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黃金週的時候,柯子惟導演的啤酒廣告三部曲很快便風靡了整個G市,在柯大導演再一次財名雙手的同時,片中作爲成功男士典範英俊優雅的男豬腳,化名vincent的方守正也正式在G市成了名人,電話約不斷,晚間應酬更是多的數不過來,更有爲數不少的當紅女星暗地裡打聽着他的各方來歷指名要他去拍歌曲MV——雖然這些打探全部都被柯子惟謹守諾言嚴防死守的擋回了,但是有關方守正的個人資料還是多多少少人爲流出了一些,甚至還有眼尖看到了他跟葉未央同進同出的,雖然方守正機警的避開了,但未了避嫌,葉未央卻是再也不肯讓他接她下班,就算偶爾出去吃個飯也得偷偷摸摸的防着被認出來,一開始葉未央還能催眠自己這樣有點像偷情很刺激很好玩,但如果接下來的日子天天都得這樣過,那可就真的讓人不舒服了,一向崇尚自由的她開始覺得束手束腳。
而更爲鬱悶的是,因爲三個廣告是分時段播出的,親情友情跟愛情,愛情排最後,剛好在八點檔狗血電視劇空檔插播,熱愛看電視的葉未央每次一開電視幾乎都能看到那個打扮清純的女演員從背後摟着她家方守正一臉媚笑的鏡頭——OO個XX的!敢佔她的位置樓她的男人!!!
爲這事葉未央沒少大吃飛醋,但方守正卻樂得不解釋,有意讓葉未央天天都黑着臉將他壓在沙發上這樣又這樣那樣又那樣的就地正~法,——當然最後都是以他反攻作爲結尾,這樣痛並快樂着的日子倒也過的舒心。
月上中天的時候,天空開始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不大,但是夾雜着冷風,也確實讓人體會到了一把什麼叫做寒風刺骨。
毛毛細雨之下,孤狼像尊鐵塔一樣,面無表情的撐着黑色的大雨傘爲身材單薄的白衣少年擋雨,兩人同時擡頭看着廣場大屏幕上那個原本面色冷峻的英俊男人擁着撲向他懷裡的清純少女,臉上緩緩展露出溫柔寵溺的微笑,俯身在那少女耳邊低語幾句,惹來少女的開懷笑顏,郎才女貌的模樣霎時虜獲了一衆少男少女的芳心,關於廣告裡男主角跟女主角假戲真做的緋聞更是漫天飛不停——多情的季節總是不乏空虛狗血的浪漫想象。
半晌之後,廣告結束,如謫仙般的蒼白少年卻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兩隻黑珍珠一樣漂亮的眸子閃着亮光,微微彎起的眼睛猶如兩輪彎月一般,“沒想到大哥居然也有這麼溫暖可愛的時候呢……”
“不知道爺爺看到這個廣告的時候,臉上會是什麼表情……”白衣少年,也就是北堂聿文,玩味的摩挲着下巴,轉頭向身邊的大鐵塔問道。“孤狼,你怎麼看?”
“笑容僵硬眼底無情,太假,而且……”
孤狼沉靜的掃了大屏幕一眼,繼而垂眸將雨傘斜了斜,替少年擋掉吹來的冷風,聲音低沉渾厚的補充道,“嫌命長。”最後一句說的雲淡風輕,也不知道是真感慨還是假貶低。
無論如何,在那個蟄伏着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還沒出現之前就先自爆陣腳,大喇喇的利用所有傳媒顯露現在的所在,怎麼說都有點活的不耐煩想要自尋死路的嫌疑。
“呵,是嗎?我倒不覺得,”北堂聿文攏了攏身上厚重的外套,習慣性的將身體往孤狼身邊靠過去,眯着眼望着前頭燈火通明的百貨商場,蒼白的臉上帶着兩抹病態的紅暈,“我始終相信大哥這麼做有他自己的理由跟考慮。”就像當初,他到了G市卻又刻意自己抹去入境記錄一樣,讓人猜不透。
“隨便他怎麼想。”反正他的任務不是又不是保護那個比自己還陰沉的傢伙。
孤狼面無表情的沉思了下,伸出大掌替連咳了好幾聲的北堂聿文拍着背心,等他緩過氣來之後立刻不由分說的將他攬到自己腋下,在身邊一衆奇異目光的注視下坦然的帶着他往回走,“天氣冷,回去吧。”
北堂聿文沒有搭話,毫無異議的將身上大半重量依靠在孤狼身上,修長的手指伸出傘外迎接着從天而降的雨水,目光幽幽的透過雨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鑑於有大河蟹爬過,此處就不多說了,省略九千九百九十萬字,或者請自行腦補喲親~)
“少爺。”Ace一走出房門,一直等候在外面的刀疤臉壯漢便迎了上來,恭敬的垂着手站立在一旁。
“到書房。”瞄了一眼他手裡的文件袋,伸手撥開額頭上過長的劉海,美豔的桃花眼卻帶着冷酷與不耐,Ace簡短的吩咐了一聲,率先往旁拐角處的房間走去,刀疤臉壯漢自然是聽話的在他身後亦趨亦隨。
隨意的在寬背沙發上坐下,兩條腿交疊了起來露出修長的腿,白皙男子,也就是Ace朝關上房門的刀疤臉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捧着一臺手提電腦走到他身邊,從牛皮紙袋裡取出一張小小的光碟,放到光驅裡,雙手在鍵盤上按了幾下,然後低垂着頭,將手提電腦屏幕對着Ace推了過去。
“這是我們的人前天從G市加快件寄過來的,請您看一下。”
或歡快或深情的音樂響起,Ace雙手環胸,整張臉隨着屏幕上的視頻播放的背光而忽明忽暗,說不清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緒,只是那雙桃花眼卻是一再的降低着溫度,冷的瘮人。
“塞米兄弟呢?”櫻花般粉嫩的紅脣輕啓,沒有再去看屏幕上的東西,Ace低垂着頭,修長的手指將牛皮紙袋勾了過去,從裡面倒出來一大疊照片。
明顯是偷拍的視角,整整一排都是遠在G市的方守正或近或遠的特寫,側面正面全都有了,而最後的幾張則是遠距離拍攝,照片裡面依稀可以看到跟在方守正身邊,被他擋住了半邊臉的長髮女人。
翻轉着最後那張兩人相視而笑的照片,Ace的眼睛裡漸漸的顯現出嘲諷的笑意,修長的手指指甲輕輕刮過照片上女人的脖子,嘴角的笑,便染上了血色,“……想藏好你的女人嗎?看來死過一次之後你真的變蠢了太多。”
刀疤臉沒有注意去聽Ace的喃喃自語,從另一隻紙袋裡掏出幾疊文件,小心翼翼的送到他面前,“塞米兄弟也失敗了,他們的剎車一早就被人動了手腳,現在因爲私藏槍械跟非法入境罪被關押在G市,但是,其中動手腳的人卻可以肯定不是老鷹。”
“哦?”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Ace的臉上泛起玩味的笑,“查到是誰在暗地裡搞鬼了嗎?”
“恕屬下無能,目前只能肯定這件事不是老鷹做的,暗地裡出手阻撓的人……還沒查出來。”刀疤臉壯漢說着,身體也跟着在Ace的陰冷注視下無法抑制的輕抖起來,爲了表明自己的忠心耿耿,只能硬着頭皮發誓,“屬下一定會盡快把人找出來的,少爺請放心!”
聽到他的話,Ace連表情都沒變過,只是冷哼了一聲,也不知道到底是代表什麼意思。
“照片裡的女人是什麼身份?”
照片裡的女人?
刀疤臉楞了一下,隨即望向被扔在桌面上的那張照片,略微思索了下,又從口袋裡拿出另外一張近照遞給面含諷刺的Ace,“屬下查過,這個叫葉未央的女人是G市一家中型遊戲公司的文職人員,至於她跟老鷹什麼關係……這方面屬下還沒確定。”
“不用確定了。”一羣蠢貨,從他處處護着她的情況來看,這個女人對他來說肯定有非同凡響的意義,還需要去查什麼關係?飯桶,都是飯桶!
兩指一揮,將那張葉未央巧笑倩兮的近照甩到地上,起身抓過桌面上的酒瓶爲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紅酒,聞着那酒醇香的味道,嚐到嘴裡卻變成了不可告人的苦澀。
他愛紅酒,那個人也愛紅酒……其實他不知道這種該死的東西到底有什麼好,可是那個人很喜歡……所以他也就強迫自己喜歡了。
“告訴下面的人,聰明的就找準機會下手,那個女人的利用價值很高,”將被子裡的紅酒一口灌盡,喉嚨裡立馬像被大火猛烈炙烤一樣,生生的疼,可是他不在意,“找個機會把她做了,將他引過去。接下來的事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然後……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帶着這份禮物回到那個人身邊,讓他成爲真正的帝王,無可比擬的,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帝王。
仰頭眺望窗外的明媚藍天,Ace舉起修長白皙的手,張開五指貼上了微熱的窗玻璃,感受着那份溫暖,眼睛卻慢慢的閉上了,一滴透明的淚自緊閉的眼中落下,滴落到裝紅酒的高腳杯裡,與剩下的酒液融爲一體,消失無蹤,再也看不到原來的模樣,一如他對那個人說不出口的愛戀跟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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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葉未央下班的時候在天旭樓下大廳裡被堵了,而圍堵她的那個人,正是好幾天都沒露面的傑拉爾。
恰好方守正今天有個應酬推不掉,大概要十點過後才能回家,所以她便爽快的答應了傑拉爾想要跟她好好談一談的請求,拎着包就上了他的車。
此刻她正坐在某家有名的咖啡店裡,聽着浪漫憂鬱的藍調音樂,一邊無聊的用勺子攪動着加了好多泡沫的卡布奇諾冰咖啡,一邊拿着鮮甜可口的小泡芙往嘴裡塞,反正又不用自己給錢,不吃白不吃。
相對於葉未央的悠然自得,坐在她對面的傑拉爾就顯得侷促許多,皺着兩道淡金色眉毛,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便秘還是長痔瘡了?”見他一直沒開口,葉未央坐着無奈,便只好自己先找了個話題,瞧他一臉苦大深仇又坐立不安的模樣,說不定真的是長痔瘡了,要不然就是走在路上的時候突然被某位基友拉進暗巷用了強,此刻菊花盛放過度纔會坐不住,葉未央陰險的想着,不知道他到底是被OOXX了幾次才能疼出這張便秘臉孔來。
“什麼?”傑拉爾擡起頭,有點茫茫然的看向葉未央,少見的居然沒有表現出一貫的火爆脾氣。
“你約我出來難道只是爲了對着咖啡杯發呆?”葉未央在桌子底下翹着二郎腿,兩排白牙咬着手裡捏着的小勺子,挑高了一道眉疑惑的望着對面的娃娃臉男人,“不是說來淡淡麼?你不會是打算就這樣靜坐幾個小時都不開口吧?”
如果是這樣,那麼請容許她先告辭回家,看電視看電腦都比對着一張木頭臉生動有趣,真的。
“……”傑拉爾嘴巴張開,愣愣的看了葉未央半晌,然後突然垂下卷卷翹翹跟小扇子一樣的長睫,聲如蚊蚋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什麼?耳邊還繚繞着柔和的音樂,葉未央只看到他嘴巴動了幾下,卻沒有聽清楚他到底說了什麼,只能側着腦袋往他那邊靠了靠,“你剛說什麼了我聽不到。”
傑拉爾好不容易纔鼓起的勇氣瞬間被嚇的退了回去,看到葉未央側過來的臉,想也不想的曲起手指在她腦袋上敲了一記,怒吼道,“你是豬啊,我都說出口了你還敢說你聽不到!”
“你神經病啊,聽不到就聽不到,幹嘛打我!擦!”葉未央抱着被砸痛的腦袋,以比他更大的聲音嗆了回去,但是一說完話,卻猛的發現坐在他們附近的人全都探出頭來圍觀,於是接下來的話立刻不由自主的變成了小貓低嗚,“他媽的,音樂這麼大聲,我都說了聽不到了,重複下你會死啊!”
“可是你明明……”傑拉爾明顯窒了下,可是看到葉未央一臉不耐煩的神色,再加上想起剛剛自己確實也說的小聲了點,確實真的有可能被音樂蓋過,於是一張白皙滑~嫩的娃娃臉立刻紅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惱怒還是害羞,或者是兩者兼有之?
“你到底說是不說?”葉未央臭着臉,轉正身體之後泄憤似的捏起一個泡芙,狠狠的咬了一口,幻想自己咬的是傑拉爾的肉,“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她可是很忙的。
說着便將包包背上,作勢要走。
傑拉爾立刻妥協了,“好好,我說,我說。”反正今天本來就料到會遇到這種情況了,丟臉也只是這一次,就權當是在家裡練習罷了。
“未央,我……我……對不起!”閉了閉眼,傑拉爾攥緊雙手,咬了咬牙繼續說道,“那天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太過執着,不應該讓你太難做,不應該說一定要帶你走,我知道你是那個誰……whatever,反正就是我不應該在你未婚夫面前說那些話,還有也不應該跟他打架,我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請你給我個機會和那個誰……你未婚夫公平競爭,讓我重新追求你吧,我是認真的,我真的很喜歡你,未央!”
背書一樣絲毫不亂的將一長串話說出來,傑拉爾那雙褐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葉未央看,娃娃臉上寫滿了真誠跟嚴肅四個大字。
葉未央一開始聽着他的自我懺悔還不停的點着頭表示滿意,但是聽着聽着就覺得開始不對勁了。
張着嘴,半塊泡芙還卡在嘴裡,臉上的表情只能用驚豔絕倫來形容,難得傑拉爾居然如此正常不帶不耐煩不帶咆哮的說完一長串話,真是……奇蹟!但是……他後面都說了什麼?他媽的!他是真的喜歡她?開玩笑呢吧?這麼坑爹的事他居然也說的出來?他們才認識多久?有沒有兩個月?
“請你答應我。”傑拉爾突然伸手握住葉未央的手,正兒八經的懇求道,“我是認真的。”
……她這算是被告白了麼?還是一個看起來能當她弟弟的娃娃臉男人?坑爹啊!
葉未央嘴角抽動了幾下,慌忙將手抽了回去,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好,只能用驚嚇的表情來反應自己的內心。喵了個咪的,今年是怎麼回事?桃花一開就開兩朵,而且還是在她已經愛上了其中一朵之後再來一朵宣傳要認真追求自己的——帝哥,你牛!不帶這麼整人的啊。
望着傑拉爾那熱切的眼神,葉未央森森的頭疼了,揉了揉太陽穴,她努力的組織着自己腦袋裡亂七八糟的語言程序準備給傑拉爾發一張好人卡,她是專一的女人,一旦愛上了就不會再改變目標,所以只能對不住了。
“傑拉爾,你聽我說,我很愛阿正,這輩子也只會愛他一個人,你會喜歡我,只是因爲我是你生命裡第一個可以碰到你又不讓你……額咳,過敏的女人,所以你會錯以爲這種依賴的好感是喜歡也無可厚非,但是我只能告訴你,這真的……我沒有腳踏兩條船的習慣,而且我也不喜歡你啊,我相信你回去再認真想一想,等你遇到那個你真正喜歡的人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你所謂的喜歡只不過是慣性的依賴而已……”好吧,她真的沒有拒絕別人的天份。
“不。”傑拉爾堅決的搖了搖頭,口氣很是堅定,“我確定我是真的喜歡你的,也許一開始我給你的印象不好,那是因爲長久以來累積的怨念跟習慣使然,但是現在我可以肯定的是,我是真的很喜歡跟你在一起,而且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脾氣,我也可以改,只要你給我機會。”
他說的誠懇,葉未央卻聽得起來滿身的雞皮疙瘩,平常雖然覺得傑拉爾那副唯我獨尊的少爺脾氣很討人厭,可是今天他突然間變的那麼溫柔跟彬彬有禮了,她卻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層又一層,甚至覺得還是他的咆哮怒吼比較可愛——她開始覺得自己應該是有點犯賤了。
“機會免談,什麼都免談。”她纔不會給自己有體驗三角關係的機會,那太傷腦筋了。
“未央,你真的忍心拒絕我嗎?你……你可能是我這輩子唯一能碰到的女人了啊!難道你要我這輩子都只能活在沒有女人的世界裡麼?”傑拉爾突然改變政策,不但語氣低落甚至還耷拉着腦袋,哀哀切切的望着葉未央,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這……”葉未央果然左右爲難了,要她接受傑拉爾那是當然不可能的,可是他說的也有道理,自己是他唯一一個能碰到的人,那要是自己拒絕了他豈不就是罪孽深重了?好吧,她承認其實她剛剛真的有衝動想讓他去搞基……╮(╯_╰)╭
“要不這樣吧,我不跟他爭了,但是我還是會選擇繼續等你,如果你哪天發現他其實不適合你了,我會一直都等着你的。”傑拉爾偷空看了一眼手心裡的小抄,心想這話真的是一個男子漢該說的麼?什麼以退爲進,其實他真正的想法是直接將人擄走然後關上一起一輩子了事,這樣多簡單。
“那怎麼可以……”只要一想到自己身邊還有個在眼巴巴等着自己的人,葉未央就覺得自己還是陷在三角關係裡爬不出來,有種便秘的苦逼感啊。
“未央,我……我真的可以繼續等,你有權拒絕我,但是我也有權等你。”她那個未婚夫看起來就比他老,肯定掛的也快,他就乾等着,還怕到時候等不到葉未央麼?傑拉爾在肚子裡奸笑。(遠在某飯店酒桌上的方守正突然蹙起劍眉,有種被人詛咒的不爽感覺。)
“那……好吧。”葉未央爲難的點了點頭,她也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除此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反正他要等就等吧,自己不點頭,他等了也沒用。
這麼一想,立刻就釋然了。
“真的?”傑拉爾立刻得瑟了,“那你是不是也不生我那天的氣了?”
“當然。”其實她也沒那麼小氣,經過這麼多天,早就把一切都忘了,甚至有段時間還挺自責自己當時是不是做的太過火呢。
“那……和好了?”
“可以啊。”
“拉鉤?”
“……”他到底哪裡學來的國粹?還拉鉤呢!
不過想歸想,腹誹歸腹誹,葉未央還是很配合的伸出了小指頭,“拉鉤就拉鉤。”
將手指勾上那小小短短的指頭拉了拉,傑拉爾竊笑在心底,
安道爾說的果然沒錯,男人偶爾也得裝裝可憐,把女人心中潛藏的母愛逼出來是絕對沒錯的,嘿嘿。