大,雖然我們是來搶親的,可是搞成這樣真的是很失禮的誒。”一把涼涼的嗓音傳來,語調輕鬆的讓人聽不出來他是在幸災樂禍,而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如何。
所有人的眼光立刻從倒地不支的新郎身上移到神臺前,原來在神父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穿着天藍色休閒西裝,內裡襯衫領口大敞,寶藍色領帶歪歪扭扭鬆鬆垮垮的掛在脖子上,就連頭髮也是亂糟糟朝天豎起的年輕男子,他的左耳垂懸着一個小巧的銀色十字架,黑亮眼睛炯炯有神,左頰一個可愛的小酒窩,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是淘氣的小男孩。
只見他兩隻手都抓着一把黑色的點三八,一手越過新娘的肩膀,勒住她的脖子將她禁錮住,一手隨意的往後將槍口指着被這突發狀況嚇的不停發抖,老花眼鏡也歪了一大半的老神父。
然後就只聽他揚着歡快的聲音朝所有人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只不過我們老大要求我們一定要將新郎搶回去,身爲小小卑微手下的我們就只能這麼做了,嚇到各位還真是對不起了,失禮失禮啊。”說着還煞有其事的點了幾下頭,表明自己真的是有在爲自己的‘失禮’反悔。
出手將新郎放倒的瘦高男人聞言立刻拿眼斜瞟他,依舊是似笑非笑,“Jimmy,你話太多了。”
“ok,ok,”被喚作Jimmy的年輕男子聳聳肩,滿臉不在乎的說道,“不說就不說,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比如狠狠的嘲笑一出場就被撂倒的‘無能’新郎。
“你們……你們到底是誰……我告訴你們……不要亂來……我……這……這裡可是有……有法治的地方……”新娘的父親見愛女被挾持,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抖着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
“法治?”
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狐狸男脣邊的笑更深了,慢吞吞的走前幾步,然後停在新娘父親的面前,彎下腰,‘親切和藹’的盯着他的胖臉,“你想跟我們講法治?嗯?”
“……”明明是很溫柔的聲音,但新娘父親卻覺得自己就快被眼前狐狸男的強大而邪魅的氣場給壓成薄片了,額上的冷汗狂飆不止不說,連帶的原本只是顫抖的肥胖身軀也彷彿被凍住了一般僵硬不已——因爲狐狸男手中的槍,槍口就抵在他凸出來的啤酒肚上。
“說說看,這裡的法治到底是什麼東西?可以吃的巧克力嗎?還是棉花糖?”惡意的將手槍在新娘父親的胖肚皮上拱出一個凹陷,狐狸男語氣輕佻的問,“或者是現場某位女士最愛的內褲品牌?”
“……”新娘的父親在這一連串逼問之下刷白了臉一動也不敢動,張大了嘴巴卻是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就在狐狸男打算更進一步的戲耍新娘父親的時候,耳朵上彆着的微型通訊器卻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他凝視聽了一會兒,然後拉回靠近新娘父親的臉,挺直了腰默默的轉身退開一步,“真可惜,看起來今天是沒空跟你討論這個問題了。”
天……天天天啊!
用力的嚥下一口唾沫,總算能夠喘口氣的新娘父親驚恐的盯着狐狸男優雅的背影,在妻子的拉扯下面色如土的後退了好幾大步,要不是後頭有人扶着,估計他早就跌倒窗戶外頭去了。
太恐怖了!剛剛那個人……是真的有那個打算要殺了他的!好可怕!
“再見。”
耳邊突然傳來這兩個字,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狐狸男卻驀地轉身,笑容可掬的對着新娘父親所在的位置開了一槍。子彈從他肥厚的耳垂下方擦過,將身後的彩色玻璃窗給打了個粉碎。
受此驚嚇,新娘父親一口氣沒提上來,雙手抓着胸口兩眼一翻立刻暈了過去。
“啊!”
剛剛未來丈夫在自己面前被撂倒,現在則是輪到自己的父親,頭上還披着白紗的新娘終於忍不住再次發出震天價響的尖叫。
“哦~老天,她真的是很吵!”離新娘最近的年輕男子抽空挖挖耳朵,他覺得自己耳朵都快被吼聾了,這尖叫,簡直堪比穿腦魔音啊。
“老五,你來解決吧。”
原本站在門口中間的全副武裝的男人聞言快速走到神父身邊,長的格外高大結實,脾氣也相當暴躁的他顯然是真的受不了新娘的尖叫,卡啦一聲將子彈上膛,然後對準了新娘的眉心,“閉嘴!”
這招果然有用。
被人用槍指着,史上最不幸的新娘只能靠本能瞪大了雙眼嗚咽着住了嘴,可是臉上的妝卻已經被淚水衝出一條條黑色的長溝,看起來簡直就是慘不忍睹,完全沒有了剛開始時候的動人美豔。
“三分鐘。”狐狸男低頭瞄了一眼手上類似手錶的電子裝置,氣定神閒的朝年輕男子說道,“還有三分鐘警察就會趕到這裡。”
“那麼……撤了吧。”年輕男子也點了點頭。
然後就只見剛剛那個用槍指着新娘眉心的男人迅速的幾個大步走到昏迷的新郎身邊,彷彿扛沙包一般將新郎甩上肩膀,然後小跑步往門外走去。
接下來纔是年輕男子跟狐狸男。
年輕男子笑嘻嘻的伸出狼爪在依舊哭個不停的新娘臀上抓了一把,趁她張大嘴巴準備尖叫的時候立刻將她推向縮在一旁的觀禮賓客,接着再從容的將手槍對準老神父,扣動扳機。
一條細細的水柱從槍口裡噴射出來,直直的打到老神父臉上。
碰的一聲,就只見飽受驚嚇的神父頭上星星環繞,心理承受能力不夠強的老人家也壯烈犧牲了。
兩人這才帶着惡作劇得逞的奸笑往門口撤退。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始終都是帶着酒窩笑眯眯的年輕男子Jimmy卻突然轉身將右手舉高齊眉,然後放下,
,然後用慣有的吊兒郎當的語氣說道,“拜拜~,請轉告那邊那位新娘,很抱歉,但是新郎我們今天是搶定了,他只配當另外一個人的男人,謝謝。”
說罷,右手放到胸前微彎下腰行了一個宮廷禮,再往後退一步,鞠躬下臺。
而一旁的狐狸男則是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個催淚瓦斯,拉開保險之後頭也不回的身後的教堂裡頭丟進去。
原本就已經殘破不堪的教堂再一次籠罩在刺鼻的白霧之中,裡頭傳來預料中的鬼哭狼嚎顯然讓兩人心情大好。
輕巧的攀上直升機,當他們緩緩升上高空的時候,嘹亮的警笛聲恰好響起。
而軍綠色的直升機卻已經悠閒的迎着美麗的夕陽,漸漸消失在空中,彷彿不曾出現一般……
寫在後頭某少の話:
喲西~舊坑完本了三個月之後,某少終於把新坑給挖出來了!!!撒花鼓掌燈光照過來~喵嗷嗷嗷~
不過話說回來……陣痛時間還真久==|||,也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跳小穿坑,現在改挖現言……頗具難度啊~囧rz。
總是感覺寫的很不到位……掩面~
虎摸各位親們滴菊花~求評論求收藏求點擊求票求包養~嗷嗷嗷……
另招副版主兩枚——好吧,雖然灑家的評論區一片荒涼……遠目~於淒涼的晚風中咬手帕瀑布淚,但素人家也好想要有個副版主咩~5555555555……
求老天爺賜給灑家一個副版主吧!!!(揮汗……怎麼廢話了那麼久還木有到3k?難道是廢話滴不夠多麼?難道素灑家囉嗦滴功力下降了麼?難道是……
衆:Pia!滾!
某少:咬手帕ing~好咩好咩,3K了……灑家滾灑家滾滾滾滾啊滾滾滾~……親們記得要收藏評論點擊給票包養撒~
挨個戳戳,然後默默的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